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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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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尘那里正眼冒金星,一群星星飞来飞去明明灭灭。等清醒过来,艾东儿的手已经放在他胸膛上了。一时气急,运足了全身力气向艾东儿就是一击,刹那间竟将她打飞出去,摔在墙上。

陆海尘反应过来就是一惊,自己何时有了这般功力?又急忙看向艾东儿,见她撑了墙站起来,捂着肚子骂:“你个死东西,等我逮着你,扒皮、抽筋、下油锅炸了吃!”

能骂这么响亮,想来该无大碍。陆海尘也顾不了那么许多,飞身上墙,出了院子就向林中逃去。一口气跑到山顶那片古松林,拣了棵高的“蹭蹭”爬上去,在针叶间藏了。

待到安静下来,和一只松鼠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才顾得上想想——自己至于如此么?想了又想,又想了想,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叫你没出息!

这才灰溜溜下树,垂头丧气回了暗门。推门进去见赵木头已经坐在屋里,见了他什么也没说,继续上课。

从此艾东儿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清静。每想到这个精灵般的女子,陆海尘心中都痒痒的,似那双小手又抚摸上了他全身。某晚竟然做了一场春梦,那梦中女子,赫然长着艾东儿的脸。陆海尘惊醒,身下一片粘腻。

又过几日,骆沛终于出现。还是风情万种,满面桃花。考查他功课一番,稍稍点头。

“明日你随赵楚前往中京,从此潜漕都府。一切事务,均由赵楚安排。”

于是陆海尘随赵楚出了丫岭,乘一条航船,顺淓水而下,半月余即到中京。

又经过一番安排,一个名叫“陆四”的新进小厮出现在漕都府中。 

☆、寂寞


石青对着宣纸上那朵白描杜鹃发愣。万没料到万卷堂这么教她们作画。

每四天有一个上午,安夫人给她们每人一张已画了花鸟的白描底稿,温柔告诉她们,先用几号的笔涂什么颜色,再用几号的笔上水皴染,然后再涂什么颜色。大家会意,于是纷纷拿出准备好的粗细几十只笔,并几十种颜色,一层层一层层的往那白描底稿上涂。

涂了大概半个月,基本就可成形,那白描骨架早在浓重颜料下不见踪迹。这时安夫人就会亲自一幅幅提上字,用了万卷堂的印信,请最好的技师装裱了,着人送到学生家去。遇到“特别优秀”的,特地在送画之时附上书信一封。信中充分表达了对该画的喜爱,并希望能将此画割爱给万卷堂,定要挂在珍品室中陈列,以彰万卷堂丰硕成果。

那些得了信的人家,无不欢欣,似得了大荣耀般,将自家女儿画作被万卷堂收藏的事大肆宣传。往往一番宣传之下,中京就会出现一名新的才女,绘画方面的新星。其余人家虽未得信,也总会将女儿画作挂在最显眼位置,每有客到,必要在有意无意间展示出来,定会得到一番夸赞。

初知此事,石青大惊。别人的白描稿子,只是染了色,不过初学练习手法,也值得这样装裱了,大张旗鼓挂在“珍品室”里么?更可笑,凭这样一幅画竟然也可以落个“才女”之名。

过段时日,石青发现不仅作画如此,书法,刺绣,琴曲,棋艺,总要有个什么比试,排个什么名次。但凡得了名次,不多久总会在中京官宦人家间传开,那得名次者就会成哪方面的才女。

震惊多日,石青终于了然。想来这万卷堂本不是什么做学问的地方,官宦人家将自己女儿送来,学东西还是其次,最重要落个才名,嫁人之时机会多些罢了。

于是愤然:想不到这名声甚好的万卷堂居然也是欺世盗名之类!这安夫人要么是根本分辨不出作品优劣,要么竟是根本就不在乎优劣,只要名利双收,别的均可弃了。

然而不过数日,她对万卷堂的看法又翻了个个儿。

某日安夫人无聊,带她们一众女学生参观了安先生所教男学生的“珍品室”。石青再次大惊,室中所列,和她们那里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技艺之纯熟、风格之多样、心思之奇巧,果然件件都是精品。

