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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锦衣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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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其实只是不讨厌自己,然后更不想嫁给世子朱友莲,所以到最后才改了主意,又要了自己的吧?

谢原在经过前阵子的短暂头脑发热之后,现在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个想法让他有点受打击,但还好,不管怎么样,反正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第一个想到的男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那就是件叫他高兴的好事了。但是明天起的有段时间里,他就要看不到她了,他忽然又觉得很不安心,甚至起了一种荒唐的念头:会不会数月后,等他回去了,兴冲冲要去娶她,她却又已经改了主意?

谢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扰得实在睡不着觉,加上姜捕头的鼾声也确实够吵的。终于起身开门,看向她和春芳住的屋子。那里已经黑漆漆一片没有灯火了,想来此刻,她应该已经睡了下去。

谢原看了片刻,有些苦恼地抓了下头,终于还是默默回房,关门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温兰就醒了过来。

事实上,出这趟远门的这些日子里,一般都是她比春芳醒得早睡得迟。她蹑手蹑脚下了床,想趁她还没醒的时候把自己的脸给弄好。拿了盆子正要开门出去,忽然看见门边的地上躺了封信,瞧着像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心中微微一动,过去俯身拣了起来。

信封上没收信人的名字。但温兰估摸着是自己的,因为春芳不认字。

温兰取出信纸,看了一眼,很是惊讶。

信居然是谢原写的。

他说:我今天就要送三娘归乡了,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就要照咱们的约定娶你为妻了。可是我忽然想了起来,我到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你的闺名。我希望等到我娶你的时候,能亲耳听到你告诉我。最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重自己,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信上的墨迹还没完全干。不过简单的几句话而已,却看得出来,一笔一划,字迹显得很是谨慎。

温兰有点发呆。没想到他竟会来这样一出。等反应了过来,忽然顿悟了过来,这些天,自己和他好像确实没多少交流。其实,也不是她故意不理睬他。只是她性格天生就是这样。上次之所以会亲他一下,也不过是天时地利加上心血来潮共同作用的结果。现在虽然和他定了婚事,但确实没爱得要死要活的那种感觉,加上对方面对她时,也显得很是拘谨,她自然更做不出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小女儿情态了。莫非就是这样郁闷到了他,他才会在临行前的今天一早,终于忍不住给自己下了这样一贴出其不意的猛药?

她一直觉得他这个人挺闷的,没想到竟也会来这样一出……

温兰低头,再看一遍她生平收到的第一封真正的写在纸上的情书——虽然没读到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但应该也勉强能算是情书了。她想象着他一大早爬起来写这些字,然后轻手轻脚潜到自己门口往门缝里塞的场景,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酸酸甜甜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挺好的。大概只要对象不是惹自己嫌的,女人都不会反对男人给自己写情书吧。反正她现在心情不错,甚至忽然有点期待接下来谢原面对自己的时候,他该会是什么表情?

身后冷不丁探出了一个脑袋。春芳不知何时竟趿鞋起身过来了,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问道:“三娘子,你站这里看什么?”

温兰吓了一跳,忙把信折了收起来,拿起盆子便匆匆开门。

天渐渐大亮,驿馆里开始热闹起来。吃早饭的时候,一干人都到齐了,却独不见谢原现身。温兰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昨夜和他同住的姜捕头,听他说道:“他天还没亮就已经动身走了,说街上人少好行路。”

温兰有些惊讶。亏她刚才还一直在想,是不是现在找个空和他道声别,或者顺带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诉他呢。搞了半天,原来人家把信一塞就走了。

温兰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但忽然,觉得好像没什么胃口了。

此后一路无话,再过些天,一行人终于回了乐清。温兰把带回的小玩意送给了小堂弟敬中后,顺带也对孙氏提了下,说自己现在改了主意,愿意嫁谢原了。

李珂知道孙氏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错过了和宣王府的那门亲事,往后至少半年内,自己少不得就要忍受她的念叨和埋怨,所以在到前便对随行的人下过封口令,叫不准提王府的事。所以孙氏还不知道有这一茬。见一趟杭州回来,这个侄女便转了态度,居然愿意嫁人了,自然高兴得很,满口应了下来。大约是怕她再悔主意,当天便兴冲冲地又去找了媒婆,商议前次被中断的过礼之事。

儿子虽没一道回来,据说是被另派了事,要数月后才回,但马氏自然明白儿子的心思。现在见女家忽然又托了媒婆来传话,意思是要重议婚事。她本就不是个计较的人,自然不会拿娇,反正聘礼之类的物件,从前都已经备好。于是两家你情我愿,商定等谢原一回来,就把婚事办了。择了个好日子,顺顺利利过了大礼后,谢原和温兰的喜事就算定了下来。

第28章

六月初的第一天;温兰从一脸兴奋的春芳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谢原昨夜回来了。到了晚上的时候;第二个消息也接踵而来。孙氏告诉她,初十是大吉日;宜嫁娶求嗣。反正万事俱备;现在人也回了,到了那日,就把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叫她这几天哪里也不要去,在家等着就是。

