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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窃风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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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轻笑了声道:“我的秀秀这般害羞啊!”
秀秀的脸给她这一笑越发红透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二夫人道:“哎,你长这么大我都没好好照顾过你,连给你洗澡也是屈指可数的几次……真是枉为人母……”
她的语声有些凄哀,秀秀心头一颤,再也不忍拒她。
二夫人许久无话,只在后边给秀秀细细洗着头发。
秀秀知她心里也不好过,这么些年她也不容易,当初被山贼掳上山去,原也不是她的错。她一个弱女子怎斗得过这些狡猾凶残的山贼,低头屈服那也是不得已的事。
过了片刻,二夫人才又开口说话,却是吞吞吐吐的:“你爹他……还好么?”
秀秀想了片刻,道:“不好,他欠了人家的赌债,被人抓去做苦力……恐怕要做一辈子。”
“他怎会……如此?”二夫人怅然,语中情绪复杂,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伤心。
秀秀道:“爹原是想赢点钱找人救娘的,可谁知道……”
谁能知道赌海无涯,从此她爹便回头无岸。
“他……这些年就没再找个人?”
“没有,我爹他只想着娘,而且他那个样……谁肯跟他?”
二夫人久久无语,当年沈宏昌虽只是个小秀才,却也是满怀豪情壮志的,几曾想到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那时的他洁身自好,只是一心向学,想要考取功名得个一官半职让她母女二人过更好的生活。
那时琴瑟和鸣,沈才子有娇妻爱女为伴,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
谁想天有不测风云,竟会在携妻女去寺庙还愿的路上遇上山贼,转眼的功夫便人财两空,只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山贼们是临时起意劫的人,只因他家大当家新丧压寨夫人,便将沈宏昌美貌的妻子抢了去。
二夫人一边给秀秀洗头,一边回想着初到水泊山的那些日子,缓缓道:“那时……为娘也哭过闹过,想法子逃了多少次,就跟你大哥那云五娘一般,终究还是没能逃得出去……”
秀秀愣了下,疑惑地看看她娘,道:“大哥?”
“就是阿云啊!”二夫人道,“他虽不是我亲生的,却也我一手拉扯大的,自然也算是娘的儿子,你称呼他一声大哥也不为过。”
秀秀撇撇嘴,这可好,平白还得个便宜哥哥。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便认命了。”
“你逃跑不成,他们没有……打你?”就像对待桅杆上吊着的那女子一般。
二夫人摇头失笑,将秀秀头发上的澡豆沫子拿水冲干净了,道:“阿渊他爹的性子好,既不打也不骂,生气了就只关我几天……我便是这样给他磨没了脾气……”
“我爹性子也好。”秀秀有点替她爹不平。
二夫人一时无话可说,半晌才幽幽道:“我叫阿渊他爹去找过你们,一直都没音信。谁知你们竟搬到了石州,若不是阿云凑巧遇上你,娘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
秀秀呆呆望着身侧二夫人那只扶着桶边的苍白的手,犹豫良久终于伸手过去将那只手握住,轻声道:“娘,我不怪你……”
只是,她爹怪不怪,那就不是她能决定了的。



、第三十三章

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秀秀忽然想起薛王爷。
那个人想洗澡没洗成,还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现下也不知怎样了?
秀秀想到自己临走前薛王爷坐在地上那孤独无助的身影,就有些坐立不安。他一定还在担心她的安危,可他绝对不会想到她沈秀秀会跟山贼攀了亲戚,现如今不但有个做了山贼二夫人的娘,还有个黑炭山贼弟弟,甚至还搭了个山贼大当家的便宜哥哥。
真是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
不知他知道这些事以后,是不是会把她同她这些山贼亲戚们一起剿灭了?
秀秀想到这些,便觉心神不宁。
二夫人也看出来了,便问:“秀秀你怎么了?是还在怪娘么?”
“没有……”秀秀忙对她露出个笑脸,将脸贴到她手臂上磨蹭,“我没有怪娘。”
二夫人顺势将她搂在怀里,道:“娘先前还真担心你会不认我。”
秀秀像贪吃的小狗般趴在她怀里不动,好半晌才道:“阿渊他爹不在这么?”
