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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宅门求生手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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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官微言轻,哪里能上朝递得上话!如今舅舅能做的,只是上下尽力打点,能叫你爷娘在天牢里过的尽量好一些,起码免受皮肉之苦。”

楚云岫身子颤了颤,险些站不稳。爷娘出事,她没有任何挽救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娘受苦,被流放……她觉得她现在就像一株无根的野草、像浮萍,总归是要没根的人了。

“舅舅,那我能不能去天牢见一见我爷娘?我是幺女,平素受尽爷娘宠溺,可到了爷娘蒙难的时刻我却连半点绵薄之力都使不出,我只求去见爷娘一面,求舅舅怜惜!”楚云岫大约没法想别的主意了,只能先想着要见一见爷娘,看一看他们过得好不好,可又受刑、受皮肉之苦!

宁老爷一连三叹,六幺所求无不是他所想,只是他实在无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六幺,你不知道,这次你阿爷是由天后特派的酷吏看管,旁人根本进不了十步之内,舅舅实在无力相助啊!”

楚云岫没奈何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舅舅为难。

她几乎不知道她是如何从舅舅书房里退出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挪着步子、迈着千斤的脚步回了西厢的,她好无助。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在大风中飘摇的芦苇,风吹一吹,她就不得不折了腰,弄的满身伤痕。

她好累,好想睡下。她多希望一睁眼就能瞧见阿爷阿娘都站在她眼前……

坐去床榻边上,耳间尽是一阵有一阵的怪声,她双手捂着耳朵使劲摇头希望把头脑中那恶心的声音甩开。可任她怎样使劲的堵住耳朵,那声音却始终挥不去。

鸢时和桐月站在一旁原是想给六娘冷静冷静所以一直没有发声询问,可他们也听到那怪声了。从前似乎也有听到过,但那时她们并没有在意,这下满屋子寂静,而那声音越发的大,倒有些叫人不得不正视它了!

桐月听着这声音只觉身子都要酥了,她摇摇鸢时的胳膊,小声问道:“要么我去看看?这样浪的声音听着叫我骨头都酥了,六娘现下心情不好,听着这声音能叫她难受死!”

鸢时刚点了头,只听六娘一声尖叫“啊!”

桐月这下也没心思去管那声音,俩人只赶紧跑上前去问着有没有事。

楚云岫大喊了声:“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真真恶心的叫人受不了!”她有些歇斯底里,就让她静一静都不行么!

她猛的起身,直往外头跑,要去找寻那声音的源头。

其实这声音不难找,大约是从西厢正房后面传出来的。鸢时与桐月跟在后头,鸢时只担心她家六娘,而桐月,一半是担心六娘,另一半则是注意力都快要给那声音吸引了去,大有一副捉奸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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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障

第三章:
顺着声源跑,不多时楚云岫便跑到了那发出阵阵恶心声音的屋子前。

西厢从前是表妹的住处,宁老爷与郑氏在东厢,她来了之后,宁老爷便叫宁娆搬去东厢,把整个西厢都留给了楚云岫。这大约也是知道宁娆性子好强,她与楚云岫住在一个屋檐下多少会欺负楚云岫。

眼前这屋子无人居住,楚云岫是第一次过来。她从升州走的匆忙,只带了两个丫头,连乳母都没能带走,是以这偌大的西厢只有她与鸢时、桐月三个人居住。她倒从没注意过正房后面的小院子。

“娆妹,你舒不舒服?”只一墙之隔,难免将屋内的声音听得清楚,一个男人的声音飘飘然的从那浪|叫声中柔柔的传出。 

只听屋内的女子一面叫着,又一面勉强的在回答男子说是快活似神仙。

那男子又道:“那你叫声好哥哥给我听,哥哥定让你更加爽快!”

“唔……好哥哥……好哥哥……”那女子似是呜咽似是幽怨,也不知之前那句“快活似神仙是真是假。

楚云岫与俩个丫头都是干干净净的大姑娘,哪里听过这些,桐月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那屋子的大门,定睛朝那屋子里瞧去,一对果身男女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她是没见过这场面,姑娘家也难免害羞,但瞧清楚那躺在男人怀里的女子是宁娆,她挤兑膈应的劲头上来了,只冲着屋里装着单纯的大喊:“呀!这是干什么呢?偷情呢!”

