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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青楼邪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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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又顺着他看去的方向一望,心下便明白了几分,“你是来看明月的?”

一舞的眸光飘移了回来,“明月……她……歇下了吗?”

她了然一笑,“现在是还没有……你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就快去吧!”

一舞轻叹了口气,“不了,该说的,我今日都说过了!”

难得那么飘逸如仙的一个人有了感知人间情爱的悲苦,她忽然想逗逗他,重重的‘哦’了一声,佯装疑惑道:“既然都说过了,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搞得和‘望妻石’一样!”

一舞不解,“望妻石?”

“嗯……传说……以前有个男的,妻子出了远门,他不去寻找,就站在路口,等着妻子回家……”她用手指了指一舞的脚,“喏……就像你这样站着,天长日久的,就站成一块石头了!”

一舞挑了挑眉,“院主,是在取笑一舞?”

她提了提嘴角,“很明显……是的……”

一舞微蹙的眉头又紧紧一拧,继而全然舒展,“想不到院主如此风趣。”

“风趣倒是没有!不过是闷了一个晚上,说个冷笑话暖暖场!”她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了凌香阁的方向,便轻声道:“既然想见她,那就去吧!”

一舞轻轻摇了摇头,“她需要时间,先前是她等我,现下换我等她!”

一舞摇头缓慢轻语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方才的明月。以前听人家说,情侣之间相处久了,就会有些相似的小动作,看来是真的。既然这等默契,何必再耗费光阴,让彼此痛苦?

她忍不住提点道:“等什么?追妞的诀窍就是快、准、狠!”这个可不是信口胡诌,绝对是有事实根据的。这是和她同住寝室的另一位颇为豪气的室友总结的追求花美男的诀窍,那位室友就是凭这个诀窍把刚入学的学弟追上了手。虽然男女有别,但经验和诀窍是互通的。

一舞虚心求教:“何谓快、准、狠?”

她用‘孺子可教’的目光看了看一舞,略略回忆了下室友当时的叙述,总结道:“就是速度要快,抢占先机,所用手段要准确的切中他的要害,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心慈手软!”

一舞狐疑地看她,“院主说的是刀法要领吧?”

她嘴角抽了抽,避开了失败的经验总结,轻咳了下:“呃……总而言之,就是别等了!你们都耽搁了三年了,难道你想一辈子就那么等掉了?”

一舞无奈叹息:“如若真要等一辈子,一舞也心甘情愿!”

“你……你这个人真奇怪!你爱的人就在那里……”她抬手向凌香阁的方向指了指,“你却宁可站在这里,看着她在房里独自落寞,辗转难眠……”

顿了顿,她皱着眉,用探究奇异物体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一舞:“真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明月?说不爱吧……你今天在凌香阁的那一幕,不像是做戏……但说你爱吧,三年前你在明月坊当教习的时候,面对明月对你明里暗里的示好,视而不见,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一番推测的言论,让一舞的脸白了一白,“是……是明月告诉你的?说三年前我无动于衷、心如止水?”

“是啊……”

“她……她怎会如此想?她怎会认为我是无动于衷的?”

“不这么想要怎么想?平日里你除了教习舞姬上的琐事,连话都不多说一句,不是无动于衷、心如止水是什么?”

“她……她果真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他嘴角勾勒出的弧线化成一抹苦涩,“我的心,早就在凌香阁前见到她抚琴的第一眼,就掀起了滔天巨浪,还何谈心如止水?”

他抬起右手轻轻拍打着胸口,情绪有些激动,“如若我无动于衷,又怎会去明月坊当教习?我平日里除了说些教习舞姬的琐事,我哪里还能找到借口和她说话!”

一段往事,经由两个当事人不同的表述,终于把事实还了一个圆整,但这个圆整的事实,更让她疑惑:“既然这样,那日明月借醉和你表白,你为什么不接受?”

