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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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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僧静默。

石青被那尖锐指甲掐的针刺般疼,回爪就往那枯枝手上挠。一爪子下去,血“嗖”就冒出来了。

那枯枝一哆嗦,瞬间五个指头攥紧了她脖子。石青呼吸不得,四肢悬空,只余弹蹬。

迷糊间听那皱巴巴声音说道:“说不出你们错在哪儿~我便斩了她~”

良久无声,只余石青暗哑叫唤。窒息来临之前,石青只觉腰间一阵冰凉,似有痛楚,但瞬间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再睁眼,她已是漂浮在半空中。东西堂的和尚盯着她两裂的尸体呆立两旁,那给她洗澡的胖子满脸悲戚,眼角挂着泪水。

这时踢踏声响起,从外面晃过来一个皱巴巴的半老和尚,看眼前这血淋淋阵势无半点惊讶之色,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众人。

那皱巴巴老和尚见了皱巴巴半老和尚顿时有欣欣之色,上前握了他手,如此如此一番搬弄,将刚才斩杀自己之事说得冠冕堂皇,并语重心长道:“赵州~你说~你说说看他们这群不开悟的错在哪里~”那眼中甚有期待之色。

那皱巴巴半老和尚一听完,弯腰脱了他那双看不出本色的僧鞋,往头上一扣,扭搭扭搭就出门去了。

皱巴巴老和尚先是愣怔片刻,偷偷看了下周围一群和尚各个面露讥讽之色,好像都在说:“看,人家不陪你玩了吧。”

一见之下老和尚立刻正色,严厉扫视一周,做高深光明状,清了几下嗓子:“刚才若是赵州在,这猫就不必死了!你们这群没慧根的,哼!”说罢甩袖愤愤离开。

石青一个激灵醒来,即刻举了手在眼前看,还好还好,五根指头。

这天正是万卷堂休息,洗漱已毕,侍奉母亲用了早饭,石青便细细的将昨夜所想购买田地之事对君若说了。

君若听了沉吟片刻,搂了石青在怀里:“青儿果然比母亲远虑。我也常想,住在你姨母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买些田地来,等你嫁了人,我也好有去处。”

石青心中酸涩,偎在母亲怀中:“青儿自是要永远和娘亲在一处的~即便是嫁人,他先要允了和我娘亲住一起。”

君若苦笑:“他若不肯呢?”

石青当即道:“扔了他!”

君若娇笑:“到时候可由不得你啊~也罢,走到哪里是哪里,我这就去和你姨母说。让她帮荐个会做事的。”

石青看着南珠扶母亲往后边去,回头一阵叹息。母亲那句“由不得你”却是真话,她这半生,“由不得她”的事何止一二。想来她也是惯了,不再希望,因而不再执着。

只听得耳边“喵~喵~”轻唤,石青吓得一个激灵,昨晚梦中血淋淋景象又冲到眼前。循声望去,竹林间一只黑白花纹小猫正怯怯看着她。

那猫既瘦弱又肮脏,一看就是只流浪的。石青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蹲下来学它“喵喵”叫了两声。那猫楞了下,很戒备看着她。于是她伸出手来,嘴里“咪咪”唤着。想来那猫咪必是饿极了,竟仗着胆子向她小心翼翼走来。

待走进了,还差一步远的时候,那猫儿便停下,和石青相互打量一番。石青这才发现这猫不仅瘦弱肮脏,且是带伤的,那左边耳朵不知怎么少了半个,看着该是旧伤,耳朵上的毛儿都长好了。心中唏嘘,它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那猫儿看石青并没有伤它的意思,大胆走进几步,嗅了嗅石青的手。石青缓缓神出手来,抚了抚它背上的毛儿,并抓了抓它脑门儿。那猫顿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石青想回房拿些吃食给它,又怕突然站起来将它惊走了。只得猛抱了这猫在怀里,想着抱回去给它吃的。

