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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后宫琳妃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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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和妃抱了玄汾,与琳妃、宜妃一起走进殿来,听到这一句便沉了脸色道:“这人是谁?”
妍贵嫔一惊,慌忙转过身来,见是三妃立于自己面前,心道一声不好,又见和妃满脸的愠怒,忙请安道:“琳妃娘娘、宜妃娘娘、和妃娘娘万安!”
和妃却不让她起来,只是逗弄怀中的玄汾,淡淡道:“汾儿,你知道她是谁吗?方才那样大的口气,母妃都给弄糊涂了呢,差点以为是宓秀宫那位活过来了。”
妍贵嫔吓出一身冷汗,知道和妃是在斥责自己跋扈无礼、出言不敬,只得再度行礼,越发谦卑道:“嫔妾是长信宫妍贵嫔韩氏,三位娘娘万安!”语毕,略略顿了顿,终究是咬了牙道,“今日是九殿下的满月礼,也请九殿下长乐未央、福贵安康!”
和妃这才缓了脸色,道:“尊卑放在那里,你再敢乱了礼数,本宫便狠狠掌你的嘴直到你学会如何说话为止!”说罢,也不管妍贵嫔铁青的脸色,径直走了过去。
待落了座,朱成璧方才笑着对和妃道:“妹妹何必跟她置气。”
和妃小心翼翼将玄汾交予了乳母,方才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双臂,懒懒道:“她封了贵嫔后心比天高,怕是巴望着有一日能临位四妃呢,如今若不好好管管她,只怕她今后便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今日的和妃无疑是宴席的主角,与舒贵妃分坐于帝后二人下首,显得格外尊贵,琳妃饶是三妃之首,也只坐于舒贵妃下首,和妃下首则安排了恩嫔,也好方便她看看玄汾,毕竟恩嫔这一个月也极少出月影台,好几回都是和妃抱了玄汾过去,最后还是恩嫔自己劝告和妃不要常常过来,以免玄汾沾染了自己的病气。
这几日,恩嫔明显是好了许多,之前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琳妃与恩嫔之后则是宜妃与妍贵嫔一众人等,妍贵嫔方才刚被教训一通,此时还未转过脸色,只是抱着玄浄恨恨地坐着,眼光有意无意扫过上首的恩嫔,更是忿忿。
竹息附在朱成璧耳边轻轻道:“太后身子抱恙,怕是不能来了。”见朱成璧微微颔首,方盈盈立于她身后,扫一眼重华殿内诸人,又悄悄向竹语递过去一个眼神。
弈澹今日兴致颇高,频频与舒贵妃和和妃说笑,而皇后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时不时搭上几句话,弈澹只是懒懒应上几句,也不多言。
今日的歌舞依旧是媃嫔编排的,媃嫔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本事,跳完竹枝舞又是胡旋舞,直到香汗淋漓、娇气微喘,舞毕,却见弈澹招手喊了玄清上去说话,不觉更是气恼,狠狠瞪了舒贵妃一眼,便悻悻下去了。
宜妃眼尖,不由举袖轻轻一笑:“媃嫔好像是恼着了。”
朱成璧正在分神,听得这一句连忙回转过来,抿了一口旋复花汤,淡淡笑道:“媃嫔善舞不错,但也得分了场合,她今日一句祝福汾儿的话都没有,只心心念着复宠,真是可笑。”
宜妃点点头道:“前一次应该领了教训,我还以为她能开窍呢,真是榆木疙瘩。”语毕,宜妃微微摇头,她如今已经年近四十,宫中除了皇后便是她的资格最老,因着皇长子和乐安公主的缘故,每个月,弈澹总有三、四回去她的披香殿,虽然在宴席上,宜妃的座次向来位于舒贵妃与琳妃之后,不过她总是不在意,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弈澹才对她格外温厚。
朱成璧微微转眸,见真宁正笑嘻嘻跟玄淩说着什么,玄淩便拿了只小碗添了不少菜推到了玄清面前,不觉会心一笑,真宁这孩子,还真是没有看错。
此时,正好御膳房呈了舒贵妃素来喜爱的红枣蜜上来,真宁瞧见,不由好奇道:“听闻舒母妃每日都要饮用红枣蜜呢!”
舒贵妃闻言不觉含了极温馨的笑意,招手唤了真宁过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梢,笑道:“真宁平日里不常吃吗?”
真宁笑道:“舒母妃宫里做出来的红枣蜜最好吃,儿臣上次吃过一回,回了含章宫见到小厨房做的红枣蜜,虽然样子跟关雎宫里差不多,但口味却差了好多呢!”
