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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锦此一言-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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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与重要性。
“摆不开。”
夏嬷嬷为难,这才是她进来禀告的原因:“院子里搭了个菊山,您从窗户能看到,另外一些非常名贵的。侯爷吩咐在厅中搭上花架子摆放,您看可否?”
虽然侯爷吩咐了,但是要在厅内摆这么多菊花,还是需要夫人首肯的。
“非常名贵的?”
锦言的关注点不在摆放在何处。
长公主算不上是爱花人,她只爱牡丹,府中花卉只是为了与身份地位相衬的,据她所知。府中的菊花品种都算不上名贵,何来的非常名贵?
“是,是安亲王府送来的……十大名贵菊种都有,非常漂亮。说是王府大管家押车,王妃的心腹嬷嬷就在外头,领了两位花匠过府照看……”
想到安亲王府来的嬷嬷那幅紧张的表情。夏嬷嬷深表同情。
“安亲王府?”
锦言愕然,自己与安亲王府的世子妃关系还算亲厚,两家府上有走动,只是以安亲王嗜花如命的性子,哪有可能送花给她看?还十大名贵菊种?人家自己府里不是要开赏菊会的?
“说是侯爷去借的……侯爷说就借今明两天。不耽误他府上开赏花会……”
夏嬷嬷轻笑:“看王府来人的样子,安亲王不是很情愿。”
安亲王岂止是不愿意?
任昆原话是:“……重阳您要入宫伴驾,哪有时间赏花?御赐的菊花酒,少不得要多饮几杯,次日正好歇歇,还是不得空……闲着那花也是开的,不如摆到我府上,省得落个花开无人赏……”
安亲王气得胡子都翘了,怎么就花开无人赏了,合着本王还要谢谢你帮本王赏花?
任子川你个混小子,居然算计到本王头上了!
气哼哼地将他赶了出去:“滚滚滚!本王派花匠过去,若弄掉了一片叶子,本王剥了你的皮……”
……这人……
锦言想笑,心里却微酸中透着甜意,以安亲王的爱花惜花,居然能将府里的名贵菊花一并借给任昆,绝不仅仅是看两府的交情,永安侯必定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这个傻瓜!菊花什么的,何时不能看!还巴巴地跑人府上强借!还借菊花?他倒是不忌讳!
既然已经借来了,不看白不看。
“摆到厅上,帮我收拾下,请王府的嬷嬷进来……”
……
锦言换好了见客的衣服,亲自谢过安亲王妃的心腹嬷嬷。那嬷嬷是明白人,知道侯夫人如此礼遇,是给自己王妃的脸面,忙跪下叩谢。
偷眼观瞧,见侯夫人比起去年赏花会时,瘦了一圈不止,脸上涂了薄薄一层胭粉,看着气色还可以,小小的尖下巴颌让人看了心疼……身上的衣服很合身,想是新做的。
“……烦劳嬷嬷替我好好谢谢王妃,改日精神大好了,必过府拜谢。”
重重地赏了,又吩咐备了府里自己做的桂花糕、昨日摘的石榴啊绣着寿菊图案的衣料等应节的礼物,既显得十足用心,又算不得十分贵重——
重阳节的礼,之前就送过了,这份纯粹是谢礼。
男人有男人的交际,永安侯给了安亲王什么,借了这些花回来,付出了何种条件,与她回安亲王妃的礼不冲突。
……
安亲王府的花匠很尽心尽职,不卑不亢地向锦言介绍着菊花的品名特点习性与得名来源。
安亲王府的菊花是京中首屈一指的,品种花色,数以百计,永安侯当然不可能都借来,他借的只是安亲王府菊花中最有名的十盆。分别是:
墨牡丹、绿水秋波、玉翎管、雪海、羞女、仙灵芝、黄半球、点绛唇、粉荷花、玄墨。
皆是名贵之种,花色有红、绿白、紫金、金黄、粉红等。暗暗淡淡紫,融融冶治黄,花序多变,形色各异。姿洁态美。
这两位花匠嬷嬷俱是爱花之人,言谈举止间对花儿的喜欢与呵护,流露无遗。一如专业人士说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言语朴实有趣,娓娓道来,锦言听得有趣,不时地虚心问上几句,花匠们喜欢她的随和,十分乐于回答。
几个丫鬟们也站在旁边听得认真,花美丫鬟俏。一室的秋色春水。
临到午间时,宫里来人,说是太后娘娘惦记着侯夫人一人过节太孤单,赐了重阳宫宴的吃食。
今天这个日子,命妇们都进宫过节。太后娘娘还能想到她身上,不管是因为何人何事,总归好处是落在她的身上,傻瓜才会跟自己过不去,非要去猜太后娘娘是在为女儿的所为愧疚,还是看在任昆厚待自己的情份上……
说笑了一上午,用了午饭。精力明显不济,去了外衣,摘了簪环,睡午觉!
