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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秦小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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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只是日夜为秦八角赶制两身衣服鞋袜,略表心意。

锦儿懂事,不像秦小猪那般哭闹。知道消息后就找到秦八角,问可有什么是她能做的。秦八角想了想,道:“确实有的。”说完,便嘱咐锦儿,席家村外有淝河,若是果真出了疫情。恐怕席家村也不能免于此患,要她到时照看好一家子。

锦儿听了惊讶,唬得脸上一白,还是咬牙应下了。

秦八角临行前,给方家留了份防止疫病的草药方子。又带着秦小猪去了趟县城的药铺和山上,弄回来的药材除一部分自己随身带了,其余都留在樊家。又细细告知几人草药的用法用量,不多时便和一众医户们奔赴洪泛区了。

沈茂德在城隍庙前蜷缩身子,仲秋时节,东北风刮在人脸上虽不像刀子般凛冽,可也是透骨的寒凉。庙祝道姑的新弟子祥月出门看见这个人好几回,见她大冷天里在庙前坐了许久,连地方都没挪动过。

小丫头跑回老道姑住的屋子,敲敲门进去了,给师傅说门外有个怪人。老道姑年岁大了,虽然道家自有养生之术,可是今年入秋她还是腿脚有些不便利,估摸着是风湿发作了。庙里庙外就叫祥月支应,反正往来都是朴实的乡民,她也不甚担心。

听祥月说,那个人似乎是昨晚上来的,就在门外待着不走。看形貌不像是乞讨过活的乞儿,倒像是个落魄的读书人。老道姑吃了一惊,叫祥月服侍她起来。两人来到大门外,大清早城隍庙前做买卖的也只寥落几家开张。

那个人就蜷缩在门口的石墩子下一动不动,只有不时细微的动作说明这人还是个活人。老道姑和祥月走上前叫醒了沈茂德。沈茂德揉揉眼站起身,老道姑方才看清这人果然是长衫打扮,脸孔干净、手指骨肉均匀,指甲里也没有灰,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便请她到庙中小叙用些点心茶水,沈茂德正好有些饿了,也不如何推辞,和老道姑她们一同进了城隍庙。

朝廷管的城隍庙最少也是县级,到了小镇这层次就不要指望官家发银子了。是以镇东的这座地标性建筑,规模实在很小。从大门算起,也不过是左右厢房、一座小戏楼、一座大殿,统共两进而已。

大殿里也没正经供上几位神仙,进了大殿,只见中间端坐城隍娘娘梁押司,两边侍立两个小鬼充作文武判官,连城隍老爷的塑像都没。前面有些瓜果点心,楹联上写些善恶有报的句子,虽无甚文采,却写得浅显直白。便是乡下人听人念了,也是一听就明白。

左右厢房一边辟做师徒两的房间,一边便做茶水灶房和临时的客房。这客房不知多少年没住过客人,灰尘落了尺把厚,东西乱七八糟堆了一堆,早成了间堆砌杂物的库房。老道姑便引着沈茂德到了自己住的静室。

沈茂德简单梳洗后,两人坐下来。祥月送来茶水点心,老道姑和沈茂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谈。老道姑问沈茂德怎地来到此处,沈茂德便道她是因为仰慕梁押司的人品,来祭拜城隍娘子的。老道姑闻言很是喜欢,如今乡民们拜城隍娘娘多是因诸事灵验之故,只有读书人还约略记得城隍娘子身前的事迹。

沈茂德好读书,对这座城隍庙的掌故也知道不少,两人便就着茶水一起说起梁押司。按说最末等的城隍庙也是该修在县城的,只因这里原是梁押司衣冠冢下葬的地方,后来就地起庙,这才落户此处。

起先也有人想搬迁这座城隍庙到县城去,一来本地民众不允,二来只要一提搬迁之事,便会有意外发生。众人都道梁押司显灵,不愿离了此地,此事便只好作罢。前朝时这座城隍庙曾被战火焚毁,如今的殿宇都是后来兴建的。

只是搬不去县城,国库就不给发银子。虽是久负盛名,却也不能坏了朝廷的规矩。如此一来可苦了这看守庙门的一老一少,全指望着香火钱做进项。现如今这座城隍庙虽不至于衰败,却也从未如何兴盛过。

