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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蔓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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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一日是为了泄愤才会要纳兰忘忧一死,如今这个女人没死,他的心或喜或忧。他早就觉得洛颢轩能够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此事,其中定是有蹊跷,已然是一种放过。只是蔓卿,为什么会出手相救,他现如今恼怒的不是为什么纳兰忘忧没死,而是蔓卿的心里,到今时今日心里究竟想的是谁,她的恻隐之心里面,会不会也有那段旧情?
妒火中烧之中,五内如焚,“她的心里,究竟想着谁?”他第一次自言自语的呢喃,说出了心中久久的困惑,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他答应过不相问,又怎能再去问她,即便是问了,她能告诉他么?
相爱的人容易怀疑,因为太爱,他不知道该怎么走。即便是,她是这个宫中,唯一为了自己灭灯的女人,唯一能够跟自己漫漫人生的那一个。他谈心,他不想她的心里还有对谁的羁绊,还有对谁的旧情。即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因为他是帝王,他的心能容得了天下,却容不下揉在心头的这点沙粒。
他视她如珍如宝,他将她放在心头,却也因为这份绝无仅有的珍惜,让他无法去面对这份隐瞒。帝王的心,难测,又是一季的琉璃听雪,她是否能够感受到今夜,有一颗心,在这样的冬夜里,有落寞,有疼痛?全部,都只为她,此生都只为她一人,开到了酴醾,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无法回头,路已然没了回去的痕迹。。。。。。


☆、第七十五章 轻拢慢捻 情丝如鸢 (2467字)

夜色浓重,她还是无法入睡,看着天边的眼睛,似乎有着那么几许愧疚。很多次,她想说,很多次,她想靠在他的胸膛,说出这一件,她此生唯一瞒骗过他的事情,告诉他,她的情非得已。微微凉的一声叹息,秋水翦瞳之中滑落了失落,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冬天如此漫长过,长夜漫漫,他又在哪个女人的身边,度过这样一个漫长的夜晚?她在心里轻轻地问,却也怕惊了他的一夜好梦。
凌君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宫闱,看着这些冰冷的宫墙,手抚触到的都是冰冷。这样的夜里,她是否安睡?他在心里轻轻地问,却还是怕自己的这份思念敲醒她熟睡的心门,让她像他一样此夜无眠,他又怎舍得?为了她,他愿意做一个傻瓜,情愿为了她昏庸一世,情愿做她鼓掌之间的傀儡。那一句欺骗,被别人提及,原来自己真的没那么豁达,心头还是彻头彻尾得疼。
这个冬天的雪在次日的破晓。满天满地自顾自地下着,让清晨醒来的人儿都为这一夜的雪感到惊奇。这场雪,让她想起来那个从塞外进宫的女子,那个秦琅蔓儿的手心里,还握着那么一丝执念。而现在呢,当她在窗格前站到天明,亲眼看着雪落下,飞雪漫天的样子,她想起了那个爱穿红裙的自己。
他还是在天明后来到她的延禧宫,陪着她吃她为他准备的早膳,看着那张有带倦容的脸,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却在抬手的时候就放下了。“这几日南朝告急,探子来报,似乎是因为乱党余孽作祟。”
听到这个消息,她手中的筷子,不经意地抖了抖。这么微小的细节却依旧没有躲过他的眼睛,他伸手稳了稳她的手,“南朝派使来求,要天朝出兵征讨,蔓卿,你说我救是不救?”