这一睡,直到永安侯踏着暮色回府时,她仍未醒来。
任昆紧张地坐卧不宁。会不会有事?要不要叫太医?
夏嬷嬷提醒了两遍,夫人说了,有些累了,可能要多睡会儿,不要叫她……
永安侯按捺住心中的担忧。换了家常的袍子,斜靠在床边守着,时不时伸手去试她的鼻息——
他真是怕了,怕她病不好,怕她身体一直虚弱,怕她又睡着了叫不醒,怕她……
经过这一场磨难,他什么也不求了,只求她好端端地呆在他身边,能说会笑发脾气使小性子,什么都好……
心里有他自然欢喜,没有,他也不计较了,总归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只要她好好的,让他守着……
比起失去的恐惧与绝望,永安侯觉得锦言喜欢不喜欢自己,其实算不得最重要……
锦言睡了美美的一个大觉,一个梦也没做,黑甜黑甜的深度睡眠,全身都舒服了不少。
睁眼,是任昆暖暖喜悦的双眸,似乎还透着一丝紧张:“……醒了?”
语气低柔,透着不易察觉地如释重负。
“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她睡得太好,脸上是满足的轻笑,还有一点刚醒后的小迷糊。温温软软的,象个恬美的娃娃。
任昆只觉得她睁眼一笑就是全世界的岁月静好,不由笑了,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鼻尖:“睡好了?酉时三刻,正好起来用晚膳……再不醒,可要唤你了……”
他借了菊花是为了逗她开心,解闷的,若要因此累着她,岂不是适得其反?
“嗯,这就起来了……”
说着要起了,却懒懒得不想动。
“不急。”
取了温热的水,半扶起她的头,喂到嘴边:“来,用点水,润润嗓子。”
就着他的手用了两口:“……不喝了,谢谢。”
任他轻柔地将她的头安放回枕上,看他放了茶碗,取了帕子给她试了唇边的水渍,又体贴地整理了枕头,使她躺得更舒服,动作熟稔自然……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由就冒出句傻问题,怎么看,永安侯都不象是细心体贴会侍候女人的男人……
“喜欢你自然要对你好,以后会更好的,不过……”
任昆一本正经,答得坦率,“我是要求回报的,一年半之约……还是,言儿你现在开始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他目光炙热,毫不含蓄地表白自己的心意。
有一点点喜欢你么?美死去吧!
锦言翻了个白眼,大哥,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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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秋夜私语

用了晚膳,见锦言精神很好,永安侯要抱她到外间赏菊。
侯爷的理由很充分:“就借了两天,总要多看看,往常去安亲王府,都是白日赏花,想来灯下赏菊别有一番风味……”
锦言见他兴致颇高,不愿扫兴,就应下。
“……我自己走就好了。”
她现在可以下床活动锻炼的。
任昆才不理会,俯身一个无师自通的公主抱,轻松松将她抱到了外间的暖榻上:“……别再累着,想休息就说……”
拉开薄被将她的腿脚盖好:“开着窗呢,别着凉,风来暗香浮动,感觉更好……可惜无月。”
略带点遗憾,月下赏菊更是妙事。
榻上小几摆了各色茶点,还有一小壶菊花酒。
“给你备了枸杞菊花茶,少用一两口应景……”
菊花酒什么的,是不能给她喝的,等明年,这些欠下的都会一一补上。永安侯满怀歉意,锦言倒没觉得有什么,过节应景嘛,心情最重要。
高兴就好。
任昆将她半搂在怀里,两人偎依在一处,静静地看花,饮酒饮茶。清冷的风跃窗而入,搅起一室的暗香花影……
永安侯说得不错,灯下赏花与白日里看花,的确不同。
夜静人空,灯光柔亮,那些花儿静静地开着,仿佛各有心事独自美丽,又仿佛趁着星多人少窃窃私语,借风传递着余香脉脉的问候……
“安亲王真乃雅人!”