舒贵妃不觉失笑,向朱成璧道:“怎么听着仿佛姐姐待真宁不好的样子呢!”
恩嫔转眸见朱成璧微微尴尬,忙道:“贵妃娘娘宫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含章宫怕是不能与关雎宫相比呢!”
含章宫素来的恩宠是仅次于关雎宫的,如今连红枣蜜都比关雎宫的差了不少,更遑论其他宫室,岂非更是君恩稀疏、恩泽少驻了?在场的妃嫔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恰好媃嫔换了衣服回座,闻言不觉冷笑道:“那么,帝姬平日里倒可以多去关雎宫几趟,帝姬是皇上膝下唯一未出阁的女儿,要是总用些次一等的东西,来日下降了没得还要让驸马笑话呢!”
媃嫔这一番话有些露骨,连着关雎宫与含章宫一同骂了进去,舒贵妃见弈澹皱着眉头似要发怒,忙笑道:“媃嫔妹妹这话倒也有理,真宁如果在宫里闲得无聊,当然可以来舒母妃这里找清儿一起玩啊!”
语毕,舒贵妃笑着端起碎玉青花盏道:“真宁不妨尝一尝今日的红枣蜜罢,小厨房添了川贝进去呢。”
真宁忙道:“多谢舒母妃。”见舒贵妃含笑着笑意点一点头,便端起碎玉青花盏回到朱成璧身边。
见真宁拿起调羹,朱成璧柔声道:“哪有你这样谗嘴的,小心别烫着。”说罢,便端了那红枣蜜,拿了素白凤纹的调羹细细调着,笑吟吟对舒贵妃道,“且看这红枣蜜其色金黄、其状浓稠、其味清香,可不是色形香俱全了,真真是好东西呢?”
舒贵妃笑着对弈澹道:“臣妾听着姐姐倒像是在吃醋呢,臣妾可不敢什么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倒显得臣妾小气巴巴的,往后关雎宫有的东西,含章宫也得有才行。”
弈澹笑道:“好,便听你的。”语毕,想一想又是失笑,“移光你跟成璧在一起久了,倒也油嘴滑舌起来,什么吃醋不吃醋的,成璧哪有那么小气。”
皇后端容半日,此时也陪笑道:“是了,琳妹妹最是贤惠得体呢。”
朱成璧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吹一口红枣蜜,似乎仍不满意,便抿了一小口,不觉含笑称赞:“味道的确是上佳呢!”一语未毕,眉心却猛地一跳,宛如窗前被破窗而入的疾风扫过的烛火,一粒粒暗红色的血珠便从嘴角渗了出来,逐渐融汇成一道细细的血流蜿蜒而落,手中的碎玉青花盏“啪“的一声在地上摔个粉碎。
真宁吓得面色惨白,一把扶住面容逐渐青白僵硬的琳妃,哭喊道:“母妃,母妃!”
朱成璧的身体软软向后倒去,倒地的一刹那,逐渐涣散的眼神似乎尽数集中在真宁的身上,唇角微微一动,终是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一章鸳鸯瓦冷霜华重(2)
鸳鸯瓦冷霜华重(2)
朱成璧突然倒下,重华殿内顿时是一片混乱,一些胆小的妃嫔已是吓得低低哭出声来,慎嫔素来身子弱些,眼见此情此景,一时间竟然吓得心悸,斜斜地倒在了禧贵人身上,唬得禧贵人也道是她中了毒,手忙脚乱起来。
和妃虽然惊惶,倒也先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了几个力大的内监将慎嫔扶了下去,又呵斥了一众妃嫔、宫人、内监不得擅自走动,随即从乳母怀中接过玄汾紧紧抱住,眼睛扫过倒在地上的琳妃,双臂不觉有些微微发颤,只转首望着弈澹。
恩嫔见状,忙上前扶住和妃,转身厉声呵责道:“竹息!竹语!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竹息忙推一推竹语,急道:“快请梁太医进来。”语毕便俯下身子要搀扶琳妃,宜妃也连忙上前帮忙。
弈澹一言不发,脸色铁青,执了舒贵妃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方扬声道:“先把琳妃扶去偏殿。”
那边,竹息却又一叠声地尖叫起来:“娘娘快要没有呼吸了!”
弈澹终是按捺不住,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汤汤水水便淅淅沥沥洒了一地,甚为狼藉,在场的妃嫔慌忙下跪、叩首不止。
弈澹不顾手掌的潮红,怒道:“好好的却是怎么回事?”