那猫儿哪里肯,不停挣扎,那模样颇似她昨晚梦中窘态,石青不禁好笑——好像自己抱了自己般。一边笑着低头和那猫儿说着话儿:“小猫儿乖,咱们回去吃好吃的——”一边抱紧它转身往回走。

“嘭”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抬头看见陆四正挺不好意思看着他,依旧手脚都没地方搁。她哪里顾得上别的,对陆四轻轻一笑,快步走回去找吃食了。



☆、存钱

石青抱了猫儿回屋喂它些糕饼,这小猫儿果然不再挣扎,低头狼吞虎咽起来,吃完还很谄媚的在她裙边来回蹭。

石青心中一片温暖,直想着是不是就此收养了它。又一想,自己在这里本是寄住,何必搞出许多事来落人口实。只得轻轻将猫儿抱起,放在屋外任它去了。

转身收拾出六十四两存银来,并这个月刚领到的月钱中拿出三两半,准备找个钱庄先存了再说。

又想到,这以后出门办事,总有不想人知道的,身边赶马陆四至关重要。但要他成为“自己人”,却着实是件难事。

她们身边最亲近的,莫过于南珠和陆四。这二人名义上虽拨到竹外轩使用,工钱却是漕都府出,卖身契在姨母手里,等将来自己嫁出去,多半还要留在这府中,怎么会和她们母女一条心?

她倒也不奢望他们像石全似的,全心全意都顾着她们母女,只是这南珠做的未免太过了些。刚进漕都府入这竹外轩时还诺诺不已,没过两月,想是觉得这里实在没什么盼头,但凡有空,就往后面主宅跑,想来这里一举一动早就阖府皆知了。

石青也曾想过,找个什么由头把南珠这丫头给换了。但一想到这南珠虽不安分,却也不聪明,若真来个姨母身边玉儿那样伶俐的,那才是防不胜防。眼下只让她随了母亲身边,并不要她跟自己走动。母亲性子温良,行止守礼,说话有分寸,也不怕别人说些什么。自己行事谨慎些,再时不时打点她一二,倒也不会生什么事端。

陆四看上去倒是个老实人,只是这老实人更让人担心些。若他是个忠仆——当然是漕都府的忠仆——就算使了银子,也未必会向着她们母女一丁点儿。且出门做事,必要他赶马——这备了车马你再自己出去,也太说不过去了。到那时,无论她去哪里,做了什么,陆四尽收眼底,若他一点一滴都告诉别人,那才叫无奈。

想到这里,石青唤了陆四说要出去。陆四应一声,便去赶马。

待出了边门,石青才隔了帘子问道:“陆四哥可知这中京最大的钱庄是哪家?”

陆四想了一会儿,答道:“通裕号在大半个滁国都有分号,该算最大的。”

石青便笑道:“那麻烦陆四哥带我去那里。”

陆四应了声,便打马缓行,不再说话。

石青略略有些气馁,这陆四也特已的木讷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想了又想,只做拉家常样,问帘外陆四:“我只知道陆四哥祖籍是陆家湾的,却不晓得来了中京多久,家中还有什么人么?”

帘外沉默一会儿,背书般答道:“我□岁上随乡人逃荒到中京,如今也有三四年光景。家里再没什么人了。”

石青没想到陆四命运这般曲折,自己不该提人家伤心事。待要道歉,又想这样反而再次伤他的心。不如找些开心的来说,前边那篇儿也就揭过去了。

“我听说这漕都府选人甚严,进府来的大多是中京土著,那样还要诸多保人。陆四哥不是中京人,却轻易就进了漕都府,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

陆四大概又想了会儿,答道:“小姐过赞了。陆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石青涌起种挫败感,这人也太不配合了,什么都聊不下去。只好枯坐了,听马车粼粼。

正郁闷中,马车停下,陆四一声“到了”,石青下车。就看见眼前一座颇有气势的二层小楼,门上正挂着“通裕号”三个金字。

想着像自己这样小笔银子,自然是在楼下柜台。迈步就要进去,却看见宋顾言正从里面摇摇摆摆晃出来。

两人目光相交,都有些惊讶。石青忙行了礼,叫声“顾言哥哥”。这宋顾言虽和她同在万卷堂读书,因是男馆,不要说上下学时间和她们女馆不同,连进门都是从另一条街。所以石青上次见他还是在家宴之上,这次要算第二次见了。

