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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此生忘世却相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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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歪曲,后面的话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我的本意被他们扭曲得面目全非兼且惨不忍睹。
陈公的脸色咋白还青,比方才更难看了。
刚才众人只是小声议论,他或许可以装作没听到,但这会大家说得这样大声,他想装恐怕也装不下去。饶是他脾气再好再有涵养,仍是气得脸都发青。
“你、你们……”他指着我,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最后,一转身,拂袖而去。陈小姐惨白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
此时天上应景地落下几滴雨滴,合着满天的乌云和西北边刮来的阵阵冷风,气氛骤然萧瑟下去,映衬得一前一后两个背影更显悲戚。
我看着他们愤然离去的背影,甚是惘然,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地步了?恐怕他们下次再比武招亲,定会心有余悸加上一条:断袖和丑男不得参与!但恐怕,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雨越落越密,越落越大,台下众人仍是定定地站着,丝毫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
终于,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啦!”
围观的群众这才恍然醒悟,各自朝家中奔去。
这句话反响甚是强烈,台下原本还是人头攒动,眨眼功夫,已无半个人影,只剩下被雨水打湿的地面。
偌大的场地,只剩下我独自一人——还有身旁脸色晦暗不定的青衣男子。雨水滴落在他脸上、竹青色外裳上,他却恍若未觉,仍是怔怔地盯着我看。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尽在掌握之中,他的出现,才让我被误会成断袖的!想到这里,我顿觉来气,遂板着脸想训斥他几句。一抬头,见他脸上痴痴的,似是三魂不见了气魄,眼中也毫无神采,顿觉于心不忍。雨又大了几分,再站下去恐怕要成落汤鸡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雨要紧。我叹了口气,拿袖子遮住头顶,朝不远处的客栈跑去。



☆、第四章

方才打了一架,虽然出力不多,这会还是觉得有些饿。点了几个菜,我坐下来,倒了杯热茶等小二上菜。雨越下越大,渐成瓢泼之势,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坐满。
六师兄与我说好在洛城会合,算算日子,他应该还有好几天才能到,看来我得先找个地方住下等他。打定主意,我招手叫来小二,让他准备一间房间。
我叫的三菜一汤很快做好端上,看卖相似乎很不错。
我吃得正香,小二端着盘子跑来。
“客观,您要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五天的房费加上这顿,承惠七两八文。”小二满脸堆笑地看着我。
我放下筷子,掏出钱袋,倒出来一看,顿时傻了眼,袋子里只剩下几枚零丁的铜板,再无其他。
在隐叠谷的时候,谷中的采购事物向来都是三师兄负责,衣食住行一应不用操心,也从来不用担心钱不够花。因此,对于钱财买卖,我一向都没怎么上心,也十分地粗心。临分开时,六师兄还特特分了大半的银两给我。我记得,这个钱袋几天前还是鼓鼓囊囊的,怎么才过几天,就瘦得皮包骨头,只剩下几枚可怜的铜板。我敲着脑袋回忆究竟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回忆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唉,就算想起来,花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也不可能再回来了。现下,还是留点精力想想该如何应付过这几天吧。
我抬起头:“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房间还是不要了。”
小二脸上略有不快,低头看了看账单,面无表情道:“扣除房钱,那么——承惠一两三文钱。”
我手里紧紧攥着仅剩的几枚铜板,又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内心纠结地翻腾着,为什么这么奢侈点这么多菜,早知道就叫几个馒头好了!这下连饭钱都不够付,怎么办呀怎么办!
许久,我才鼓起勇气厚着脸皮问道:“请问,那个、你们这里可以赊账吗?”
如果说小二刚才只是有点不高兴,那么,听完我这句话,他整个脸已然垮了下来。他直起身子,不悦道:“小店概不赊账,客官难不成想吃霸王餐?”
我讪讪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这样吧,你先下去,我待会还要叫多几个菜,等用完再一并付钱吧。”
“不好意思,客官您还是先把这些付清,要是待会点了其他菜色,我们再另行收取。”小二似乎看穿了我的缓兵之计,丝毫不肯退步。
小二方才的话提醒了我,凭我的功夫想吃个霸王餐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只是、只是万一被认出,辱没了自己的名声事小,令师傅脸上无光、给隐叠谷抹黑那才事大。
在脚底抹油开溜之前,必须先确认周围没有熟识的人。
眼角余光四处扫过,前方——没有,左边——没有,右边——没有,我装作不经意转过头,又不经意往身后瞥了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瞥见一身似曾相识的青衣,端坐在身后的桌子旁。
我吸了口冷气,这人未免太死心眼了吧,居然一路跟着我来到这里,还闷不吭声地坐在背后,难怪刚才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我略显排斥地皱了皱眉。
皱眉的瞬间,我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六师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洛城,这意味着我不知要在这里待多久,吃一顿霸王餐容易,可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长久的霸王餐可是不容易吃的。想要在这里待下去,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可惜,人生地不熟,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能有什么办法呢?