正文 第六十五章二皇子不高兴

沈茂德陪着老庙祝唏嘘一会,庙祝觉得这位书生很合心意,便问沈茂德是否得闲在城隍庙小住,陪她说说话。沈茂德也无甚大事,她其实是在窦大碗眼皮子下过生活过的憋屈,便想出来游历一番。

这人按照平日看的乡野杂记,按图索骥。头一个就到了这处不起眼的城隍庙,来拜望那位人品出众的梁押司。沈茂德也不是什么有大出息的人,但对梁押司其人其事还是心存敬重的。

有时她想到,如果自己不能进学,又不舍得这许多年书空读,怕也是要去做个刀笔吏员之类。果真如此,不知届时自己是否也能像这位梁押司一般行事。出淤泥而不染,威武不屈,贫贱不移。

她不知自己的确切心意,却早已把梁押司这位早已作古的先辈视为知己。于是更加向往这里,出了家门也不做他想,一路步行到此间。沈茂德花了几个大钱买了两个馒头、讨了一碗水充饥,晚来无钱住客栈,便在城隍庙门口和衣睡了。

现在老道姑开口挽留,甚合她意。便也爽快答应了,老庙祝叫祥月去收拾那间客房,自家和沈茂德又说起本地的掌故来。沈茂德也听说过此地还有一座书院,在外有些名声。很是愿意和老道姑说这些,二人你来我往,说得热乎。

马大鱼抬头望天,天空不比陆地。没有道路,也没有阻断,空荡荡一片只有漂泊的流云和定海神针一般的日月星辰。如今她虽是威风凛凛的瓢把子,掌管一方水路买卖,但心中也生了有了疲累。不知不觉间两鬓斑白,有心放下凡尘俗世做几年逍遥神仙,却总有人和事叫她放不下。

便如田沙河。

终于到了鹿鸣宴那日。窦大碗拿着帖子找遍全城,也没找到沈茂德其人。只从看守城门的小吏口中得了个消息,大概、可能、好像,曾经见到过个类似沈举人的,几天前从这个门出去。至于出城门后往哪个方向去了,如今人到了何处,就全然不知了。

窦大碗不识字,坐着沈家院子里,双手捧着那份用绸布包裹的东西,呆呆发愣。正巧沈茂德的赌鬼娘输光那日偷取的窦大碗的陪嫁,打从外面晃荡回来。见状一把抢过窦大碗手里的东西,打开一层层绸布看了。

她倒是识得上面的字,大略也看得明白,正是请新科举人沈茂德今日去赴鹿鸣宴,不由面露喜色。窦大碗被她夺取了包裹,蹭地站起来,怒目而视,叫赌鬼把帖子还他。

到手的东西赌鬼如何肯吐出来,她故意板起面孔质问窦大碗道:“我家举人可找回来没有?”

窦大碗一下被噎得死死的,声气也弱下来,也只能实话实说,回她道:“我娘她们正在找,还没找到。”

赌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既是如此,这个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保存着。等茂德回来了,我亲手交还她。”说完,转身又出门了。窦大碗心知便是沈茂德即刻回来,这东西也再难到她手上。抬脚就要阻拦,却哪里拦得住脚底抹油的烂赌鬼。

沈家赌鬼跟三教九流混做一处,早听说鹿鸣宴的请帖如今被炒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要来,省城的老老少少,有点头脸的都削尖了脑袋,要往那场宴席上钻。可惜请帖是有数的,许多人便是有银子也买不到这个机会。

沈赌鬼因输光了银子不得不躲回家去,她知道沈茂德也该有一张请柬,开始倒也不敢打那张金贵纸的主意。到家后不见沈举人,只看见窦大碗他们几个男子在家,正拿着个东西发呆。抢来看了,可不就是鹿鸣宴的帖子。

那窦大碗大字不识一箩筐,帖子放在他手里跟张废纸何异。何况过了明日,帖子也就是作废了。倒不如拿来孝敬老娘,叫自个拿出去高价卖了,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回来。既充了赌资,又可以补贴家用,真真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沈赌鬼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快走几步钻进小巷甩脱了窦大碗,去寻她那帮狐朋狗友去了。