宋顾言一看见石青,脸上立马绽开,脸再次撮成个包子,呲着参差白牙,那模样甚是喜庆:“哎呦~青儿也来了~”回头看看通裕号牌匾,“原来妹妹也在这里存钱啊~”

石青见他如此热情,一时间不太习惯,只轻轻笑道:“今日休息,只是来这里随便走走。中京繁华,我还未仔细体会。”

宋顾言也不多问,只可怜巴巴睁圆了他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还用力眨了眨,语气中捎带央求之意:“青儿既然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呆会儿不如稍我一程吧。”

石青觉得这人未免太自来熟了点,自己存钱,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总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么清楚。只想着问他去哪里,说个不顺路,就此别过。便问道:“不知顾言哥哥要去哪里?”

宋顾言甚是洒脱,一点儿不觉得自己不招人稀罕,笑得如同菊花盛开,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挠啊挠,就像只猫在给自己抓痒:“——谢谢啊~”

石青一愣,谢什么,自己还没答应呢。

只听那宋顾言自顾说下去:“南溪书市妹妹可曾去过?”

石青一听书市,顿时来了兴致,想着那地方倒有些意思。便点头应了,只让他稍等。

宋顾言并不客气,扭头颠到陆四那里,伸手就楼了陆四肩,亲亲热热唤道“小四啊~你怎么这么见外啊~”吧啦吧啦吧啦……

石青看见陆四眉毛一挑,很是忍耐,顿时觉得眼前这场面甚是欢乐,心中不由敞快许多。转身进了通裕号。

先寻了堂中小厮问询一番,自己每月都有差不多固定一笔钱要存进去,怎么个存法才好。那小厮立刻推荐一种叫做“零存整取”的存法。(古代钱庄写成这样,饶恕我吧~这是架空,这是架空……自我催眠中……)说是若活期,利息只有年利只有半厘,若这个零存整取,年率却有三厘以上,不比定期差许多了。

石青这才发现这存钱也有诸多方式,眼下时间有限,不能了解许多,便将那六十四两存了活期,手中三两半开了张零存整取的单子。

出了通裕号,一眼就看见宋顾言靠在马车上正贴着陆四说个不停,陆四一脸要死的样子,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待走近些,只听宋顾言正说道:“……小青凤那样的可人儿才称得上女人!你看——”

看见石青走来,宋顾言立刻闭了嘴,想是知道他所说的话实在是不该让姑娘家听见。陆四如蒙大赦,立刻恭敬站了,颇感激的看着石青,问道:“小姐,可是回府么?”

石青有些愧对陆四期盼的眼神,低了头道:“顾言哥哥还要到南溪书市看看,有劳陆四哥了。”

陆四闻听还要和宋顾言在一起相当长的时间,当下就有些黯然。身为下人,也不可说什么,只好提鞭在马上怏怏坐了。

石青刚坐稳,宋顾言就钻了进来,身法甚是敏捷。见石青坐了右边角落,很自觉往左边一靠。

石青觉最尴尬莫过于两个说熟悉算不上熟悉,说陌生又绝不陌生的人在一起坐着。熟悉了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陌生的话或者干脆不用理睬,或者互相客气一番,这不生不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宋顾言倒是毫不见外,开口就问:“青儿想是将每月剩的月银在那通裕号存了个零存整取?”

石青闻得此言,又是惊讶,又是恼怒,惊讶的是他怎么知道的,恼怒的事他过于多事。

宋顾言见她神色反而笑了:“刚我一看见你手上那单子颜色,就知道知道又有人上当了。”

石青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就上当了?

那边宋顾言滔滔不绝道:“你只知这零存整取比活期的利息高些,却没有想到将它与整存争取的利息比较?”

