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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嫡女纪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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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那刘婆子才再心满意足的又笑了一声后,才再出了院子。 
采吉听着院中的对话,却是绷着脸,一句不满的话也不敢说。自纪慧娴打算回纪府后,杨妈妈对采吉与迎平的言行举止,便严格了许多。她们一随意,便会换来杨妈妈一顿教训。几次下来,倒真的变得规矩了许多。 
纪慧娴对这些倒不以为意,可杨妈妈自要管教,她也不好说什么,免得驳了她的体面。 
杨府的人走后,宅子里又变得清静了起来。又过了几日,天气又转凉,一时之间,又是天寒地冻。 
纪慧娴把观音像描好在了要绣的绣布上后,就着手绣了起来。只是因天气冷,手有些僵硬,却是进度很是缓慢。 
杨妈妈想让迎平帮忙绣着一些,纪慧娴算算时间后拒绝了:“如今才十月下旬,到十二月却是足足有一个多月,却是能绣好的。再说,两人绣的看起来,怎么也会有些不一样,为表诚心,我还是一个人绣好了。” 
纪慧娴对刺绣这种事,却是一点也不会不耐烦。琴棋书画,这些古代才兴的东西,她都很有兴趣。只觉得做起来也不累人,反而能陶冶情趣。 
杨妈妈对此也是很欣慰的,有时高兴起来就会提起纪慧娴的生母,说:“夫人当年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如今姑娘能够如此,日后奴婢也有脸面去见夫人了。” 
到了十一月,天气又有所好转,纪慧娴一连几天呆在屋里对着绣帕。难得天气放睛,却是放下了绣针,出了屋子透透气。她闷了几天,却是想着出去走走,正想着用什么借口让杨妈妈同意。却是听到院门口传来动静,抬头一看,院子门口出现了一位少女。一张鹅蛋脸,天生笑眼,却是让人一眼看去便心生好感。 
只见她脖子上围着银鼠毛皮做成的围脖,穿了一件淡绿撒花绸袄子,葱白色绣罗棉裙,外披了件桃红夹棉披风。再看到纪慧娴时,便开怀一笑,声音清脆的叫道:“阿娴。” 
来人是林碧华,在这个时代唯一跟纪慧娴要好的大家闺秀。之所以与她要好,却是还要从上一辈子说起。纪慧娴的母亲方氏,在还是少女时便与林碧华的母黄氏交好。两人的感情,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闺蜜。这样的感情到两人都嫁了人后,都没有改变。最后方氏离开人世,那黄氏却是念着好友,对纪慧娴颇为照顾。 
若说除了纪海康会来看望纪慧娴外,最常来的便是黄氏。黄氏来时还会带着小女儿,便就是林碧华。林碧华与纪慧娴同年,两人感情也是要好。黄氏看着她们,却是仿佛看到了她从前与方氏的影子。心中感叹,却是从来不拘着林碧华来找纪慧娴。 
而纪慧娴虽然不是从前的那个纪慧娴了,但与林碧华的感情却是没有变。难得有一个同年的姐妹一块说话,纪慧娴却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这会看到林碧华,纪慧娴自是喜出望外,忙快步迎了上去:“华姐姐,你怎么过来了,也不见通传一声。” 
林碧华笑吟吟的握过纪慧娴的双手,回道:“还不是想着给你惊喜?” 
纪慧娴就携着她的双手,把她迎进了屋子:“快快坐下,外面天冷,看把你双手都冻得如冰块般了。” 
林碧华不以为意,只是顺着纪慧娴的手在炕桌上坐了下来:“你都不来看我,少不得就得我自己来一趟了。”然后又道:“每次都是我来看你,这情份你可得记着,日后得好好还。” 
纪慧娴便笑:“还还还,定还你。”然后便亲自把采吉端上来的茶水奉到了她的手中:“你看,我今日里便亲自侍候你可好?” 
