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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清穿之复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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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听听这语气,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不成?”杜子君嘲笑道,“那人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蝼蚁而已。你当年连康熙的醋也未曾吃过,现在居然怕他?”

玄青子黯然低下头去:“我……”

“是你没有护住她。你甚至还暗中算计她。你可知道她逼不得已,把你留给她的孩子打掉的时候,心中究竟有多痛?”杜子君道。

玄青子的声音很是苦涩:“我有苦衷……”

“你够了!”杜子君道,“自以为是为她好,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不说,这叫什么苦衷?她便是再蠢,也有资格自己做决定!”

玄青子愣住了。

“事实证明,你根本没有算计一切、为她打点妥当的能力。结果弄砸了吧?”杜子君道,“你害她被康熙打,她心中自然恨透了你!”

“那个孩子……”玄青子仍不死心。

“后来她就变了。谁对她有用,她便对谁好。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至于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又有谁会去关心?”杜子君道。

“可那个孩子……”玄青子叹了口气,“若是她还想着彻底覆灭清的话,那个孩子便会成为牺牲品。”

“是啊。”杜子君笑笑,“你那小师妹可是为了心中大业,连自己都可以牺牲的人呢。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了?你知道不知道,她接受了基督传承?”

玄青子一惊:“可是她并不相信……”

“是啊,正如同她也不相信孔儒一般……”杜子君道。

罗帐之中。周妍一直凝神倾听动静。

陈冲看到她脸色变化,喜道:“他走了?”

周妍点了点头。

陈冲只觉得口干舌燥,甚是尴尬。

“娘娘宁可这样,难道……外面那个人是娘娘难以直接拒绝的吗?”陈冲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觉得这样他好过一点。

“是呀。很难直接拒绝。”周妍面上流露出怀念之至的神色。那是她喜欢了很久的人,他又一向那么强大。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

一个人的经历越多,眼界越开阔,她便会越来越发现,从先觉得放不下的人,忘不了的事情,过不去的坎其实都是那么幼稚而可笑。

“娘娘似乎很不快乐……”陈冲又说道,他渐渐觉得无力,因为他隐隐约约中感觉到,要眼前的女人快乐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快乐这个东西,其实主观得很。有的人只要每日吃饱穿暖便可快乐。这样的快乐才容易满足。但在我看来,未免太过无聊。”周妍道。

陈冲便不说话了。他觉得她陷入了泥潭之中,他想拉她一把,但是无能为力。

“娘娘,既然娘娘没什么吩咐,我该走了。”他终于披上了衣服。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期待她留他一溜的,然而同时也知道,这是一种妄想。

“你们居然……什么都没做?”陈冲走后,杜子君讶然问道。

“原本不是这样打算的,可是……突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了。”周妍道。

“那么,对你来说,什么是有意思的事情?”杜子君漫不经心地问道。

周妍抬起了头,鸡鸣声在漫漫长夜中显得分外清晰。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天就要亮了。想来福全该去上朝去了。

权力才是这世界上,最能令人沉醉其间的东西。当你突然站在一个从前想不到会占领的高度,将从前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全部都踩在脚下的时候,那种爽快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

不,还不是全部。当你运筹帷幄,朱唇轻吐,一句话便可以决定无数平凡人的前途和生命的时候;当你简单的一个决定都足以影响社稷气运、历史进程的时候……

周妍站在长春宫外向着太和殿的方向张望,而福全坐在权力的巅峰,在大臣们的审视之下瑟瑟发抖。

“皇上,您究竟在怕些什么?”福全在整日整日的做噩梦后,终于将周妍拉过去,由她抚慰。

“既然皇上这么害怕,不如由臣妾做一回恶人,可好?”周妍悄声说道。

 第65章 修真治国术

周妍望着面前少年熟睡的样子;内心很是挣扎。

这个被公认为满清最杰出的皇帝毫无防备地躺在她的面前;周围连一个影卫都没有。

只要她用手掐住他的脖子;轻轻一用力;这个脆弱的生命就会终结在自己手中。凭借她的轻功自然而然可以全身而退。然后;满清或许会大乱,或者会狗咬狗;内乱消耗实力;或者推福全那个志不在天下的王爷登上皇位;说不定反清大业会更加顺利一点?