恩嫔微微沉吟,已然明白过来:“琳妃娘娘最后食用的是贵妃娘娘的红枣蜜!”
宜妃闻言一惊,举目望向地上洒落的红枣蜜,又望一眼被侍女们扶向偏殿的琳妃,踌躇道:“像,像是中毒所致。”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一众妃嫔皆是面面相觑,方才还言笑晏晏、香风送暖的大殿转瞬间坠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殿外的风声簌簌拂过树叶。
弈澹的脸上阴晴不定,只是紧紧握住舒贵妃的双手,舒贵妃此时也是面色青白交加,浑身不住的颤抖。
到底是和妃先转过神来,厉声道:“贵妃娘娘的红枣蜜怎么混了毒进去!着慎行司好好严查!”
皇后尚在,然而和妃到底指挥有方,更兼之皇后犹自惊疑不定,弈澹又只顾宽慰舒贵妃,和妃倒也不属僭越,纵然皇后看不过眼,也只能暂且由着她。
太医院原本守在殿外,这也是大周朝不成文的规矩,闻得动静后,梁太医和刘太医第一时间赶了进来,自从徐太医告老还乡,梁太医便暂时被推举为太医之首,掌院使一职,刘太医素来与梁太医交好,亦是待人极客气之人、医术也堪称国手,便坐了院判一职。
刘太医先赶去了偏殿查看琳妃,又嘱咐了后到的几位太医分去琳妃与慎嫔两边,梁太医则得了吩咐查验碗中剩余的红枣蜜。此刻,重华殿中鸦雀无声,一众宫人或立或坐,气氛诡谲地沉寂着,饶是梁太医已是经了不少事情,额上仍是涔涔出了一层薄汗。
待到银针从碗里取出,已然是漆黑如墨,梁太医轻轻一嗅,不觉色变,慌忙跪下道:“皇上,是鹤顶红!”
此刻,玄淩与真宁已去了偏殿陪着琳妃,倚在舒贵妃身边的玄清闻言大惊,一张小脸刹那间便是雪白,他紧紧牵住弈澹的衣袖,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父皇,有人要害母妃!”
和妃亦是乍然失色:“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谋害四妃之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弈澹微微一颤,眼风不由向身边一扫,皇后一凛,忙喝问道:“慎行司呢!可查出了什么!”
高千英执了拂尘进殿禀道:“皇上,慎行司的万大人方才回禀说,贵妃娘娘的红枣蜜是御膳房的闵尚食闵琼罗亲自做的,她带着宫女送过来时在殿外不小心撞到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凌蕊。”
和妃神色一变,觑了皇后一眼,沉声道:“闵尚食人呢?”
闵尚食一直候在殿外,闻得传唤忙进了殿来,俯身下跪,请安道:“皇上万安,皇后万安……”
弈澹一拍桌子,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道请安?你把方才送红枣蜜来的经过描述一遍!如有不实,便立刻给朕滚去慎行司!”
闵尚食吓了一跳,忙道:“是,奴婢做好了红枣蜜便带着碧禧、碧祥过来,不知怎的,到了殿外却撞到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凌蕊姑姑,把碎玉青花盏的盖子都给撞落了,碧禧初初进宫,见姑姑穿得华贵,误认为是宫里头的小主,端着红枣蜜吓得跪在了地上,还是姑姑帮奴婢把盖子盖上的。”
“叫碧禧与碧祥进来回话。”和妃淡淡说道。
碧禧与碧祥低着头进来,身量纤微,却是两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双手紧紧攥着袖子,颤着声音把经过描述一遍,与闵尚食几无二致。
皇后的脸色越发灰白,只死死绞住织锦帕子不言。
妍贵嫔见状忙质疑道:“贵妃的红枣蜜向来出不得差错,闵尚食却为何带着两个刚进宫的丫头送了来,岂非不妥帖?”
闵尚食回道:“贵嫔娘娘明鉴,今日重华殿夜宴,御膳房实在是分身乏术,所以才只能带着她们出来了。”
弈澹蓦然抬眸,声音如寒冰一般:“皇后,凌蕊好端端的出去做什么?”
