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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弱妾-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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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指引着方向,马头琴那么忧伤,牧马人回忆模样,思念变得漫长,往事融化成星光,遥远天空白马奔腾在心上,让草原抒情远方,把夜晚唤成天堂……
他嗓音低沉暗哑,琴声委婉、苍凉而略带悲壮,在半空中回旋,苏红茶听得倒有些痴了。
良久,她情不自禁走过去,将楚斩情放在凳上的琴抱起来,脑海里仿佛在不断萦绕着刚刚的曲调,她好像有多么熟悉这样的琴弦般,将琴杆偏向左侧,左手稍张开,拇指微扶琴杆,各指按弦顶弦,右手执弓,余音刚落的苍凉曲调竟奇迹般在她指下再次重现。
在音律自弦上如风一般荡漾开时,她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无数多的音符,时而成片段,时而一串串,一点点一滴滴,心手合一,让她觉得所有的乐器对她来说不再那么陌生,就好像她生来便与它们为伍过,不管多优美的旋律她都能如行云流水般弹奏出来。
这一刻,她突然记起来,自大平城一难后,从曲湘南的紫苑楼时开始,她每晚都会梦到她坐在各式各样的琴前弹琴,她以为那只是梦境,只是一种幻想,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原来她可以把那些回旋在梦境里的东西全部化为真实,摸上这样的琴弦,竟是让她感觉那么心情舒畅,就像有久违的朋友,她终于找回了它们。
终于,她一曲拉完,余音还在耳际萦绕之际,她舒心的笑了。
“你怎么会拉这种琴?”
沉醉中,突然一声问话,将苏红茶彻底唤醒。
她睁眼一看,不知何时,周围不约而同的站了几个人,她盼了两日的夜无歌怔怔地站在门口,哑姑在他身后,捂住嘴,眼睛里流露出极大的震惊和恐惧之色,楚斩情不可思议的站在菜园子边看着她,而问她话的,却是从里屋出来的林漠遥。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怀里的琴提起来一看,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琴?”
苏红茶想也没想,“马头琴。”
“以前可曾见过?”
苏红茶一怔,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琴,就算在前世,她不通韵律,也没注意琴的种类,为什么她会知道它的名字,她是怎么了?
林漠遥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没有见过吗?那你又怎么会拉?”
他记得在怡然居的时候,他给她弹了一首凤求凰,她的神情分明都是个门外汉。后来他教她弹琴,她亦是乱七八糟,看得出来,没有一点基础,现在怎么又突然会拉马头琴?而这种琴在中原地带极少出现,西部一带如今也流传不广,她从未出过京城,又怎么会这种乐器?
苏红茶不知该怎么回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新伤才好,十指粉红纤细,从未碰过琴的手,为何忽然之间就能灵巧地拉出音律?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林漠遥是何等人,看她也是一脸迷茫,当着众人,也不便多问,脸色一松,忽然笑道:“真是个坏丫头,居然想蒙骗我,拉过就拉过,骗我很好玩么?”
他的话圆得太迟,谁都看得出来,他在言不由衷。
一直未出声的楚斩情忽然道:“拉这种马头琴并不难,只要是有天赋的人,一遍就可以拉得很好,我曾经在草原上就见过那样的人,一点都不足为奇。”
想不到他会为她的奇怪开脱,苏红茶抬起头,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道:“送弩弓图纸的人已经来了,胡子大叔是不是现在就要看?”
楚斩情微点了下头,夜无歌也回过神来,将一张折好的四方纸就要交到楚斩情手里,苏红茶一把抢过来道:“在给大叔看图纸以前,希望能答应我一件事。”
楚斩情看着那图纸,“什么事?”
“此图是从何而来,大叔是知道的,对我也是意义非凡。如果不是看在您与他极为相似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看,而且,这种武器若是大批量面世,被心怀不轨的人所用的话,将会祸患无穷,所以希望您答应我,图纸大叔只能看,不能造,更不能流传出去。”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不过……”
“不过什么?”