石青讶然:“整存争取是要一下子存进去的,我每月都存,怎么能用那个?”

宋顾言呵呵一笑:“嗯,大家都这么想的。然你为何不将每月的钱都存成整存争取?比如你这个月积了一两,立刻存一两一年,每年有利息四厘,来年今天,你手中一两即变成一两四十文。那时你不要将那利息取出,再将它存一年,第二年今天你便有一两八十文有余,第三年依旧如此,这一两已经变成一两一百二十四文。

若你连续一年都如此,到了年底,同样是每月一两,零存整取到年末共得利息一百九十五文;而用我所说办法,实际可得利息二百六十文。

更重要的还不是利息多少,关键在于这零存整取未到期实在是动不得的,若动了,只有那活期利息,几乎没什么了。但整存整取,虽然表面上也动不得,但实际上因为你每月存的金额不多,要用钱时反而方便,急用多少,只取那些数目,不必像零存整取般,全部利息都赔进去了。”

石青听他一番话,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

关于他所说两种存法的优劣,一连串数字抛出来,石青已是听得一头雾水。她自觉自己也算是善于算计,懂得维持家用,但比起这顾言表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只想着回去后按他思路重新算计一番,再做打算。

懂事以来,第一次见一个男子如此不厌其烦的算这些小利,说是锱铢必较也不为过吧。且他说起钱来,目光灼灼,兴奋不已,实在只能用“热爱”来形容,怪不得立志经商,实在是天生的商人。


☆、南溪

石青见宋顾言对钱庄之事如此熟悉,便有心讨教。虚心问道:“那依顾言哥哥看来,若我每月都有一小笔银子攒下来,该拿这些银子怎样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每月存了定期么?”

宋顾言见石青问他理财,脸上放光,好似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猛然看到烧鸡般,终于抓到一个肯听他讲经营之道的人了。

“非也——非也——这用钱生钱之道,也是要看个人情况,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在所有的选择里挑出一个最适合自己的罢了。像青儿妹妹这样的女孩子,每月不过几两月钱,又少出来走动,等知道什么赚钱的消息,那机会早就被人抢了去,所以比较适合钱庄这种比较牢靠的方法。

但若换做我是青儿,便不会将钱都存成定期——自然更不会存成你那种什么零存整取。我若每月有五两银子可用,便拿出一两来存成定期,然后拿出二两借给通裕号,再拿出三两借给联会的商人们去做生意。”

石青不解:“通裕号本就是钱庄,怎么还要找我们借钱?借钱给联会商人又怎么讲?”

宋顾言笑道:“青儿有所不知,这通裕号老板并不只开钱庄,那‘龙腾’商号也是他的。这龙腾不仅在滁国境内行商,连南海那边的桫椤国也有往来。每次出海,他总要大笔钱先屯了货,这时难免周转不开,他就要借钱。

他船只众多,出海频繁,月月要借,干脆生出个主意:每家通裕号里都设一个借钱的先生,无论多少都收了,给个凭据,算是借的。等船一回国,货物出手,便连本带利一起还了。

这海上行船,总有风险,借钱时先已说明,若这船在海上覆了,本钱只还七成,更不要说利息了。但也因这风险,利息却比什么定存都高出许多,若换算成年利,恐怕有一分还要高些。

那商人联会见通裕号如此集资,也学了他样子,先统一借了钱,再派给会中各商家使用。但那些商家多是些零散小户,并没有龙腾那样根基,信誉自然也不如龙腾。它们若要想借到钱,那利息更高,差不多要在一分半以上。

最妙就是那通裕号的王老板,他主动揽了帮商会借钱的事来,就让那专借钱的先生一起将这事做了,然后收联会的佣金:不仅知晓了商会的底细,还要再赚一笔,实在是个聪明人啊。”

石青听了觉得十分新鲜,觉得自己实在是孤陋寡闻,而这顾言表哥实在是博学多识。不禁叹道:“想不到竟有这样钱生钱的法子。顾言表哥真是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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