皇后一惊,忙跪下分辩:“之前臣妾有些头疼,所以才让凌蕊回凤仪宫拿一盒薄荷油过来。”
凌蕊也跟着跪下道:“皇上明鉴,奴婢只是回宫去拿薄荷油,回重华殿时恰巧碰到了闵尚食而已!”语毕,凌蕊忙不迭地奉上一只小巧的珐琅盒子。
弈澹却不接过,一双眼底似有幽暗的火苗闪烁,只转头吩咐高千英道:“去搜凤仪宫。”皇后闻言似要分辨,却被弈澹的眼神生生吓住,只能垂首不言。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高千英带着小邓子回来,小邓子捧着一只毫不起眼的檀木盒子,恭敬奉到弈澹面前,弈澹只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道:“梁太医。”
梁太医几步上前,一一查验盒中的物品,终于是拿出了一样小巧的琉璃瓶子,轻轻旋开朱紫色的木塞,细细一闻,已是脸色大变:“皇上,是鹤顶红!”
皇后吓得面如土色,然而种种情形前后串联、简直是天衣无缝,不由带着哭腔道:“臣妾冤枉啊!那个瓶子不是臣妾的!”
弈澹一把夺过凌蕊手中的薄荷油,一脚将凌蕊踹到旁边,气得是须发皆张,狠狠将薄荷油掷到皇后身上,连连冷笑直到粗气喘喘,厉声呵斥道:“你冤枉?琳妃才是冤枉!舒贵妃才是冤枉!你好狠毒的心肠,舒贵妃哪里得罪你了,你竟要将她置于死地吗!”
和妃轻轻开口,语调清越凌然似一捧珍珠零落坠于玉盘之上:“舒贵妃得宠,关雎宫的东西样样都是最好,如今凤仪宫甚至连含章宫都要比之不过,皇后的颜面何处安放,自然断断容不得舒贵妃了。”
皇后狠狠瞪一眼和妃,刚要说什么,恩嫔却又开口道:“自从小年夜之后,皇后一直病着,皇上去凤仪宫却不多。倒是舒贵妃染了风寒,皇上彻夜陪着,到最后自己都累出病来。”恩嫔微微转眸,似在叹息,“可惜,可惜,皇后娘娘眼见君恩稀疏,心里是何感受?”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陈宛心!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本宫,本宫再不得宠也是皇后,是大周的国母!本宫的后位坐了十数年,后宫里得宠的妃嫔一个接着一个,难道本宫要全部赶尽杀绝才算吗!”
恩嫔忙道一声不敢,却又盈盈一笑:“只不过,舒贵妃的宠爱数年不衰,岂是其她妃嫔可以相提并论的?”恩嫔的笑意越发浓烈稠密,直直要将皇后拽入其中,“其她的妃嫔有得宠、也就有失宠,威胁不到娘娘您的地位,而舒贵妃不一样,她不但诞下皇子,更是恩宠独占、日日隆盛,早就超过了诸多妃嫔,那才是娘娘您最担心的,如果舒贵妃不在了……”
恩嫔连忙捂住嘴,微微向舒贵妃屈膝道:“贵妃娘娘,真是抱歉,嫔妾失礼了。”见弈澹与舒贵妃并不怪罪,恩嫔又转身睨着皇后道,“那么,妃嫔之间争风吃醋、此消彼长,可是尽在娘娘的掌握之中了。”
恩嫔思维清晰,娓娓道来,确实也应和了众人所想。
妍贵嫔闻言似是不屑:“本宫倒没想到恩嫔的口齿是如此伶俐,倒不像是织造局的出身,合该是梨园戏子了。”
恩嫔浅浅一笑:“织造局宫女也好,梨园戏子也好,终究不比贵嫔娘娘身份尊贵,只是若论良心善念,却并不因出身而排序高低。”
皇后盛怒道:“恩嫔机敏,但本宫却不得不言、以正视听!若真是凌蕊暗中下毒,她身上应该还藏有毒药,那么不妨让梁太医查验。”
和妃冷笑一声道:“皇后糊涂了,既然毒已经下了,身上的毒药就应该销毁才是,难不成坐等皇上来查验么?”
皇后怒目逼视和妃:“和妃既然知道要销毁毒药,便也应当明白,碗中的毒药一定是销毁不了,一旦舒贵妃中毒,太医必定会去查验红枣蜜,本宫轻而易举就会被揭发,此行难道不是太过凶险?”
和妃毫不畏惧,迎上皇后的目光朗朗道:“如果真被揭发,凌蕊自会揽下全部罪责,倘若舒贵妃真的难以挽救,皇后除去劲敌,自己又撇得一干二净,岂不占尽便宜?”
皇后被生生斩断退路,一时噎住,又怒向闵尚食道:“闵琼萝!你受本宫赏识才得以晋为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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