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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名门之再嫁-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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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这鸿胪寺更合适的地方,两人商量定了主意,邵源泊不敢耽误,赶忙着去打点自己的新差使去了。

李燕语要传的闲言碎语,如她所愿,传的飞快,邵源泊的两个儿子,本就是京师众宗室和非宗室瞩目之的,关于孩子命相单薄这样的话,自然是传得如风一般快。

眼看着九月将近,城外别院本就寒冷,李燕语也不管有没有到十月一开炉节,吩咐别院各处升起火墙火炕,暖暖洋洋的先享受起来。

午后,李燕语正靠在南窗下的炕上慢慢绣着阿念的一条裤子,常嬷嬷脚步匆匆的奔进来,挥手屏退垂手侍立在屋角的小丫头,神秘的压低了声音禀报道:“奶奶,你猜谁来看你了?”

“谁?”李燕语忙直起身子问道,

“周府,诚意伯周家大奶奶!”常嬷嬷声音压得更低了,李燕语忙放下手里的针线下了炕:“原来是郑大奶奶来了,快请进来!”说着,扬声吩咐魏紫拿件斗篷过来,转头看着常嬷嬷笑着说道:“嬷嬷陪我赶紧接出去。”

常嬷嬷被李燕语大方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笑着曲膝答应,伸手接过魏紫捧过来的斗篷,抖开递给李燕语,李燕语一边系着斗篷带子,一边急步出了屋,往二门外迎出去。

郑大奶奶戴着帷帽,正站在车旁等着回音,远远看到李燕语急步迎出来,暗暗舒了口气,心情一下子轻松下来,看来这一趟没来错。

两人笑着见了礼,李燕语热情客气的让着郑大奶奶,两人一路细声说着些分别后各自的情形,一路进了云起院。

两人进了屋,去了斗篷,郑大奶奶舒服的叹了口气,转头打量着四周,极口夸赞道:“这屋里看着就舒服!这院子也是!俗话说得真对,这屋子全靠人过,这日子就看谁过!六奶奶这儿处处都好,让人来了就不想走了!”

“大奶奶又夸我了,进屋坐吧,这城外风大寒冷,我昨天就让人把炕烧上了,大奶奶可别笑话,没到开炉节就生了火!”李燕语笑让着郑大奶奶进了东厢,两人在炕上坐了,姚黄奉了茶上来,郑大奶奶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着问道:“两位少爷呢?听说生得极好,又聪明又懂事,我早就想过来看看了!”

“这会儿睡着了,孩子小,这觉就多。”李燕语温婉的解释道,郑大奶奶这么突兀的过来,必不是来看两个孩子的,果然,郑大奶奶浑不在意的连声附和着:“可不是,这孩子小时候不睡足觉可不成。”郑大奶奶一边说着,一边瞄着炕头屋角垂手侍立的小丫头们,李燕语看得明白,扫了姚黄一眼,示意她带众人出去避一避,姚黄会意,悄悄招呼着众人,轻悄的退了出去,郑大奶奶看着众丫头退出去,帘子轻轻落下来,微微点头赞赏道:“你这些丫头教导的好!我就说,你是个能干明白的。”

李燕语捧着杯子抿着茶,笑着没有接话,等着她转入正题,郑大奶奶往李燕语身边挪了挪,低低的说道:“这一趟来是有急事,这事托不得别人,又得赶紧和六奶奶说,要不然,我哪敢冒冒失失就这么跑来?六奶奶可别计较。”

“看大奶奶说的,前两天我和还和源泊说,想请大奶奶过府喝杯茶,说说话呢,也只好大奶奶过来,您知道,我过去府上……毕竟不合适!”李燕语忙低声客气道,郑大奶奶眼睛里都是笑容,伸手拉了李燕语的手:“妹妹没忘了姐姐,姐姐这心里就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郑大奶奶仿佛感动的哽住了话头,片刻才笑着说道:“还是说正事,这两天,京师又传了阵新流言,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流言?”李燕语茫然的问道,郑大奶奶眉头一点点往中间拧过去:“我就知道你必定不知道的!我跟你说,这话,是昨天在礼部侍郎家吃寿酒的时候,听晋国公家十四少奶奶说,你们阿盛、阿念八字极弱,离了父母就活不成人,这话你听说过没有?”

