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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后宫的闲散日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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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灵歌已简要说了大概,云兰听得心惊肉跳。
灵歌笑了笑,“你的心思,我放心。”喝了一口茶,才又道,“我又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预料到,即便预料到了,别人也不一定会顺着我的意愿走,就好比这一次,我就没料到,皇帝会当着我的面给皇后难堪!”
皇后失了面子,又被她看见了,怎会善罢甘休?若不是她故意惹恼皇帝,让他将她赶了出去,丢了更大的脸,只怕她的下场会比丽嫔还惨!
云兰忧心,“主子,您觉得皇后会就这样息事宁人吗?”
“你指什么?”
“奴婢什么都担心。曼陀罗之事,您已经知道了,即使您说您不信,可您还是听过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还有,皇上与皇后不和一事,宫中也只是传闻,虽然有人看出端倪,可从没有人亲眼见过或者亲耳听过,您既见了又听了,奴婢真怕皇后会不放过您!”
灵歌笑了笑,放下茶碗,回身坐到了软榻上,“你担忧的,我难道就不担忧吗?担忧是没用的,要在忧虑成真之前,想办法解决才是王道!我故意说出曼陀罗,其一,是想借故除掉吴有才,留着他就永远是个后患,可能你会觉得我心狠,但是人活在世上,一味的心善就是愚昧,想要有福报,端看你如何做人。其二,是想看一看皇后的反应,若是她心里没鬼,她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个,但是现在……”
灵歌摇头一笑,“一个女人,只要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不用管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不用管她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诚也好,伪善也罢,现在,她就是一个魔鬼!”
云兰猛然醒悟,“主子您是说,是皇后……”
灵歌瞟向她,“我说过什么吗?”
云兰登知失言,忙垂首道,“是奴婢妄言,请主子恕罪!只是……奴婢如今最怕的就是这个魔鬼呀!”
灵歌笑了笑,“我正好与你相反,她如果不是一个魔鬼,我可能还会担心,但她已经着了魔,我反倒安心了。”
“为何?”
灵歌仍笑,悠然仰身躺倒,“因为,她是一只嫉妒的鬼。”
而她,不仅不受皇帝宠爱,反而还受他嫌恶,她又为何要害她?而且,现在根本没人查得出丽嫔中了什么毒,知道曼陀罗有毒之人更是凤毛麟角,她更是“从来不知”,皇后又何必多此一举?况且,以她今日的装扮,皇帝虽然不喜欢她,但至少对她是有印象的,她若莫名其妙的出了事,皇后定然脱不了干系,届时丽嫔之事也自然而然会被按在她头上,她才不会那么傻,去做这种不打自招又没价值的事。至少现在,她是安全的。
云兰一知半解,心下的忧虑却仍化不开,“不管怎样,奴婢还是觉得不踏实,毕竟这后宫的变数太多,主子您还是小心为妙。”
灵歌微眯了眼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半晌,才咕哝道,“今天真是有点累了……”
既杀了惹她不痛快的奴才,又趁机让瑾美人止步玉泉宫,久了不敢说,估摸一年半载她是不会来了,皇后心有芥蒂,她若以后都称病不出,想必她乐意,她也高兴,皇帝如今是彻底被她惊着了,估计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担心侍寝的问题了。确是极危险的一招棋,却是一箭四雕,算一算,也没赔。
“你说……”灵歌忽然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屋顶,“丽嫔若是莫名其妙地醒了,后宫是不是就太平了?”
云兰愣了一下,猛然想起了当初重病的皇后与已死的慧美人,半晌没敢吭声。
良久,小顺子进门传晚膳,灵歌坐起身,看着他们布菜,又道,“我想,未来几天,皇后一定会借故多番试探,直到她疑窦消除为止,你家主子我为了替你们出头,可算是搬起了一块大石头,为了不让这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可要吃好喝好,懂吗?”
体力活,难抗!
小顺子懵懂,云兰想了想,明白过来,笑了,“主子放心,每一道菜奴婢都会亲自检验,绝不会出一丝纰漏!”