楚斩情长满胡子的脸上竟微微有些抽搐,“我真的就那么像你说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定在她脸上,她若是敢说个是,他非得把她拍扁不可,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没有眼力价的女人?
偏偏苏红茶这时候像猪油蒙了心,真的就是个没眼力价的人,她眨眨眼,极认真道:“大叔真的很像我说的那个人,不然,我也不会像个傻瓜一样整天围着大叔转,大叔的模样不知勾起我多少伤心的回忆,唉……”
楚斩情双拳紧握。
苏红茶好像没发觉,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仰着小脸,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如这样,我干脆认大叔做干爹吧,以后你老了,还有个干女儿给你养老送终。”
在楚斩情提拳前,林漠遥一把拉开她,连声咳嗽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丫头片子不懂事,楚兄千万别计较。”
楚斩情冷哼了一声,夺过苏红茶讨好般递来的图纸,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夜无歌禁不住笑出声来,“世子妃好厉害,这样的人都能被气得头顶冒青烟,估计若不是因为你是个女的,说不定他老早就把你揍扁扔出去了。”
林漠遥也叹着气,“小茶,你太过份了,我叫他楚兄,你若叫了他干爹,到时候我岂非长了你一辈,这夫妻还能做么?”
苏红茶笑嘻嘻的在他耳边轻道:“怎么不能做,只是些套近乎的话,岂能当真?这下子图纸也来了,近乎也套了,他出山的时间多半会在今天,等着瞧吧。”
林漠遥摇头,“就是聪明。”
可是事情偏偏出她意料的,一直到傍晚时分,除了出来吃个饭,楚斩情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松动,对人依然是冷冰冰的。
这时不仅苏红茶急了,连林漠遥也有些坐不住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只有两天时间了,如果楚斩情真的拉架子,岂非白白浪费了他们这金贵的几天?
掌灯的时候,他和夜无歌站在篱笆边,夜无歌道:“世子,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如果姓楚的不松口,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看她被处斩。”
“难道世子想现在就动手?时机还未成熟,是不是也太早了。”
“确实有点早,上次给皇上看的那个东西,虽然他也急着想尽早知道答案,可是事情还在慢慢运作,我们林家这边又还有几家重要的铺子没弄出去,如果太急于揪起风浪来,损失太大,母亲也不会答应。”
夜无歌担忧道:“前有狼后有虎,让人顾虑的太多。那么最后一途,只有动用江湖力量,在他们处斩的时候,看能不能劫法场……”
林漠遥刚想说话,神色忽然一紧,目光锐利地朝四周黑暗处一扫,快速朝夜无歌使了个眼色。夜无歌与他合作多年,自是心意相通,微一点头,两人同时警惕地朝屋内退去。
苏红茶正在百无聊奈的在灯下磨指甲,哑姑静静立在她后面,昏暗的眼睛半眯,目光在她身上慢慢流转着。
正在茶红茶不甘心服输的想再去磨楚斩情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屋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她神色一变,难道后面又人打架?
她示意哑姑在屋里没动,谨慎的走进堂屋,然后把后门拉开一条缝,往外面看去,月色下,竟看到二三十个黑衣蒙面人站在竹篱笆内,提着各样兵器,将背着弩弓的楚斩情围在中间。
想是已经过一轮打斗,地上躺了两个没有声息的蒙面人,而楚斩情则如一棵伟岸的青松般手执长剑,挺立包围圈中。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若是曾有仇怨,就把名头挑出来!”
尽管是一人,他依然冰冷如初,整个人与剑合一,如一泓秋水般,满身都似是破绽,却又叫人无从下手。
其中有一个黑衣人冷笑道:“楚斩情,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孬种,很有本事?想给那位世子妃去查案?去死吧!”
