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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楼邪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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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目光依旧投注在远处,“现下这里虽然满目萧条,以前这里可不是这样的……”

明月口中吞吐的气息拂在覆面的纱巾上,一下一下撩动着白色的面巾,配合着沉沉的夜色,让落年年心间有些寒凉,果断回过头,学着明月的样子把目光放在远处。

“明月你以前来过这里?”

明月的声音有些飘忽犹豫,“以前……这里是去世的老院主宴请贵客之处。我是为宴席上演奏助兴的乐师,所以常来这里!”

“常来?”落年年抬了抬眉,“你是都城最好的乐师,那我……我母亲这一顿顿的饭请的可是不便宜哦!”

明月抬手顺着鬓边的发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令慈那时请的都是皇亲贵胄,每餐皆是佳肴珍馐,自然是不便宜!”

一问一答没搭上频道,不知道明月是谦虚还是真没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她皱了皱,又顺着明月的话问了下去,免得她这好不容易起的话头,就这样草草收场。

“你是怀念以前在这里表演的时光,才指定要住这里的吧?”

明月顺着发丝的手一顿,慢慢地垂了下来,“这里是我第一次见到一舞的地方!”

“啊?”落年年诧异,“你和一舞是在这里初遇的?”

明月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我还记得那次是花魁绮红的生辰,令慈为绮红庆生请来荀侯,荀侯为博美人一笑,以千两黄金之价,请得一舞为宴席舞蹈助兴。”

“哦……”她恍然明了,自言自语小声嘟囔道:“原来一舞千两黄金的身价是从这里来的!”

明月的眼中现出一丝鄙夷,“荀侯家财不计,为人风流,为博得美人一笑,莫黄金千两,万两也不算什么!”

话题有些偏离,落年年赶紧拉了回来,“那后来呢?荀侯请来了一舞,后来怎么样了?”

话毕没等来明月的回答,倒是看到了她起身。

落年年心一沉,以为一番谈话就要收场,神色黯然之间,明月却又给了她新的希望。

“夜风寒凉,院主如若不困,不如移步上我房里……”

故事正听到精彩处,落年年怎会放弃,自然点头应允,“好啊……”立即站了起来,跟在明月身后缓缓步入厢房。

外屋的桌上放着小炭炉,炉上置着小壶,袅袅的热气从壶口徐徐而出。

明月微抬玉手示意落年年在桌边坐下,执起炉上小壶沏了两杯茶水,房内顿时清香四溢。

落年年落座拿起手边茶盏往里一看,那浮在淡黄色茶水上的白色花朵甚是眼熟,“情花?!”

明月也跟着坐下,笑盈盈地询问:“院主识得此花?”

“刚刚认得没多久!”落年年低头闻了闻茶香,犹豫了下抿了一小口茶水,苦涩的回味传来,不由得让她眉间一蹙,啧啧感叹:“还是这个味道……”

明月眼中闪过些许意外,“院主喝过用情花泡制的茶水?”

落年年放下茶盏,“嗯……在一舞那里。”

明月的手一颤,碰到了放置在手边的茶盏,茶盏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吸引了落年年的视线探向明月。

明月眸光异色晃动,顿了许久,才问出了句整话:“在一舞那里喝到的?”

“嗯……”她见状,就猜想这情花对明月很是重要,便索性大方地透露了所知的所有消息:“一舞还说他专门买了田,雇人培植此花!”

果然,明月闻言脸色一白,“他……”只吐出了一个字,便没了言语,微颤的手端起了茶盏,端到半空却突然又放下了,手缓缓垂落和另外一只手交叠紧握在一起。

落年年关切地问道:“你和他……和好了吗?”

 死结

落年年关切地问道:“你和他……和好了吗?”

明月闻言眼波一沉,伸手拿起茶盏,掀起了盖碗拨了拨浮在茶汤上的情花,慢悠悠的样子等得落年年甚是焦急,好不容易等着明月品茗完,开口说的话差点让她跌下椅子去。

“院主口中的他,是何人?”

明月把手中茶盏轻轻放在桌案上,抬眸望向落年年的眼眸中,落寞黯然尽去,有的只是客气疏离。

切!不想说就别提起话头啊?什么和一舞初遇的地方,还请我进房喝茶,搞得要和我彻夜谈心、掏心掏肺的架势。现在想用这么一句话打发我?姐姐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汊!

落年年深吸了口气,收拾起脸上的失落,提了提嘴角勾勒出盈盈的笑意,“一舞啊,你和一舞和好了吗?”

她觉得这时候如果有个麦的话,就更像一场名人专访,不同的,她是伪记者,而对面坐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名人。虽然是古代的,可是名人范儿十足。

她盯着明月那覆着面巾的脸庞,心中惴惴,因为据她看了这么多年娱乐杂志的经验,一般涉及感情的事,名人都会给出官方模棱两可的回答朕。

果然,这次她的预感十分准确。

明月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用十分淡然的语气回答道:“我和一舞从未争吵,何来和好之说?”