林碧华便掩嘴一笑,然后接过茶水,故作正经的道:“这还像个样子。”说完,却是自己先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12锦上添花郎有意

“天寒地冻的,怎么姨妈就肯让你出来。平日里都心肝般的疼,若是冻着了,那还不得愁苦了她去?”待林碧华吃热茶,祛了寒气,纪慧娴便就又拿她说起了笑。 
林碧华却是一撇嘴:“听说要来看你,就是刀山火海,母亲也会让我来的。你又不是不知,我母亲可也是心疼你得紧。你是没有看到,我坐着一车来,还有一车便就拉满了东西,她恨不得把整个府都搬过来给你。” 
纪慧娴便就捂嘴一笑,林碧华的母亲黄氏,对她的疼爱,纪慧娴却是能有感觉的。拉过林碧华的手就道:“那回去时,也让你拉一车回去。”说完便就凑到林碧华耳边轻声说道:“我最近可是发了一笔横财,那散财童子似上了门来。” 
林碧华睁大眼睛:“快说来听听,也让我瞧瞧散财童子是何模样。” 
纪慧娴就把前几日杨六郎携妻进府生产的事说了出来:“走时,留下了一堆贵重的东西,却是从未见过的。” 
林碧华听了,却是有些责怪:“你倒是笑得出来,若是那孩子没有生下来,你可得陪着倒霉。就算不怪你,可你的名声可就不能要了。” 
纪慧娴道:“的确也是提心吊胆,那当时却是也不能把人拒绝在外。如今无事,自是有菩萨保佑呢。”又道:“华姐姐,你在城里可有听说这桩子事?” 
林碧华摇头:“最后天气寒冷,却是没有出府,一点消息也未传过来。”似乎知道纪慧娴说这事的原因,就又道:“能请太医前来,定是了不得的人家。若真是姓杨,待回去后定你帮你打听出来。你也不必烦忧,既然人家母女平安,又送了厚礼,自不会有再找你麻烦的事。” 
听了林碧华的话,纪慧娴才再松一气。她不是怕事,只是怕麻烦,只怕会有纠缠,虽说不是坏事,可她觉得清静些更好。这事就说到了这里,纪慧娴转了话题:“本以为你不会过来,却是想写信告诉你的。” 
林碧华却是看着纪慧娴,笑得意味深长:“我倒是不想来的,可谁说了一句想看那兰花的。这不,花一开,有人就巴巴得让我送了过来。” 
纪慧娴一听,才想起上次林碧华过来时,是在十月,当时来的人除了黄氏,林碧华外,还有林碧华的兄长林朝文。因三人年岁都不大,倒是没有男女之分,再说小时候便就见过,更是如兄妹般亲厚。所以有时黄氏过来时,林朝文也会跟来倒也就不奇怪。 
记得当时纪慧娴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浓,于是三人便就说起了花,林碧华说府中新栽了一种兰花,把它养在屋里,就是在冬日里也会开花的。纪慧娴当时听了,便就有了兴趣,却是嚷着开了花定要让她瞧瞧。 
看林碧华的神态,显然是林朝文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如今花开了,便就让她送了过来给她瞧瞧。的确是很有心,纪慧娴有些感动:“却是要谢谢朝文阿兄了。” 
听了这话,林碧华笑得更是捉狭:“唉呀呀,我还没有说谁,你就猜了出来了。” 
纪慧娴心生无奈,黄氏对她喜爱,却是有一分想把她说给林朝文当媳妇的意思。想着这样一来,却是能更好的照顾昔日里好友的女儿。再说,纪慧娴模样生的好,脾性不错,更有有一手的好绣艺,却是难得的好闺秀。 
她的这份心思,可能无意中透露了出来,被林碧华知道后,便就会时常拿来取笑。再说林朝文似乎也是知道的,显然他对纪慧娴也是有心,对她就也颇为上心。平里林碧华若一人前来,便就会托她送些东西过来。知道纪慧娴喜爱看书,于是常常便会托来书藉笔墨。纪慧娴书房里的很大部份都是林朝文送了过来的,可纪慧娴有些遗憾的是,一直以来只把他当兄长看待,无一丝儿女丝情,有时想想,也感觉压力有些大。 
纪慧娴听了林碧华的取笑,却是不搭腔,只是问道:“花呢,怎么不见?” 
林碧华收起了捉狭的笑意:“在书房呢,让随后进来的丫头摆在了那里。只因,我那兄长说了,就赏了花却是要你作出一些回报。” 
竟在书房,纪慧娴便起了身往外走去:“是何回报?” 
