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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后宫的闲散日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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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我可得把我说破大天的本事拿出来了!”
玉美人一句笑话,登时将全场都逗笑了。
一直但笑不语的贤嫔站起身,扬手招来站在不远处的十几个手捧画卷的宫婢,宫婢走到众人面前行了礼,方才依次走到画架前将画卷小心地挂了上去,一齐展开。
仿佛数十朵色彩缤纷的鲜花一齐盛开一般,逦迤壮观,美不胜收,让人不由一阵心跳。灵歌随众人一起围了上去,耳边只听啧啧赞叹之声,转眸瞟了一眼贤嫔,她的眼眸微垂,看不到情绪,只是微扬的唇角,仍是显露出一丝骄傲之色。
暗自笑了笑,灵歌敛下心神,又装作认真地欣赏起画作。说实话,她虽不喜欢赋诗作画,附庸风雅,但自小从西席那里看过许多名家之作,书籍也品读不少,赏鉴能力还是有的。眼前这些画,画功确属一流,意到形到,栩栩如生,尤其中间那一幅牡丹图,更是刻画入微,精工富丽,花瓣层次丰富,设色艳而不俗,实属难得一见的佳作。
“怎么?你喜欢这幅画?”
皇后不知何时已走到身边,突来一句,吓了灵歌一跳。
灵歌忙敛首,羞涩点头,笑道,“这幅芍药画的确实美丽,臣妾也最喜欢这种胭脂红色的花。”
玉美人扑哧一声笑了,“元妹妹,你可看仔细了?喜欢的东西若是也看错了,那可是会闹大笑话的!”
灵歌一听,慌忙抬起头,有些无措地看了看玉美人,又看了看皇后,这才转头再看向那幅牡丹图,半晌才嗫嚅道,“其实……仔细看一看……也不太像胭脂红色……”
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外人看来是慌乱紧张,但只有灵歌自己知道,只有这样,她才会忍住不笑出来。
预料之中,玉美人又是一阵大笑,这回是与祥嫔笑作了一团,瑾美人也轻掩嘴唇,别过了头,但眉梢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皇后想笑,却终是忍住了。
贤嫔看了一眼众人,上前拉过仍茫然无措的灵歌,轻声道,“元妹妹,你再仔细看看,这是牡丹,可不是芍药。”
灵歌惊喘一声,捂住了嘴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窘迫的模样,却引来众人另一波大笑。
皇后轻咳了一声,众人立即止住了笑,“牡丹与芍药本就长相酷似,看错了也不稀奇,何至于你们笑成这副模样?”沉声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又转头看向灵歌,笑道,“没事,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更别说在这画儿上看东西,看不准也是常事,下次仔细些也就是了。”
贤嫔也忙安慰道,“是不能全怪元妹妹,也是我画的不好,才让人生了异义,我是该好好练一练画功了。”
众人见风使舵的本领倒也麻利,一见这情形,也忙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了起来,全不见了方才的嘲笑之态。
灵歌却只笑一笑,始终揪着衣袖,垂首不语。
皇后见状,却也不睬,又拉过祥嫔走去说起了另一幅红梅图,众人围了过去,瞬间只剩下了灵歌一人。背对着众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才转身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之后的几番品鉴,皇后时不时还会询问灵歌的意见,灵歌却只是小声地随众人附和,人云亦云,几次三番之后,皇后便不再搭理她了。灵歌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也彻底地无视了玉美人等人嘲笑的目光。本来,她就从没将她们看在眼里,方才配合她们的讥笑,也只是剧情需要而已。
有宫婢陆续送上茶点,皇后这才领众人回了坐席,笑谈之余,也从没正眼瞧过灵歌。众人忙着应承皇后,自然没心思品尝茶点,反倒一直受人漠视的灵歌默默地吃了个餍足。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秀姑上楼与皇后耳语了几句,皇后这才笑了笑,道,“行了,今儿也乐呵够了,本宫也有些乏了,待会儿还要回宫处理些事情,大家各自回去歇了吧!”
众人闻言,忙起身应和,待皇后先行,方才依序跟随在后,下了楼,目送皇后走远,才各自散去。
灵歌刻意走在最后,虽然她不在意,却也不想在背后让人指指点点。
云兰沉默地跟在后面,从方才众嫔妃的笑谈当中,她大致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必问,她也能猜到,主子是故意的。
“云兰,咱们去竹林转一转吧。”走了一半,灵歌忽然道。
云兰一愣,“主子,您心里不舒服?”