李燕语一脸的吃惊,惊讶的几乎叫出来:“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泉州府有个课八字极准的高僧,这是他给阿盛和阿念的批语,怎么传到京师去了?”郑大奶奶惊奇的挑了下眉梢,忙又沉稳落下,重重的拍着李燕语的手责备道:“你看看,这说什么话?这是什么高僧,批出这样的八字就知道他是个骗子!你是个有大福的,邵六爷不用说了,没福气也中不了探花,你们两个有大福的人这孩子能差哪儿去?你记着,这话再别跟人提起。”

“我记下了,这也是一时急了冲口而出,大奶奶也不是外人,燕语只觉得没什么话不能和大奶奶直说,换了旁人,燕语必定不敢,大奶奶别怪。”李燕语垂着眼帘,叹着气低声说道,郑大奶奶眉宇间闪过片浓喜,又往李燕语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这话传的把我吓坏了,你想想,这个时候,传这个话,这都是别有用心!福宁王府那嗣子,弄得人人跟乌眼鸡一眼,恨不得你咬死我,我吃了你!你这刚回到京师,这话就跟着传成这样,这事,唉,这不坏了阿盛和阿念的前程么?这也不知道是谁,你可留心些,先查一查都有谁知道这事,再一个个过,到底是谁把这信放出去的,若查出来的,千万不能手软,杀一警佰!”郑大奶奶诚心诚意的教导着李燕语,李燕语垂着眼帘,轻轻叹了口气,咬着嘴唇沉默半晌,才抬头看着郑大奶奶低声说道:“这传言也没什么坏处,不瞒大奶奶说,这孩子是娘身上的肉,心头上的那块肉,动不得伤不得,我不求他们富贵,只盼着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守在一处,那王爵什么的,阿盛和阿念也消受不起。”

郑大奶奶怔怔的看着李燕语,突然仿佛一缕闪电划过,片刻间就明悟过来:“这话……你知道,唉!你真是!我早该想到,你这样的脾气,万事不争只让的,极淡泊的性子,怎么会……是我想错了,晕了头,这一趟也算没白来,那就好那就好,你说的极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守在一处,才是大福份呢。”郑大奶奶话语零乱却又极明白。

李燕语笑着端起杯子塞到郑大奶奶手里:“大奶奶是个明白人,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我和源泊,都是那没出息不上进的,就这么过过闲散富贵日子,比什么都强。”

郑大奶奶呼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你这闲散富贵日子,多少求之不得呢,我也想,可就是没这福份!天天被一堆的事烦得没半分清静!”郑大奶奶放下了那流言的事,心境轻松,念叨着说起自家的闲话来:“其实我们府里如今也算好,老三娶的媳妇也是个极贤惠明白的,这儿子也有了,就是二房,到现在没个孩子,母亲着急,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二爷这一支断了香火,想方设法往二爷身边放人,偏偏二奶奶看得紧得只差拿根裤腰带把二爷系住看着了,就这么,隔不几个月,家里就得闹上一场两场的。”

郑大奶奶烦恼的揉着眉间,李燕语带着笑,凝神听着,一言不发,这周家的事,她没法多说,这个嫌一定要避得远远的,郑大奶奶也不只着李燕语说什么话,只不过和她说话放心,两人一个不停的说,一个安静的听,直说了一两个时辰的话,郑大奶奶才舒畅的站起来:“唉哟,你看你看,原本说来说两句话就走,这一说起来就没个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再迟就进不了城门了!”

李燕语也不虚留,起身送郑大奶奶到了二门,亲自扶着她上了车,看着车子驶出大门,才长长舒了口气,裹紧斗篷,慢步回去院子了。

83 事变

邵源泊求鸿胪寺差使的事,开始顺当非常,一路顺当到吏部,吏部把邵源泊的委任和诸多调任官员一并写了折子、节略呈进宫里,就没了下文,一连等着半个月,邵源泊等得心急,找了吏部主事官询问,主事官比他还急,可谁敢进宫催问这事去?