尽管面前熟睡的少年看上去安静无害;一向对自己也和气得很,但是再世为人的周妍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和朱三太子他们被处以极刑的时候,究竟是谁暗中的意思。

她这样想着,手自然而然就向康熙伸了过去。千古一帝又算得了什么,这其中好大喜功的成分有多少?文过饰非的成分又有多少?汉人比满人数量多,文化底蕴深,她就不信普天之下没有一个汉人能替代所谓千古一帝的位置,不能将华夏建设得更好。

然后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被一股不明所以的神秘力量击中,倒飞出去。

杜子君就站在门外不远处,听到动静飞快地推门进来。

“你在做什么?”她压低了声音问道,音量虽然低,目光却凶狠得很。

“没……没什么。”周妍慌忙掩饰。

可是杜子君素来以足智多谋、心思缜密著称,周妍这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她去。她将周妍拉出门去,恶狠狠地问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凡人痴心妄想。你鼓动你表弟造反也就算了,还想杀了康熙?老朱家都没你这么积极。何况,康熙是你杀得了的吗?”

周妍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仔细看了一下杜子君的脸色,才道:“只要师姐不插手,此时此刻我自然杀得了他。”

杜子君冷笑道:“那你就再试试看。”

周妍想了想,取出一把匕首,朝着康熙的胸口刺了过去。在她惊讶的注视下,匕首突然间转向,刺向她的左手。周妍大骇之下急忙收手,手指却仍然被匕首划破。

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周妍却无暇理会。她完全被震撼了。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连仇家的一根汗毛都伤害不了吗?

“看起来,你这秦淮派的功夫,只怕是半路偷师的啊。”杜子君叹道。

周妍此时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其中必有玄机,忙恭恭敬敬给杜子君行礼道:“小妹行事一向鲁莽得很,行为造次,连累师门。还望师姐教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杜子君刚当上门派首徒不久,诸师兄弟们表面上对她很恭敬,其实面和心不和,各有心思,有为玄青子打抱不平的,有质疑首徒是女人让他们没面子的,专程给她下绊子。杜子君虽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也难免心累,如今看周妍傻乎乎的却一脸诚恳求教的样子,竟动了几分指点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样子的确会令我天山派蒙羞。今日我既然来了,便索性把这里的规矩和你略说一二。”

周妍大喜,她重生以来,隐隐约约感到自己从前所在的门派暗藏玄机,只是如同雾里看花,一直未得分明。她自知自己只算记名弟子,未登堂入室,不敢过深探究。如今杜子君赫然有答疑解惑的意思,她自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深夜的紫禁城显得格外幽深神秘。作为包衣宫女,周妍的居处甚是简陋,甚至要和别人共处一室。

因此眼下的情形越发诡异:居处的一张床上,浑浑噩噩的宫女小叶儿正在呼呼大睡,因白日过度劳累,鼾声如雷;居处的另一张床上,身穿明黄色寝衣的少年却是皇帝之尊,恐怕是这个皇宫里最尊贵的人。

“不,你想错了。”杜子君仿佛看透了周妍的心思一般,突然间开口讲道,“一个傀儡,岂敢妄谈尊贵?”

傀儡?谁的傀儡?谁又比康熙更加尊贵?是孝庄太皇太后吗?还是另有其人?周妍只觉得森森的寒意透骨而来。

杜子君却不给周妍思考的时间,催促道:“在发什么呆?”