宁娆羞愧难当,躲在男人怀里遮掩身体却不忘指着桐月大骂道:“你这狗奴,快给我滚出去!”

桐月平时见自家娘子给宁娆欺侮之处颇多,这难得的抓住了宁娆的小辫子,她哪里会乖乖听了她的滚出去!她双手叉着腰,满脸讥讽,“表姑娘不是再几日就要出嫁了吗?怎么这会子提前欢好上了?这样忍不住,要是嫁到了汤家该如何是好!汤家小郎君可是个病秧子呢!”

宁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给人发现了这样的丑事,又是楚云岫的人,她只恨此刻不能找个缝儿钻进去。

楚云岫知道桐月爱挤兑,好闹腾,到底宁娆是舅舅的独女,她不欲在这里继续看她丢丑,冲着屋里喊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舅舅妗母,还有你即将要嫁去的汤家老小。”她说不好她这是在以一种什么身份来与宁娆说,想想也罢,她说来说去的宁娆也不会听进她说的,她甩了甩手,对着桐月喊了声:“桐月,把门关上,我们走。”

桐月有些讪讪的不想走,她看着觉得挺有意思,而且还可以借机讽刺宁娆,可六娘说了要她走她不得不听从,便朝着屋里狠狠地啐了口才掩上门去追楚云岫的脚步。

也不知宁娆怎么想的,楚云岫回了正房没一会儿宁娆就杀气腾腾的杀了进来。一进门,就嚷着,“楚云岫,你给我出来。”

楚云岫面色大抵有些不太好,心底也没个底,不知这事改如何处理。告诉舅舅还是不告诉舅舅?说了,宁娆不知要挨怎样的苦!舅舅是文人,文人最重礼教,未婚便失了身子该要浸猪笼,并且按照大周《户婚律》:未婚与男子有私者,不娶。那男子不但不用娶宁娆,甚至还不用受刑罚。可若是不说,往后汤家人总要发现,之后便更不好收场。

她的头脑简直要炸开了,先是爷娘的事情,后头又是宁娆干的混事,她的脑袋真真不够用了,想不过来!

宁娆见着楚云岫愣神儿,根本不理会她,她不顾鸢时和桐月的阻拦,冲到楚云岫面前直冲着她吼:“谁允许你去后面那间屋的,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半个字都不准往外说!若是叫我爷娘知道了,我就把鸢时和桐月一起卖去平康坊,叫她们白日黑夜的都在男人身下承欢!”

“你也忒恶毒了吧!”楚云岫抬眼瞪着宁娆,“你自己干的龌龊事,目下不想着要怎么解决,倒是一心想着要怎么掩盖这件事,还威胁说要卖掉我的丫头。你也不想想,即便我不说,你嫁去汤家,汤家郎君就不会发现了吗?”

“你!”宁娆还想骂些什么,可她偏偏好死不死的发现楚云岫说的是事实,可她不甘心就这么给楚云岫压着了,仍犟嘴道:“我怎样与你何干,只要你不说,我爷娘便不知,到了汤家我自会想法子!”

楚云岫最看不上她这副强词夺理的样子,铁青着脸瞥了她一眼,“你怎样确实与我无干,但你德行有损嫁去汤家只会辱没了家门,我只担心舅舅上了年纪承受不了你给他带来的巨大痛苦!”

宁娆心底发虚,她爷娘虽然极宠她,可阿爷在礼教上却从不叫她有半点折损,她这是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给那贼汉子给哄骗了呢!也说不上蒙骗,她确确喜欢拿贼汉子……

事到如今,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嚣张依旧的吼了句,“你有德行,你德行好!那你替我嫁去!”她说罢了便大步往外走,全然不顾楚云岫在她身后说些什么。

宁娆心底盘算,这事不能叫阿爷知道,但阿娘平素宠她上天,她与阿娘诉说实情再挤些眼泪水求阿娘为她做主,威逼利诱最好能叫楚云岫替她嫁去汤家,那她便什么都不愁了!也不用与应付汤家的病秧子了!