膏药钱在县城失事,不得已躲了起来。她却没躲远,只在省城躲了。又往往自己脸上贴金,按照“大隐隐于市”的说法,在市集里寻了个野鸳鸯。花银子住下,胡乱混些时日。近来听说有不得了的大人物要来郡府,出席今年为新科举子们的举办的宴席。

膏药钱鬼使神差地,便如同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竟然也想弄张名帖混进去。她的想法也简单,一来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奔个好前程。二来恐怕唯有寻个更胜从前的主子做狗腿子,她膏药钱才能摆脱目前的困窘。

不然叫那郑刑二人一直在她屁股后面这么追查下去,她还要不要活了。马骝等人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竟皆被捉了丢进大牢。只是她们所犯之事罪不至死,只是暂押在那条长巷的格子间里待审。席驴儿被关在死囚室里,不晓得外间发生的这些事,还只道那些人都还在逍遥快活。

到了鹿鸣宴那天,凡是隶属本州郡的举子,又有一应属官,还有那有名望有头脸的士人乡绅们,带着各自不同的居心和目的,纷纷攘攘挤去用来设宴的府衙后花院。

众多举子,不管是年轻的还是不那么年轻的,也多是品貌不俗、器宇轩昂之辈,叫人看了心生亲近。州郡大人见到此情此景得意非凡,与有荣焉之余。想到其中不知有多少,将从此成为自己一脉的信徒,便愈发满面放光。

可一转念,又想到了五皇女。五皇女昨晚到的,彼时二皇子还未睡下。这两人也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便分开,显是谁也不乐意见到谁。太守为此又有些烦呐,既担心五皇女的强大号召力分去原本该在她名下的人才,甚至叫别人认为连她也是五皇女这边的人。

又要操心这天家的兄妹俩,可别在自己的地头上闹出什么矛盾来。不然且不说日后要被今上迁怒,便是这眼下的弄出什么乱子来,也够她喝一壶了。

二皇子自前日起就不大快活,其实自从他得知自己要被遣送回京起,就不高兴。那日叫葳蕤去买书没买成,这种情绪便达到了一个高点。到昨晚见到五皇女,说了几句不投机的话,已然是忍无可忍了。

二皇子不高兴,自然要生事。他给蔡玉琦写了封信,叫人连夜送去。信里其实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大肆抱怨近日诸事不合心意。从厨子买的芹菜不够水灵、萝卜糠心,到太守府的侍卫不得力,出门去书院街买书,这些人走了一半路就被他甩脱。最后终于说到今上竟然派五皇女接他,而不是三皇女,他很是疑惑且担心。

蔡玉琦接到这封信时想,做别人的心灵垃圾桶其实也不难,只要长副耳朵就行,难的是要逐条答复回去。蔬菜瓜果之类的农事,实非蔡玉琦所长,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着二皇子的口气,把厨子和采办先骂一通。

不过她却知道为何,州府衙门的厨子也拿不出像样的蔬果来。洪灾的后续影响已经开始了,部分地方出现疫情,传染面还在继续扩大。兵马只镇压了几日,对峙双方就因疫病不得不偃旗息鼓。局势一时稳定,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正文 第六十六章马大鱼劫狱

二皇子说侍卫不给力,多半是这人故意挑刺。若不是他自己作了手脚,别人好端端地跟在他身后护卫,怎么能跟丢了人去。至于前来接人的不是三皇女而是五皇女,蔡玉琦倒觉得某种意义上,这是个好消息。

不管五皇女此次江南之行是否有收买人心之嫌,三皇女留在朝中对大局有利。倒不是说三皇女有何经天纬地的才学,只是如果北面有事,有个勇武果敢的皇女在朝廷上说话,那些软骨头们也能有所顾忌。

甚至三皇女可能请缨自去北方,到那时主战主和就不是问题,只剩下个具体怎么战的事。蔡玉琦和二皇子相熟,和三皇女也不陌生,两人私下没少交手。知道以三皇女的本事,对上蛮族那位汗王,取胜不易,守城不难。且以皇女的号召力,她去坐镇,自然上下用命。