唔,认识的人,这会倒是有一个。
想到这里,顿觉背后一股金色的正能量腾起。
我回过头,迅速将那一身青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用的是三师兄亲授的明辨真伪、擅于估价的火眼金睛。
和云蓝田打造的羊脂玉冠,晶莹剔透、温润无暇;上等软明绡的外袍,水沾不湿,密可御风;十二骨镶金象牙折扇,精雕细琢、光亮细腻。
方才没仔细看清楚,这会儿细细一打量,顿觉眼前一片金光熠熠,差点被晃花了眼。单单这几样,已是价值连城。此情此景,用六师兄的话说,此人就算不是官二代也是个富二代。
很好!
富二代此刻正端着酒壶,自斟自酌。
我拍拍袖子站起身,径自朝他走去。
我站在他旁边,他只是略略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喝酒。
这人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吧,方才还一副痴痴的模样看得我心里直发怵,这会却又摆出爱理不理的神情。
无奈,我只得讪讪地在他对面坐下,又讪讪地开口道:“呵呵,好巧啊。”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们,认识吗?”
他神情淡漠,一副爱理不理的摸样,与方才台上痛彻心扉、神色悲伤的那个人仿佛判若两人。
我脸上咋红还白,真想站起拍桌子一走了之,但想起自己有求于人,只得默默攥紧拳头,厚着脸皮继续往下说:“方才、方才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我们不是见过了吗,你还将我错认成别人。”
他似是在回忆,许久,才淡淡地哦了一声,这一声哦令我又生出无限希望。我欣喜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他若有所忆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之前你说我认错人了,还说要揍我,是吧?”
我满心的希望又噗嗤破灭了,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误会误会,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怎么可能要揍你呢,肯定是当时人太多场面太嘈杂你听错了。”
他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哦,也许吧。既然现在说清楚了,那你也可以走了。”
还没步入正题呢,怎么可以走,看来不能再拐弯抹角了,我脱口而出:“那个,我、我钱不够,你能先借我点吗?”
看他没说话,我赶紧趁热打铁:“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天下之大,我们能在这遇到,也是一种缘分。你看,我恰好又长得像你之前的朋友,这便是更深的缘分。你想想,倘若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出门在外手头又正好缺钱,他该有多着急,你也希望有人能帮他一把,是吧?”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他原本淡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
他招了招手,示意小二过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这位兄弟的饭钱我替他给了,你看这个够吗。”
那锭银子大概有十多两,小二两眼放光,满脸堆笑道:“够,够了,还有得找呢。”
他又挥了挥手:“剩下的便赏给你了。”
足足十多两的银子,找回的钱还够我凑和几天,他这么轻易就赏给别人,看来他不仅是个富二代,还是个败家的富二代。
“这……”我话还没说出口,小二已经手脚麻利地收好银子,手脚麻利地道了谢走人。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消失在眼前。
“我看你身手还不错,从今天开始便做我的保镖吧。”
我还没从那十多两银子的肉痛中回过神来,随口哦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抬头惊诧地盯着他:“啊!”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我:“我的钱也不是白花的,既然我帮你付了饭钱,你总得为我做些什么吧,想来想去旁的我也不需要,只缺了个保镖,贴身保护我的周全。”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惊讶,他顿了顿,说道:“你不愿意?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虽然遇到了个纨绔,但万幸这个纨绔多少还明白点事理。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庆幸不起来。
只听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大不了我让小二把钱还回来。”
话毕,他挥手做招小二状。
我赶紧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愿意,愿意,非常愿意。”
他看了我一眼,颇深明大义地补充道:“真的愿意?不勉强?”
我赶紧忙不迭地点头:“不勉强,不勉强。”
他端起酒杯,嘴角弯起起一抹好看的浅笑:“那么这一路劳烦费心了。”



☆、第五章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他方才说的保镖,前面还有个极其重要的定语——贴身!不是一般的保镖,而是贴身保镖!这意味着我必须得每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边,连吃喝拉撒都不得离开半步:他吃饭我要在一旁盯着、他上街我要牢牢跟着、他上茅厕我要在外面候着、他睡觉我也要在屋里守着!
我是在他订房间时同老板的对话中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峻性。
在他说出要一间上房之后,我以为他一时忘记了我的存在,赶紧伸出两个手指头提醒道:“是两间、两间。”
岂料他没有丝毫反应,我急了,朝客栈老板叫道:“要两间上房!”
他没理会我,只又对老板说:“一间就够了。”
我着急地看着他:“我们两个人一间房间怎么够!”