温兰一听;就剩这么几天了,放松了这么久的弦忽然有点紧了。再转念一想;男方先前丢下一封类似告白的信就跑了;现在刚回来,人家就跟他说,什么都替你准备好了,只等着你这个新郎过几天去迎亲,说不定现在比自己更紧张。他既然紧张了,那自己还紧张什么?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她本来就不大往外跑,现在孙氏叫她等在家,那等着就是了。

这地方本就是个小县城,加上这件喜事的双方在当地都是名人,一个是县令的侄女,以行事超乎寻常和面上黑斑闻名,一个是颇有威望的武官,当地几乎没人不知道他。所以这事很快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当然民众表达最多的,还是对新人外表不般配的遗憾。尤其等看到现在这个没了大胡精神奕奕的准新郎后,这反差就更强烈了。

别管外人怎么在背后替谢原叫屈,他本人现在却是如踩云端,心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只盼初六那日快点到才好。想象一下吧,先前在路上的那段时日里,他一直还有些患得患失,就怕女方再次变卦。等风尘仆仆地一脚跨入自家门槛,老娘迎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儿子啊,娘啥都替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去娶李家姑娘呢”,这若不叫天降喜事砸他脑门那还叫什么?

既然很快就娶亲了,这婚后住在哪儿,是件大事。谢家多年来一直住老街。前面一个院子,底下前头是堂屋,后头烧火灶房,两边是卧房,和左邻右舍挨在一块儿共用两边的墙壁板障,是典型的本地民居。虽然被谢原娘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毕竟是老房子了,稍嫌窄仄。按她的意思,是趁这几天儿子回来有空,把一直空置着的巡检司后衙收拾出来当新房,一家人以后搬到那里去住。谢原有些犹豫。毕竟马氏眼睛不便,年纪也大了,住这里习惯,乍搬到新地方,怕她不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马氏便道:“那是从前我一人,你又不大在家,我自然要住这里。如今你娶媳妇了,这里窄小了,还住这里,我怕李家姑娘有想法。”

谢原一听,觉着也有道理。见母亲已经决定了,第二天便也去办。到了晚上,春芳却过来找他了。说三娘子听说后,让她传个话,一切以谢原娘方便为上,不用特意搬家。

马氏其实原本就不大想搬,只不过是怕新媳妇过后后嫌弃这里小,这才叫儿子搬的。没想到这李家姑娘这么快便主动带了话来,心里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更是喜欢。

很快便到了初十这个好日子。谢家里外已经收拾一新,门口贴了大红对联,挂了灯笼,街上也搭了喜棚,酒席从院子里一直摆到街面上去,到了傍晚的吉时,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谢原穿了崭新的官服,骑马在一帮亲友的簇拥下,喜气洋洋地往县衙去接新娘了。

温兰这边,自然也是一早开始便忙碌起来了。洗过澡,穿上大红嫁衣,梳了头,脸上的妆面自然不会让旁人动手,自己描眉点唇。反正孙氏现在也有点习惯她的种种出格举动了,脸上又有一块大黑斑,再怎么打扮也就那样,加上又是留在自家的最后一天,随她心意就是,不过心里嘀咕一句,也没反对。一切都准备好后,便等着新郎来迎亲了。到了傍晚时分,听到外面一阵鞭炮声,知道到了,忙给盖了盖头,喜娘扶着她送了出去上轿。拜堂、入新房,一番赘礼掠过不表,最后等闹洞房的人都散了出去吃喜酒,屋子里只剩她一人了,温兰这才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一边站起身活动下有点僵硬的四肢,一边打量这间新房。见四壁糊着新墙纸,大床上铺了红彤彤的喜被,挂着百年好合的喜帐,另头的桌案上点了大红喜烛,照得刷了新漆的斗柜箱笼闪闪发亮。

这是很朴素的一间新房,甚至因为家具摆得过多显得有些拥挤,却叫她看了挺安心的,有一种终于有了属于自己小窝的感觉。

温兰对着镜子,揭掉了脸上的那块黑皮,左右照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火的关系,忽然发现自己还适合这一身喜气洋洋的装扮的。镜子里的人,看起来还挺漂亮。她冲她笑了下,便照了规矩,坐回了床沿边老老实实地去等新郎。

外面一直挺吵的,喜宴很是热闹,她在屋里头,都能听到外面的人在起哄新郎灌他酒的阵阵声音。一开始还侧耳在听,渐渐便有些累了,挪到床头靠着床架继续等,一直等到有点犯困,忽然听见门外穿来了嘻嘻哈哈声,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是他过来了,睡意顿消,睁眼看向了门口,果然没一会儿,虚掩的门被推开,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温兰再怎么淡定,这新娘子也是生平第一回当。见新郎入房了,急忙垂下眼,视线落在地上。终于等到那人走到了自己跟前站定。再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动作,也没说话,忍不住便抬起眼。

不知喝了酒,还是出于紧张抑或兴奋,他的脸庞有点红,眼睛正一眨不眨地俯瞰着她。

温兰被他看得有点尴尬起来,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轻咳一声加以掩饰,又朝他微微笑了下,便问道:“你回来啦?”