那人一说完,便挥手喝道:“大家一起上,一定要杀了他。”
于是数剑齐攻,楚斩情身如陀锣,整个身形旋身而起,避开无数急流,压剑就往最薄弱的地方劈去。同一时间,又有两条身影加入战圈,身如游龙,立即就挑散了成包围圈的杀手。这两人,正是闻声赶来的林漠遥和夜无歌。
这是高手之争,苏红茶看得眼花缭乱,哪里敢去淌浑水,只是已经想到,这些杀手,一定是那个陷害她的人派出的,因为怕她真的会请出破案高手楚斩情,便先下手为强,想将他一杀了之。
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如果能抓住个杀手一问,倒可以问出想陷害她的人究竟是谁。
但是场上这三人分明都是高手,照他们下手之狠,怕是一剑一个,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她眼睛四下一扫,打量了一下场上局势,立即便有了主意。手里顺手摸了根木棒,轻手轻脚摸到已经被踩成平地的竹篱笆外面,躲在一堆草垛后面,只待有人踏进她的袭击范围,她一棒就要敲得他腿断。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有是有几双脚落过附近,可是也闪得快,要么就被人一剑刺喉而死。
正在她准备站出去直接偷袭的时候,草垛上突然有个黑衣人中了一剑滚下来,要不是她闪得快,差点砸到她身上。见黑衣人闷哼不已,她丢了棍棒,翻身就坐在那人身上,掐住他脖子就想先给他一闷拳。
被她坐在身下的黑衣人忽然把蒙面巾一揭,低呼道:“别打,是我。”
苏红茶就着淡淡的月色定睛一看,弯弯的月牙眼,咧嘴而笑的脸,她差点惊呼出声,温七?怎么会是他?
温七食指放在她唇上,吃力道:“嘘——别出声。”
看到他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苏红茶赶紧从他身上滚下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忽然脑筋一转,又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压低声音道:“难道是你要杀了楚斩情?难道陷害我的人是你?”
温七被摔得又是一声闷哼,他扶着还在不断流血的肩头坐起来,喘了口粗气,竟然又咧嘴一笑道:“别误会,我是看这个姓楚的总是不松口出山,才想了这个法子逼他,若他知道是陷害你的那人出手要杀他,被人杀上门来,他自然想把那个人抓出来解恨,就不怕他不出手了。怎么样,我这一计不错吧?”
他身上几乎被血染红了却还能笑得出来,苏红茶不知如何是好。之前就知道他曾被林漠遥打伤,在猎场给她披上雪氅的时候,就看见前襟血迹斑斑。这才过几天,他又跑过来,还弄得一身血污,他究竟又想干什么?
心里千般滋味翻滚,就如巨浪打船头,叫人想骂骂不出,想哭又不行,想打下不了手,想安抚,又怕看他不论真假都笑得那么灿烂的脸……
她终于别开头,用衣袖给他擦嘴角的血,想是连连受伤,使得内伤过重,又哪里擦得完……
温七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旁边的打杀声依旧在,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擦了,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我得招呼弟兄们走了,你……保重……”
不待她说话,他一把推开她,手指不经意的从她似乎有些湿意的眼眶轻轻拂过,再次笑了笑,戴好蒙面巾,起身就朝篱笆外面掠去,嘴里同时吹了个口哨,剩下的十多个黑衣人纷纷撤退,弃了剑,朝黑暗的夜色中狂奔而去。
眼底还留着温热,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人,苏红茶怔在了那里。
俗话说穷寇莫追,林漠遥三人见杀手突然之间就撤退了,便也不追。他回过头来,看到苏红茶在摸一个死了的杀手,不由问道:“小茶,你在干什么?”
