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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宅门求生手札-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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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1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674 文章积分:9;452;480
文案:
汤家大宅里求生之路艰险又漫长,一头是身体孱弱的郎君,另一头是家里心怀叵测的长辈,但悲催的命运总该有个尽头。
且看萌呆女如何与腹黑小郎君一起开辟新天地。
【这……这文其实是披着宅斗外衣的言情……】
本文架空唐朝武周时期,不考究。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云岫 ┃ 配角:汤骏秋 ┃ 其它:豪门、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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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宅门求生手札
作者:郝薇香


、绯衣

第一章:
大红的囍字贴满了宁家所有院墙,宁家独女要出嫁了。

对于这门亲事,大约这宁宅上下所有的丫头婆子们都要拍手叫好,她们的恶娘子终于要嫁出去了,往后的日子大约要好过许多。大家干着手头上的活计,越干心里越得意,离重见天日不远了,眼下只差这么几天了。

虚幻的美好从来只能让人越陷越深,难以自拔,你越想着要好,老天却不能叫你这么的就得意了。

西厢晤园里,楚云岫站在厢房前看着东厢打发来的婆子收拾园子,她穿的单薄,蹙着眉,心思全藏进了心里去。直愣愣的看着院落里唯一的那株山茶花出了神儿,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鸢时递上夹袄兜在她肩上,关切道:“这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染病,六娘可要保重身体!”

楚云岫微微侧首朝着鸢时扬了扬嘴角,刚欲说句“我省的。”眼中的余光却看见有婆子要动她的山茶花,她快步跑过去,一面喊了句,“别动我的花!”

那婆子听着她的声音,方才有些为难的抬头,“表姑娘,这是我家那恶娘子交代的,要把你这花挪去她厢房里。她瞧这花喜欢了许久,成天朝着老爷太太讨要,您说这离她嫁出去也没几日了,我看表姑娘就割爱吧!只当是送走一尊菩萨了!”

楚云岫耷下眉头,这是宁娆第多少次朝她讨要东西了?旁的也就算了,可这山茶花不行,这是别人送的,她心底有份眷恋,舍不下。就是宁娆要出嫁也断断不能夺走她的花。

对上的三人还未说话,只听耳房里穿出一尖细的谩骂声,“你这田舍奴尽帮着你家娘子瞎说!你家娘子要天要地要衣衫鞋袜,怎么着,这会子还惦记上我家娘子的山茶花了么?我家娘子除了这花还有棺材子儿,你要不要也替你家娘子讨去给她烧香拜佛添置嫁妆!”

从耳房里骂出来这丫头叫桐月,她原还在耳房里替鸢时缝补衣服,不合身之处她还得再打理打理可却听着院子里的婆子又来讨要东西了,她横竖一个不爽,搁下针线就冲出门去。

那婆子脸上涨的通红,许是也叫桐月双手叉腰、泼妇一般的架势给吓了吓,唯唯诺诺的说了句,“奴不是有意的。表姑娘知道,我家那恶娘子从来霸道,不讲人理,她叫奴来把花挪走,奴要是今日不把这花挪过去,晚上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奴是上年纪的人了,请表姑娘可怜奴挨不得板子的苦,等我家恶娘子出嫁了,奴愿拿了银钱赔姑娘一株。只求姑娘今日帮帮奴吧!”

“你这话忒不来理了!”桐月上前拉着那婆子评理,“我们楚家蒙难,舅老爷有怜悯之心叫我家娘子在府上好生住下,可你家娘子三天两头过来讨要东西,旁的金啊玉的还是锦衣华服我家娘子并不稀罕,只当你们小门小户的没见过,拿也就拿去了,眼下却连株山茶花也要抢,即便是我们花了银钱租住在这里也不该是这待遇吧!”