蔡玉琦不能亲身回朝同三皇女并肩作战,如今只能尽全力先稳住江南局势,和她一南一北相互策应,不叫朝廷一时间南忧北患。蔡玉琦想着粮食的运转调遣依旧不能放松,一方面需敦促各处担负此次赈灾之责的仓司,勉力从事,尽快且多地调运粮食粟米到灾区。

另一方面,也要就地叫那些大户出粮,官家按市价收买,日后再用粮食或者银钱还她们。只是谁肯轻易把自家活命的粮草拿出来做救济呢。蔡玉琦捏捏眉间的皮肉,因长久思虑,那里有些酸胀。今日至此她还不能歇息,尚有不少事等着她去处决。

手头上还有一张如今市面上价格不菲的鹿鸣宴的请帖,被压在了许多杂物下面。帖子字斟句酌,言辞恳切。若是没有眼下这些事,她其实是很想去见识一番新科举子的。但现下看来是去不了了。

“你们若是现在改口说不去,还来得及。”

马大鱼一夜未睡,大清早依旧精神矍铄,召来众人道:“今日入夜方动手,不去的还来得及出城回水上去。”

众人行到这一步,哪里肯就此回去。纵然是可以逃得性命,日后也没有颜面再在旧日姐妹前丢人现眼,便都众口一辞道:“老帮主但有差遣,我等没有不从的。”

马大鱼把人一个个扶起来。面前这些人里有她亲手养大的孩儿,也有半路投靠的伙计,却都是她的心腹人。问出那句话也不是为了试探,她真心希望有人站出来,速速离了此地去。今夜一过她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只是有时候不搏上一搏,心有不甘。

宋县令不敢擅离职守,只叫宋老爷带着两个小侍去了郡府。宋衙内是决计不能叫她去的。这个女儿腹中空空,脑中浑浑。叫她去了,不光是宋大人要丢颜面。落在众人眼里,还会把她看做丑角一般,拿来映衬旁人更加钟灵殊秀。叫宋大人和老爷情何以堪。

宋衙内却不了解宋大人的苦衷,从旁个口中知道蔡玉琦可能要出席,自己却被告知禁足不能前往,心中万分苦闷。她这时才想起膏药旗等人的好来,又听说那日的泼皮们被捉了大半都关在县衙大牢里。一时逆反心理作祟,竟兴起要弄些酒菜,去牢中和众囚徒宴饮的荒唐念头来。

入夜,鹿鸣宴渐入高潮。马大鱼晚饭也吃得少,估摸着时辰,叫上众人悄悄翻墙出了客栈。穿着黯淡短打,一行人悄悄摸向县衙大狱。县城不比繁华之地,晚间没什么热闹可瞧,宵禁的也早。路上行人不多,却有两队衙役和城防交叉巡视。

马大鱼心里一咯噔,这情形有些不对。可人已经到了地方,便是即刻回转,也有可能叫人捉个正着。便叫众人无需多想,依计行事。那日随她去探监的小丫头姓罗,大号唤作螺蛳壳。年纪不大,心眼挺多,最擅长探路描摹地形路线。

那日回去后,马大鱼便叫这小螺蛳壳把县城的地图画了。尤其是监牢这一块,里外有几条道路,几处关卡都写得清楚明白。又派伙计装作货郎买卖人,每日候在县衙附近,暗暗记下巡防的规律时间。

谋划良久,才定下了这个日子这个时辰动手做事。先是分出几个人在一处显眼地方闹将起来,做出争执摸样,吸引巡街兵士的注意。再有几个去打劫县城另一边的金银首饰店铺,把余下的公人们调得远离。

与此同时,剩下的马大鱼和小丫头几个,揣着迷烟渔网飞身跃入县衙监牢围墙。若是从高空往下看,就可看出监牢其实是个回字形,那关押死囚的所在恰在最中间的“口”里。多亏螺蛳壳的记性极好,地形图上画的明白。

又有一杆迷香吹进去,多壮实的女子也撂倒了。马大鱼她们一路进去,也没有惊动什么牢中的守卫。螺蛳壳上前轻手轻脚拿钥匙,也不管哪个对哪个,一股脑都用手指头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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