苏红茶赶紧低下头,胡乱道:“我在看有没有活口,说不定还能问出他们究竟是何人指使,也就可以查出是谁想陷害我。”
夜无歌道:“这批杀手武功相当高,怕他们装死玩使阴,我们都下了重手,只要是躺在地上的,都已经死了,你别再白费力气。”
苏红茶却不敢住手,将那些人身上的血不断往身上袖子上抹,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
并不是她故意想去隐瞒,她必须要顾及林漠遥的感受。他虽然不说,她却知道他讨厌温七,在未成亲前,他对温七容忍着,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温七一再挑衅的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才会在猎场的时候对他下手,她不想他们的矛盾更加激化,更不想任何人受伤。何况此时绝不能让楚斩情起疑心,不然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
林漠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别看了,没用的。”
她呆呆地顺着他的手臂站起来,“没用了么?”
林漠遥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正要笑她两句,静默着的楚斩情突然转身往屋内走去,“走吧,收拾一下,进落日城。”
这一句话,顿时让人振奋,林漠遥连要说的话也忘了,轻快地笑着和夜无歌一击掌,这人终于是答应了。
当夜,他们一行五人就起了身,雇来的马车由哑姑一人坐着,其他四人,先一步往落日城赶。
在清晨时分,顶着露气和薄雾,他们终于进了落日城。
先领着楚斩情进客房梳洗了一番,他也不事休息,用过饭后,就由林漠遥领着前往雁翎猎场。
寿宴时过六天,猎场已经冷清一片,但是案发的那片帐篷,在林漠遥的交涉下都保留了下来,他安排保护现场的人手又增加了几个,日以继夜的守在那里。
当楚斩情走进那间血案现场的帐篷时,非常慎重地察看了里面任何一样东西,连地面上的一块草皮也没有错过。然后又到隔壁的帐篷里转了一圈,他已经从曲湘南嘴里听过整个案发经过,也不问人,在那个增经烧过火的火炉里拨了拨,低头看了看,转头就吩咐可以回去了。
其实在楚斩情进入王府的时候,当时整个京城都已经传开了,林世子为了查案,从外地请来了破案高手,听说那人没有破不了的案子。经过有心人添油加醋,甚至把他还神化了,说是有千里眼,顺风耳,读心术,只要是做过坏事的人,被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坏人逃过他的火眼精睛云云……
苏红茶昏昏沉沉睡了个囫囵觉,到下午醒过来时,哑姑也回来了。两人吃了饭,收着碗的哑姑好像有话说,好几次都欲言又止。苏红茶也正想问她为何图纸送迟了一日,这时有丫头进来禀报道:“世子妃,丞相府的陆小姐来了,要不要见?”
“陆玲珑?”她这时候来干什么?难道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哭死?苏红茶想了想,“把她请到客厅,说我换了衣服就来。”
那丫头正要回,哪里知道陆玲珑已经带着她的跟班木子进了怡然居,“我与世子妃是老交情,哪里用得着那么客气?”
苏红茶也不端架子,起身迎出门,笑道:“也不知什么风把陆小姐吹进了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两人不咸不淡的寒喧了一番,陆玲珑还带来了一些名贵的药材,人参鹿茸黄精之类,一大堆,想来价值不菲,苏红茶更是觉得“受宠若惊”,忙让丫头奉上好茶精致的点后,便各自在小厅堂里主客落座。
“陆小姐今天来,不知所为何事?”坐定,苏红茶也不与她磨叽,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玲珑轻刮着茶盖,漫不经心道:“一是为了来看看妹妹,再者呢,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什么事好奇?”


第129章 聚散
陆玲珑笑道:“那日游园会的时候,听说妹妹在我们帐篷那边把李小姐给杀了,还听说妹妹在杀李小姐之前,曾经进了第三间帐篷,妹妹可知道,那间帐篷正好是我的?”
苏红茶不动声色道:“当时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后来别人说了,就知道了。”
“哦,可是据妹妹后来的描述,第三间帐篷里的摆设与我的帐篷里的摆设完全不相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苏红茶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那个小丫头一杯水给弄晕,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陆玲珑放下茶杯掩嘴笑道:“我们相府以前也出过这样的事,一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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