虽然心知肚明,但沦为别人的笑谈,总是会让人不快的。
灵歌摇了摇头,颦眉抚了抚肚子,“我实在是吃太多了。”御膳房送给她的点心,就从来没有这么好吃过!
呃?云兰错愕,继而摇头失笑,无语地随灵歌走向竹林。
谁知竹林近在眼前,灵歌却忽然站下了,云兰不解,抬头细查,这才发现林中已有了人,看身影,颇似太子岳擎!

升平殿听戏

灵歌从未想过还会再遇见他,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地点。只是这一次,他先来了,她变成了闯入者。下意识地转身欲走,可脚步未动,他却已看了过来。
幽深的目光,带着一丝讶异,带着一丝探究,毫不掩饰地投射过来。四目相对,灵歌禁不住又是一阵莫名心颤。
“真的是太子呢……”云兰低喃。
似乎“太子”二字触动了灵歌的某根心弦,灵歌猛然醒了过来,忙放缓神情,缓步走了过去,颔首为礼,“太子安好。”一时的迷乱,竟差点忘了宫规。
岳擎点头,“同安。”声音温和有礼,眉头却忍不住蹙了起来。她今日的装扮,委实与她极不相称。
“太子又来选竹?”
四下看了看,却不见一个侍从的身影,甚至连简之也不在。难道太子出行,都是这么“孤孤单单”吗?
岳擎微愣,随即摇头,“只是随意走走。”
灵歌一笑,淡淡垂下眸,“上次竹林失仪,万望太子见谅,还有,多谢太子派人送还金钗。”
岳擎却沉默,看了她半天,才慢慢别开眼,忽然道,“你常失仪吗?”
灵歌一讶,下意识摇头,“只那一次。”当然,在玉泉宫外。话落,灵歌才猛然发觉,他没有称呼她的封号,而是直接用了“你”,于礼不合。而且,这问题问得也奇怪。
岳擎倏然一笑,极淡,“那我还算幸运。”
说着话,已迈步往竹林外走去,灵歌疑惑转头,这才发现原是简之带着四个侍从匆匆赶来。
看见灵歌,简之亦是一愣,忙垂首请安,灵歌笑了笑,却没言语。简之见状,这才又看向岳擎,“太子爷,皇后娘娘后宫了。”
皇后?灵歌一怔,这才恍悟,原来皇后方才所说的回宫处理事务,是太子要见她。
岳擎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又站下了脚,思虑半晌,才回头看向灵歌,淡道,“这身衣饰,配不上你,以后别再穿了。”说完,也不待灵歌回答,便带着简之等人大步离去。
灵歌呆愣当场,怔怔地看着那抹玄色的身影远去,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他这是在批评她的着装吗?
“主子,太子怎么说话……”
云兰竟也找不出词来形容岳擎的怪异。
灵歌回过神,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笑了笑,道,“一个人憋久了,总要发回疯,你就当他是在发疯好了。”看得出来,他这话是忍了许久才与她说,可若是正常,忍也就忍了,又怎会与她说这些奇怪的混闹话?
“主子,说话可得小心。”怎能说太子发疯?顿了顿,才又道,“对了,刚才简总管说了皇后娘娘,太子这是要去凤仪宫吗?”
灵歌点了点头,转身晃向林外,“管他去哪儿呢,那是人家的家事,咱们这外人就别跟着费脑子掺和了!不过被他这么一闹,我倒也不觉着饱了……”掩嘴打了个哈欠,唔哝道,“……还是赶紧回宫睡上一觉才是正事……”
瞧着灵歌哈欠连天,云兰忍不住也掩嘴打了个哈欠,二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都恨不得插上翅膀会飞。
回到玉泉宫,正赶上小顺子刚换好一套晾晒好的新被褥。灵歌欣喜之余,也愈加觉得奴才得力确实是件十分让人欣慰之事。
为了表彰小顺子之功,灵歌索性拥着充满阳光味道的柔软被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一觉,彻底将整个玉泉宫惊住了,若不是云兰时不时偷摸去探她的鼻息,发觉一切正常,众人早已吓得把太医请了来。
事后云兰说与灵歌听,灵歌也只是笑笑,没多大在意。外人也许不知道,她却是太清楚自己,往年除夕守岁之后,她最少也会睡上两天两夜补眠,这不过才睡了半天加上一夜,有何稀奇?