“你是一国之君,出不出兵,蔓儿不敢妄言。”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掩饰不了她的几许担忧,他手心的温度带着点滴的力度,“只是唇亡齿寒,还望皇上摒弃个人恩怨。”
这一句话,叫他的心莫名的跌落,明明知道这是对的,他却希望听到相反的答案。至少还能让他看到她女儿家以夫君为天的模样,而她,恰恰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是他今生的珠宝,却也成了他今生的困扰,“唇亡齿寒,所以呢?”真的不想问下去那样一句话,却如鲠在喉,让他无法再走近。
“天下兴衰,匹夫有责。何况,你是一朝帝王,要保的是天朝子民盛世太平,更是千古一帝,更是要让天下太平。”蔓儿知道,凌君跟洛颢轩的宿仇难消,她原本可以不管,可这毕竟关乎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是无辜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放下了筷子,看了看屋外飞扬的雪,“这场雪,让我想起当年你初进宫的模样。”思绪被拉回到了那一年,秦琅蔓儿,那个时候的她,不是他的蔓卿,不是他的帝妃,只是秦琅蔓儿。情却在那一年的第一次相见,就定格在了那里,那一袭红裙,华贵雍容,她的高贵无人能敌,却不曾对谁笑得如花灿烂。他以为这一生,只是为了困住汾阳王才留下了她,他以为,这一世都不会为了她牵动不该有的情愫。
都以为,是她的倾国倾城,打动了凌君的心,都以为,是她的出身名门,才有了后宫那份固若磐石的地位。这个皇宫,冷的让人窒息,也冷得让人已经没有了最单纯的想法。自从德妃林籽矜香消玉殒之后,后宫就已经没有了独霸后宫的女人,那样一个权威滔天的女子,最后也只能在永福宫中度过最后的那一点清华。蔓后温润如水的表象之下,却也有波涛暗涌,轻轻抬一抬眸,就能让你在生死之间辗转讨饶。
他伸手为她抚去唇角的一丝残羹,温柔的动作里,没有帝王的威仪,身着龙袍的男子,此时此刻却像一个真正的夫君,呵护着他唯一的妻,“我真想就这样守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一个,两个,整个后宫只有你为我生下的孩子。”
“从不曾想过,真的有这样的结局,蔓儿很怕,怕你会在姹紫千红里忘了我的存在。”蔓儿轻轻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闭上眼睛,微微地笑着。
她的体温就这样萦绕在他的手上,那么真实,却又缥缈得让人诧异,他想握紧,却发现自己的犹豫。“南朝内乱,帝王宫中无帝后,蔓卿是否觉得有几分蹊跷?”凌君还是不死心,只想试探最后一次,只想她能亲口告诉他。
“南朝至今再无立帝后,相比南朝国主也是个痴情的男子。”说着,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去触碰凌君的手,却被他轻轻的挡掉了,她没有察觉那份微微的轻颤,也没有看到他眼神里的失望。
“他洛颢轩算是个痴情的君王,那倒是我这个做丈夫的不及他了。”你的心里终是放不下他,当真么?他一遍一遍在心底问着,这一次他开口,只想得到她的答案,却听不到他早已知晓的实话。
感情就是有如此的微妙,即便是他早已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朝的根基,为了他这个即将为人父的夫君。张公公那一日早已将一切付诸告知,却没能够舒展他紧锁的眉头,没能够让他的心扫去半分的怀疑。再深的爱,也有怀疑,他在怕,自从洛颢轩出现的那天,他就开始怕,那样一个秦琅蔓儿,刚入宫的模样,那个时候,她的心里,想着念着的人,就是那个南朝国主洛颢轩。
对她,他的蔓卿,早已揉进了生命,却不得不在别的女人之间流转,他承认不是没有对别的女人心动过,但是她,却是他今生不换的帝后,这一生也唯有这样一个女子才能配得上天朝国母的荣耀。如果,他只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没有那么重的江山重担,这一生,能够拥有她,便是苍天最大的恩泽。
身在帝王家,嫁入帝王家,不知道是谁比谁更悲哀?他在心里喃喃自问,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为了挑唆他,他却没有办法挥开心头的猜忌。爱之深,责之切,他怕,她的心里,还没有抹掉洛颢轩的名字。
“这几日天寒,注意着身子才好。”说着便起身打算赴早朝,伸手抚触着那张脸,他勾起一抹笑,“等我回来。”