安夫人一改平日怏怏之态,两眼放光,每根寒毛都精神抖擞。想她平日,收了学生画作,总要笑着点头以示鼓励,且从不吝啬夸奖几句。到了这里,却一言不发,面上居然带种虔诚之色,屏息凝神,仰望般流连于一幅幅作品间。

刹那间,石青觉出,安夫人不是不懂,更不是不在乎,恰恰在于她太懂太在乎,才觉得她们这群人交上来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算作“作品”,根本就用不着当真。她不过是闲来无事,哄着几个小孩子,让孩子和家长都高兴了就好。

这万卷堂女馆中的女子,各个出身官宦,不几年就要嫁做官人妇。所谓才名,不过是项出彩的嫁妆,真到做夫人时,哪里用得上这琴棋书画?官宦人家再不会欢喜自家夫人笔墨流出,更不可能让她以文会友。不过各种风雅都懂一些,夫君吟诗作画时来个红袖添香,闲逸处品茗对弈一番罢了。

相比这些风雅之事,安夫人所授礼仪、账目之类才是她们要学的重点。

石青尤其讨厌礼仪,那些何时做何事,何人行何礼,何处说何话,条条框框,不胜其烦,但凡睁眼,处处束缚。

一日正讲到“七出”之妒,她突然想起汀州时邻人之事。那邻人经商,众人皆言其妻甚妒,每纳小妾,必折辱之,且与夫对骂不已。终有一日,邻人忍无可忍,休之。那妒妇本家父母已逝,兄弟分家,无人肯收留,流浪多日,竟冻死路边。

石青忽然醍醐灌顶,这礼仪实在不是说要做什么,而是在说什么万万不能做。一旦做了,死无丧身之地啊。丈夫纳妾,哪个妻子不妒。但这“妒”名一出,实在是违反了现世道德,群起攻之,一己之力,不死等什么啊?所以这礼仪实际上是告诉自己大多数人怎么想,万不可做那有违“道德”之事,这条绳子,一踩就被勒死。“众”不可犯,民意不可违,出头的椽子先烂,想要与众不同,必要有与众不同的资本。

那日回家,她就让母亲帮着穿了耳洞。

晚上石青躺在床上,两耳生疼,看着床上摇曳竹影,心下一片凄然。那耳垂被绿豆撵薄之际,一阵痛麻,身体上就多出个洞来。她本不想在自己身上钻两个洞的,而今自己逼着自己钻了。她本不想寄住在姨母家的,而今命逼着她住了。她本不想来到这世上的,而今也磕磕绊绊走了十几年。若来世可选,且必有精魂,她宁愿做一颗草,春华秋荣,经冬而逝。

倦怠,无穷无尽的倦怠,她想闭上眼睛就不再醒来。

她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招万卷堂那些女孩子喜欢的。

初入万卷堂女馆,便迎来一片打量目光,不多会儿,手腕耳垂脖项竟然发起热来。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人的眼光是有热度的啊。抬头望去,满眼珠翠,风格虽不相同,皆精致非常。

有人问妙菡,这可是你表妹?妙菡语噎,先红了脸,极不情愿才“嗯”了一声。休息时众女子分了各处聊天,一团儿一团儿的,从没一个团子收了石青进去,偶尔感觉到一两道目光,抬头看时,已无处可寻。

石青独自站了,想着若一直这么站着实在显得孤僻。又只认得妙菡,只得在她身边站了,钻她们那个团子去。

只听一个蓝衣少女正说道:“昨儿听说西街万福记来了个新裁缝,竟会将金子打成发丝般细,将那金线缀在衣料之上,何其华美。今儿下了学我就要去看看,若真像他们说的,也做条裙子来穿穿。”

众女甚是惊奇,纷纷表示要同去。

一粉衣少女说道:“那万福记总能找着好裁缝,就像张金德那等心灵手巧的,也都在那里——你们说,他如何想得将裙摆弄出一百来道褶子来,花瓣样的。”

一紫衣少女嗤笑:“你不晓得了吧,那百褶裙并不是张裁缝首创。他不过学了人家峣国女子衣饰,稍加改良做出的。我们和峣国向来不通音信,那些没见过的才觉得是张裁缝点子。”