楚云岫听着宁娆走前留下的那么句便知道她定是会东厢去求妗母了,妗母若是知道了不会先想着要怎么教导宁娆,最好的法子就是哄骗她替宁娆嫁到汤家,这样宁娆德行有损便不会叫人知道,又把她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

果不其然,宁娆离开不多会东厢便来了人传话,说妗母请她过去一趟。

鸢时拉着楚云岫,说道:“六娘,无论妗母大人怎么说你都千万不要妥协,嫁去那汤家便是折了这辈子,那汤家小郎君还不知剩下几日的命,嫁过去,只能守大半辈子的活寡!实在不行,咱们请舅老爷做主。”

楚云岫蹙着眉,“先去东厢看看妗母怎么说,妗母果真无德咱们再去请舅舅做主。”

“我多早晚能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业障!简直有辱家门、败坏家风!”

楚云岫刚至东厢,便见着宁娆跪在地上,妗母口中骂骂咧咧却始终没有真行家法。见着楚云岫进来了,便满脸堆着不怀好意的笑拉着楚云岫往里间走,一边还故作亲近的说道:“六幺,你瞧你妹妹,她人小,忒不懂事……”

楚云岫心底暗忖,宁娆不过小了她一月不足,所以宁娆才死都不愿叫她表姐更是多有刁难,她在家里没来得及行及笄礼便匆忙往舅舅家赶,十五岁生日是在官道上匆匆过去了。到了宁家,正好赶上了宁娆的及笄礼,行过了及笄礼便是大姑娘了,怎么能还说是人小不懂事,她也不过大了宁娆几天而已!妗母如此说,她心底有数了,定是想框她替宁娆嫁到汤家去。

她都不想觑眼去瞧妗母,望着地面,说道:“咱们是一样大的姑娘,都不怎的通晓事理,表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十分难过。”

“我知道阿娆犯了这样的大错实在是我这为娘的管教不善,如今,想嫁去汤家是断断不能够了……”郑氏慈眉善目,又一脸心痛疾首的样子,掩着心口说道:“六幺,我知道你向来心疼你舅舅,你也不想就为了这么个逆子毁了你舅舅的名声,毁了他的仕途是不是?”

楚云岫看着郑氏伪装的极好,那面容单单瞧上去,多像个真心为了丈夫前途,对子女不当的行为又真真感到羞耻的女人!可惜,只可惜她很了解她妗母,她自私自利,从没把她当过外甥女。

她唇角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想听着郑氏后头还想再说些什么理由来劝导她。

郑氏见楚云岫不为所动,心里明白,舅舅算得什么,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阿爷,楚云岫这白眼狼怎可能放在心上!她眼睛一转,转身又道:“汤家老爷子是先帝钦封的大官儿,于大周朝有攘夷安内之功,于先帝和天后又有极大的恩德,听说天后当年能登上皇后位还是汤老爷子暗中使的力气。”

她说一半便停下不说了,眼角低垂却不忘瞥着楚云岫面上的神色。她相信楚云岫是聪明人,晓得她后面想说什么,她也相信就凭着这一点楚云岫就一定会答应!

先头听说阿娆失了身子她也多少有些慌乱,稍稍问上几句,不曾想阿娆竟把楚家蒙难的事情告诉了楚云岫,这下她真要拍手叫好,哄骗楚云岫替阿娆嫁给那汤秧子简直易如反掌!