邵源泊又寻了李谦,自然也没打听出什么来,邵源泊只好自己宽着自己的心,回去别院守着教阿盛读书写字,陪阿念唱三字经去了,就算这旨意下不来,就这么逗弄儿女,安享富贵也没什么不好,要是再有个娇滴滴的小女儿就更好了,邵源泊定了心,干脆也不天天进城了,只隔个三两天进趟城,寻李谦说说话,到吏部晃一趟,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转眼到了十月底,李燕语和常嬷嬷商量着,早早开始准备这过年的事,这天午后,刚看着一觉睡醒的阿盛和阿念吃了点心,打发兄弟两个去后面花园玩耍,邵源泊脸色青白、满头大汗的冲进了屋,李燕语吓了一跳,急忙下炕奔迎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什么事急成这样?先别急,慢慢说,急有什么用?”

邵源泊扯下斗篷甩到一边,气急败坏的坐到炕上,转头寻找着儿子:“阿盛和阿念呢?”

“到后园玩去了,出了什么事了?”李燕语坐到邵源泊身边,关切的问道,

“今天太后把我叫进宫去了。”邵源泊转头看着李燕语说道,李燕语心里如闪电划过,脸色瞬间泛白,邵源泊伸手握住李燕语的手,哑着声音说道:“你猜到了?你也别急,我想了一路,也不是没有法子,你放心。”

“太后怎么说的?阿盛和阿念命小福薄,她听说过没有?你没说?”李燕语一时失了镇静,一迭连声的问道,邵源泊忙握着李燕语的手安慰着她:“别急,有法子,我想了一路,别急!命数的事太后听说了,我也说了,可太后召见我,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准备,早把阿盛和阿念的八字从宗正寺拿出来,交给钦天监和抱朴寺的老和尚看过了,说都是极贵的命格。”

李燕语一阵目眩,急得叫起来:“这孩子离了娘,还有什么好贵的?!”邵源泊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急了更没用,你静一静心,先你听我说,我想了个法子,指定行,就回来跟你说一声,你别急,我也不急,一急就乱,吸两口气,静静心,听我说,若你也觉得可行,咱们就这么办!到这会儿,也只好两害权衡,择其轻者为之。”

李燕语闭上眼睛,深吸慢吐了几口气,再睁开眼睛,情绪好了些,看着邵源泊问道:“太后到底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太后说她看着我和你都是稳妥知足的,也懂事,阿盛和阿念又是极贵的命格,阿盛的命格比阿念更好,许就应在这上头,要把阿盛过继到福宁王府袭这亲王位,虽说差了一辈,也不是大事,就以承重孙承继祭祀好了,也是常有的事。”邵源泊说得极快,李燕语闭了闭眼睛,哑着声音问道:“王妃也在?说什么没有?”

“在,人瘦得很,没说什么,一句话也没说。”邵源泊急忙答道,李燕语深吸了口气,看着邵源泊问道:“你刚才说有法子?”

“嗯,你听我说。”邵源泊拉过李燕语,俯到李燕语耳边,低低的说了一会儿,李燕语凝神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虽说是火中取栗,可这会儿也没别的法子了,周皇后那边更好些,皇后是中宫之主,协理宗正寺,过问这事说起来名正言顺,宁贵妃早说得宠又是长子,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不好直接张口说话。”

邵源泊忙点头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从周皇后这边下手,我现在就进城,晚上若来不及,就不回来了,你别急。”

“你等等。”李燕语伸手拉住就要一跃而起邵源泊问道:“你跟太后怎么说的?你答应了?什么时候送阿盛过去?”