灵歌一笑,又仰身躺下,“有了你,生活还真是轻松许多了。”
云兰笑了笑,没言语,待小顺子布完菜,这才去扶灵歌起来用膳。一顿饭,灵歌吃得津津有味,云兰站在一旁,纵使腹中饥饿,却没半分食欲,只若有所思地看着灵歌,翻来覆去想着一件事——
她会出手救丽嫔吗?

春宫图与芍药

带着满心好奇,匆匆过了五日。
玉泉宫如往常一般平静,皇后亦迟迟没有动作,云兰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只是在丽嫔的事情上,对灵歌的动向多留了些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坏了她的事。
而灵歌这一边儿却是愈发的慵懒,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不是躺着就是趴着,加上天气日渐炎热,更将软榻从窗边搬到了书架底下,一来可以躲开太阳,二来换书也不必挪窝了。
灵歌极喜欢看书,虽然对外,她一直声称识字不多。云兰一开始也以为她是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种小家碧玉,后来才慢慢发现,她不仅识字,而且书籍涉猎极广,不论是诗词还是佛经,不管是天文还是地理,甚至军事、农业,她统统都看。当然,还有医书。
只是云兰至今也弄不清,她看了那么多,到底会些什么。似乎在她的生活里,只有吃喝玩乐四样事算得上正事,其余,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皆是屁事。
试问,这世上有哪一个好人家的女子会把“屁”字挂在嘴边?云兰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偷偷睨了一眼正翘着二郎腿躺着看书的灵歌,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要以为我在看书,就看不见你那些蔑视主子的小动作。”
淡淡的一句飘了过来,登时把云兰吓了一跳,云兰忙转头,却见灵歌仍四平八稳地躺着,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主子……”云兰涎着脸皮笑了笑,“奴婢只是有些困了,想打个醒儿,完全没有一丁点儿蔑视您的意思,您可千万别误会。”
灵歌斜斜瞥向她,一直看到云兰无措地垂下头,方才慢慢转回眸,轻勾嘴角,浮起一抹喻义不明的浅笑。
蓦地,院子里传来一阵遮遮掩掩的低笑,似在做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一般。若是在平常,这轻微的笑声可能还没传到屋里,便已被风吹散,可惜今日特别的静,静得连一丝风也没有,是以听起来格外的清楚。
云兰脸色微变,忙看了灵歌一眼,见其无异样,方才匆匆走了出去。
“巧兰,你们又做什么呢?屋子里静得慌,小心吵着主子!”一冲进院子,云兰便低声呵斥,然而见了众人手中拿着的书册,又不免红了脸,“你们真是……若让主子瞧见可怎得了?还不快收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怕我瞅见?”
灵歌的声音忽然在屋门处响起,众人一惊,忙转头,却见她像没骨头似的倚在门边,秀眉微挑,似笑非笑。
“主子……”
云兰眼睁睁地看着她晃晃荡荡地走了过来,从巧兰手中拿过那本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书册,无奈地别开了头。
“这是什么?”朴实无华的蓝皮书,没有书名,瞧外表倒像是前几日她看过的诗集,谁知翻看一开,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房事图便赫然映入眼帘,这是……“春宫图?!”
灵歌倏然瞅向五个缩作一团的宫婢,“你们缩在这里,就是为了看春宫图?”这书她都没途径弄到手,反倒让她们抢了先?
“主子,您先别恼。”巧兰忙站出来,红着脸道,“这书不是奴婢们的,是小顺子的,只是无意中被奴婢瞧见他在偷看,所以抢了来……”
“主子,据奴婢所知,这书也不是小顺子自己想要的,是以前在崇灵殿当值的时候,他与人赌钱赢来的。”为了给小顺子开脱,云兰又补充道。
灵歌一笑,“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宫里有这本书了?”