任昆不无羡慕:“以后要嘱府里的花房多学着点,养些耐看的花……”
这样,他每个月都可以与言儿这样赏赏花,只他们俩个……难怪话本里常提月下花前相会,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原本对话本持否定态度的永安侯终于发现有那么一样是说对了……为了捕获佳人芳心,他私下里没少看才子佳人的话本。
桑大哥说女人不能宠,宠爱后她什么都管,不得自由。而且对着一个女人久了,就觉厌烦无趣——
这显然不符合他与言儿,他巴不得她管东管西呢,偏她。根本就没有要管他的自觉性,最重要是,他一点不烦不觉无趣,他的问题是怎么能天天守在一块儿,她不烦他……
大哥的法子显然是不对的,他现在自己都后悔着呢……
婴子粟是花间老手,他说女人喜欢就宠着,不喜欢就冷着,言儿可不是他的那些玩意儿,而且。他不能也舍不得冷落,那样受罪的是自己。
永安侯挨个把自己身边熟悉的人想了一遍,要么是情况不同不能借鉴的,要么就是已被证实失败的,平王世子那小子。只有应对花楼姑娘的招术,全不靠谱!
于是侯爷没少翻书,各种艳词话本通读了不少,自认为已具备举一反三的能力,谁知,之前试了几次,效果不理想。
侯爷立马从信任到怀疑到否定。既然话本经验不好用,干脆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总之,什么事让她高兴就做什么事,什么话她愿听就说什么……
当然,话本的作用还是有的,什么烈女最怕赖汉缠。百柔能化钢——
他试过了,即便言儿不想,但只要自己脸皮厚点,便宜总是能占到的……
就算真恼了,低声下气多陪不是再加一句咱们是夫妻。她就不气了……
永安侯象个有耐心的猎人,一点点试探着锦言的底线。
“……真美……”
锦言感叹着,眼前的花,虽姿态各异,皆高洁清雅,哪怕开得大红浓烈的,骨子中也透着股飘逸出尘。
“你喜欢,咱们就晚几日再还回去?”
她那么喜欢,不妨再多借两日,反正已经借了。
“你不怕安亲王杀来拆了府中的大门?”
锦言笑,以安亲王的花痴程度,能借两日已是割肉,再拖延时间,过期不还,肯定是要上门讨要的。
“拆了就拆了,回头修好就是,”
想到那情形,任昆也笑:“花还回去了,再是借不出来了。”
也就是这回,恰逢王爷有所求,否则,他再诚意十足也没用,人家用不到他,顶多是送几盆差不多的,借这些如王爷心头肉的名种是想都别想的。
“你送了安亲王什么,他居然会答应借花?”
锦言着实纳闷,安亲王是谁呀,堂堂亲王,什么没见过?府上会缺东西?任昆用什么条件让他松口的?
那可是花痴!爱花如命的。只有他往家里划拉哪有往外借的道理?
不是他小气,是嗜好使然。
“几句话……”
很喜欢言儿问他的事情,这是不是表示她有一点关心在意自己了?
“几句话?”
什么样的话这么有价值?就是皇帝陛下开口借,安亲王未必会痛快地答应,那还是金口玉言呢。
“救命的话,”
见她迷惑不解,任昆很乐于解惑:“赵王,还记得吧?”