一红衣女子娇笑:“听说那峣国国教教主甚是英俊,不知是真是假。”

众女哄笑,纷纷逗弄那红衣女子,不多会儿红衣女子已经脸红得衣衫一般。

石青甚感无趣。从衣服说到男人,果真是女子。然而,果真无趣得很。转头默默退出,那团子里也没人正眼看她。

于是她发呆,一有空就发呆。

她想,自己的将来,一眼望得到底。再过三五年,必要开始寻一门亲事。犯官之后,几乎没有陪嫁,若有来求娶的官宦之家,必是为了和漕都府这点关系——也罢,哪门亲事没有关系呢?挑挑拣拣就嫁了,嫁过去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然而母亲怎么办?再没有带着母亲嫁人的道理?难道还是让母亲留住漕都府?这也实在说不过去。若想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必要招人入赘,那时自然要自立门户,可这不过几年功夫,怎么个立业法?

想来想去,不如寻个小商贾人家,不讲究那么许多礼数,她带了嫁妆和母亲一起过去。夫妻两人开一间小酒馆,一个打理场面,一个算账沽酒,虽辛苦,也平实。最好那人能待自己一心一意,不像汀州邻家那样见异思迁。如此了此一生,也是安乐。

想罢又觉得自己想得实在太理想化了。若自己将来所遇并非良人,又或者嫁过去没多久丈夫就去了,她拿什么养活自己和母亲?不如现在就想方设法赚些银钱,换了田产商铺在手里,将来若有万一,总是步退路。

想至此处,只觉一阵脑热,顿觉自己思虑太多。抬眼看看那些正谈论衣服男人的官家子女,更少了亲近念头。

转眼已是日暮时分,妙菡和那群少女西街看布料去了。石青出来正看见陆四在马车旁站着,一听说妙菡小姐不坐他车子,顿时满眼失望之色。

待到马车缓缓移动,石青不禁暗暗叹口气。想来这陆四也是个可怜人,漕都府的千金小姐,再怎样也不可能嫁他这样一个赶马小厮。

又想这情爱之事实在奇妙。陆四如何会喜欢妙菡呢?他了解妙菡多少?他喜欢她哪里呢?

想当初他初进府就分了丛外轩,一眼看去不过是个十三四岁方脸小子,老实巴交,眼睛手脚都没地方放。待一眼看见妙菡,眼睛都直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人家,等到妙菡走后,还痴痴望着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嗯,找不到自己风格,还在找




☆、钱啊钱

石青躺在床上算计。

眼下她们母女手□有现银六十四两,母亲那里还有一些首饰约值十两有余,但这首饰几乎都是母亲当年陪嫁,万万动不得的。姨母待她们甚是亲厚,母亲每月例银三两半,她自己竟也有一两半的例银,连她们带来的老管家石全也另有俸养。

这五两银子,若在汀州,够得上她们小半年花销,更何况现在穿衣吃饭,连万卷堂的束脩都是公出。所需支出,上下打点,买些文具,平日备需,一两半足矣,每月可净剩三两半,或可有余。

每月三两半,一年下来可积四十二两之多,加上本余的六十四两,共一百零六两。这中京附近田地,普通的每亩竟也要2000文左右,竟比汀州贵三倍还有余!手上所有银子若买了田产,也不过五十三亩。

全买田地自然不可能,若天时不合,岂不是毫无收入?若说在这中京开个铺子,且先不说能做什么,这百两实在是杯水车薪。中京这宝地,就算在城西买间不怎么繁华的小店,恐怕也要百两左右,别处更不必说。只买店面就要百两,别的什么都不要做了。

眼下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不如先把手中六十两现银换做三十亩田地,这样每年差不多也有十两以上入账。这收入倒还是其次,关键是有了田产她们母女就有了退路,或是将来嫁妆也未可知。余下每月三两半,先在银庄存了,积少成多,年末再做打算。