云兰登知失言,脸色一白,忙垂下头,只道了一句“奴婢有罪”,便再不言语。
灵歌笑了笑,瞅了一眼“春宫图”,这才抬头看向众人,双手环胸道,“看来你们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还是没明白一个道理,万事要以主子为先!你家主子我都已经成了亲了,还没看过这本书,你们一个个未出阁的姑娘,却围在一起研究的热火朝天,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云兰一怔,方才发觉灵歌似乎并未生气,好像更多的只是一种……不满?抬头,看着灵歌眼中闪动的神采,云兰这才更有深悟,主子的书籍涉猎范围之广,恐怕已不是她所能思及的。
众人皆垂首不语,灵歌也不恼,似乎眼前的情形早在意料之中,只收了书,淡道,“今儿这事过了也就过了,不过你们记住,在宫内没规矩也就算了,出了门都给我警醒着些,谁给我丢了人,可就别指望再回来了。”话落,便转身施施然回了屋。
云兰见状,忙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旋身欲追随灵歌回屋,却一转头便瞧见小顺子慌张的身影直奔而来。
“你这是怎么了?”
云兰纳闷。难不成知道了春宫图的事?这么快?
“凤仪宫的人朝这边儿来了!”
小顺子说着话,脚步不停,直奔去了灵歌屋里。云兰惊喘一声,匆忙跟了进去。
“凤仪宫?”
刚拿起书,还未待翻,却又听见这么一出,灵歌心里委实有些不痛快,“看清了是谁吗?”
小顺子点头,“是秀姑和两个宫婢。”
“主子,这都过了五天了才来找您,是不是皇后又想起什么了?”云兰满面焦虑,双手无意识地绞着手帕,都快将手帕绞成了麻绳。
“慌什么?镇定些!”灵歌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你们一慌,人家必然会看出端倪,再说,若是我出了事,来的人可能就不止那么三个宫婢,想必是皇后回过了神,想找我去叙叙旧呢!”
她原想三日之内,皇后便会派人来找她,没想却过了五日。若论这沉得住气,她还是逊人一筹,就像娘曾说的,这世上能坐上皇后之位的,皆非等闲之辈。果然。
云兰深吐了两口气,上前为其梳妆,本欲拆了发髻重新梳整,却被灵歌抬手止了,“用不着那么隆重,我今儿就看这发髻顺眼,你简单修饰一下即可。”
话落,又命小顺子将她那件“最喜欢”的衣裳找出来,云兰一听,立马明白了灵歌的心思,忙弃了她头上雅致的饰物,捡了几个华丽却不贵重的花钗簪了上去。
对于云兰的一点即透,灵歌很是满意,小顺子麻利地找来衣裳,正伺候着装,宫门处已传来人声,灵歌心思一转,忙对云兰眨了眨眼,喝斥了一句,“衣裳洗完了也不知道去取,要是让外人瞧见,还以为你家主子我睡到现在才起身梳妆呢!”
云兰会意,满是歉意道,“主子恕罪,是奴婢忙得忘了时辰,下次一定不会了。”
正说着,已有宫婢引了秀姑等人到了门外,秀姑这次居然格外有礼,竟等宫婢进门通报后方才笑吟吟进屋,福身道,“请元主子安!”
这一番举动,让灵歌诧异,却也让她安了心,“姑姑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毋须这么些规矩。云兰,快给姑姑搬个软凳。”
秀姑忙福身,“谢小主,奴婢站着就好。”话落,又道,“皇后娘娘请小主去听风阁赏画,贤嫔主子、祥嫔主子与几个美人小主都在,小主若是收拾妥当了,还是赶紧起身吧。”
灵歌一听,当即一脸窘笑,“真是感激娘娘还惦记着臣妾,可是臣妾才疏学浅,根本不懂画,去了只怕是要闹笑话的!”