“要你一幅笔墨。”林碧华也随之起了身,携起纪慧娴的手:“怕是要把那笔墨挂在书房,见不到人,看看字也是好的。” 
纪慧娴回头拧了一下林碧华的胳膊:“瞧你不害臊的模样,这哪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 
林碧华一吐舌头,不以为意:“你我之间若还需顾忌这些,那还当哪门子姐妹,早散了省事。” 
说话间,那迎平把毡帘掀了起来,两人便出了屋子,往隔壁那用小小的暖阁作成的书房走去。一进门便看到书桌案上,摆着一盘开着几朵黄色小花的兰草。 
待走了前去,迎鼻扑来阵阵淡淡的清香,倒是让人不由一阵心旷神怡,着实是好闻得紧。纪慧娴大喜,向着兰花便就凑近了脸庞,深吸了几气后,才再舒服的抬起了头。 
林碧华在一旁又是取笑:“瞧你轻狂的样子,哪还有半点淑女模样。我看你是恨不得,把那花也吃了进去。” 
纪慧娴斜睨了她一眼:“在你面前,我若还需顾忌风范,那还当哪门子姐妹?” 
林碧华一愣,然后一撇嘴:“瞧瞧,现世报来得可真快呢。”然后又道:“这花也赏了,也闻了,你便快快赋诗一首,我好拿回去给那巴巴盼着的人家。” 
写诗,纪慧娴却是有些为难,虽说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可那也只是皮毛。在女孩子面前卖弄下便就算了,若真是到了才子面前,那还不得让人笑话。林朝文年岁十五,少年初长成,俊郎不说,文章也写得极好的,却是在京城中颇有名气。 
见纪慧娴面露难色,林碧华想着自家兄长的交待,便就极力劝道:“我们身为女子,那些锦绣文章自是不可能得的。一些简单的诗句,倒也还可以拿得出手。阿娴,可不得辜负了这开得正好的兰花啊。” 
纪慧娴想着,人家这么有心送花过来,却是真的不能辜负。其他回礼不要,看来这诗却是真得要作的。再看着林碧华一脸的期待,心念一转间,便拉过她的手笑道:“只我一人作,却是孤单了。华姐姐,你可无论如何也得相陪一首。” 
怕纪慧娴消了主意,林碧华听她的话,虽也有些为难,但也得应承下来,笑道:“如此看来,我们也得学学那些才子们的作风不可了。这赏花作诗,倒也难得一回的雅致。” 
见林碧华答应,纪慧娴忙唤来采吉磨墨,然后亲自取来两张宣纸,说道:“一柱香为限,若是写不出来可是要罚的。” 
林碧华听了,思虑了一下:“这样一来,却是简单了一些。不如这样,我们定出个韵,却是要依着这韵来作,如何?” 
纪慧娴一拍手:“这倒也有趣,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还真成了才女也说不定。” 
林碧华抿嘴一笑:“那就我来说如何?” 
纪慧娴点头:“就依你的。” 
林碧华看着纪慧娴的神色,说道:“今日里倒是开心的,不如就定个“笑”韵如何?” 

13各有秋千赋兰诗

“这韵也依你,什么都依了你,待会可得让着点我。”纪慧娴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开口说道。 
“姑娘,外面冷。”采吉看了纪慧娴的举动,忙开口说道。 
纪慧娴回头一瞪采吉:“不开窗,屋子闷得我一点思路都无,若呆会作不出诗来,可都怨你。” 
采吉一听,便有些闷闷的闭了嘴。 
林碧华却是看着她的举动,抿嘴笑了笑,没有开口。然后拿起毛笔,略思虑了下,便提笔在宣约上慢慢的写出了字。 
纪慧娴倒也不急,朝窗外吐了几口气,才慢悠悠的回到桌案前,皱着眉对着宣纸发起了呆。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那熏着的桂花香夹着清淡的兰香,在屋子里缠绕着。外面有一缕阳光从窗子边透了进来,照在桌案上那两位少女的脸庞上,却是映出了不一样的红晕。 
待林碧华放下了笔,纪慧娴才抬起手,拾起笔来,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速度却是不比先写的林碧华慢多少。 
林碧华待纪慧娴再次放下笔时,便就笑道:“你倒也快,我还以为你得再磨一会子呢。” 
纪慧娴一扬眉头:“你虽有位能写文作诗的兄长,耳濡目染之下,却是比我有才华。可我也是自小看着书长大的,哪能就让你比了下去。” 
“啧啧。”林碧华摇摇:“那方才那求饶之话,看来是蒙我的了?一段时日不见,你倒是滑头了起来。” 
纪慧娴自得一笑,也不回话,只是伸过手取过林碧华的纸,往上头瞧去。然后细声念了出来:青衣女子驻足尖,翘首昂盼颦颦笑。 
偶遇金秋寒露时,耐何离别寒风扫。 
暗香浮动心戚戚,艳芳飘零冷娇娇。 
念君相顾多怜惜,花期荏苒一季闹。 
待最后一字念完,纪慧娴却是愣了下,然后朝林碧华看去:“怎么写一首诗,却是写出了这番女子的烦忧愁情?”说完,朝林碧华眨眼一笑:“不会,是有了心上人?” 
