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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情似故人来(正文+番外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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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

果然女儿只犹豫了一下,就蹦跶着说:“和奶奶。”何况还有个小哥哥一起玩。

我咬了咬牙走出婆婆家里,其实我可以在婆婆家住到第二天一早再同老邓汇合,可是我怕了,我怕和婆婆不由自主的谈到顾钧,我会难受。

和老邓赶了两天,终于拿下了客户,单子很大,我的提成自然也不少,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我应该丝毫不用担心李姐的工资了。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除了女儿,我一无所有。

到了临走的前一天,婆婆突然又变卦了,老泪纵横道:“扬扬,你工作也忙,不如让暖暖陪我这个老太婆再待两周,我实在是舍不得她。”

我有些犹豫,暖暖现在情况好转,陪着婆婆没问题,可女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哪里舍得两周见不到她。

顾媛也在一旁说着:“嫂子,到时候我给你送回去。你不知道,妈有时候想暖暖想的都哭,她带了三年,一下子生生的让她见不着,她看见女孩儿都眼睛发直。”

看着婆婆半年不见已经几乎全白的头发,她这个年纪,本来还不至于如此,一时心酸,犹豫了很久点了点头:“两周以后,我来接她。别让她乱跑,别吃不干净的。”

“好,好。”婆婆激动的抱着暖暖使劲儿揉着,“我的小暖暖,奶奶的宝贝蛋儿。”

从广西回来,我从老邓那旁敲侧击了下丝路的情况,知道了蒋荻和顾钧这次冲动的结婚,虽然引起了蒋总的暴怒,却在风暴平息后,蒋总还是不得不承认了顾钧的身份,顾钧在丝路的地位从原来的技术总监,做到了副总之一,在公司有了一定的执行权。不过狡猾的蒋总是绝不可能给他股份的,他目前还进不了核心层。

“不过也过分,老蒋就这一个闺女,也不给操办操办,连个婚礼也没,这顾钧啊,想来脸上也不好看。”老邓摇着头。没有婚礼,意味着顾钧和蒋荻在蒋家的地位,只怕以后,顾钧的路并不好走。世事沧海,我麻木的想着,这是顾钧想要的生活吗?

“清扬,都过去了。”老邓拍拍我的肩膀,“往前看,一定比过去好。对了,赵总那个项目听说正式定了,咱们的晚宴看来是肯定能去了。”我没有吭声,这个结果,早晚的事。

直到接到赵以敬的电话,我还有些心不在焉,他问着:“回来了?”

我一愣,他又知道了?一想有李姐的耳报在,他想不知道也难。可人真是奇怪,这种讨厌的行为被他说成“我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关心”,就变成了种独特的甜蜜。

“晚上约了个客户一起吃饭。”我如实的答着,上次为了上赶着看他,那个客户还一直没顾得上请,难得又约上。


☆、相共凭栏看繁星

“重要吗?”他的声音平和。

重要不重要也不能再推了,再推这单子该黄了,我笑着:“我已经推过一次了,今天必须去。”

他顿了一下:“那我等你。”

“好。”心里忽然就轻飘飘的舒爽,自从得知顾钧再婚后,我心里一直有层淡淡的孤独感,而赵以敬的电话,让我瞬间胸中满满,还是有个人,和我有着一丝瓜葛。

晚上约在了客户公司附近的一个饭店,我带着陆峰过去,对方的穆经理是采购总经理,一个40多岁的男人,我还是带一个助手比较方便。

公司现在5个人,除了老邓是掌控全局的大老总,新招了两个小兵,我这个跑各种外联关系的还算老二,但是也不能叫老总,所以陆峰他们都叫我宋姐。而穆经理一直叫我小宋。

到了包间没一会儿,穆经理已经到了,也带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穆经理很能聊,上到行业态势,下到圈内八卦,都能聊的头头是道。

说到最近丝路的拆分,穆经理笑得深意:“唐维德这回肯定背后有人撑着了,否则也没那么大胆子闹独立,他在丝路受老蒋的掣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蒋动不动就耍稀释股份的阴招,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突然就受不了了。背后这人,才是真正不简单。”我的心突了一下,这个背后的人,和赵以敬有关系吗?

“蒋总老是这么做,别的股东受的了他?”我敬了他一杯,不想把话题留在背后的人上面。

现在的我在酒场上也算谈论自如,从最初的只知道呆头吃饭,到渐渐的搭一俩句,后来的客套回转,现在是第四阶段,可以说喝自如。至于到了肖彬赵以敬的那步,边吃还能边话里带话将整个态势摸得清楚增进感情,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

有次老邓和我聊起我的变化,还惊讶我长进很快,他之前在丝之恒也见过清莲谈单子,老邓的评价是,清莲靠妩媚婉转打动,我凭坚韧诚恳取胜。

“他啊,人老心不老,身体不好,心还强势,最爱玩内斗,勾这个打那个,各个击破。主意多着呢。”穆经理说着摇摇头,“今天喝多了,说多了,小宋,小陆,你们可别记心里头。”

我端起酒杯先干了,豪爽的笑道:“穆经理,咱们都是朋友了,您生意好了,我们才能得着恩果跟着好发展,怎么会乱说一气。”转看向小陆,“你听到什么了吗?我没有。”

陆峰何等聪明:“宋姐,我耳神儿不好。”

穆经理笑着点着我们:“上道,聪明。”说着把我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握住,看着我说道,“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做生意。”

我不露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笑着转了别的话题。

九点多的时候,酒酣饭饱,赵以敬给我来了短信:“好了吗?”我回着:“马上可以结束了。”

“在哪儿?”他接着问道。我回了饭店的名字,转而让陆峰去结账。

又闲聊了片刻,一行人站起身来走到饭店门口,穆经理带的人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穆经理问着陆峰:“你住哪儿?”