锦言点头,那个一直与今上暗地较劲的就蕃王爷。
“赵王不安份,不是一天两天,陛下宅心仁厚,不想多计较,节制严紧,他也闹腾不起来……对赵王封地的管控中,盐铁是根本,赵地本就出良马,若是铁器不严控,军备的口子就封不上……”
永安侯细细与锦言讲通其中的厉害:“虽然他的王府戌卫军人数有制限,不能违制,实际上还是会有空子钻的。朝延严禁商贾私下交易管控物品,不管是谁,一旦被查知,三族尽诛。”
“……不会是安亲王府与赵地做生意了?”
不然他为何要说起赵地走私的事?可是,安亲王府会那么傻吗?他府上又不缺银子,再说亲王府本就打眼,还与蕃王勾搭?
安亲王包括世子在内不是这么没脑子没政治觉悟的。
“言儿真聪明。”
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不是安亲王主使,但在外人眼中,与他没区别。主事者的父亲是替安亲王打理生意的心腹管事,用的就是安亲王府的名号,说起来。父子俩都是安亲王府的家仆……”
家仆犯事,做主子的哪能逃得了干系?
说起来,仆人性命归主子所有,反过来。主子必须要替下人担过。御下不严是小事,一旦狐假虎威做了杀头的大事,主子也得跟着遭殃。
安亲王是不知情。
不过,他说的不算,知不知情,由陛下做主。
“陛下接了密报,留中不发,内情安亲王所知甚少。”
但是安亲王多少嗅到点风声,所以他一说,他再舍不得那些宝贝花儿。也比不得全府上下的性命。
“就是这样……?”
锦言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言儿就是聪明!
手臂收力,使劲搂了搂:“……我答应帮他御前解释……保他一家无虞。”
不然,他怎么会把重若性命的花儿搬到自己府上?
“你……”
锦言不知应该说什么好,看花是多小的事儿。安亲王府沾上的是多大的事!为此惹皇帝不快或生疑太不值当的。
“赏菊是小事,我又不是爱花人……”
“不是小事。”
任昆双手轻用力,将怀中人的身子微微调转,两人面对面,盯着锦言的眼睛,认真道:“我不能让你在重阳节连菊花都赏不到,你的事。都不是小事。”
她不能登高秋游插茱萸,也饮不得菊花酒,重阳糕只能浅尝辄止,若连最后一项菊花也赏不到,他怎么能安心?
他的言儿,当得起最好的。赏菊花自然也要最好的。为此付出些许代价又如何?
直白朴实的情话往往比甜言蜜语更能打动人心,锦言的心被嗖嗖地射穿了,软了,甜了。
“我……朝堂大事我不懂,可是。总要你平安顺遂……”
他既然敢接,自然是有过深思熟虑,知道轻重。
按着两府的交情,安亲王府有事,任昆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但因交情出手相帮与拿人好处保他全家无事,区别还是极大的。
“言儿,你真好。”
知她关心自己,任昆心底咕嘟咕嘟冒着幸福的小泡泡:“放心,我有数。不会贸然行事。”
又觉得眼下正是难得交心的好机会,小丫头主动关心起他在外头的行事,忍不住推心置腹低声解释:“处在我的位置,除非立志做个纨绔,一辈子只吃喝玩乐,但凡想有一番作为,必会遭人嫉恨,不怕的。陛下看着我长大,我的为人禀性他是清楚的……谁谋逆我也不可能,我一个外戚,外姓臣子,谁做皇上也不如自己的亲舅舅做皇上来得痛快吧?再怎么帝王心术,陛下也需要个能分忧的心腹臣子……”
“安亲府的事,证据确凿,治罪是必定的,抄家或灭门,皆在陛下一念间,旁人就是要说情,也怕惹火上身……”
“你就不怕?万一……”
明知在屋内说的悄悄话,外人听不到,锦言还是情不自禁压低了声音,小小声问道。
“安亲王一向安份守己,这么听话的亲王府陛下也需要……”
所以说,陛下不会真要了安亲王全家的性命,安亲王自己也明白,但是他必须有个知罪的态度,同时,需要有个合适的人帮他说合,运作得当才能免罪,否则,万一搞砸了,陛下也骑虎难下,他不死也得死了……侥幸不死,王爵是保不住的。
“放心,我会好好的,陛下春秋鼎盛……你若想,咱们向上走走换个国公夫人做,将来,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自会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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