蔓儿伸手反握着他的手,眉眼里盈满了对眼前人的情,这一生,唯独这件事,她真的骗了他,今夜,若他肯听,她便说了。“蔓儿晚上有话告诉你,一定要来。”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微微的一声叹息,那些话压抑在胸口,一直一直无法平息,她想说,想早早的说出口,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她累了。即便这一次坦白,让她从此圣宠不在,她也想告诉他。


☆、第七十六章 情深怨浅 偕老盟誓 (2930字)

方出了延禧宫,他的心还是牵挂着他的蔓卿,看了看天色,迎面而来的寒意透过了衣衫渗进了肌理,这样的天气,她不要受凉才好。身怀龙裔又要操持这个后宫,这个女人是当真的不易。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原本以为他的心就此不再有多的期盼。但是,在她的眸里,他看得到几分愧意,今夜或许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明了。他的蔓卿,她的心,就凭借着她的眼神,他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蔓儿见凌君出了延禧宫的宫门,便回身吩咐伴月道:“去永寿宫瞧瞧兰贵妃起了没,若是起了,就邀她来我延禧宫。”他不会无缘无故提及南朝,洛颢轩永远都是他心头的一根芒刺。那一番言语,她听得出他的吃味,亦步亦趋的试探,她不是不知,天朝的根基尚未真正稳固,不然也不会有北朝公主悯玥册封天朝德妃一事,他也不必瞻前顾后那么辛苦。
她知道,他想让她说出那些女儿家的话,让她的眼里除了他还是他,不要匡扶着政事,不要为了天下苍生而掩藏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她怕,怕他在温柔乡待久了,听惯了情话,就毁了他千古一帝的好名声,颠覆了天朝如今的盛世之象。
永寿宫的宫门一早便有宫人打扫着,兰贵妃的府邸,又有谁敢怠慢半分,协理后宫之后,永寿宫也少了往日的安宁,平日里几个不安分的后妃,逮到了机会便往这里走动,想从中得点什么。在她兰贵妃眼里,真是脏了她永寿宫的门槛,也叨扰了她这块地方的清静。让小安子护送胤泽去上早课,她也慵懒地斜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一屋子的人忙碌着。
风荷见伴月的走进永寿宫的宫门,便回身打量着身边的宫婢,“记得把这些地方,角角落落都收拾干净,”说着便急匆匆走进了殿内,“娘娘,蔓皇后宫里的伴月来咱们永寿宫了。”
美眸轻轻一转,猜想这个时辰差不多皇上去延禧宫用膳离开不久,必定是出什么要紧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让伴月这么早就来请了。正思忖着,就见着伴月已经走到跟前请安了,轻轻抬手免了她的礼,“你家主子可是谴着你来请本宫的?”
从没想过,从前了无心机的兰贵妃,也有这般料事如神的时候,不免让伴月吃惊。“娘娘所言正是,小姐邀娘娘去延禧宫有事商议。”
兰贵妃并未摆出平日里的阵仗,只是让风荷陪着,一行三人出了永寿宫的大门,朝着延禧宫方向走着,这微微寒的天气,衬着天上的太阳,却也没有多少的温度。在这个后宫的日子,兰贵妃也已经甚少去感受这天气的变化,四季的更替,更不会有多少闲心真的去顾暇什么花开花谢的风雨欲来,今日这般早行走在这个后宫,她反而留心看了几眼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后宫的天空,抬头望去这么蓝,这么自由,而这片天之下的皇宫,她忘了这里到底有多美,四季永驻的姹紫嫣红,华衣美服穿在娇容盛世女子身上,粉雕玉砌的后宫啊,有多少这样的女人,被人伺候着,日盼夜盼那个天下人的君王,偶尔的眷顾。就在这一岁一枯荣的日子里,耗尽了年华,耗尽了一声的等待。
这一路,她没来由的觉得,这些年自己一路走到现在,手上的血腥又怎么会比已故的德妃少,有多少罪是她替她扛下了,就为了一个皇后的名号,那个女人心狠手辣的背后,到底有多少的辛酸,自从她有了泽儿之后,才真的懂了那份苦楚。
只是,林籽矜对凌君的一往情深,她始终是参不透,读不懂。抛开兰贵妃的身份,抛开大皇子母妃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活在后宫,为了名望家声挣扎的女人,一步步的棋,都是为了良家的显赫门庭。她不曾真的用心好好去爱过,这个也曾日日夜夜陪着她,宠着她的男人,即便已经为了他生儿育女,即便把最美好的这些年都给了他,她依然体会不到爱一个人该有的那份情。
就像一个怪物,活在这里,只是为了活着,光鲜亮丽的活着,不断地嗜血,不断地掠夺,一直不停的厮杀,在这个粉雕玉砌的后宫里用血去浇灌自己的地位。这些年,她悟出了一个道理,御花园的有些花,为什么美得那么让人过目不忘,深埋在根下汲取的是尸骨的精华,花草尚且如此,何况生活在这里的女人呢?