不过从这以后,玉泉宫的宫婢们胆量倒是较之前莫名加强了许多,最起码再也没有发生过看见老鼠后尖叫逃跑之类的懦弱举动。
这一日,天气有些反常。
上午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好日子,丝柳弥烟,莺燕语软,几只俏丽的蝶在轻薄的阳光中翩然飞舞,微风拂过,还会带来几许鲜花的香甜,只闭目闻着就让人心神愉悦。
可是晌午刚过,天色便忽然暗了下来,四下里狂风乍起,院子里的一棵大榕树随风肆意乱舞着枝桠,瞧着有些怕人。几下电闪雷鸣之后,骤雨即至,窗外瞬间白茫一片,雨点砸在地上,竟似起了一层雾气。
原想午后可以搬了软椅去树下小憩,顺便玩乐一番,却没想天公不作美,不遂人愿,灵歌无奈之余,也只得招了几个宫婢围在一处,关门掷起了骰子。
由于灵歌将平日里从不喜用的一些个金钗银饰充作赌资,几个宫婢瞧了又甚是喜欢,兴致自然也变得极高昂,云兰也跃跃欲试,灵歌却不允许,只道她在宫中甚久,应是一把好手,怕她全赢了去。
云兰这才发现灵歌招来陪玩的宫婢皆是进宫不过三年的半拉新人,这些人既懂得掷骰子的规矩,手法却又不甚娴熟,刚好当作玩乐,心下不免暗骂了灵歌奸诈,在辩解恳请皆无用之下,也只得无奈作罢,充作了看客。
灵歌玩骰子也不过几个月,以往在家时父亲管教严厉,自然是绝不可能会机会碰触这些个东西,直至进了宫,才从小顺子那里学了两手。不过较初学者而言,灵歌属实是聪明的,云兰在一旁瞧着,只觉再过个一年半载,这后宫上下可能就再难遇敌手了。
一连玩了一个多时辰,灵歌不仅没输,反倒赢了四两银子,瞧着几个宫婢垮着脸又不敢表露情绪的样子,灵歌乐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只是乐够了又觉胜之不武,索性便将银子还了她们,又每人赏了几件银饰,这才遣散了众人。
云兰亦得了一副银耳环,乐得半天合不上嘴,是以灵歌一喊腰酸背痛,便立马跑上去按揉,卖力无比。巧兰端着一盘新做好的豌豆黄进门,见灵歌一脸陶醉相,当即笑道,“主子,云兰姐的手法到底有多好?会舒服成这样?”
灵歌笑了笑,“改天你给她十两银子,让她给你揉揉,你就知道了。”
云兰一笑,“主子,您可把奴婢的手说得太金贵了!”十两银子,那可是当牛做马五年的薪俸呢。
“是吗?”灵歌半睁开一只眼,“我可是千两都不换呢。”
云兰心下一窒,顿时涌起一股暖意。“主子……”
“主子,奴婢也在呢!”巧兰撅起嘴,半是玩笑道,“您若是只喜欢云兰姐,那奴婢可把这盘豌豆黄端出去了。”
“别,别!”灵歌赶忙起身笑着安抚,“你这手艺,我万两都不换,行了吧?”话落,又笑睨向云兰,“瞧瞧我这宫里头,净养了些小心眼的小毛孩子,以后我说话可得小心了,这要是称赞了这个,忽略了那个,可有我受的!”
知灵歌只是玩笑话,巧兰自然不多计较,三人正笑作一团,一下午不见踪影的小顺子在门外请示了一声,掀帘走了进来。“主子,方才皇后那里传来消息,说是明儿太后要去升平殿听戏,各宫主子们未时便要前去伺候。”
“未时?”灵歌眉头一蹙,“怎么突然间又要去听戏了?”耽误了人家午睡时间先不说,丽嫔中毒昏迷之事还没有个定论,后宫便又是锣又是戏的,难道就不怕龙颜震怒?
