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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弱妾-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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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哑姑用木盆打来热水给她洗漱过后,两人正要出门,哑姑却拉住她,仍端着那碗药,示意她喝下。
苏红茶直皱眉,“哑姑,为什么叫我喝药?”
林漠遥也问道:“是什么药?”
哑姑左右为难,这是曲湘南交待必须让小姐喝下的,可是如果她说是曲公子的意思,世子爷必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曲公子一再交待不要提起昨晚的事,到底该怎么办?
苏红茶见她愣在那里,忙拉着林漠遥溜了,没病坚决不喝药。
他们两人一出了厢房,就看到外面的菜园子里,楚斩情依然在整理着菜地,而天井的一张长板凳上,放着哑姑带来的大包袱。
苏红茶已经见识过那人的无情,叹口气道:“这人说话气人得很,我实在没有信心请他出山,漠遥,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定然还有其他办法可想,别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林漠遥毫无顾忌的揶揄道:“既然你如此生气,不如我把他拖来爆打一顿?”
苏红茶大笑,“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你打那些尾巴翘上天的人。”
林漠遥眨眨眼,强调道:“那我可真的打咯?”
楚斩情明明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却充耳不闻,苏红茶没折了,不可能真的去打人家一顿,也不想再惹是非,没劲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走吧,何必耗在这里自讨没趣。”
她叫了声哑姑,就去取板凳上的包袱,哪知把包袱拿开,她的那把迷你弩弓竟然也摆在下面,哑姑还真细心,连这个也给带出来了。
“这是什么?如此古怪?”林漠遥看到那把弓,不禁拿起来问道。
苏红茶有些骄傲道:“我设计的弩弓,怎么样?那日射依玛的马匹的时候可是一射一个准,杀伤力极强,你也见识过的,还行吧?”
林漠遥摸着弩身,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手,看来回去后我该把你的脑袋瓜剖开了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个构造,才让你想得出这些玩意儿?”
得到他的夸赞,苏红茶眉开眼笑,正要说话,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弩弓从林漠遥手里抢了过去,回头一看,却是大胡子楚斩情。
他脸上的神情明明很惊异,林漠遥与苏红茶对视一眼,却是笑而不语。
“这弩弓,真是你设计的?”看了一会,楚斩情总算是开了金口。
苏红茶眼也不眨一下,“没错。”
“可有图纸?”
“图纸有是有,没带。”
楚斩情听她回答得干脆,神色已缓和不少,他把弩弓左摸摸又看看,竟有爱不释手的感觉,苏红茶眼珠一转,小心翼翼道:“如果你想要图纸,可以随我到家里去拿?”
“跟你去拿?”楚斩情的细长的眼睛朝她一扫,“如果你有诚意,就叫人回去拿了给我。”
这人恁精明,怕不好上钩,苏红茶正想推拒,林漠遥突然说道:“好,如果楚兄真的看得上眼,内子自然不会吝啬区区一张图纸。”
楚斩情没出声,似是默认了。林漠遥叫来哑姑,让苏红茶吩咐她回去拿图纸。哑姑焦急地比划着,意思是说她不会骑马,马车已经让曲湘南驾走了,如果等她慢吞吞的脚力拿来图纸,怕要耽搁不少时间。
在这么个陌生地方,林漠遥自是不敢放苏红茶一人在这里,他给了哑姑一大绽银子,叫她在附近叫辆农用马车,等回府拿了图,让夜无歌马上送来。
哑姑连连点头,接了银子赶紧去了。
楚斩情也不理他们,拿了弩弓走进了屋,估计是一个人琢磨去了。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楚斩情既然有对自己的弩弓感兴趣,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融化了那么一眯眯?苏红茶知道有了丁点指望,也不喊回去了,只是这时候才发现院落里安静得出奇,既没看到曲湘南那个括噪的吝啬鬼,又没看到嘴甜讨人喜欢的小童,四下看了看,不由奇怪道:“咦?哑姑说曲湘南驾马车走了,他是真的走了么,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
林漠遥边给他骑来的马喂草料,边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就看见小童和哑姑留在这里,一看到我,只说让我照顾你,也溜得没见了人影,可能也回去了吧?”