唇角扬起的笑,依旧那么明媚,转眼便望见了秦琅蔓儿的身影,这个延禧宫还是老样子,宫人宫婢们都一如从前的闲散,这里的气氛让她想起宫门外的家,宫门外的闺阁,家丁丫鬟就像这宫里的宫人宫婢一样。没有提醒吊胆,脸上也看不见诚惶诚恐。“姐姐这宫里,还是老样子,多少年没变过了。”
“我们都变了,变得太多了。”蔓儿扬手便让伴月带着风荷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兰贵妃和她两个人,“妹妹对这个新德妃有何看法?”
伸手接过蔓儿亲手沏的茶,不免挑了挑眉,“北朝公主自幼就活在这样的宫闱内,又岂是能够小觑的?”她明白为何蔓儿会如是相问,这些日子以来,凌君多番留宿在甘露宫中,她便知道,这些日子该有些什么会发生了。
蕙质兰心如她眼前的兰贵妃,步步为营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依旧如同脚踩在刀尖上那般小心翼翼,也只有在这里,才有几分的真留给自己,说的话,也才会不带半点的玄机。“妹妹果然是一语道破,不妨告诉妹妹一件事,本宫请命去南朝赐死纳兰忘忧的事情,可还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姐姐怎会这么问?”一说起这个事情,她抬头注视着眼前依旧闲来无事笑春风的女子,一切仿佛事不关己,却又那样的丝丝入扣,由不得人有半点多余的想法。“若妹妹所想无差的话,纳兰忘忧根本没有死,又或者,如今还是被南朝国君爱在心尖儿上的人。”
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轻抿唇,眸光中闪过一丝精明,注视着望向她的那双眼眸,“其实,若不是林籽矜牵制着你,恐怕你会拿此事把我赶尽杀绝了。”她说出这样的的话,不是为了埋怨,如此直白道出别人曾经的心机,她不怪眼前的这个人。
“原来,你一直是知道的。”早该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威仪贵气忽然天成,又岂是池中物呢。“姐姐,可曾怪我?”
“怪,怎么会不怪,可我又怎能怪你?这个后宫的女子,三千佳丽,夫君却只有一个,要走到妃位,走到帝王心里,又岂能是易事。这里,是寂寞的,除了一派的华服美衣,美人如玉,只有暗箭如虹,防不胜防。”这个地方,她早已看透,这样的一番话,是说给兰贵妃,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她的心,自然是明白的。“这件事,恐怕连北朝公主悯玥都知道了。”
看来这个公主,果真是有几分的手段,她派出人手明察暗访了这么久才知道的消息,她来了才多久,居然就能够洞悉这件事,着实不简单。“姐姐是想除了她。”
“悯玥的确聪明,知道利用皇上来借刀杀人,只是,太过聪明,反而让人看出了破绽。”蔓儿望了望天色,更似望着天边印出的那张脸,她的凌君,发誓一生不相问的男子。那副欲言又止的的表情,让她洞悉了他压抑在胸口满怀的千言万语。
他是怨她了,怨她没有杀死纳兰忘忧,也爱她没有杀死纳兰忘忧。若她杀了那个女子,天朝的根基必是动荡,但也证明了她爱夫心切的醋意,若是她饶过了那个女子,南朝国君洛颢轩必是记着天朝这份情。是女儿家对夫君的小爱,还是身为一朝帝后的人妻对身为千古一帝的夫君的大爱。她的心里其实早已了然,为了他,多大的苦,多大的痛,她都愿意放下,都愿意去笑对。
只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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