周妍指了指小叶儿:“此女虽入睡极深,轻易不会醒来,然则……”

杜子君连看都没看小叶儿,顺手朝着那个方向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好了,你且放宽心。”她说。

周妍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她原本想说,小叶儿虽然轻易不会醒来,但有备无患,稳妥起见,还是点了她的昏睡穴较妥当。但是杜子君这般自信的样子,估计说了也是白说,反被她嘲讽说杞人忧天。

杜子君显然对周妍的知趣很是满意。

“看到小皇帝头上的鼎了吗?那鼎是山河鼎,代表着王朝气运。身负山河鼎的人岂是你想打杀便打杀的?”杜子君指点道。

周妍茫然睁大眼睛,一脸诧异。

杜子君便鄙夷地摇了摇头:“肉眼凡胎,朽木不可雕。玄青子真可怜,白白浪费了……”说到这里她脸上有些微微发红,便不再说下去了。

杜子君语焉不详,周妍只好出言试探:“既然他有了山河鼎,想必是真命天子,想来这复明大业是做不得的了?”

杜子君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说道:“那也是老朱家的人没出息,几千年余荫犹在,王气黯然而收,岂一朝一夕之事?帝王基业,赢了的人想着休养生息,输了的人却想奋起余勇,卷土重来未可知也。”

周妍还想追问下去,杜子君却已经后悔自己说的太多。她突然指着康熙说:“这小皇帝的龙气薄弱,合该为你所用。你自己不吃,难道还要别人喂你不成?”

在杜子君来看,这本是极寻常的话。然而听在周妍耳中,只觉得再露骨不过。她的脸刷的红了,心中暗自惊讶:杜师姐虽然心直口快,但一向是位含蓄知礼的淑女,何以说出这种话来?

周妍此时只觉得尴尬异常,然而求仁得仁,她实在不好说什么。她尽管心中十分不适,但咬咬牙打算硬着头皮做下去,于是只是拿眼睛不住地瞟杜子君,希望这位师姐早早离开。

然而等了又等,杜子君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周妍终于忍不住了,红着脸问道:“师姐要不先回避一下?”

杜子君脸上诧异的神情一闪而逝。“为何?”她得声音里满是不悦,“有师姐守着你,免得你走火入魔,岂不是更好?”

于是周妍更加扭捏不安。

杜子君用一副“你不识好歹”的目光望着她。良久,她突然反应过来:“你……你该不会是想和他……”

“他算什么东西!哪里比的上大师兄!”杜子君非常气愤地说道,情急之下,连她自己已经击败玄青子成了大师姐这件事都给忘记了,居然喊出了旧时称谓。

“那……师姐的意思是……”周妍的心思转的飞快,转瞬间都知道一定是自己在什么地方误会了,闹出天大的笑话来。但是这却绝对不是羞愧的时候。

“盘膝而坐,凝神静气,抱元守一,待我来教你该如何做。”杜子君瞬间便有了决断。

这是一个瑰丽壮观的世界。一条长河呈“几”字形,自大雪山上的一脉,喷薄而出,疑是银河落九天,带着陆地文明所独有的土黄色标记奔流向海;一条大江,时而两岸悬崖高壁,云雨巫山不知处,时而风吹稻花香两岸,碧波万顷竞扬帆。

“小师妹的梦境真奇怪,这分明是……”杜子君心中诧异非常。她正用“化梦大法”观人梦境,以便暂时接管她的身体。

整块地域呈枫叶状,起起伏伏的浓绿浅绿,两条江河,几座高山,将地域分割成兵家博弈的棋盘,秀美的湖泊如散落棋盘上的珍珠,抑或是国家兴盛衰败之时黎民百姓所留下的泪水。

在这块地域的右上方,一个头发凌乱的年轻人站在一个弹丸小岛上大声唱着“这满洲,灭我国,就是此策;吴三桂,孔有德,为虎作张。 那清初,所杀的,何止千万;那一个,不是我,自倒门墙! ”然后,纵身一跃,投海自杀;