林碧华一听,却是脸上的红晕更浓,伸手抢过纪慧娴手上的宣纸:“把那兰花比喻成女子,有何不可?哪像你想得这般风流,我看你,却是越变越滑头不说,连人也轻浮了起来。” 
纪慧娴听了林碧华的话,也不生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一副含羞带涩的模样。若纪慧娴真是位十三岁的少女,可能还不能看出什么。可她毕竟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成年人,心下顿时明白,这林碧华的确有了意中人。只是上次来还不见苗头,看来应该也是这两三个月不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女子面子薄,纪慧娴也不好多作追究,只是捂嘴一笑:“罢罢罢,你不肯说实话也就罢了。不过这诗写得却是极好的,华姐姐心思细腻,能写出女子柔肠,我却是不能的了。” 
林碧华见纪慧娴如此说,便放下手中的纸,探过手拿起纪慧娴面前的那张,慢声念道:烟笼乌廊雪圃秀,霜覆青瓶迎风俏。 
谁家弹琴清音香,瑟瑟相和顾颜笑。 
醉酒当吟青花影,挥毫应描纤骨傲。 
东篱阶下多采撷,对镜拈花好入药。 
林碧华念完,却是一脸讶意:“你如此写来,却是有了天大的气概。不像是女子,倒像男子了。” 
纪慧娴听了这话,心下回道,可不是,自己的心底可能真的是住了一个男子。在现代时便就坚强,少了一些女子的柔情。这世虽是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都不会出太大的格。但诗一写下来,却又无疑暴露了最真实的面目。 
“你管这么多作甚?你就说,这诗行还是不行。”纪慧娴说道。 
林碧华似想到什么,扑哧笑了出来:“却是行的。哥哥一直以为你是温柔的女子,倒是也让他见识见识你另处一副面目。” 
纪慧娴倒也不去理会这些,反正笔墨出了来。林碧华给了林朝文后,作何感想,却是他的事情了。 
“可否赏个匣子?”林碧华双凑到纪慧娴耳边,笑嘻嘻的问道。 
纪慧娴不答她,只是抬头对采吉道:“去,把我屋里头那空置的木头匣子取个来。” 
须臾,去而复返的采吉手中多了个薄薄的长形的,刻有花草图案的红漆匣子。纪慧娴从她手中拿了过来,递给林碧华:“给。” 
林碧华接了过来,把那早已叠得整齐的纪慧娴写的那张纸放了进去,然后盖好,递给身边的侍女:“春雨,你可得好心仔细放好了,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我可还要靠它讨些赏呢。” 
那名唤春雨的丫头忍着笑,接过了匣子,然后转身出了书房,应是去放置好东西。 
杨妈妈在这时,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两位姑娘,说了这么久的话,怕是饿了吧,来吃些点心。”说着,便让拎着食盒的迎平,把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几碟子点心。都是一块块的糕饼,有豆沙,松仁,莲子馅的,最后拿出来的却是两碗配有红枣的酥酪。 
林碧华净了手,来不及擦干便拿起了一碗酥酪,忙勺起吃了一口,然后不知是因所来的目的达到了,还是酥酪真的那么美味,她松了一气一脸陶醉的道:“阿娴,怎么你家的酥酪就是诱人,我让厨子做,就是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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