这一问,让一舞黯然,缓缓地垂下了附在胸口的手,“我不能接受……她是那么好的一个的女子,而我……是个没有明日的人,我怎能忍心拖累她……”

“没有明日?”她不解,“为什么你会没有明日?”

“你……你不是君……”一舞脸色一变,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即住了口,略带慌乱的目光谨慎地打量下她,便告辞而去:“夜深了……一舞回去歇息了!”

“哎……”她望着一舞的背影快速没入小径前的黑暗处,便提起裙摆追随而去,追到了月光照及的光亮处,却早已没了一舞的身影,便只能悻悻地沿着小径向前走去……

她无精打采地踏入自己厢房内,反手关上房门,一声幽叹自窗口传来……

 ‘本能反应’

落年年无精打采地踏入自己厢房内,反手关上房门,一声幽叹自窗口传来。

“年年你在何处流连……可让我在此久好等……”

语毕,一阵清风拂过,房内放置在床边边桌上的灯盏乍然明亮。

不强不弱的火光以边桌为中心,往四周渐次散开去,光亮照到离窗台一步远的地方,把斜靠在窗台边的人影撇除在光亮之外,像是巧合,又像是上天有意的安排。

她颇有经验地往墙上看去,果然看到了贴在墙壁上的那一朵娇艳的桃花,紧挨着早前贴上的那朵,一枯一荣形成鲜明的对比汊。

她除了再次惊叹于某人飞花点灯的功夫外,还对他能把花瓣牢牢黏在墙上的方法感到好奇。但此刻突然就这么问,显得太过突兀,考虑了一下,决定先打个招呼。

“花蝴蝶!”

“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花解语。朕”

花解语的声音略低,带着些许不羁的调笑。

花解语!我还解语花呢!男人的名字一旦和‘花’这个字沾上边,怎么叫都别扭,怎么听都是‘花货’……

被他这么一打岔,她把脑子里按部就班排好的问话给忘了个透彻,咬着唇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方才准备说什么,便皱了皱眉,问了个遇到‘不速之客’,通常都会问的问题:“你又来做什么?”

黑暗里,他似乎笑了笑,因为她清晰地听到了那带着诱惑的妩媚笑声。

是的,是妩媚!这个不适合男人形容的词。

但那一声笑,确实让她有了这个感觉,即便她确定站在窗口的是一个男人。

“听年年你的语气,似乎不太欢迎我来!”

没有不欢迎!也没有欢迎!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没在黑影中的他,避开了回答:“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姑娘!”

她边说边快步走至桌边,弯了弯腰拉开了椅凳,坐了下来,执壶倒了杯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抬眼一瞧,见他还站在窗边,便顺手从茶盘里又拿了个干净的茶杯,执壶斟满放到了自己对面的座位前。

“今日没有酒菜,就只有冷茶,你口渴的话,就过来喝一杯吧!”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的脚动了动,迈入那只有一步之遥的光亮里。大半的黑发依旧用白玉簪子绾着,衣衫却不似那日素净,是一件白色的织锦绣花袍,衣襟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花纹,素雅中透着华贵,华贵中又透着那么点随意的淡泊。

她的视线在他衣襟上辗转流连,“去喝喜酒了吗?穿得那么隆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隆重?”

她用手指了指衣襟的位置,“衣服都绣上银线了,还不隆重啊!”

他微微一笑,“没有替换的衣衫了,就回了趟家,找了件旧衣换上了!”

她听他不以为然的口气,羡慕嫉妒恨一下子涨满了胸口,“呦……你这衣裳算是旧衣,那我身上的这一身要当抹布了!”

他并不在意她话语中流露的不友善,提了提嘴角,“姑娘真会说笑!”