“他……”二夫人抽了下鼻子,“两年前他生了场病去了。”
其实是醉酒后送的命,他在的最后那晚打赢了前来征讨的官兵,一场庆功宴醉的不省人事,之后就再没醒来。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燕麒与沈宏昌一样,两个人都不完美。
燕麒嗜酒如命,沈宏昌则误入歧途,成了赌徒。
秀秀的反应不是很强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这个回答她其实已经猜到了,不然这水泊山也不会是燕凌云在当家。她抬头下意识看看她娘。二夫人的眼圈微微发红,虽一再克制,也掩饰不住她面上的悲伤之色。可是秀秀却无法安慰她,她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去开解她娘。因为在她心里,她根本就觉那个男人死的活该,这也许是上天的报应,是对他夺走她娘、害沈家骨肉分离的惩罚。
只是这话不能当着她娘的面说,毕竟那是生她的娘,秀秀不想让她伤心。
所以秀秀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了句:“娘,您别难过。”
“娘没有难过……”二夫人急忙抹抹眼角,“我只是在想这些年你们父女俩是怎么过来的?”
秀秀笑笑:“就那么过来了,您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我方才听阿渊说你在给个什么王爷当丫鬟,他有没有欺负你?”
“哦……没有……”秀秀不自在地转开眼,有欺负么?一开始那坏蛋确是想欺负她来着,可是这两日他一直都在护着她,生怕她给别人欺负了去。
“他若是敢欺负你,我便叫阿云去教训教训他。”
秀秀想,已经教训的够狠了。
都被财叔打得满脸是血……
秀秀想到薛宝琉鼻孔里不断涌出的血,便又开始心慌意乱,暗想:“他的鼻子到底有没有事啊?鼻梁是不是真的断了?”
“秀秀,你也这么大了,可有喜欢的人没有?”
“啊,没有……没有。”秀秀受惊般松开抱住她娘的手,连连摆手。
“一定有。瞧你这慌的,娘就知道。”
秀秀红着脸嗫嚅起来:“真没有啊!”其实也算有,她原本喜欢过阿牛哥的,可惜阿牛他娘不喜欢她,她也就不敢存什么奢望,后来阿牛哥定了亲,她就更不有什么想法了。
“那好,你看阿云如何?娘把你许配他如何?”
秀秀登时便跳了起来,拨浪鼓般地摇头:“不行不行,人家燕大哥都有心上人了。”
“那有什么?反正那女人也不愿意留在山上,早晚是要跑的。我家秀秀这么好看,还怕阿云不喜欢你?”
秀秀张口结舌,好半晌才道:“那也不行,我……我其实有喜欢的人。”
“这下说真话了?我就知道,傻丫头,快告诉我他长什么样?”
“哦……哦,长得挺难看的。”
“难看你还喜欢。”
“他人好嘛!”
“那也成,不过,他喜欢你么?”
“我……不知道……不过,大概是不喜欢吧!他定亲了。”
“定亲了。”二夫人顿住,盯着秀秀琢磨了会,忽然一拍桌子,道,“定亲了又怎样?傻丫头,去把他抢过来啊!”