落年年抽了抽嘴角,又预感到接下了的问话会更加艰难。此刻,她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端起茶盏喝一口回味苦涩的情花茶,然后假模假样的起身告辞,回房去想象一舞和明月初见时的故事。另外一个就是综合截取这些年所看的娱乐杂志中,各位前辈们的采访技巧,把这个访谈伸入下去,获得真实的第一手资料。

很显然,落年年是一个喜欢真实,又富有创新精神的人,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把话题继续深入。

“那你和一舞……现在是在一起了?”

明月无辜地眨了眨眼,“院主说的在一起是何意?”

落年年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又提了提嘴角,亲切地提点道:“就是你们现在的关系是情侣?”

明月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立即摇头否认:“不……不是!”

落年年暧昧地抬了抬眉,“那你们的关系是……”

明月郑重申明:“相识的友人而已!”

扯!友人能抱在一起!相隔三年难得双方心中都还有彼此,而双方身边都没有另外的他,这样都不在一起,简直天理难容!

她抬眼望了望屋顶,放弃了八卦采访,真心劝道:“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他,既然三年前的误会都解除了,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呢?”

“院主怎知三年前,我和一舞的误会?”明月一惊,想起了今日慕容离和落年年离去后,慕容离只身一人折返。本来她以为慕容离是不想让落年年知晓一切,才在落年年走后,折回来向自己和一舞出示令牌,交待命令。但现下听落年年此言,好像又并非如此。

落年年疑惑地看着明月脸上的惧色,解释道:“阿离不是说了吗,三年前一舞晚了半个时辰赴约什么的!”

明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方才的谨慎,抬眸看着落年年,一颗刚刚才平静的心,却因落年年脸上真诚的关切而轻轻一颤,不自在地垂下眼,脑海中赫然划过了,一舞看到慕容离手中同时出示的墨羽令和烈焰令时,那诧异震惊的表情。

明月幽幽而叹:“误会虽消,但……我已不是三年前的明月了!”

她会在发现自己对一舞一见钟情后,如此大胆不知羞的主动示好、追求,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是烈焰堂的人,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怕自己没有明日来虚耗,所以她分外珍惜和一舞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而一舞,居然是墨羽堂的人,这让她不敢再如以前这般放任自己的感情,三年里她以为一舞对她毫无感情,已是相思入骨、牵挂若此。如若两人朝夕相处,那如若一舞先她而去……

明月闭上了眼,截断了自己的思绪,耳边却又掠过落年年轻柔的声音。

“你是因为你脸上的伤吗?”

明月睁开了眼,落年年和善的笑脸跃入眼帘,此刻的心事无法和落年年明说,脸上的伤的确也正是她所担忧的,便轻轻点了点头。

落年年轻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你不用担心,邈邈他会治好的!”

邈邈?难道是公孙邈?早前听说玉面神医随侍君上左右,看来传闻不虚!那她脸上的伤痕的确是有望消除,但……她的心境还能恢复如初吗?

明月的眼眸深幽了起来,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般这个时候是心防最松懈的时刻,落年年赶紧抓住了这个难得机会,再次询问:“明月……你和一舞是怎么相识的?”

明月依旧沉浸在思绪中,抬起手指了指回廊和凌香阁衔接处的那块宽敞的平台,“那日,我就在那里抚琴助兴,一舞手执一柄纸扇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合着我的曲调翩然而舞……起先我是有些气恼的……乐曲过半、骤然而舞对乐师来说是极为不尊重的,于是我刻意加长了琴曲,可无论我的乐曲是快是慢,忧伤或是喜悦,他都能即兴而舞。结果一曲奏罢,我的一腔气恼变成满腹的爱慕!”

“嗯?”落年年立即来了兴趣,把头往明月那边凑了凑,“那一舞呢?也对你一见钟情了?”

“不知道!”明月摇了摇头,“他从未说过,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他心里有我!”

“今天才知道?”落年年满脑子问号:“他在你明月坊不是任过教习吗?近水楼台的,难道你就一点没看出来?”

明月再次轻轻摇了摇头,顿了顿,才缓缓道:“那时,我投其所好,主动示好,他却依然不为所动,平日里只和我说些舞姬们教习上的琐事,我还以为他心里根本没我。”

落年年真有点怀疑,明月口中的那个一舞和昨晚气势凌然地来到她房间,要求住凌香阁和明月‘同居’的一舞是不是同一个人,挠了挠头,跳过了这个令明月伤情的话题,“那三年前的竹林之约是怎么回事?”

明月轻叹了口,“那是在一舞任明月坊教习的一年后。一日晚间,我一如往常去令慈的宴席担当乐师,令慈盛情,敬了我几杯外邦的美酒,我推脱不过就饮下了,当时没觉得什么,谁知回了明月坊酒气上涌,走过练舞堂时,偏巧看到一舞和一个舞姬演练双人舞,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醋意,喝退了舞姬,和一舞坦白了心意。”

落年年两眼晶亮,忍不住急急询问:“后来呢?你坦白了心意后,一舞就接受了?”

明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说容他想想!”