“如果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对我下手,你觉得你来得及从另外的房间跑来救我?我们景家雇用的保镖,向来都不能离开雇主身边五步。这个规矩,想来你还不清楚,那我便再说与你听。”
“那——我们可以住隔壁,你那边如果有动静的话,我一定马上赶到!”我信誓旦旦地表示。
“即便你再有信心,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我们争执不下,客栈老板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那究竟是要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
“两间!”
我们异口同声同时说道。
“反正,我只要一个房间,也只付一个房间的房钱。”他最后抛下这句话,转身径自朝楼上走去。
我恨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只能无奈跟上。
我躺在窄窄的竹榻上,初冬的夜风冷飕飕地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得我直打哆嗦。
这间客栈的上房还算宽敞,一扇宽大的雕镂屏风将床铺和外间略略隔开,我吩咐小二另外找了个竹榻放在外间,就着一条薄被,和衣躺下。
他睡里面床铺,我睡外间,中间隔着屏风,将就可以凑合一夜。
我使劲将身上的薄被再裹紧些,但仍然于事无补,忍了半天还是憋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屏风后面传来个清朗的声音:“今晚外头的风似是大了许多,你要是觉得冷,不妨挪进来睡吧。”
我吸了吸鼻子,将被子再拽紧几分,带着浓浓的鼻音回道:“一点都不冷,我觉得正正好。”
话毕,又连着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这两个喷嚏明显地背叛了我方才那句“一点都不冷”,为了挽回面子,我大声地朝里面补充道:“我打喷嚏并不是因为冷,而是这屋里太暖和了,鼻子有点不舒服。”
一个欠揍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嗯,我也觉得今晚这床蚕丝被很是暖和舒服。”
我忍住冲进去暴揍他一顿的念头,恨恨地翻了个身。
许是外面的风太大,原本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冷风一个劲朝屋里灌,打开的窗户门被寒风吹得直来回摆动,发出深沉刺耳的吱呀声,我原本已经冻得直打寒颤,这个声音更是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咬了咬牙,正准备裹紧被子勇敢起身关窗时,屏风后面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谁在窗外?”
我应声警惕地朝窗户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富二代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看到没有,刚才那个影子?”
“你看错了吧,哪有什么影子?”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害怕,原本准备站起的双脚此刻缩得更紧。
“你真没看见,刚才那个黑影,贴在窗户上,摇摇晃晃的!”
偌大的房间因了他这句话陡然变得诡异阴森起来,配上冷风直侵的呼啸声,颇具恐怖效果。
我一向都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连师兄们最害怕的师父的责骂和惩罚也不放在心上,要说唯一的软肋,那便只有怕鬼。虽然理智上我知道鬼怪之说不过乎怪力乱神,也知道鬼神并不真实存在,不过是人们臆想创造出来的,但感情上我仍然对其畏惧不已。这一切得归咎于六师兄,我原本并不惧怕鬼神之类,只因几年前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被六师兄装扮的黑发长舌的女鬼一吓,此后一有风吹草动,便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各种恐怖阴森的画面,六师兄那么一吓,吓出我这辈子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影,自然他最后也没有好果子吃,被师傅罚跪闭门思过三天三夜。
脑海中有无数画面划过,我身体贴在竹榻上,双手紧紧攥住被子,大气都不敢出。
屏风那头的富二代可能在恐惧中终于想起我是他雇用的保镖,遂命令道:“你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
等了半天,见我没动静,又威胁道:“你要不去,我便把你赶出去,今晚不准你进来!”
我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
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别自己吓自己,赶紧把窗户关了就能回来睡觉了。
我一步一步朝窗户挪去,就在我伸出手,即将触碰到窗沿时,原本打开的窗门突然猛地从里面自动合了起来,关闭得严严密密!
要说风都是从外面往里吹,只会把窗户给吹开,绝不可能会从里面将门窗关上。
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待到反应过来,尖叫一声猛地朝屏风里面窜。
“怎么了?”床上躺着的身影坐将起来。
“外面好、好像有鬼!”我惊魂未定地指着身后的窗户。
“你可看清楚了,真有鬼?。”借着朦胧的月色,富二代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噙着淡淡的笑意。
“不信——你自己去看!”我背对着屏风,不敢回头,只用手斜斜指向后面。
他果然套起靴子,起身朝外间走去,很快传来窗户打开的响声,伴随着他的笑声:“哪里有鬼了,是外面的树枝被风吹落正好挂在窗檐上。”
“真的?”我半信半疑问道。
“不信你自己出来看看。”
“不、不用了,你赶紧把窗户关上吧。”说完,我忽地想起一事,“还有,你顺手把竹榻也挪进来吧。”
“你不是说外面睡着正舒服凉快吗,怎的又要挪进去?”
“我、我是突然想起,要是有人躲在这屏风里边,那你不就危险了。我既然做了你的保镖,就该对你的性命负责,还是睡在里面比较方便保护你。”我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怕鬼才不敢出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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