苏红茶撇撇嘴,“曲湘南就会说大话,只把我送进院子里就不管了,还说要把楚斩情剐了,想必知道这事拿不下来,就先跑了,没一点信义,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商,有利才图。”
“别这么说,他好心好意送你来这里,总是有几分把握的,或许有什么急事才先走的呢?好了,别想那么多,小厨娘赶紧进厨房煮点东西吃,我赶了一夜路,早饿了。”
看他一身黑袍果然有些凌乱,风尘仆仆的,显然连夜赶过来,还没怎么休息,也不知铺子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当下也不再多问,她赶紧钻进厨房,先看了一遍厨房里有些什么菜,还好,除了几把白菜,青豆绿豆储存了不少,做个营养粥干扁青豆绿豆什么的没问题。
洗了手,就开始生火做饭。
看到炊烟袅袅升起,一个忙碌的身影在灶台前转来转去,林漠遥没模没样的坐在门槛,边晒着太阳,边笑吟吟地享受这只属于他的温馨,不禁在想,女人还真伟大,竟能把那些生疏的菜叶弄成喷香的菜肴,又灵巧又神奇,不佩服都不行。
不大一会,三菜加小米菜粥就端上了桌,林漠遥帮忙摆好碗筷,低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好久都没闻到这种香味了,小茶,你做的菜太合我口味了。”
“吃了再说吧,说不定只颜色好看,味道并不好呢?”
苏红茶给他盛了一碗粥,正要给自己盛,楚斩情突然出现在饭桌边,也不打招呼,自顾自拿了碗,盛上菜粥埋头就呼呼啦啦地吃开了。
两人相视一笑,这人不请自到,还蛮有地主之宜的。
吃完饭,楚斩情很快就没见了影,林漠遥又坐在破木桌前,开始捧着他似乎看不完的账本写写画画。苏红茶也不吵他,很贴心的给他泡了杯茶,便取出屋子角落里的一张渔网,想去塘里打点鱼中午开荤。
才提着渔网到塘边,却意外的看到楚斩情也在,他把那把迷你弩弓放在腿弯,似乎在看,近去才知道,他只是对着弩弓在发怔。
苏红茶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暗道:这正是一个套近乎的机会,岂容错过?
她先是长长叹了口气,便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看胡子大叔如此钟情这把弩弓,那就实话告诉你吧,弩弓其实是我爹设计的。”
楚斩情没理她。
“我爹也是个不太会表达的人,有什么也喜欢闷在心里……在我的记忆中,除了我娘,他最喜欢的就是武术。记得小时候,那时我娘还没有过世,我爹总是强制我在那里蹲马步,那时不懂事,我常常又哭又叫,我娘心疼我,就把爹骂得面红耳赤,连头也抬不起来,还小心翼翼的给娘赔着笑脸。那时我觉得有我娘在,便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苏红茶面带笑意,竟开始回忆起小时候曾过过的幸福日子起来。
“可是,我爹却狡猾得很,每次等娘一转过身,他就会凶巴巴把我提到院子里,然后板着脸面一本正经的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再敢把爹强制你学武术的事告诉你娘,我就拍你屁股板子。我那时好傻,竟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大恶人,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不敢哭出声,就怕他的手板子真的落到我身上。”
“每次被爹这么恐吓着学武,没过多久,我就试着悄悄夸大其词的把我爹打我揪我掐我让我练武的事告诉了我娘,果然,我娘大发雌威,回头就将我爹狠狠的大骂了一顿,我爹赶紧下保证,以后绝不再干这样的事。”
讲到这里,她竟忍不住笑出声,“可是我爹的话哪能相信?我娘的话落音还没两时辰,他背过身就狠狠将我罚了一遍,只是没敢真用手板子。这样一来,我就发现,其实给娘告状还是有好处的,蹲马步的时间起码可以短上很多。于是我就每次都告状,然后我爹每次都挨骂,虽然我还受点罚,能捉弄我爹,我却是乐此不疲,觉得爹被骂时那个蔫蔫的样子最好玩。”