“我哪能答应?只和太后说阿盛犯太岁正避在抱朴庵边上,过继是大事,我要回来和伯父、父亲商量,太后让我明天进宫回话。”邵源泊满脸苦恼,李燕语吸了冷气,也顾不得多忧虑,站起来低声说道:“你且等等,我去取些银票子给你,该用钱的时候就要大方。”

邵源泊点头答应,李燕语进去,片刻间出来,将一把银票子仔细的装进邵源泊衣袖内袋内交待道:“这是一万两银票子,外头一半是五百两一张的,里面的一半一千两一张。”

“嗯。”邵源泊答应一声,就要疾步奔出去,李燕语从后面看到邵源泊皱成一团的衣服,忙奔出几步,一把拉回邵源泊:“别急,你看看你这衣服都皱的不成样子了,这样子出去,人家哪里信得过你,不急在这一会儿,洗个澡换身清爽衣服再走。”

邵源泊低头打量了一遍,点头答应了,李燕语忙扬声叫了丫头,吩咐赶紧送热水进来。邵源泊沐浴洗漱,重新梳了发髻,换了身衣服,带着人急往京城奔去,李燕语送走邵源泊,呆呆的在院子站了半晌,吩咐小羽去抱朴庵上几柱香,再请清慎师太帮着念几遍平安经。

邵源泊带着人,一路狂奔进了京城,吩咐山青赶紧去请李谦到悦然楼,山青拨马奔出去,邵源泊带着奔往悦然楼,现如今京师最奢华热闹的酒肆,就是这悦然楼了。邵源泊刚在悦然楼里面一间临水的小院坐定,李谦就跟着山青急步进来。

“出什么事了?”李谦进了屋,急忙问道,邵源泊转头示意山青和水秀:“到外头看着,警觉着些。”山青和水秀答应一声,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稍远些垂手侍立,邵源泊推开临水的窗户,左右看了看,这才呼了口气,转头看着李谦说道:“出大事了,太后要把阿盛过继到福宁王府。”

李谦怔怔的看着邵源泊,仔细看着他的神情,半晌才迟疑的问道:“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邵源泊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连你也是这样势力无情之人?别说是个亲王,就是当皇帝,我也不能把儿子送给人家!”李谦上前伸手捂回邵源泊后面的话,气的跺着脚骂道:“你晕头了?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这若是传出来,砍头都是便宜你的!”

邵源泊梗着脖子,李谦忙安抚着他:“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换了我??????我也不肯,也不舍得,好了吧?可这?能有什么法子?君这赐,却之不恭,也却不得,别说这还不算赏赐,太后都发了话,你还能怎样?岂容你答应不答应的?”

“这不就找你商量吗?”邵源泊拉着李谦,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和周皇后娘家侄子周恩显交好?”

“说不上交好,见面能说两句话罢了,你要干什么?”李谦转头问道,邵源泊附耳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传两句话过去,一,太后想立邵探花长子为福宁王嗣,二,邵探花和宁家往来极密。”李谦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邵源泊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李谦说道:“这事,你别去说,得寻个合适的人去,这人不好找,得好好想想。”

李谦直怔怔的看着邵源泊,眨了无数下眼睛,恍然悟过来:“你是要?”

“嗯,借力打力,得赶紧,太后那边,我明天就得回话。”邵源泊点了下头,示意李谦想的对,李谦抬手揉着两只太阳穴,苦苦想了一会儿,放下手,看着邵源泊问道:“太后要嗣阿盛的事,和你说这话时,是屏了宫女太监的?”

邵源泊怔了怔神,用折扇敲着头苦笑起来:“我也是急糊涂了,若是密谈,出她口入我耳,这事若有第三人知道,就是杀头的罪,不是,想来太后都是商量好的,不过最后问我一声罢了。”

“既然这样,周皇后必定知道这事了,周皇后??????也是个厉害的,这话就不用传了,只后一件。”李谦松了口气说道,邵源泊一触既通,心思转的飞快:“那周显恩最会玩乐??????山青!”邵源泊扬声叫着山青,山青掀帘进来,邵源泊急忙吩咐道:“你悄悄去查看查看,看看周七公子在哪一处,快去,越快越好!”山青答应一声,正要出去,李谦叫住他吩咐道:“叫上金谷和玉栗一起去。”山青瞄了邵源泊一眼,脆声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邵源泊看着山青出去,走到门口,伸手挂起紫竹帘,示意李谦坐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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