说话间,他已走到了桌边,微微俯身,提起桌下的双层漆木食盒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她诧异地看着他徐徐打开了食盒盖,各类佳肴混杂的香气从启开的缝隙里传递出来,接着盒内精致得如工艺品般的菜肴一下子冲击了她的视觉。

他把食盒盖放在了桌面上,把手伸入食盒内,端出菜肴放在桌面上,“那日喝了姑娘的酒,吃了姑娘的佳肴,心中过意不去,今日特地前来还礼!”

她见状赶紧起身帮忙,手正忙着,嘴也不肯空闲:“你说的‘厚礼’就是这个?”

他抬了抬眉,一双桃花眼在她脸上悠悠一转,又打开了食盒的第二层,“姑娘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她继续摆放着菜肴,“当然记得,你这么特别的人物,说过的话每一句都让人印象深刻。”故意加重了‘特别的人物’这几个字的音量。

他显然立即领会出了她话中的别有深意,“特别?就因为我是采花贼?”

她把盒内最后一盘菜肴摆放在桌面上,搓了搓手,坐了下来,“嗯……我想古往今来,我是能在自己的厢房里和采花贼把酒谈天的第一人……”顿了顿,摇了摇头纠正:“不对!不对!是女子中的第一人!”

他的眼中有着些许赞许,“能见了我不慌乱,还请我喝酒吃菜,姑娘的胆识确是女子中少见的!”

“我可没有什么胆识,见了你不慌乱,是因为我确定你对我没有企图!”

他把空空的食盒按两层的位置叠放好,盖上了食盒盖放在了桌下,撩了撩衣摆款款落座,抬眸似笑非笑地对上她黑亮的双眸。

“你怎知我对你没有企图?”

她指了指自己,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这朵狗尾巴花你还能采得下去,那岂不是辜负了‘采花’这个风雅的称号!”

他正提壶斟酒,听到她如此打趣,便饶有兴趣地放下了酒壶,“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姑娘说自己是狗尾巴花!”

她的手往前一伸,牢牢地握住了壶柄,一手提着壶,一手去拿茶盘中的茶杯,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一个个都像朵花似的,当然能说自己是牡丹、芙蓉、百合、玫瑰什么的,但我这副尊容自然是只能自比狗尾巴花了!”

他手一伸,修长的五指盖在了壶盖上,用力一提,轻易就从她手中拿回了酒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狗尾巴花还有个别称,不知道姑娘可否听过?”

她本想伸手抢回他手中的酒壶,但考虑到这顿饭是别人请的,不好如此莽撞,便垂下了手,“什么别称?”

他把酒壶放在自己面前,覆住壶盖的手向下一滑,抓在壶柄上,往上一提,酒液顺着弯曲的壶口流了下来,细长的一条,在灯火下晶莹透亮。

他抿了一口酒后,缓缓答道:“狗尾巴花又叫游龙。”

“游龙?”她怎么也不能把那不起眼的狗尾巴花和这个气派的名字画上等号,“狗尾巴花居然也叫游龙?”

他的桃花眼半垂,目光落在酒杯中,微扬的嘴角噙着笑,语气慵慵懒懒的,“姑娘是女子,自然做不了游龙,却以此花为喻,只怕是有驯龙的本领吧!”

“驯龙?”她撇了撇嘴,“我可没这能耐,再说这世上哪有龙!”

“龙擅长变化,非有缘人不得见其真身。不过……”顿了顿,他抬起了头,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目光中,有着那么一抹认真:“当今乱世,各国分据而立,这真龙天子倒是不少,姑娘倘若有兴趣,不妨一试!”

她兴趣缺缺地摇了摇头,“我可没兴趣,再说皇帝哪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能见到的!”

话音刚落,瞅准了机会,再次起身抓住了他手边酒壶的壶柄。刚要提起来,壶盖处再次覆上了他骨节分明的手。

‘砰——’的一声轻响,壶底刚刚凌空不到三毫米就又被牢牢摁回到桌面上。

“那日,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好像那晚请他喝酒的时候,是这么说来着!她用力拉了拉壶柄,酒壶纹丝不动,只能无奈松开了手,拍了拍腰间的荷包解释道:“那日是那日,现在我有药,吃了就能像平常人那样喝酒了!”