若此事可成,每年也有五十二两净剩,存个三年,也差不多能在中京开家小铺子。生意若还行,或可再开几家别的什么,或者买了房产,母亲后半生也有靠。

此事关键,一是先要和母亲商量了,二是这田产如何去选,怕是要请姨母差人帮忙,三是那买来的田产谁来管理,她们母女自是不行的。眼下能用可信之人,只有一个老管家石全,却又年迈,不忍他再去操劳。

长远些关键,在于她每月能有多少进账。像她想好这样,买了地后差不多每月四两三百文,想起个铺子,差不多要三年时间。若是每月能积下五两,或者两年半就行,若每月六两,两年就行了。此时最慢在开头,田地每年不过十两,若换成铺子,进账要快许多。她所要做之事,就是尽量缩短最开始的时间。

眼下进账固定,最多五两,再无它路。想在汀州,最艰难时,母亲亦曾做了针线悄悄拿出去卖,自己也曾冒了父亲之名画了画搪塞附庸风雅的求画之人,竟然没有被看出。眼下这两条路都不可行。漕都府每月出钱供养她们母女,母亲竟然还要做针线拿出去卖,这和打姨母的脸没什么差别,自己卖画同此理。父亲已去,自己手中虽有几幅存画,决计不会卖的。若自己画了悄悄拿出去卖,天知道会不会有人买。

算了好一会儿子账,石青心下已定,不再多想。

这一静下来,只觉后脑有根线拉扯一样跳着疼。恍惚间想起中午无事时翻到一则公案。所谓南泉斩猫,她并没有顿悟,或者说根本就没从中得到什么佛性,只觉那猫儿实在可怜。

迷迷糊糊中一抬手,赫然发现自己有一只爪子,原本掌心处竟是五个小肉垫!她惊异的看向自己,竟然在地上伏着,白肚皮,虎斑纹,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本是“啊——”的大叫一声,竟然听见“喵~”一声猫叫!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一双僧履停在她身前。在她还在惊异自己变化的时刻,一双大手已然将她抱起团入怀中。石青脸朝上被窝在一个男人胸膛里,羞愤已极,拼命伸手推挡。推挡间看见一个光头小和尚满脸是笑,伸手挠着她下巴道:“小黄,见了我怎么要跑?”

石青大惊,挣扎不已。耳轮中听到一声大喝:“——呔!好你个惠觉!竟然欺负我们东堂小黄。”话还没落音,另一双手已经握住了她两只长满白毛的小爪子并用力向外拉!

石青傻了,这是什么状况。两个和尚一个拉着她胳膊(前爪)一个拽着她双腿(后爪),拼命将她向两个方向撕。胳膊腿儿已经被拉到极限,疼痛从全身每一个关节处腾腾而出。石青此时再顾不上什么羞耻,只余嗷嗷痛号。

想是听她叫得极其惨烈,“呼啦啦”从东西角门涌出一大片光头来。见此情景分别在两个小和尚身后站了。刚开始抱她那小和尚一边用力攥了她双腿,一边怒目道:“小黄明明是我们西堂的,怎么能说是你们的!”

话刚落音,那扯她双臂的小和尚身后就一片反对:“小黄是我们东堂的!是我们东堂的!”一个胖和尚还说:“昨天我还给她吃了好容易省下的玉米,还给她洗了澡!”

石青:洗澡,洗澡……

那西堂一面立刻有人反驳:“给她吃的她就是你们的么?昨晚上小黄睡在我床上的!”

石青:睡觉,睡觉……

两边吵成一片,眼看石青就要被撕碎。这时只听咳嗽一声,瞬间就静了。

只见一个皱巴巴胡子拉碴要死样老和尚,挂着一件皱巴巴要死样肮脏僧衣,支离破碎的移动到她眼前。一只皱巴巴黑指甲枯枝手拎了她脖子,一个皱巴巴蜷曲曲软绵绵的声音就从那耷拉嘴角溢出来:“你们可知~错在哪里~”

众僧静默。

石青被那尖锐指甲掐的针刺般疼,回爪就往那枯枝手上挠。一爪子下去,血“嗖”就冒出来了。

那枯枝一哆嗦,瞬间五个指头攥紧了她脖子。石青呼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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