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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蔓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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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地下床让掬水取过要换的衣裳便向屏风走去,并没有正眼抬头看德妃,“宫里面跟姐姐奴颜婢膝的人多了去了,还需要蔓儿也这样么?”
一句话噎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个蔓妃也再不是那个同住在永华殿的家人子了,当日赠送荷包的蔓妃跟今天延喜宫的蔓妃已经判若两人了。德妃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整个后宫都知道德妃在后宫的作为,排除异己的事情在德妃身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是皇上宠幸过的宫妃没有顺利怀上龙裔的,即便是怀上了也是莫名其妙地滑胎了。其中的缘由便不言而喻了。
待蔓妃梳妆出来也已经是茶过三巡了,依旧是红色如火的衣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贯的清冷,“妹妹似乎很喜欢红色,自第一次见着你到现在,只有封妃那天穿过一次素色。”德妃缓缓抬起头道,看着她的身形也不像是个有孕的女子。
“姐姐是在看妹妹像不像身怀六甲的样子吧?”秦琅蔓儿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德妃憋在心里的话,面不改色地彷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若是有了,我延喜宫恐怕也要摊上几条无辜受冤的人命了。”
看着蔓妃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的话,德妃心里难免错愕,很多宫妃都不敢开口说的,她却说了,做了,居然还能再后宫活到现在,还能得到凌君的眷顾。“妹妹真是的说笑了,怀有龙裔是件大喜事,怎会摊上人命呢?”
美眸流转在德妃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将她的错愕尽收眼底,“姐姐向来不来我这个没人烟的延喜宫,今天什么风把姐姐吹到我这儿了?”
“妹妹这是什么话,今日得空才想起自从封妃之后就没再与妹妹聚过,也没说过几句体己话。”
修长的指尖拂过贵妃椅的边沿,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呵气如兰,“哦?这么说姐姐是还记得当日四妃在寒舍结下情谊咯?”
德妃望着那双突然凌厉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放下手中的茶盏,有那么一瞬有那么一丝味道,汾阳王所出的蔓妃才是这个后宫的主人,撩拨起了隐在身体深处的卑贱,“妹妹,今日造访我有一事相求。”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话果真是不假,她依旧用那种审视的眼神望着德妃,她也值得这样让眼前的女子不自在,戏谑的话配合她的神色却有着一点的关注,“难得姐姐还记得延喜宫里有我这个妹妹,倒是想知道主掌后宫的姐姐又何事能够用得到我呢?”
德妃起身望着天上飞鸟,清丽的身形被恰到好处的衣着修饰得更加撩人心弦,精致的妆容却还是掩饰不住她早已被洞悉的那一瞬间的自卑,“我要当这个后宫的皇后。”
“那跟妹妹这个蔓妃有什么干系呢?”秦琅蔓儿站起来任着青丝垂下来,有着一种不施粉黛却无人能及的美,纱质的衣衫微微倾斜滑至香肩平添了几分香艳妩媚,“这个后宫我做不了皇后,也不想要这个位置压住我现在的生活。”皇后这两个字,压在她蔓妃身上的确会是个负担,也会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德妃回眸望着她眼前的女子,却只能从蔓妃的瞳孔里看到一层看不到底的雾气,这样的一个女子,让人看不透,说的话,更是让人不知是该信还是不信,“帮我,即便是不帮我,也别插手。”
“德妃娘娘觉得蔓妃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么?”何况我要是想插手,你还能这么体面地站在延喜宫么?下半句话,她隐在了心里,眼神在德妃身上停顿了片刻,透着嘲讽的同情。纤手将衣衫从香肩拉起,走到德妃的身边,“有些事情做得太过了,运势也就过了。”
从延喜宫出来的路上,恰巧遇上了正在御花园赏花的兰妃,似乎这个后宫的争斗同样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芷儿怎么那么好的兴致来御花园呢?”石桌上糕点一如既往的精致,不过萱芷身边多了个拿着一盅补品的嬷嬷,这嬷嬷的样子看似十分的得意。
“姐姐真是说笑了,房姐姐近日里忙着看经书都懒得理芷儿了,籽矜姐姐又是宫里的忙人,妹妹就只能一个人坐在这儿看看花看看草消磨时辰了。”萱芷站起来拉着德妃坐下,示意身边的宫女替德妃布茶。“房姐姐还叫芷儿待在永寿宫少出来走动,可是要把妹妹憋坏了。”
见着萱芷她才想起来身边的宫女碧影说过的一句话,永寿宫的奴才都很久没去御膳房传过膳食了。一个想法惊得她盯着那盅补品看了很久。“妹妹别是身怀龙裔了吧?”她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与此同时的心已经下沉到了谷底。
“被姐姐言中了,皇上叫芷儿别告诉任何人,怕危及到龙裔和我,但是姐姐你不是外人。”说着萱芷的脸上盈满了幸福的味道,全然没有发现德妃脸上被掩饰过去的复杂。手里的帕子不失时宜地掉落在了地上,落出了写满字迹的绢面。
德妃的视线从萱芷身边的丫鬟捡起丝绢转到萱芷的身上,“妹妹何故这么在意这块丝帕呢?”