秀姑笑了,“其实娘娘也不懂画,让小主去,也只是凑个热闹罢了。”
云兰想了想,忙道,“主子,您就去吧!皇后娘娘相邀,这可是天大的荣耀,正巧儿还换了衣裳,就出去散散心,太医虽说让您多休息,可总憋在宫里也不是个事呀。”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不识大体了。”灵歌歉笑,又看向秀姑,“那劳烦姑姑带路了。”
秀姑一笑,忙侧身让灵歌先行,出了宫门,方才走在灵歌身前右侧半步之遥,便为引路。云兰跟在后面,面色如常,一颗心却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一行人穿廊度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到得一处古木雅阁外。
楼阁高三层,皆由红木筑建,层层飞檐,四望如一。西邻清池,澄碧潋滟,东携苑林,翠筠掩映,纵观起来,既雅致静谧,又不失空灵华美。
走进阁内,四周多是雕花的漏窗及屏风,将空间错落有致地分隔开,窗边一方紫檀琴案,案上无琴,搁有一只玉架香炉,清烟透过镂空的盖子袅袅轻起,恍若如丝柳絮。
“小主,娘娘在三楼。”
走到楼梯处,秀姑停下脚,侧身让过灵歌。云兰识相止步,对灵歌微一颔首,退向一旁的侍从静候之处,容娟等人已站在那里。
灵歌笑了笑,迈步上楼的同时,问道,“姑姑,这里就是听风阁吗?怎地没有名称匾额?”
“回小主,这里原只是花园中的一处景儿而已,没有名字,只因皇后娘娘喜欢在这里,时常来此,大家为了叫着方便,才起了这么个名儿。”
灵歌了然点头,说着话已步上了三楼,这一层没有屏风,明显较一、二层敞亮,一眼便可瞧见正坐在窗边说笑的皇后等人。
皇后似乎偏爱深紫色,上回见她是穿了一身紫色凤袍,这回虽换了白兰花样,却仍是兰花紫缎面的绣袍,威仪略减,高贵端增。相较之下,周围妃嫔那些浅色的衣裳反倒不怎么惹眼,连上次怪异的贤嫔也换了一身浅粉红的素雅宫装,不显山不露水。
见皇后已看了过来,灵歌忙疾走了两步,福身请安,“臣妾请皇后安,见过贤嫔、祥嫔。”
皇后一笑,“这里没外人,别那么些规矩了,快过来本宫这边儿!”待灵歌走近,才又道,“本宫早想找你来与大家一起坐坐,可又听说你最近身子不适,一直未踏出宫门,今儿可是觉得好些了?”
灵歌福身笑道,“谢皇后娘娘记挂,臣妾没什么大碍,只是血虚,总觉得晕眩乏力,静养了几日,已好了许多了。”
“怎么又病了?该不是被那该死的奴才气着了吧?”祥嫔状似无意地接过话茬,一句话,顿时让全场鸦雀无声。
气氛有些诡异,灵歌却只装作没有发觉,仍如常笑道,“一件小事而已,没想到连祥嫔姐姐也知道了。其实,说不生气是假的,可要说是被气病了,那也显得妹妹太不中用了,姐姐您就行行好,给妹妹留个面子吧。”
玉美人掩嘴一笑,“从没见人求情也求得这般直接。”
灵歌闻言,亦不恼,仍笑,“我嘴笨,不会绕弯弯,让玉姐姐看笑话了。”
皇后笑了笑,“本宫倒是喜欢那些直接的人。”话落,又示意秀姑搬来凳子,让灵歌坐了,才又道,“今儿天气好,日头也足,这大太阳天儿若是去御花园赏花,非晒晕了不可,正巧贤嫔弄了一堆压箱宝的画作,都与花儿有关,咱们这回也别出心裁一次,就坐在这听风阁里赏一回花!”
鉴画赏花?灵歌心下一凛,细细一想,又不禁暗笑——
真不愧是后宫之主,既能借此了解她的学识,又能顺道探究她对花的认识,果然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正想着,祥嫔忽然笑道,“皇后娘娘,您这可是难为咱们了。咱们这里边儿,就属贤嫔妹妹才学高,也最懂这些个东西,咱们在人家门前班门弄斧,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吗?”
“姐姐,您又口没遮拦!”玉美人颦眉推了她一下,“怎能与皇后娘娘说‘咱们’呢?”话落,又转向皇后笑道,“娘娘,您可千万别去理睬祥嫔姐姐,她一向都是说话没脑子。”
皇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本宫之所以把这个赏花会放在了听风阁,而没在凤仪宫,就是想让大家轻松一些,畅所欲言,忘了那些个规矩才好!本宫虽略懂诗画,但与贤嫔一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次不比才学,咱们就是图个热闹,大家随便说,可有一点,说的少了,本宫可是不高兴!”
“得!那我可得把我说破大天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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