桐月瞧着这阖府上下,除了舅老爷就没半个好人,都当六娘是好欺侮的主儿,连妗母都任着闺女胡为。好在宁家娘子就要嫁人了,六娘的日子应该也要好过起来了。

楚云岫听着桐月把心底的恶气撒出来,只吁一口气,桐月是替她撒了气。而她不是不能叫桐月别说这些话,但自住进舅舅家以来表妹就不断生事,妗母又明里暗里纵容表妹,小三个月了,她几乎要熬不住,只盼着再过几天表妹快些出嫁往后便不用成日见着她了。

她摆了摆手,“别的可以让着她独独这一株花不行。我知道你为难,一会儿我去东厢与妗母说,妗母会约束表妹。你只去做别的活计,千万别挪了我这花。”

那婆子听了如临大赦,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见着那婆子跑远了,楚云岫才沉了脸对桐月说道:“才刚说什么小门小户,舅舅到底是从七品的太常博士,是你能浑说的么!叫外头人听见了仔细你的皮,挨了板子可别说我不护着你!”

桐月满手心的汗直往襦裙上擦。六娘在外人面前护短是出了名的,但关起门来总少不得严正教训一番。这会子瞧上去,似乎她大嘴巴说错话了,说了舅老爷短处惹得六娘不高兴。其实,不伦从哪方便看舅老爷都不如自家老爷,唯有一点,舅老爷大小是个京官在神都洛阳任职,而自家老爷是升州正五品上的都水使者。

楚云岫看了桐月尴尬着不搭话的模样,心知她晓得错了,便迈了步子往东厢去。

“六娘,你上哪去,真要去东厢吗?”鸢时拉着她的胳膊问道。东厢住的都是洪荒猛兽,她可不想六娘去受苦。况且宁娘子过几日就要嫁出去了,六娘犯不着这时候去东厢理论,没的自找麻烦。

楚云岫停住脚步,怔了怔,叹气道:“不去也得去,不然怎么保得住我这株花!”

桐月先前惹恼了她,目下不敢搭话,生怕又臭嘴说了不该说的。鸢时见她不说,只得自己硬着头皮顶上去,说道:“六娘莫怪我多嘴,那周家郎君知晓您的喜好送了这株花,可到底周家主动退婚了,和咱们再扯不上半点关系,娘子犯不着为这花惦记着。”

“退婚……”楚云岫兀自低语,这大约是她一辈子都难以承受的痛,尤其是那样多的事都在同一时刻发生。她摆摆手,又道:“没事儿,就是东厢说个理,我的花没道理我受不住它。”说罢了便往东厢走去。

鸢时见说不住,只得拉了桐月跟上去。吵架拌嘴上,桐月可从不叫人占去上风。

宁老爷官衔不高又在洛阳,天子脚下,宅子大不到哪里去,东厢与西厢之间只隔了一排直棂窗。也庆幸宁老爷没个小妾通房,只正房一房太太,加上子息上不如人意,只一个独女,索性人少,住的舒坦。

楚云岫绕过直棂窗走近东厢,正房里是舅舅和妗母的居室,下首厢房便是表妹宁娆的下处了。进东厢,免不了要去妗母房里请个安,即便不喜欢,也不能叫人拿着短处有了嚼舌的资本。

她端端的往正房走,还没上门就听见宁娆在里面大声叫嚷,“阿娘,我要穿浅绯色的半臂,你给我做一件么!她楚云岫能穿,我怎么就不能穿了,偏得穿这浅绿的衣裳吗?难看死了!”

“这衣裳的颜色都是先皇定下的,‘三品以上服紫,四五品以上服绯,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妇人从夫之色。仍通服黄。’你阿爷是七品官儿,按先帝制得穿浅绿色衣衫。你要想穿绯色衣物,那就得盼着你阿爷何时升了官,起码得是个从五品下。”屋中妇人耐心为宁娆解释着,她说的倒是大实话,这衣物的颜色确确是先帝定下的,如今新皇依旧承袭前制,宁娆只能随父亲穿浅青色的衣物。

宁娆脾气老大,全然听不进妇人的解释,只怒道:“那楚云岫算个什么,她阿爷都下了大理寺监狱了,凭什么还穿绯色,她就该穿土黄色衣服!”她拍桌子掼胡床,只恨地上没个窟窿,不然,她一定把楚云岫给埋进去。

宁娆是个有脾气包不住的人,她这会子只想冲去西厢扒了楚云岫一身浅绯色的襦裙。那粉嫩的半臂,绯色的高腰襦裙,还有那绯色的画帛,无一不把楚云岫衬托个跟仙女似的,她越想越来火,她才是最漂亮的!满口赌气的对那妇人说道:“阿娘,儿告退!”

