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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罢了·罢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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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微的喘息声响起,见到面前突然立着一个高大的影子,烛火将他银色的短发映得黄红相间,她刚想喊叫却连嘴都没能张开——霸道的吻里夹杂了积蓄六年的期待和思念,带着几乎要揉碎那柔软双唇的激情,转而吻得更深。
  “莫伯言!你非得让我杀了你才肯放过我么!”一声怒吼,她的额头像一架千钧重的攻城器械毫不留情地向那个银色的头颅撞过去。
  “真的是你!真该死……我的头……”莫伯言被砸得晕头转向,似是要栽倒的样子。
  面前这个早已不再是从前那弱不禁风的娇瘦女子,她高挑的身材、凌厉的目光,让他本来信心满满的相认变得有些畏缩。
  “是我!是我又如何?!”姜隽雅不再隐瞒,也自感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的问题值得深思,他之前只考虑到相认的难处,可没想过当她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后该如何是好。
  “你……”感觉像一只被戳破的肥皂泡,莫伯言刚刚的暴虐气息有所消退,“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这下轮到姜隽雅那边无言回应了,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局促,她回转身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很好。”
  还是按捺不住传遍全身的激动,莫伯言一个猛劲将她紧紧纳入怀中,任由她怎样挣扎扑打都无济于事。
  他又听到了许多尘封在记忆里的骂词……可如今听上去竟是那么的亲切悦耳。
  积蓄的内力没有预兆地爆发出来,姜隽雅气势汹汹地反身扑上前:“像你这样自以为是,极度虚伪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关心我的事情?!”
  莫伯言没有反驳,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带有明显酸味的语气像在喃喃自语:“没错,普天下只有他可以关心你,并且……你还兴冲冲地一一接纳了她的关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隽雅将衣上丝带拽下反手勾到窗口边挂着的短剑——那柄短剑看起来极为眼熟。
  “没什么意思……”剑出鞘的瞬间莫伯言已经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按住她握剑的手,另一只则顺着那清明的眉眼抚到秀挺的鼻梁,再到她时刻准备张口咬他的小嘴……
  剑光映着他如雪的发丝根根晶莹透亮,姜隽雅本想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她很想知道他的一头乌发去了哪儿。
  “他也吻过这里……是不是?”指尖摩挲着她的双唇,似乎打算临摹下那世间少见的两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躲闪的双眸,在等待一个可能令他心碎的回答。
  “你管不着!”别过头去不想看他,皮肤深处像是撒下了一把燃着的火星,为何会有控制不住的灼热自细密的毛孔升腾出来?
  “别忘了,我与你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莫伯言撩开她胸前排扣的手法熟练无比,仿佛昨天、前天,之前的几千个夜晚他们都同塌而眠。
  仿佛失去她的那六年时光,只是莫伯言的一个噩梦。
  梦醒了,她依然在自己的手能触到的地方安静地躺着——不,她早已没有从前那般老实。
  更谈不上安静。
  “为什么要缠着我?!我与亲王殿下才是缘定三生的一对!”姜隽雅如同一只捞出水面的活鱼,用异乎常人的力量与他对抗着。
  “是吗?是吗……”莫伯言的心一分分冷下去,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看来你恢复了记忆……”
  “没错,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
  {炫残{书酷{网 的一句话,像蜂针一般刺进他的心房,然而甩出蜂针的那只蜜蜂也身疲力竭。
  她再次缓缓开口:“是我一直弄错了,我自认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找到你,其实……其实是为了遇见他……”
  “那你我二人,真的不可能了吗?”他急切切地追问,并不想探究她话里的深意。
  “自然不可能,”姜隽雅眉梢眼角蕴藏着轻蔑,有些不耐烦地怒道:“我与他朝夕相对六年有余……和你那短短一年的孽缘只算是过眼浮云罢了!”
  莫伯言的双手渐渐松弛下来,疲惫地闭上双眼,“我们……我们能否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姜隽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辛酸的画面,她也曾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扯着他的衣衫对他近乎于乞求地说过:“殿下,殿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姜隽雅的眼中写着悲哀与愤怒,写着十万分的抗拒与憎恶。然而,当见到莫伯言有些护疼地让开了她不小心挥到他小腹的手掌,心中忽地掠过一丝不明的悸动。
  “今晚……我只想要今晚!可以吗?”莫伯言觉得自己已经没出息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真为了填饱一时的欲望就断然放弃掉在她面前的尊严么。
  “你若再不走,我会叫人来……”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可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无一例外地显现出魅惑人心的粉色。
  或许正是因为六年来的空白让她甚为敏感,她不禁有些丧气,究竟是该赞扬凤狻猊的君子风度,还是应该心痛他的胆怯……
  曾经有多少次,她的裸///体触手可及,有多少次,她的双唇近在咫尺……王者可以是君子,可光有君子之风,却无法成为王者。
  “你那气度不凡的亲王殿下,想必会对你我之间过去的故事十分感兴趣哦……”她上衣的最后一只扣子无声无息地被解开,白底金边的太阳图腾下遮住的是她宛如□般的肌肤,温润的质感竟仿佛无数个鲜活的生命体,吸附着他的手掌。
  之前恳切的请求突然转变为一种吊儿郎当的威胁,没错,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威胁她!