他狐疑地看着她,目光极像一个审视孩子是否说谎的家长。

这样的目光引起她的条件反射。这种反射是日积月累而成的‘本能反应’。虽然她父母在那场意外下双双去世,但挡不住她有个尽职尽责的大姨,一直严格教导她到大学毕业找到工作那日,才得以完全独立,外出租房独自生活。而这位法定意义上的‘家长’就经常用这种眼光审视她的话语。

虽然她大多数的时候,她说的是真话。但年少轻狂、青春叛逆时,大多数人都有过或多或少的‘善意谎言’,而她的叛逆期似乎比常人来的更猛烈一些,于是乎……谎言过关了,心灵受到煎熬,而谎言没过关,身体某个肉厚的部位受到煎熬,常此以往下来,未免那个部位再受到煎熬,她一般都在事态严重之前,主动坦诚。

习惯成自然,她此刻果断地从荷包里捏起一颗小药丸,在他面前晃了晃,再缓缓地放入口中,咽了下去,还及时加大了吞咽动作的幅度……

 ‘花酒’

习惯成自然,落年年此刻果断地从荷包里捏起一颗小药丸,在花解语面前晃了晃,再缓缓地放入口中,咽了下去,还及时加大了吞咽动作的幅度。

“我就算想骗你,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吧!这药是一个朋友昨晚刚送给我的!”

他闻言又眯着眼审视了下她,才缓缓松开了手。

她见状立即握住了壶柄,提起酒壶麻利地斟满了茶杯。小口一张灌下了大半杯,一时间唇齿间芳香四溢。

她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口中溢出的花香之气让她心情一畅,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酒,比百花酿还要百花酿?汊”

花解语含笑的眼对上了她探问的眸,“姑娘是想说,此酒比百花酿更加香醇,花香也更浓郁?”

“嗯嗯……”她猛地点了点头,夸奖道:“你真是一朵‘解语花’!”

“解语花?!”花解语皱了皱眉,只一瞬就舒展开去,“这个诨号虽稍显阴柔,不过……也不失风雅。朕”

难得的,她面对夸奖没有迎面而上,而是含蓄地笑了笑:“花蝴蝶这个诨号其实也不错啦……就是名气太大了点,都成了古往今来‘采花贼’的代名词了……”

她用左手扣住了下巴,又抬起右手托在了左手的手肘处,做思考状:“解语花呢……又太大众了……和你的气场也不搭……还是花解语特别。男人姓花本来就不好起名字,容易带着阴柔气。但你这名字虽然不阳刚,但也不阴柔,偏中性,正好和你本人气质相符!”

她抬眼认真地打量了下对坐的花解语,得出结论:“嗯……花解语……花……解……语……现在这么叫来,还挺顺耳的,看来你父母亲倒是费心给你起了个好名字!”

花解语唇角的笑容一僵,流光溢彩的眼眸像是融入黑暗中,光华骤失,深沉黝黑。

“我的名字是按族谱排的,到我这辈刚好排到‘解’字,‘语’是母亲起的,是希望我长大后……少言寡语。”

“少言寡语?”她纳闷:“你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希望?”听说过希望孩子长大后成龙成风的,或是健康快乐的,却没听过要孩子长成少言寡语的‘木头’的?!

他的口中似乎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一声叹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言多必失,少说话才能活得长久,活得安宁……”

“我可没听过……”她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打趣道:“你这朵‘解语花’,要是少言寡语了,那我这满腹心事又有谁来开解呢!”

什么满腹心事!我有什么心事!看来真是‘言多’——‘必失’啊!

她懊恼得捂住了嘴,抬起眼偷偷瞄他,却和他细细打量着她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一惊,慌忙垂下了眼,他淡然地声音也随着她下移的目光,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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