谢原这才醒悟过来,脸更红了,嗯了一声,终于动了一下,坐到了她的身边。过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她问道:“你肚子饿吗?我给你拿点吃的?”

温兰道:“我不饿。不吃。”

她现在确实不饿。因为从县衙到这里路不远,无需担心途中内急的麻烦,所以上轿前已经吃过东西了,何况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吃。

于是又冷场了。

温兰再等了片刻,见身边的他仍没动静,一双手还是老老实实地搭在他的两个膝盖上,眼睛只盯着他脚下的地面,额头好像还浮着一层水光。

现在不过六月初,晚间还是挺凉快的。估摸着他是因为紧张才出汗。想让他放松下来,温兰便用一种轻松的语调道:“你前次走的时候,不是留给我一封信吗?自己在信上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谢原刚才入洞房前,就有点晕,现在坐在她身畔,近得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淡淡香气,晕得更厉害了。听她忽然提那件自己一时心血来潮干出的事,一阵紧张,下意识地便点头。

温兰道:“我姓温,单名一个兰。你以后可以叫我三娘,也可以叫我小兰,这是我小名。”

“小兰……”

谢原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闪亮。

温兰抿嘴一笑。坐着又等了一会儿,见又冷场了。他还是不动。这回真不管他了,自己脱了鞋便爬上床,抖开被子坐进被窝,打了个哈欠,道:“累了一天,我困了。”

谢原听见身后随即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知道她在脱衣服了,心怦怦跳得差点没蹦出喉咙。一千一万个想回头,脖子却又僵硬得像被什么给卡住了,无法动弹……

“帮我衣服放一下……”

他听见她这样说了一句。终于顺势回过了头。看见她已经脱去了外面的红嫁衣,坐在被子外的上半身只着了件红色胸衣,用根细细的红带绕系在了她的脖颈上,裸着的一只玉白臂膀正朝他伸来,手上是刚脱下的外衣。

谢原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呆立在床前。

温兰仍是坐着,很自然地抬高双臂解头上的发髻,那件胸衣随了她手臂高举跟着抬高,顿时遮不住胸前风光,从侧旁露出了半只圆球状的胸乳,在艳红布料的旁衬下,醒目得可怕。

谢原脑子轰地一声冲上了血,脸涨得通红。

温兰却没留意自己刚才抬手无意间已经春光泄露了,解了发髻垂在肩上,抬眼见他还僵在那里,叹了口气,道:“你还不上来?那我先睡了。”说罢要躺下。

第29章

“我上来的!”

他慌忙应道。话音刚落;木床一沉,果然便爬坐了上去;眼睛却只盯着那个绣了戏水鸳鸯的大红枕头;脸还是很红。

温兰已经躺了下去。

她本来也不是个调皮的人。但这样的场景,先前却没想到过。一个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人,在洞房之夜;竟然比她这个原本该害羞的新娘子表现得还要害羞……心里的那种邪恶因子挡不住地萌芽了;忽然就很想戏弄一下自己的这个丈夫。于是翻了个身趴到枕上,侧过脸朝向他。

谢原一开始还盯着枕套看,随了她的翻身,视线不自觉地瞟向了她;再也挪不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穿得这么少的女人身体。带给他的不仅是强烈的视觉冲击;那种微妙的心理冲击更是强烈。

他看到她就那样随意地趴在自己身侧;脸枕着她光裸的臂膀。大红喜被低低地垂盖在她的后背上,遮住了渐渐窄瘦的那段细细腰肢。她的乌黑长发撒在枕上,袒露出了大片洁白而纤柔的后背。连那两边随了她动作而微微突起的肩胛骨,也秀气得像一对蝴蝶的翅膀。

他看到的这一切,与他熟悉的男人身体线条是那样的截然不同,而她仿佛并未在意自己的□,仍肆无忌惮地望着他。

他呆呆看了片刻,视线自然地落到了她腋下的部位,再次看到那里因受了压迫而从胸衣边缝里泄出的一道圆弧线条,身体蓦地一紧,某种无名之火一下蹿了出来,从他的小腹处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血液飞快在血管里涌流,刺得他皮肤像要着了火般地难受。他觉得喉咙一阵阵发干,更要命的是,连十指指梢都似有针头在密密地刺,又麻又痒。

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下拳,立刻听到自己十指与掌心摩擦所发出的轻微格格响声。

“小……小兰……”

他舔了下干燥的唇,费力地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抬手微微颤抖着,朝她慢慢伸了过去。

“你以前有女人吗?我可不喜欢你碰过别的女人,再来碰我。”

就在快碰到她的肩膀时,他忽然听见她开口这样问了自己一句。看向她。见她正望着自己,神情显得很是严肃。一怔之下,手便缩了回来,摇了下头。

“一次的也没有?”她追问,表情显得有点不信。

他下意识地继续摇头,忽然觉察到不对,急忙又改为点头。

温兰压下心里溢出的那种小小快活,面上却没现出来。

其实吧,他要是说有,她也不会怎么样。刚才纯粹只是逗他而已。但真的知道他一直都没有过别的女人,还是件叫人舒心的事。看着他现在一脸难为情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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