萱芷小心收好被卷起来的丝绢,抬头对着德妃笑道:“姐姐,这个宫里芷儿就只能相信你跟房姐姐了……”
暮色渐渐掩进了这后宫内院,荷花池边的凉亭依旧是留着冬天的痕迹,枯黄败落的萧条衬着着凉亭的单薄,萱芷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单纯,身上的雪狐披肩随着风抚过妆容精致的脸上,“记得办得妥帖些,别让人看出了岔子。”
“娘娘吩咐的事,奴才是良公亲手栽培的心腹,一定辱没不了的。”隐没在假山后面的黑影回答道。
“另外,延喜宫那边你让人盯紧些。”这个不是障碍的障碍,或许在未来的某天也即将成为一块挡路的石头,她的眸底闪过了一丝杀意,“必要的时候,可以那么做。”
“是。”
………………
永福宫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伏在案上的德妃依旧没有半点困倦,纤细的手指握着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下白天所见的那几行字眼,不对,或许不该称之为字眼,该是一道未盖国玺的圣旨。字字句句刻进了她的眼里,像一根芒刺扎在肉里再难拔出来。当笔尖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泪滴滴跟着落了下来。“怕一切都是真的枉然了,也错过了。”提起笔的一刻,望着最后丑陋的那一笔,泪眸里闪过的是一丝决绝。
“娘娘该歇息了,碧影替娘娘铺好床了。”接过德妃手中的那支笔尖开叉的笔,眼睛瞄到了那几行墨迹未干的字眼,心里便有了些主意,“这个后宫里怕是没有人能够读懂娘娘的用心了。”
“这个后宫的天色,似乎暗得比我们府上要早很多。”心随着这抹暮色渐渐感觉到了凉意,德妃的手拿起案上的纸靠近了烛火,“碧影,这个后宫让我觉得冷了,盖着被子都散不了那股子的寒气。”
从碧影被买进了越王府邸的那一天,当她站在一排丫鬟中间等着越王家的千金挑选贴身侍婢,她第一眼看到了越王的三小姐,站在七房小姐最末位的三小姐,便确信了自己这辈子会跟着这个女子,直到自己不能再为了她做任何事为止。也是必然,三小姐林籽矜果真挑了她,传言王府中最美的三小姐却挑上了她这么个不起眼到没人能够注意到丫头。
有些人生来就需要去背负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三小姐是王府的意外,或许该是个不该存在的意外,如若不是长了这付天姿国色的样貌,入宫为妃恐怕是怎么都轮不到三小姐林籽矜身上的吧?“娘娘,天色暗了碧影会为娘娘掌灯,天气寒了碧影会为娘娘驱寒。”碧影放下手中那支开叉的笔,望着笔须中黑色的墨水不紧不慢地说道,只要三小姐好,碧影就安心了。
除了生她的娘亲水凝香之外,碧影是真的拿心在为她着想,看惯了王府争斗的林籽矜,心里的真实此生只给过三个人,娘亲,他,还有碧影。心里泛滥的苦涩却再也没有眼泪能够真的发泄,一切的一切就这么得继续着,想停下来,想说不要,却是那么的难。“一切若果都回到原点,他是不是还会记得那个小女孩?”德妃的眼眸里有着不甘的眼泪,也有作罢的心情,“或许都不会了,粉黛三千,有谁还会记得过去的那段邂逅,何况那时年幼。”