说到这里,她偷偷瞄了楚斩情一眼,尽管没出声,神情却专注得很,似乎对她小时候的生活还听得津津有味。她赶忙清了清嗓子,又道:“后来我才发现,那个时候,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有总是护着我的娘,还有假惺惺装坏蛋的爹……可惜,我娘在我六岁那年死了……”
她用无比惆怅的声音慢慢说道:“我娘死后没多久,爹就重新娶回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果真是很好看的,可是又怎能及得上我的娘亲?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而且自从有了后娘,爹便不再是以前那个爹,武虽然还是强制我练,却从来不打我,也不罚我,就算我跟他发脾气,他也只是看着我,然后就是叹气。唯一的,他只有看着后娘生的小弟弟时脸面上才有笑容……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不是我的爹,那个疼我爱我的爹,已经随我的娘亲一起死在了我的心里,被我用很多很多的眼泪给埋了……”
“既然如此,又如何说这把弩弓是你爹设计的?”出人意料的,楚斩情竟突然开口询问。
苏红茶眉稍情不自禁动了一下,“在我稍大的时候,我爹会把我带回乡下去打猎,有一次我不小心被一只熊抓伤了,他回去后就给我设计了这把弩弓,说下次打猎的时候,一定要用这把弩弓把那些欲伤我的熊射死……当时我有一丝丝感动,原来我爹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女儿的,于是我很乖的拿出了他的刮胡子刀,把他多日来没日没夜设计弩弓时长出的胡子亲手给他刮干净了。虽然把他的下巴刮出了两道口子,看得出来,他跟我一样,也高兴的得很……”
“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感动都只是一霎,等他回到后娘那里,他还是那个冷漠的爹。”
楚斩情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苏红茶心里一动,赶紧低低道:“他就跟胡子大叔这模样一般无二,不论我出什么事,都不闻不问,让我彻彻底底变成了无人问寒问暖的孤儿。”
楚斩情整个背脊都僵硬起来,他眼睛狭长,半垂着,实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苏红茶还想说一点煽情的话,谁知他忽然提起弩弓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苏红茶急了,就这样啊?岂非白白浪费了她一番口舌?忙跳起来带着哭腔朝他的后背叫道:“本来我已经准备忘了以前的一切,可是你对弩弓的执着,竟然又让我想起以前那个曾经疼我爱我的爹,难道你就不想负一点责任?胡子大叔就不能再让我体会一次被爹疼爱的滋味?”
楚斩情身体一震,接着却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飞快的离开了,像后面有鬼在赶他一般。
如此反应,想来他并不是无动于衷,苏红茶跳着脚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在她如此精彩的表演下,楚斩情看来也有些松动了。什么是女人就不出手,见鬼去吧!
她提着渔网哼着小曲欢欢喜喜的撒了十几网,鱼没网到两条,心情却依然是好。
中午的时候,她手脚麻利的做了个全鱼宴,清蒸鱼,酸菜鱼,剁椒鱼头,油炸干鱼,这次在饭桌上,她很殷勤的给默不出声的楚斩情不断夹菜,每夹一样,还附上详细的回忆录:“我第一次吃清蒸鱼的时候,我爹可小心得很,先把鱼刺一根根剔了,才给我喂。还有这种酸菜鱼,一般都是泡了好久又新鲜又脆的白菜做辅料,我爹特爱吃。最有味道的,是剁椒鱼头,他常说鱼头补脑,经常吃可以让人变得聪明……”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饭桌上就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林漠遥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不仅给不近人情的楚斩情夹菜,还老拿她爹说事?她的爹苏文山有那么好吗?