“通州那边。”陆峰回答着,我今天来是坐着陆峰的车过来的。

“清扬呢?”一顿饭吃的还算值,称呼从“小宋”到了“清扬”,就是单子死活不定,不知道还想要什么甜头。

我答着:“西三环。陆峰会送我的。”

“那多麻烦,我顺路。”说着穆经理也不客气,揽上我的肩:“走吧,清扬。”

我忙推开:“我还回趟公司。”穆经理的脸色微微有些沉了下来。我也不管他的脸色,吩咐着陆峰:“去把你的车开过来。”陆峰应声而去。

我和穆经理正那么尴尬的站着,一声熟悉的招呼:“老穆,清扬。”

我抬眸一看,赵以敬向饭店门口的我们走了过来。真巧,一个圈子就这么些人,他倒是认识不少。穆经理看到赵以敬吃了一惊:“赵总?您也在这儿吃饭?”

“没有,我等她。”赵以敬自然揽上我的肩,看着穆经理,唇际勾起,眼神却冰冷。

“这是?您的女人?”穆经理一着急,话说的口不择言,又忙修正着措辞,“您的朋友。”

赵以敬点点头,没有客气:“是,我的女人。”我的腿一软,这个称呼,我真受不起。

穆经理这才从刚才震惊的状态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着:“失敬失敬,没看出来是嫂子。”又和赵以敬客套了几句,忙着上车走了。

陆峰的车开过来,看到我和赵以敬一起,也愣了一下:“宋姐,那我先走了?”

我冲他挥挥手,转看着赵以敬勾唇笑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巧?”

“不巧,从你们下来我就看着了。”赵以敬说着揽着我向车上走去,声音还是清冷,“这几年了,这家伙的色心还是不改。”说到后面有些愤愤。

我轻笑了出来:“还不是被你吓回去了。人家还没来得及动手。”

赵以敬哼了一声:“他动一个试试。”说着一脚油门踩得车开的轻轻飒飒。

“你今天见我做什么?”我好奇的问着他。

他闷了半天,蹦出俩个字:“想见。”车顺着城东直接开回了丝之恒。我没有吭声,只是顺从的跟随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从电梯上到了最顶层,又往上走了半层,穿过一个紧急通道,上了楼顶的天台。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开阔的平台,楼下是流光溢彩的北京城,街道,立交桥,附近的高楼,川流不息的车流,织成了一条条经纬纵横的灯光的彩带,这么看下去,非常像一幅流动的云锦。

月落星繁,难得的秋高气爽季节,星星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的心完全被释放,被震撼。赵以敬走到平台一端,挨着栏杆,负手而立。微风轻拂着他,我在他身边,颇有点诗中“相共凭栏看月生。”的味道。

他临风而立,看着远处的灯火,神情有着势在必得的踌躇满志。这样意气风发的他,我很少见,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看着他问道:“是不是今天把那个项目正式签了?”

他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淡淡笑了:“是。你怎么知道?”

“看的出来,你很开心。”我抿唇笑着。虽然知道他的项目定了,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看着他的反应,猜着是今天。否则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带着我上楼顶,想来是他的事业登上了一个高峰,才有俯瞰的欲望。

赵以敬看着我的神情怔了一下,旋即把我揽进了怀里,下巴抵在了我的头顶厮摩:“清扬,有你很好。”

一阵清甜从我的心底泛起,我默默念着,有你也很好。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那种铺天盖地的情感,都让我从心底迷醉。

在他怀里沉寂了许久,我问着他:“那个项目是不是很重要?”

“重要。”他答得坚毅,“凭借这个项目,我要让丝之恒走成我的理念。”顿了顿问道,“你支持我吗?”

我愣了一下,我的支持与否,会起什么作用,想了想,我答着:“如果是你的信念,就算艰辛,我也支持。”赵以敬把我揉的更紧。

那晚我随他回了他的家,不再有任何杂念的投入进了他的惊涛骇浪中。这份情感走到现在,不管有多艰涩,我也想走出那个未来。

周末约着肖彬打球,答应报答他吃饭打球唱歌一条龙,只是没想到孟凡苓也来了。想来是肖彬叫的,自从认识了孟凡苓,我们打球就是三人组。只是上次我看到她包里的“sweet”系列丝巾,刻意没有喊她,却被肖彬破了功。

既来之则安之,三人轮流打了阵球,吃过饭,订了动物园那边的钱柜。钱柜对我来时是个奢侈品,对肖彬他们可就成了亲民。肖彬笑着:“都成宋总了,还把节省节约的风格发挥的这么极致。”