小顺子摇头,“奴才不知,只是听说太后与皇后邀请了好多名门闺秀一起听戏,届时太子与英亲王都会前往。”
灵歌登时笑了,“原来是这样。”皇家挑媳妇都挑到后宫来了,还真是不怕热闹。
“主子,明儿想穿什么衣裳?奴婢这就去准备。”云兰插了一嘴。
“就穿那件最……”原想说那件最喜欢的衣裳,可一想起岳擎的话,却又莫名顿住了,想了想,才道,“算了,把那几件浅色的衣裳都预备出来吧,明儿先去打听一下各宫的穿戴,再做打算。”
云兰应声去了。巧兰看了看案上的漏刻,也忙拖了小顺子前去准备晚膳,屋子里瞬间又只剩下灵歌一人。
窗外的雨势渐渐小了,半推开窗,水汽随风扑面而来,竟是久违的爽透。倚窗淡看,视野在远山近影的迷雾中绰约,小院静寂,枝叶在雨滴下不住轻颤,点点花瓣洒落一庭,让人不由想起那些逃不开的宿命。
云兰取衣悄声进屋,便见灵歌默然伫立的身影,清润的眸里满是淡淡的幽然,天光掠影倒映其中,似清露滴落一泓深潭,氤散一片水光浮影,却冷得不见一丝温度。
翌日午膳后,云兰仔细回禀了各宫的穿戴,灵歌小心斟酌,这才让云兰替自己梳了一个流云髻,简单以珍珠串链点缀,又挑了一件浅绿杏花宫装穿了,照例不失面子,却也不惹眼。
装扮妥当,灵歌却不急着出门,只安稳地坐在那里喝茶,一直磨蹭到差一刻即是未时,才带了云兰与小顺子匆匆往升平殿而去。
其实灵歌的心思,云兰明白。去的早了,免不了要与人寒暄,而没话找话这种事,偏又是灵歌最厌恶的,还不如踩准时间,谁也不遭罪,谁也不得罪。
到了升平殿,众妃早已在了,由于戏还没开锣,都围在太后身边说笑,皇后身旁还坐了一个样貌标致的粉衣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一看妆扮即知是官家的小姐。
有太监上前引路,没想座位的安排却让灵歌吃了一惊,她竟然就坐在皇后的侧后方,只要皇后稍一侧目,便可将她看个清楚!
灵歌开始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转眸扫了一眼云兰,云兰忙会意地带着小顺子退了出去,主动与殿外守候各家主子的奴婢们热络了起来。
灵歌默默地坐在了位子上,这才发现太后身边除了婉妃等几个宫妃之外,还坐了三个陌生的贵妇人与千金小姐,三个小姐皆是秀丽淑婉的模样,看起来颇投太后所好。
对于皇室的婚姻,灵歌早已有所领悟,此时除了无奈一笑,也别无他想。左右看了看,却不见太子岳擎与英亲王岳沨,转念一想,这才明白为何时辰已过,戏却还未开锣。
正想着,人群却有了一阵骚动,转头,原是两个主角并肩到了。一身杏黄衣袍的岳擎,俊容沉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反观依旧一身月白衣袍的岳沨,脸上始终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潇洒而不失温柔的模样,看久了竟会让人沉迷。
这是灵歌第一次正视岳沨。曾见过他洒脱的背影,是以俊逸的容貌已在她的预想之中,但是他的年轻却让她惊讶。按理说,他是岳擎的叔叔,虽大不了几岁,但好歹亦是长辈,但如今站在岳擎身侧,反倒更像是他年纪相仿的兄弟,毫无一丝长辈之态。
二人走到太后与皇后跟前请安,又听着太后与他们介绍来客,那厢依礼拜见过之后,方才各自落了座。岳沨坐在了太后身侧,与三个千金小姐挨近,岳擎则伴随皇后,坐在了那位粉衣姑娘身边。
太后轻抬手示意,戏幕正式拉开,灵歌只听了个开头,便知是以往在家时动不动就会听的“柳园惊梦”,这戏她与娘亲皆不喜欢,觉得太悲,偏巧大娘喜欢,她们亦无可奈何,却没想进了宫,这恼人的折磨竟还未终止。
低头捏了捏眉心,极力忍下打哈欠的冲动,一抬头,却瞥见皇后眼角扫过的余光,不过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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