楚云岫在外面没想到宁娆这么快就退出来,这进也不是退也不能够大约只能迎面撞上了。

宁娆前脚踏出正房门,一抬头就看见楚云岫明慧端丽的站在外头,她也没往多处想,只当楚云岫见着她刚刚停下了脚步。楚云岫绯红的襦裙闪到她的眼,她跑上前去,嘲讽道:“哟!这谁啊,不是我宁娆的亲亲表姐嘛!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往东厢跑,是想在我出嫁前伸着胳膊来抱我大腿呢!!”

“表妹这话说的这样大声,想必是非常欢喜这门亲事了?”楚云岫温顺文雅,全无和她置气之色。

宁娆给戳中了心事,脸上怒意更盛,拉着楚云岫的手臂硬是把她拖回了西厢。这是门大大不好的亲事,她死活不愿嫁!可阿爷阿娘都说这门子亲事推不得,自家家小业小,才来洛阳没几年根基也不稳,只能顺着上头的意思来。她再不愿意都必须嫁过去。

其实,若说这亲事不好吧!可这却又是足足是高攀,从七品太常博士家的闺女被正二品的朝廷大员家里看上了。那汤家老爷子是先帝钦赐上柱国勋号的辅国大将军,非皇亲国戚的能到这样的高位,子孙几代也不用太费神了。

只是这样的大族没有平白看上小户人家的道理!说起来有些委婉,汤家的嫡长孙汤骏秋自打娘胎出来就是个病秧子,前段日子他的身体熬不住,大约快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汤家长房这才火急火燎要选个儿媳妇,不只是冲喜,更多的是抱着能传宗接代的希望。

可到底是个病秧子,能活上多久是个问题,世家大族里不好选,适龄的女子正儿八经肯嫁的也极少,这么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太常博士家的女儿。

宁老爷与汤家老爷子官衔不对等,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便只得咬牙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张,姑娘们要不要戳一下右边的插入书签~




、疾风

第二章:
却说恶娘子宁娆硬把楚云岫拖回了西厢,她对着楚云岫狠声道:“你是不是心里偷着乐觉得过几日我嫁出去了你的日子就能好过了?呸!没门儿!”

楚云岫之前是不想在东厢里闹出大动静叫阖府上下的人看猴戏一样的看她们她才任着宁娆把她拖过来,这下已然进了西厢,哪里还有给她继续捏住的道理!她甩开宁娆的手,瞧着她狰狞的面容,她只淡淡说道:“你嫁不嫁与我有什么关系?”

“哟!这还矫情上了呢!欢喜就是欢喜,装什么装,以为你是白莲花洁白无瑕么!”宁娆啐了口。斜眼一看,却见那株她要的山茶花依旧安安稳稳的扎根在楚云岫的院子里,心里一头火,狠狠的就踩了上去。嘴里还大声嚷着,“我踩死你这破花,踩死你踩死你,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楚云岫赶忙上去拉她,却不想被她一甩手推得向后踉跄几步险些站不稳。鸢时跑去抚住楚云岫,桐月上前一面伸手拽她,一面和她骂了起来,“舅爷那样知书达理,怎么生得个这样的女儿,这踩花的粗鲁劲儿叫叫人看了去哪里能以为是个官家娘子,倒像是东西二市的市井奴!”

大周是个礼制上管教极严的国度,像样的官家人平素骂人只骂狗奴、田舍奴,按照等级:士、农、工、商,最低贱的就是给骂市井奴。

桐月这一声“市井奴”恰恰骂上了宁娆的爆发点,即便宁娆不真是市井奴也满腹的火,她索性不顾官家小姐形象,撸起窄袖一把将那山茶花连根拔起砸向桐月,嘴里还不忘与桐月对骂:“你这猪狗、犬彘,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丢去东市卖掉,最好卖到平康坊,叫你这狗奴好好尝尝市井的滋味儿!”

楚云岫看着自己大半年的信念就这么被宁娆毁于一旦,任是她再淡然的性子也难免恼火,又听她说要把桐月卖去平康坊,她不清楚平康坊是什么地方,但从宁娆嘴里说出的一定不是好去处,她喊道:“桐月是我的丫头,你凭什么卖!”