落年年抑制不住心中涌起的失望,撇了撇嘴,正要插话再次询问,明月却自顾自地叙说了下去。

“当时我酒劲上涌,哪里容得他想,便和他约了明日午间在竹林,让他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故事到这里,就基本清晰了,落年年等不了明月那缓慢的陈述,快进般地推测出了后续:“结果一舞遭到了伏击,晚去了半个时辰,让你误会他心中没你,拒绝你才故意不赴约,于是就生气走了,然后一舞赶到竹林,就只捡到你落下的丝帕!”

看着明月再次颔首,落年年又再次快进,问出了自己感兴趣的重点:“那他后来没追到明月坊和你解释吗?”

明月垂目看着杯盏,纤长的手指拿起茶盖,拨弄茶汤内浮着的情花,“他来了……但……当时我还在气头上,便没有见他……还让当时明月坊的管事遣散了他教习的舞姬们,给了他双倍的银子,让他离开明月坊另谋高就。”

冲动是魔鬼啊!一个可以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的误会,就愣是让这个固执冲动的明月给拧成了死结!

落年年惋惜地叹了口气,“那……后来呢?”

明月盖上了茶盖,杯盖碰撞的轻响间,夹杂着她低低的嗓音。

“后来,他走了……连银子也没拿!”

当时一舞肯定也伤着心呢!在那时候还能想到拿银子走的男人,基本也就没有想念的必要了!

落年年毫不意外地抬了抬眉,同情地看着明月,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好几个来回,忽然定格在她的左颊上,一个可怕的猜测涌现在脑中。

她咬了咬唇,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明月……你的脸……不会是自己划伤的吧?”

 重修旧好

落年年咬了咬唇,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明月……你的脸……不会是自己划伤的吧?”

明月像看怪物般看着她,“自然不是……院主你怎会如此想?”

“我瞎猜的……瞎猜的!”落年年摸了摸鼻子,收起了离谱的想象,轻咳了下再次询问:“那……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伤的?”

明月敛起了眼中的讶色,缓缓道:“一舞离开后不久,都城内的一家富贵人家的公子依仗权势,强行下聘,成亲那日……”

话到这里骤然而止,落年年着急地望着明月,只见她的双眼飘向了敞开的门外,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便耐不住性子追问道:“成亲那日怎样?汊”

明月闻言,调转了目光看着她,“院主不知?你们院里的绮红姑娘因此……”话语又是一停,像是猛然发觉自己吐露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脸色也跟着倏然一变。

落年年的双眼晶亮了起来,八卦的乐趣就如同扛着铁锹在别人家墙角挖东西,常常挖着挖着铁锹一偏就连带挖到不知哪家的墙根。

她面上含笑,声音柔软得如和风细雨:“因此什么?朕”

明月显然不吃她这套柔情攻势,技巧性地回避了刚刚带出的题外话:“没什么……成亲那日,我被人强行拉上了花轿,花轿在半路出了些状况,我的脸是在那日混乱中被划伤的。”

落年年有些失望地蹙了蹙眉,配合地叹了口气,“真是不幸!那后来呢?你嫁给那个公子了?”

明月轻轻摇了摇头,“没有,那家公子见我容貌尽毁,婚事便作罢了!”

“啊?”落年年撇了撇嘴,感叹:“这么现实……”

明月眉心微微一蹙,双眸中有着看破世事的怅然,“世间男儿皆重容貌,自然不会娶一个丑八怪回家。”

落年年以为勾起了明月的伤心事,赶紧宽慰道:“我看未必,一舞就不是那种人!”

明月的目光沉落在茶盏上,低低道:“我知道一舞不是!”

落年年纳闷:“你既知道,为何今日你不和重修旧好了呢?”

明月轻叹了口气,“我俩未曾好过,何谈重修!”抬眸望着正欲吐露话语的落年年,抢先了一步迅速转换话题,“院主……今日随你来的那位玄衣公子,是您的什么人?”

“啊……”落年年突然被这么一问,脑中莫名其妙地闪过小香和秦夫人给阿离定下的称呼——‘小相公’,慌忙澄清道:“是……是朋友!”

明月眉目和善,谨慎地打探道:“是什么样的朋友?”

“呃……普通朋友……”访谈到了最后,反客为主的结局让落年年倍感无奈。

她站了起来,推脱告辞:“那个什么……不早了,我有点困,先走了啊!”

明月倒也没有多加追问,起身送客:“那……院主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你留步!我走了!”

落年年双手微微抬起,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仓皇退出了厢房……

踏上回廊尽头延伸的小径,抬头一望,被不远处没在黑暗中的人影吓住了脚步。

她眨了眨眼睛,那个一身白衣的人依旧站立在那里,被风扬起的衣角一下下刺激着她的眼目。让她心也风中凌乱起来,神思无措间,那个穿着白衣的人影微微挪了挪脚步,半个身子移到的月光照及之处,她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一舞?”

一舞微微低了低头,“院主!”

她拍了拍胸口,迈开步子走到了他面前,“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

一舞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我……”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又顺着他看去的方向一望,心下便明白了几分,“你是来看明月的?”

一舞的眸光飘移了回来,“明月……她……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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