天色清朗的早晨,贤妃在开放式的书房用手中的画笔勾勒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正从玄关处走向她,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和她手中的笔和宣纸,那份专注感染着一步步走近她的人。眸色中的欣赏溢于言表,青色的罗裙扫过了拐角处的盆景发出的声响让贤妃抬起了头。
“孝仁宫已经很久没人光顾了,难得你还记得我。”贤妃放下手中画笔接过宫婢奉上的锦帕擦干净手上的几许颜料,便引秦琅蔓儿走向了内室。
孝仁宫的摆设似乎带着点画中境的味道,每一件摆设都透露着主人的情调,拿走一件或多摆上一件都会让人觉得破了这屋子的格局,“墨冉不愧是个博览群书的女子,能把屋子摆布到这个地步,绝非易事。”秦琅蔓儿很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若是你有意争夺这个后宫主位,怕是那三千绝色能跟你斗上一回的,就没剩下几个了。”这后宫不缺天姿国色的女人,有点韬略的女子,却真的是为数不多的。说女人天姿国色,倾国倾城的多了,很少有人赞一个女子天资佼佼,慧智卓越的。
“你就算其中一个,若是你有心一争的话。”回眸望向身边的秦琅蔓儿,唇角勾勒出绝美的弧度,让人看着有些许恍惚。回眸一下百媚生,恐怕也不及她三分吧?眼前秦琅蔓儿绝非是个简单的女子,她从来没有看清过她眸色朦胧之后的光彩,却依旧笃定地相信,这个女子是这个后宫中自己唯一能够靠拢的方向。
“兰妃身怀六甲之事,是真是假?”依旧是直截了当的言语,不容人拒绝,透着天生的威仪,从她如此直白不加掩饰的问话,就看得出来她已经知道个中一二了。
“皇上告诉你的?”贤妃的眸底闪着几分怜惜,或许说起心中在意的人的时候,她的眼神才会有这样的光彩吧?“帮我一起保护好芷儿好么?这个后宫,也只有你才能真的保全好她。”
秦琅蔓儿的发丝被若有似无的风吹动了,望着身旁的女子巧笑嫣然,并没有答话。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也有牵挂,这个兰妃可真不是一般人。在后宫依然能够活得如此天真浪漫,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这样的天真浪漫是不是华丽背后的血爪?时间久了,原来自己也开始多疑,开始算计了。天真,多久以前的秦琅蔓儿自己也曾有过,那段望着月光的时光留下的天真,似乎就真的已经过去了。
“这个后宫,凉得让我想起了塞外的月色。那个时候觉得冷了,还有人给我点起一笼篝火。”秦琅蔓儿说了前半句,就停了口,纱质的衣裳穿着身上,这个时节还真的有些许不一样的味道,若隐若现的肌肤在用貂皮做的领子显得更加的灵动。
贤妃亦是听懂了话中的话,明眸善睐如她,“能有多少人能够像你我这样一起用同一个视线去看同一片天呢?”兰花指微微指了指窗格外的天色,这一刻,她的心定了。
“能说真话的,恐怕就唯独墨冉与蔓儿了。”秦琅蔓儿伸手抚开脸上的青丝,眼波流转间望见了从宫门口路过的凌君,“你就不曾想过伴君左右么?”