苏红茶眨眼,示意他别出声,他立即当了只长耳朵的闷嘴葫芦,静观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楚斩情来者不拒,夹多少他吃多少,很快的,他连吃三大碗,完后嘴一抹,又走了。
苏红茶也不生气,把他送到门口,欢声道:“胡子大叔走好。”
楚斩情气都没出一下,林漠遥见他走远,一巴掌拍在苏红茶脑袋上,“为什么叫他胡子大叔?搞什么鬼?我都没那么好的待遇,小心我吃醋。”
苏红茶摸着脑袋笑嘻嘻道:“胡子大叔叫起来不是很亲近吗?你知道什么叫怀柔政策?大胡子一看就知道孤单惯了,我若是用我温暖的心怀与他接触,他还能冷硬下去才叫古怪。”
林漠遥也觉这主意不错,捏着她鼻子笑骂道:“就你古灵精怪,这也想得出来。”
于是接下来,苏红茶就开始了她伟大的暖心计划。只要有楚斩情的地方,几乎就能见到她的身影。
比如他整地时她会跟着整地,虽然手脚不利索,甚至有时还会踩了他的菜,楚斩情先还冷着脸赶她走,她便可怜兮兮地说,她的爹管理菜地时,不管她踩乱多少,都没骂过她,还教她怎么做……
结果楚斩情在她又不小心割坏一颗大白菜的时候,他也没出声,再后来看她总不时弄坏他辛辛苦苦栽的菜,也只是皱着眉头把乱菜连根拔起丢给她,冷着脸道:“拿去洗净腌了。”
苏红茶几得会顺杆子爬,“是不是今天的酸菜鱼味道不错,叫我去腌酸菜?”
楚斩情没出声,自然是默认了,她乐开了花。
看他种地也辛苦,苏红茶也不再去那里帮倒忙,倒是手脚麻利的把他放在屋角的脏衣服拿出来洗了个索索里里,被子该晒的晒,屋子该打扫的打扫,家私上该抹灰的抹灰,一个人忙里忙外,只一天时间,就让整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有了生气,亮堂堂,连林漠遥看到这焕然一新的屋子,也不禁夸她手巧。
“怎么样?有家的感觉了吧?”
“不错不错,厨房里有饭菜香,厅堂里明亮干净,连我都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苏红茶用湿毛巾擦着手,笑眯眯道:“那我们就不要回去,干脆在这里定居。”
林漠遥失笑,“我们怎能当土匪霸占了别人的窝?”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等把我的事解决,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找个比这里更山清水秀的地方,养鸡养鸭种菜,还养一大堆儿女,过我们的田园生活。”
苏红茶心喜,故意忽略他后面的话,勾住他的胳膊,取笑道:“咦咦?我没听错吧,还有人说养鸡养鸭种菜,分明都只见张着嘴吃,可没看到动一下手指,也不害躁?”
林漠遥脸上微微一红,露齿跟着笑起来:“你别笑,养鸡养鸭种菜我确实不会,可是我会养孩子……”
苏红茶的脸刷地一下通红,她捶着他胸口,“谁要给你生孩子……”
林漠遥抓住她的手,低笑道:“不给我生孩子,难道就只我们两个人厮守?就不怕时间长了,相看两相厌?再说不给我家传宗接代,我爹娘都不会放过你。”
苏红茶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小孩子怎么行?可是她哪里说得出口,不过他已经许了她以后,不是吗?如果两人有以后,说的这些话,还有什么不能实现?
她抿着笑低头听他憧憬着以后的生活,此时此刻,两人就像两个懵懂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一样,一时间都甚觉甜蜜。
到了夜晚,见主人只并了一只板凳睡觉,林漠遥也不好意思同小茶一起去挤床,他也搬了两条板凳睡在了堂屋,一夜无话,都相安无事。
皇上宽限的七日之期已经过去了三天,苏红茶估摸着,那幅弩弓图纸在庞大虎的手里,昨天回去拿图的哑姑只要找到庞大虎今天就能来,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没见到夜无歌的身影。到晚上的时候,她不由有些急了,不会是哑姑出了什么事吧?
到腾云山庄的第三天早上,她起得份外早,先做好了早饭,就跑到路口上去等,望了老半天,却也是一个人影都没等到,心里竟有些不安起来。
她来回地走着,这时看到楚斩情怀里抱了一把琴,搬了一把长板凳,居然在院子里拉了起来。
天空指引着方向,马头琴那么忧伤,牧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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