在这块地域的右下角,同样也是一块弹丸之地上,一群人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说道:“驱除鞑虏,恢复中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然后,密集而激烈的枪声响起,鲜血染红了雨花石,宛如燎原之火一般遍地开花……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小师妹胸中自有沟壑。失敬失敬。”杜子君从周妍的梦境中退了出来,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然而她说的话,周妍是不可能听到了。化梦大法的入梦已然完成,周妍紧闭双目,唇边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睡颜静美。

杜子君看着她的睡颜,很想摇醒她问个清楚:她在梦中究竟梦到了谁?他在她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

然而杜子君毕竟是一个知轻重的人。化梦大法据说是秦淮派的不密之传。眼下,小师妹和小皇帝同床异梦,她头顶的绯色亦在龙气的滋养下渐渐壮大。这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她当然要护法。

突然之间,一个声音直接落到杜子君神魂中。“天山派驾临燕京,有何公干?”声音极嘶哑苍老,却一字一句,如大锤般敲在杜子君心上,字字句句清晰分明。

杜子君的身体剧烈摇晃了一下子,她的脸上一瞬间褪去了全部血色。她再也顾不得周妍了,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出,落荒而逃。

 第66章 海参崴之盟

对于治国;周妍一窍不通。然而对于上位者来说,有的时候并非要求她是方方面面的专家,只需要保持一个平衡而已。

满洲势力和汉族儒家新兴势力的平衡;精明强干的贪官污吏和尸位素餐的清廉迂腐之士的平衡……至于斗法之类的事情;自有杜子君负责料理。

当按照计划;平衡出现破坏的时候,便是该引入第三种势力入场了。

神说:信我者得永生。

神说:喝了我基督圣水;便可以包治百病。

时大清虽然闭关锁国;然世界范围内航海探险如火如荼;早有人觊觎这片传说中流满了奶与蜜的土地。

“陛下,南怀仁死后;天文历法无人主持。”周妍在福全接见了新的传教士以后;如是说道。

于是各类西洋学校在京城中开办起来;教授各种较为先进的科学知识。朝廷中大批所谓的有识之士怒斥其为奇技淫巧,却仍然无济于事。

当物理、化学、算术、几何各种先进知识不再是那群高高在上的士人的特权,甚至有的知识他们也闻所未闻的时候,黄宗羲终于开始惊慌起来。

“长此以往,圣人荣光即将不保!”他惊慌失措。

周妍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圣上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越来越多的传教士以传授知识的名义进驻华夏大地的各大城市,他们乐善好施,他们免费传授各种西洋知识,他们看似是慷慨的、无私的存在,然而每周的礼拜和夹带私货在所难免。

“这样不好。他们在抢占我教气运。”杜子君也渐渐坐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

“师姐放心。”周妍安抚她,“西方的和尚,注定成就不了什么气候。”

这些年里,福全一直都很听话,他仿佛丧失了所有斗志一般,对周妍几乎是言听计从,皇宫三年一选秀,大批满族秀女入驻皇宫,底下人为了求悦帝心,也偷偷在江南采选了汉人美女进宫。福全既不必操劳于国事,在养儿育女方面,便很有成绩,不过五年的工夫,宫中便又添了五子四女。

“为什么还不举事?为什么还不举事?”天地会的底层兄弟们开始躁动不安,远在台湾的郑经也在躁动不安,甚至看到王和尘的皇孙身份,黯然退回云南继续伺机而动的吴三桂也有几分躁动不安,然而,周妍和王和尘却是一副很能沉得住气的样子。

王和尘娶了尚可喜的女儿为妻,又得了汉人的支持,在京城里正是春风得意,不思进取之时。他甚至在想,眼下时局太乱,须要寻一个万分稳妥的时机才好举事。

——过分贪图安逸,甚至愿意苟延残喘,这是昔年朱三太子一家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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