  “莫伯言你听好,太阳升起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些无奈地别过头,闭上眼,像一只濒死的动物默认了即将任人宰割的命运。
  “好。”沸腾的血液直冲进喉管,他颤抖着声音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其实今晚他的状态并不好,有几滴鲜红小心翼翼地滴到她扭捏的双腿间,给人以无限遐想。
  人类见到鲜血会激发一股原始的野性,莫伯言却发现自己被困得动弹不了,如今已是一身武艺的她居然有着这样惊人的紧致,仿佛那神秘的褶皱间藏纳了无数个带刺的吸盘……只轻微地摩擦了两下就激起了他一阵悚然,有如那些刺都扎进了所有支配兴奋的穴位,有如在他的脑海里同时绽放了千百束灿烂的礼花……
  他尴尬地抬起头看她的脸——那双眼也泛着醉人的迷离之光,眨眼间他便感觉到积蓄已久的□正无法控制地一点点流失。
  烛火忽明忽暗似是燃到了尽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腻气息,是他身上流出的红与白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两人许长一段时间没有对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可以,再一次吗?”他彬彬有礼地请示道。
  她的唇微撇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只将头偏向另一边,继续闭着双眼。
  于是他长吁一声挺起腰,憋紧了腹中那团火焰,唯恐一不留神喷发出来灼伤了她……
  烛火熄灭之后她睁开双眼,那个方向正对着的是亲王殿下的大帐,她的心里忽然一阵酸疼,仿佛看到优雅的背影逐渐离她远去,仿佛有一种美好而单纯的感情从酸疼的身体里一点点地被剥夺掉了。
  黑暗中又听到他好几次客客气气的请示,到最后她厌了也倦了。
  “这样可以吗?”
  “是不是这样感觉不好?换一种如何?”
  “我还不是很累,要么再试一次吧?”
  “天还没有亮……我想再……”
  巡逻的士兵们来来去去,睡眼朦胧的他们不会去侧耳细听神使的帐里窸窸窣窣的一直是什么,若是有意关注,肯定会发觉那听不太清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声妩媚的喘息。
  清晨的时候,一夜未眠的凤狻猊站在景轩军的统帅大帐外焦急地等待着。
  白虎不知道昨晚太子去了哪里,却很谨慎地对凤狻猊推脱说殿下还未起床。将同是统帅的杞申国亲王拦在帐外的风雪中等候其实是不大礼貌的,但凤狻猊并没介意,他的心思已经全然飘忽在万丈高的云端之上。
  “亲王殿下,您一大早就有要事商议?”莫伯言掀开门帘,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这个……是有要事。”凤狻猊一时找不到什么头绪,好几次欲言又止。
  “本王也是打算前去拜访……请进来说话……”莫伯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疲态,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对待这个有些迷茫的情敌,莫伯言打算坦言一切,反正他没有承诺保守他们过去的秘密,他要堂堂正正地夺回属于自己的女人。
  然而激烈的战事并没给这两个男人徘徊的空间,凤睚眦下令对东蛮人发起猛攻,景轩帝也增派援军,希望能尽早将其赶回荒东大陆。
  正在凤狻猊正无暇顾及这份情感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纸密报从皇都飞传而来——皇后已确诊身怀龙裔,陛下急召德善亲王回皇都商议立储之事……

  争储

  ……》
  “冷睿,你跟了我多少年?”童心少有地没系束身的腰带,衣衫的宽大反衬出她的娇小,就是这样一个娇小的身躯曾策马驰骋万人疆场之上,几番收复失地、平定民乱……朝阳流转于她饱满而成熟的面庞,在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眼里,他自小守护的这个童氏家族的小主人十多年来未曾改变。
  “回娘娘,今年是第十八年了。”冷睿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的干净利落。
  “时间过得真快……”她隐去眼中戾气之后看起来也如邻家女孩般亲切。
  “娘娘,外面风大,您现在要保重身体才是!”冷睿似乎没有心情与她回溯往事,话语里带有几分提醒。
  “没事……”皇城高高的塔楼上,风和雪合奏出悚人的共鸣曲回旋在耳边,童心邪魅一笑问道:“锦鲤和她肚子里的那个……都还好么?”