“知足吧你,你们那些会所我可消费不起,我这花的是私房钱。”我打趣着。孟凡苓只在一边嗤嗤的笑着,别有兴致的看着我和肖彬一来二去。

看着肖彬的挥洒自如和孟凡苓的大方爽利,我几乎以为我错解了他们的情分。

我们三个中间,我的唱功就不提了,主动的去端茶倒水,孟凡苓大学的时候听她唱过,还算婉转动听,肖彬的我从没听过。

孟凡苓唱了几首之后,我又去端自助的点心,等我回来的时候,透过门上窄窄的玻璃,我看到了孟凡苓和肖彬正在对唱,飘出来的声音是首老歌《萍聚》,那两人的眼神,早已胶着在了一起。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知过,不必费心的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我愣在了门口,只要拥有过就足够了吗?




☆、相知相惜且相守

咬了咬牙,我硬着头皮进了包间,两人看到我的刹那,目光迅速的分开。我笑笑将点心放在桌上,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听着他们唱。

依旧是刚才的曲子重复,孟凡苓的声音柔和,肖彬的声音清朗,二人的嗓子都比我好多了,唱的音准节奏都好,却没了我刚才在外面听到的脉脉深情。

肖彬唱完神情回复如常,把麦递给我:“清扬来一首。”

我推着:“可打住吧,你不知道我唱歌嗷一嗓子要命啊。”

孟凡苓笑笑,几分凄凉,落寞的唱着下一首歌:“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孟凡苓忧伤寂寂,窝在沙发一测,有点三毛的味道。而肖彬看到这样的凡苓,眼神里是我从没见过的心疼。是不是情之所至,都是这么难以自控?

我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凡苓是我的好朋友,但是这注定是条要么没结果,要么伤害很多人的路。我一咬牙,等凡苓唱完抢过话筒:“我来唱一个。”

“刚才不是死活不唱吗。”凡苓挤出个笑把麦递给我。

我搜罗出一首自己半会不会的歌《真心换伤心》,我一张嘴,偷偷看了眼肖彬和孟凡苓的表情,都是死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的憋死状态。这个效果我早知道,我对自己的公鸭小嗓很有自知之明,还是继续挣扎唱着,唱到“这是一段本不该发生的感情,就让爱在这里暂停,就让雨它把我浇醒”唱到这里时,我唱的格外用力认真,如果本不该发生,求求你们,让它暂停吧。

我坦诚的看着凡苓,又看看肖彬,他们的笑意都凝固了,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看对方,又看了看我。

唱过歌出来,凡苓潇洒的挥挥手:“你送清扬回去吧,我开车回去。”

坐上肖彬的车,看着对面这个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的男人,有沉稳有谋的一面,也有激情澎湃的一面,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确很难让女人不动心。路上我和他难得的沉默,各自想着心思。

忽然接到赵以敬的短信:“我在家等你。”我犹豫了下,对肖彬说着:“麻烦把我送到后海那边吧。”

肖彬没有吭声,只是急速的把车挑头。想来肖彬一定知道赵以敬家,没怎么需要我指点,车已经很快开到了胡同口,车不好进去,我刚要下去,肖彬看着我沉声说着:“清扬,把握好你自己。”我愣了一下,他浅浅笑笑,“不要受伤。”

我点点头,忍不住也对着他说道:“记得你以前告诉过我,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要给她条泥泞艰涩的路走,对吗?”

肖彬笑得有些无奈,没回答我的话,只对我说道:“快去吧,他在等你。”我叹口气,下车和他挥挥手转身走进了巷子。感情之事,最怕到了自己身上,原先的千般原则,万种章法,都乱的一塌糊涂,只知道情随心动,把自己绕成了一团麻。

走进四合院,残月如勾,我惊讶的发现院子里的树旁,多了个秋千架。忙跑过去看着,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还记得第一次到这个四合院,我问他这里是不是有个秋千架,他说没有,以后可以有。没想到,真的有了。

赵以敬听到动静从正屋走了出来,看着我淡淡问着:“怎么样?”

“是你弄的吗?”我的心情一时激动跌宕,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厂家安装的。”他的回答一板一眼,还是那么严谨。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我当然不会笨到以为是他自己立着杆儿又装上秋千架。

我轻轻抬脚坐了上去,他缓缓推着,我忽然有种奔涌而来熟悉感,似曾相识的场景,我努力想着,却只有一点点如常的碎片,忽然像被什么冲了一下,脑子里依然是那个旗袍女子,在月凉如水的夜里缓缓荡着秋千,我忍不住说着:“以敬,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他顿住了,扶着秋千声音低沉:“哪里熟悉?”

我皱着眉头,说不上来:“一种感觉,好像很久以前,我就在这里荡过秋千。”我闭上眼睛,悠悠的随着赵以敬的动作轻轻摇摆,忽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生当相思,死勿相忘。”

这句话完全是没经脑子就出来,说完自己也惊讶了一下。

转过头看赵以敬,他看向我的眸子是排山倒海一样的深情,那一刻,我有些恍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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