凤目的视线正好转移到凌君转身的那一个瞬间,此生彼生又有什么样的区别,若是要追逐才能够被看到,那她房墨冉亦是无需那半点虚荣的。“只能说,我跟这个会世人称作君王的男人没有半点做夫妻的缘分。”莲步缓缓走至秦琅蔓儿的身旁,替她拢了拢胸前的领子,“蔓妃果真是人间倾城,生在这深宫内院里头,也是应该的。”
人间最美的东西都该被收纳在这座皇宫里面,而世间最美的女子就该为君王所有,就该放在这个深宫里面过着锦衣玉食的奢华。秦琅蔓儿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样一句表象的理解怎么能够让她认可呢?何况说这话的女人,是天下女人中凤毛麟角的一位。“你的话,我记着。我的话,也请墨冉记着。”似是而非的话在两个人对视的眼眸间流转。
秦琅蔓儿叫她一声墨冉,便是认可了她,信了她。那样的一句叮嘱,若是秦琅蔓儿无心,便也不会开口提醒。那样的一个女人,是怎样的深不可测,却选择信了她,这以后的日子是继续的波澜不惊,还是会掀起惊涛骇浪。于她房墨冉而言,已经无所谓了。这个深宫大院是怎样的一种妖娆,其实并不重要,她要的,仅仅是后宫中的一隅宁静。爱情,这一世她都不曾遇过,也无心再相遇。
从孝仁宫里出来,秦琅蔓儿在水榭遇到了在此恭候多时的凌君,脸上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慌张,“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原本是打算进孝仁宫见见贤妃的,没想到就撞见了秦琅蔓儿跟贤妃站在一起,便收拾了脚步转到了水榭这条她回宫的必经之路等她。
伸手拢了拢衣领掩饰着心里一时的慌乱,轻轻走到凌君的身旁,“走吧,蔓儿带皇上去延喜宫。”她知道,只有在延喜宫,他和她才不用以这么暧昧的姿态站在一起,这样的暧昧,不是她想要的安排。
凌君感觉得到蔓妃挽着他的手有点不自在,这样寻常夫妻该有的姿态似乎对于蔓妃而言的确是有点暧昧,便将手臂从她的手中顺势环住了她的肩膀,“今天穿成这样不觉得冷么?”这个季节蔓妃的这身装束更显得她在这个后宫的特别,领口处精心雕琢的装饰衬出了她原本就玲珑有致的身形。这样的姿态,在他的眼中似乎有那么一刻的寻常,似乎他们两个人本来就该用这种姿态站在一起。
“皇上不怕传到别的宫妃耳中么?”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反问了一句。这个后宫里面,他精心维护的女人只有兰妃一个,否则怎么会有了那么珍惜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她脸上的笑带着点温暖,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半点闪烁,心却在那么一刻耳语间停顿了,她的心沉沦在那么一刻。
揽在蔓妃的手能够感受得到隔着衣衫的温度,蔓妃的心不是凉的,但对这个后宫的心却是破不了的,即使在面对他那一夜的吻,依旧是那么从容。“爱妃,随朕走吧。”在人前,他依旧是那个宠她极深的皇帝,秦琅蔓儿依旧是那个那个宠冠后宫的蔓妃。
身后的宫婢和太监看到皇上对蔓妃的姿态,不由得开始揣测后宫的主位该是落到了谁的头上了,以汾阳王权倾朝野的权势跟蔓妃现在宠冠后宫的姿态,所有的疑问都不言而喻了。延喜宫的下人看着主子守得云开见月明,心里难免一阵欢喜,这个主子的德行足够做一朝的国母,待人不算和善,却不来都不会亏待身边的人。
走到延喜宫宫门外,秦琅蔓儿回身福了福身子,“皇上,夜色不早了,该去永寿宫了。”每次说了去延喜宫,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这一次又怎么会例外?跟后宫争宠的女人不同的是,她是把他推出去。
“传旨下去,今夜朕留宿延喜宫,明日不早朝。”说罢便抱起一脸错愕的蔓妃走进了内阁,手心传来的温度是她肩颈裸露的温度,看着她错愕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带着几许兴奋。
秦琅蔓儿任他抱着,在世人面前,她似乎就该以这样隆宠的姿态出现。伸手环着他的脖子,在人看似娇媚的举动背后,眼神却有着几许惊慌失措。这一刻,她是该盼早点到内阁,还是永远都不要到内阁?
当他将她第二次放在这张床上的时候,第一次仔细地看这他的蔓妃,路过孝仁宫的时候看着她跟贤妃站在一起的姿态,远远的有了那么一丝心动,水眸流转间的灵动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情愫。这一段时间的相伴,日久生情这四个字一点都不假,一再地克制着那样的一份悸动,却在孝仁宫看到她若有所思一笑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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