楚云岫先前不晓得汤家老爷子对天后有恩德,现下听郑氏一说,她心里慌乱起来。

要替宁娆嫁给那汤家小郎君大约真得守寡,况且,汤家那么个大家子,里面烦心的事儿必然许多!还要顶着宁娆的名号,天知道她是有多么不喜欢“宁娆”这个名字。

可不去便只能守在宁家,与爷娘半点儿帮助都没有。仔细想想,若她真顶着宁娆的名号嫁了去,她是否可以得了时机求一求汤老爷子救救爷娘?汤老爷于天后有恩,说不定他为阿爷求情,天后看着汤老爷的面子便放过阿爷了。

她到底替宁娆嫁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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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婚

第四章:
东厢里大约要喜气的翻了天,西厢里却是门前冷落无人问津。

去时的心境和现下回来的心境截然不同,但楚云岫不后悔她答应替宁娆出嫁。为了爷娘,她这便是豁出去了,自己一个受些小苦好过让爷娘在天牢里受尽各样的苦。

看着满院子的狼藉,她突然发现她对宁宅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唯感觉能有点温暖的便是舅舅待她的好。到底是有着血亲关系吧!妗母虽是舅舅的结发妻子,但却与自己沾不上多大的关系。

回想上年冬月里从升州投奔舅舅之前,阿爷其实并不舍得让她奔波这样远,家宅的难处未与她多说,只是告诉她洛阳舅舅家是最好的去处,等着这一阵子的风头过去了,爷娘便派人来接她回家。现在看来,回家也许是永远的梦,升州,她再也回不去了。

“六娘,你怎么就答应了!”桐月拉着楚云岫的胳膊泪眼巴巴的舍不得她。到底是自己的主子,她怎样都不愿自己的主子嫁给个半残的。

楚云岫不想说话,她或许,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鸢时捡起先前被宁娆毁掉的山茶花,心底多少有些惋惜,只道:“可怜见的。刨个坑埋下去也许还能活!”

“埋下去也只是苟延残喘。”楚云岫忽的由花的命运联想到自己的,也许她比这花要好一些的是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她也有努力为了更好的决心。

其实这株山茶花本来也不那么好,她原以为是白瓣而洒红斑的“红妆素裹”,谁晓得冬月里它绽开的时候却没有红斑,倒是白瓣上好些红条,桐月打趣说这花像是个给抓破脸的美人。她从前大约在书里看过说有这么种“抓破美人脸”的山茶花,现在想想,她自己才是给抓破了脸,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

她朝着鸢时说了句,“把它收拾收拾送去东厢,就说我送给表妹了。”

鸢时“嗳”了声,她心底十分乐意六娘抛下这花,从前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肯听,想来是心里多少念着那周家郎君,现在肯放下,那再好不过。

楚云岫失神了走去了正房的后面,没去想之前宁娆干的龌龊事,只是单纯的想静一静。桐月跟在后头小心伺候,生怕说错了一句惹得六娘愁绪更多。

走到那小院落,楚云岫这才发现,这处的围墙都是较矮的矮墙,不及一人高,翻墙大约很容易。她此刻有种想翻出去的想法,叫了桐月拿个胡床给她惦着脚。

凝神朝外头望去,天是不同于宅子里的蔚蓝。

宅子边上有一人走过,她细细打量着,那男子生的极好,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巴稍稍的有些纤长,但也不是薄唇。她瞧着是大约二十多的年纪,但细细瞧那眉目间不怒自威之势,又似此人大有饱经风霜已过而立之年的感觉。

他身量魁伟,大步的走过,没待她多瞧几眼却只能对着背影兀自欣赏了。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离去的身影,没来由的心底怦然一震。

她有些黯然,若汤家小郎君有这样的英姿飒爽该多好!不过,汤家小郎君能有这样的风采,那也用不着她替宁娆嫁过去了。

她有些意兴阑珊,没兴致再往外看了,下了胡床。桐月抚着她,一面溜着眼珠说道:“六娘,我去给你拿胡床的时候往里头瞧了,床上没血……”

她说话半吐半咽,楚云岫没听明白,问道:“床上为什么要有血?”

桐月给楚云岫这么一问脸色登时涨的通红,她憋着想说又不敢说的那样子,小声的吱唔了句,“我以前听家里的婆子说女子初次与男子同床时会流血。”

楚云岫怔了怔,流血?这么说,宁娆这不是第一次了?带着满腹的疑问,她回了正房。

桐月在一旁忍了半天不说话,可实在忍不住,她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只觉得宁娆在她们的院子里干这种事情太无耻了,因而咒骂道:“好死不死的,偏在咱们院子干下这种事,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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