宁娆火了,指着楚云岫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以为你阿爷还是五品官员能保住你你现在的锦衣玉食?你也不找人给你看看面相,看看手相,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命!你阿爷得罪了天后,天后金口玉言,要你阿爷流放便流放,要你全家死绝便死绝,要不是我阿爷大度收留了你,你阿娘又买了新罗婢替你去蹲大牢,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吹鼻子瞪眼睛?”

在嘴皮子上,楚云岫从来不与宁娆争,她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今次是难得的为了桐月于她争了句,不想她却搬出了一堆楚家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都是楚云岫不知晓的事情。

楚云岫傻了眼,她阿娘当时叫她来投奔舅舅一则是家里有些困难,叫她来舅舅家避避风头;二则是她被周家退了亲,下了小定、许过婚期的闺女被人退亲少不得要招人戳着脊梁讽刺妇德有损,来舅舅家也好好躲一躲世人的唾骂。她哪里晓得她爷娘都下了大理寺监狱了!先头在东厢听着就有些疑乎,这下宁娆当着她的面一股脑的说出来倒叫她怔住了,怎么会这样?

宁娆看见她怔怔出神的样儿心满意足,她早把母亲的叮咛放在脑后,只要现时能吧楚云岫给气死她便爽快了!

她乐呵乐呵的绕开楚云岫三人,志得意满的“哼”了一声便傲气的出了西厢。

“怎么会这样?她说的都是真的?”楚云岫心底越想越难受,她爷娘在天牢里受灾受难,可她却在这里成天锦衣玉食享受着官家小姐的待遇,没的还和宁娆置气,她……她太不懂事了!

她撒开脚步就往外跑,鸢时和桐月没缓过神,拦都拦不住。

她跑去宁老爷的书房。宁老爷这太常博士每十日一休,今个碰巧轮到休假日,正在书房研读。跑到书房,看着宁老爷一声“舅舅”叫出来,楚云岫两行眼泪便再也憋不住直往脸颊上淌。

宁老爷见楚云岫这般,只以为是宁娆又欺负她了,忙起身说道:“阿娆又干了什么坏事?你只管告诉舅舅,一会儿舅舅去教训她。”

楚云岫摇了摇头,嗅了嗅鼻子,只问道:“舅舅,你告诉我,我阿爷阿娘犯了什么事,为何得罪了天后又非要下大理寺监狱,听说还要流放,他们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哪里能吃的了这般的苦……”

宁老爷一听,蹙了眉头,楚家的事情她只告诉了嫡妻郑氏,难道是郑氏一时说漏了嘴?这可不好!他还想着要先瞒着六幺,往后一点点的透露也好叫她不至于一时之间受不了。他无法,只说道:“六幺,你听舅舅给你慢慢说。”

楚云岫巴巴的点着头,只想听他快快道来。

宁老爷叹了声,“欸!你阿爷这是自己往身上点火。他先前与叛臣方若敖交好本就不受天后待见。在天后亲下旨意要诛杀方若敖、夷其三族之后,你阿爷又冒死上述为方若敖求情,言辞多有苛刻不赞成妇人当政之处,天后大怒,当朝便要治你阿爷死罪!索性满朝文武多有为你阿爷求情的,天后不能拂了百官的面子,尤其是北衙的大都督为你阿爷求情,天后看着这面子,便只得先将你阿爷囚在天牢,但日后的事情不好说,最好的情况便是流放了!”

“流放……流放这是要有多苦!”楚云岫“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舅舅,六幺没求过您,可这次我爷娘受难,六幺求舅舅想法子救救我阿爷吧!只要不流放,哪怕去官做贱民也好,好歹保住一条命别去受那千里跋涉之苦啊!”

宁老爷见楚云岫跪下,忙给她扶起来,“六幺你这是干什么,快些起来!”将楚云岫拉起后,宁老爷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但凡能帮能打点的地方舅舅都使过力气,只是天后余怒未平,现下仍在追查方家一干余党,但凡有半点不明不白的关系便要连坐,朝廷上下人人自危,没人敢为你阿爷求情。而你也知道,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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