  毕竟冷睿名义上还是公主的夫君,但显然这位夫君对待自己的妻室没尽到什么实质的义务。
  “童心,我不明白,您为何三番四次阻止我对公主下手?!难道仅仅是因为……”冷睿的心中早已将凤锦鲤打入地狱,当初娶她只为顺应时势,对于那个无视纲常伦理的傲慢公主,他从未付出所谓的感情。
  “先皇后对我有恩,仅此而已。”童心遥望远方若隐若现的巍峨雪山,思绪随着目光飘到了天边。
  狂风中她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哨音,冷睿面无表情地赶紧上前两步,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衣,她转头时刚好对到他的眼光,暗自觉得欣慰——这么多年,面前的男人对她一如既往,默默无闻地给予她关心与呵护。
  “娘娘,您执意如此……”冷睿与她并肩站着,“只要公主不妨碍您的大事,留她一命也算积德。”
  童心纯净的双眸里又闪现出狡黠,有点像在自言自语:“我手里还捏有她与凤狻猊两个人的把柄,不过是用完即可弃之的棋子,不足为惧。”
  回想到刚进宫时的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心存无数幻想的小女孩,那个时候唯一对她关照有加的先皇后,她总是会在自己做错事之后将要受罚之前赶到的那个温柔优雅的女子……多少次她在梦里被那个像母亲般的女子紧抱着、宠溺着,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那样的母亲,不是一个只会教她怎样从凤氏一族手里夺取玉座母亲——一个为了争权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那个时刻洋溢着母性光辉的女人,更为疼爱她自己唯一的女儿,那个怯懦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但愿她不要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才好。
  盖上装满回忆的匣子她自嘲地摇了摇头,不用很久凤氏江山就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所有的一切都会埋进即将到来的灾难的泥土里,成为孕育新王朝的肥沃土壤。
  东蛮人终于灰溜溜地退回到荒东大陆的深处,虽然不知他们何时会再次犯境,但至少,可以换来东疆十年左右的安定——他们可能同时得花费十年去弥补战争给人民带来的创伤,凤睚眦认为首要之事是让民众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国家和政权的稳定又是百姓生活的前提,他觉得设立储君是较好的措施之一。
  许多景轩国的士兵开始不适应逐渐转凉的北方天气,莫伯言安排他们有序地返回国内,自己则打算在北国多呆一阵子。
  与景轩国截然不同的册封礼在太阳神殿的广场上举行,凤睚眦十分客气地邀请了景轩国的太子前来观礼,这一天的太阳有意藏匿在云层后面,像是羞于见到神台上坐着的那几位气度不凡的俊美男人。
  童心不住地与凤狻猊交换着眼神,当然,是带有不和火花的眼神,似乎要焚毁对方的眼神。
  凤睚眦抬手示意,观礼的民众们立即安静下来,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头戴腾云龙冠的王者,那一刻,全场都感受到空气中漂浮着的强大气息。
  沉默了许久,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的人们内心都会无比折服,连一向孤傲的莫伯言都不自觉地垂下了他银白的头颅。
  姜隽雅立于神台中心,身披神职人员的雪白正装,她明亮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个银色的头颅,他很不搭调地穿了一身黑衣,她下意识地努了努嘴,不过这些动作都藏匿于她戴着的那个无表情的金面具后面,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恐怕只有一个人,一个无法挥去脑海里一幕幕翻腾着香艳图像的人,他自己心里清楚,低下头颅并非是对北国之王的崇拜与尊敬,而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脸上褪不下去的红色晕圈。
  凤睚眦又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开口,与他最为信任的皇弟对视一眼之后,仿佛获得了某种未知的支持,心有灵犀的感觉令他十分欣喜,他信心满满地宣布道:“朕今日决定——”
  “明雪公主凤锦鲤,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
  “陛下!您怎么……”童心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难道凤睚眦从一开始就根本没考虑过让她腹中的皇子继位,宁可让杞申国诞生出史上第一位女帝。
  “今日风大,你可要保重身体,就让冷将军送你先行回宫如何?”凤睚眦的目光落在她逐渐显露出怨毒神色的脸庞,第一次觉得那个一直以来默默站立于身后的年轻皇后变得陌生而遥不可及了。
  童心低垂下往日高昂的头颅,任由冷睿抬手护着她因穿着宽松有些轻飘飘的身子,看不大清楚她的眼里到底是失望还是失落,又或者是……仇恨。
  陛下现在用这样看似关切实则敷衍的话来搪塞她,以后更不会给她任何多余的解释,抚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她怎能甘心接受储君之位落入她人之手的现实。
  越聚越多的百姓们倒是根本不在意神台上是否有人提前离开,只沉浸在热烈的欢呼声中,有的甚至就地跪下虔诚地开始祷告。
  “陛下,恭喜您……”莫伯言竟是在座头一个开口表示庆贺的人,虽不免有些客套,但也立刻缓解了刚刚令人有些担忧的气氛。
  “锦鲤,快进神池沐浴,准备戴冠仪式吧……”小公主走到今天这一步,凤狻猊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尽管心里还有些芥蒂,却不适宜在这个场合表现出来。
  星曜早已准备妥当,心下万分庆幸待会储君之冠不必戴到她视若仇敌的皇后娘娘头上……她之前与凤锦鲤私下并没有打过交道,可转头看看那张明如玄镜,美若月神的面庞,不知不觉从中看到了仿佛陛下那般福泽万民的光芒,那般地,让人觉得安心舒畅。
  童心并未遵从凤睚眦的旨意乖乖回宫养身,而是在不远处的一座雕像后面目不转睛的地注视着神台上,星曜手里恭恭敬敬地托着金色的储君之冠,一步步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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