秀秀完全僵住,抢……居然叫她去抢!她这般美丽温柔的娘也会拍桌子打板凳地跟匪贼一个习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她娘在水泊山这些年,耳濡目染,沾染些匪气实在也是在所难免。
“被娘吓着了?”二夫人也觉自己先前的行为举止有些欠妥,稍稍收敛了下。
“没……我只是觉得有些累。”秀秀捂着嘴打个呵欠,不想让她娘太尴尬。
“那吃了粥便去睡一会。”
一说到累,秀秀还真觉得有些困,昨晚一晚上其实都没怎么睡,今日又连番受惊吓惊喜等等的轰炸,不累才怪?虽觉疲累,可到了床上,秀秀又怎么都睡不着,一时想着该如何跟她爹交代,一时又想着薛宝琉的鼻子怎样了?翻来覆去在床上这么滚那么翻,心烦意乱了无睡意。
这么翻腾了半柱香的功夫,二夫人忽然进来叫她。
原来是湖上起了风,眼瞅着要下暴雨,要下船回山寨里去。
秀秀随着去了二夫人的住所,那是个两进两出的四合院,院门上的门楣上挂着个匾额,上书“藕香榭”三个大字。一个山贼窝竟然取这么风雅个名字,着实让秀秀惊讶不已。院子里有许多屋子,分着西厢东厢。二夫人领着秀秀往东厢房去,到门口时却见燕凌云候在廊下。
“二娘回来了。”
“不守着你那心肝宝贝,到我这里来做甚么?”二夫人表面上爱答不理的,一转头进屋,还是叫人给他搬了把椅子。
“二娘身体不适,做儿子的理当前来服侍。”燕凌云却不立刻就座,而是给秀秀她娘斟了杯茶,恭恭敬敬递过去,见她伸手接了,方道:“五儿不懂事,还请二娘多担待。”
“她醒来没有?可有伤着?”
“醒了,身上还好,不打紧的,只是哭闹的厉害……哦,刚刚大夫来看过,说她有孕了。”
“这是真的?”二夫人惊道,“孩子可有事没有?她怎么不早说?阿弥托福,若弄坏了她肚里孩子,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还好没事。”燕凌云神色间微有倦意,叹气道,“她也才知道。”
“既如此,那你还不赶快回去守着她。”
“二娘不怪凌云了?”
“不怪不怪,我还要谢你呢!”二夫人笑了起来,将秀秀拉到跟前搂着道,“多亏你有心,若不然我们母女岂有相认之时?”
她说着便又红了眼圈,燕凌云见势不好忙作个揖告退出去,总算躲脱一场哭风泪雨。
二夫人悻悻地哼了声,骂道:“死小子有了媳妇便忘了娘,真不像话。”
燕凌渊在旁嘀咕道:“娘,你不是要把我姐姐配给大哥么?怎么又叫大哥去照顾那女人了?”
“啊?”二夫人吃了一惊,随即便拖出个不求人丢向燕凌渊,“臭小子你又偷听。”
燕凌渊抱头逃窜,跑到门口却道:“娘啊,我觉得你这注意不错,那女人早晚要跑,还不如把秀秀姐配给我大哥。”
“那女人肚子里有了你哥的孩子,跑不了了。再说你大哥眼里心上都只那一个人,就没把别人当回事,除了那个女人任是谁给了他,他都不会有好脸色,我干什么要委屈我自己的女儿?”
秀秀哭笑不得看着这娘俩,心里又是羡慕又是烦恼,静了片刻,却道:“娘,叫阿渊带我去外面转转认认路!我怕以后出门会迷路。”
燕凌渊还没出门,听见这话便道:“要去就快点,这就走。”
“那你们去吧!”二夫人拍拍秀秀手背,“别去远了。”
随后又对燕凌渊交代一番,方让两人出了门。
秀秀跟着燕凌渊出了院子,看四周无人,便要他带她去薛宝琉住的那个竹舍。
“你去那里做什么?”燕凌渊奇怪地看着她,语气变得不那么好,“难不成你还要回去伺候那个秦王?”
秀秀看他这样,就知他不会带自己过去,索性便问:“你们打算把他怎么样?”
“能怎么样?”燕凌渊做个砍头的手势,“当然是喀嚓嚓喽!”
秀秀被他吓了一跳,却是不信,道:“那你带我去见燕凌云。”
“见大哥?”燕凌渊扯起嘴角笑起来,“姐姐啊,你真看上大哥了?”
“胡说。”秀秀红了脸跺脚,“我有事情问他。”
“问也白问,姐姐,我们才是一家人,可别为个外人伤了和气。”燕凌渊说着话,那张黑炭脸便越发黑了去,忽然一转头又走回去,边走边打呵欠道,“我累了,哪里也不想去,姐姐要转的话就另外找人带路好了。”



、第三十四章

薛王爷在竹舍里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秀秀回来。
中午的时候燕凌云倒是来过,看到他鼻青脸肿的,神色间略微有些怪异,装模作样地问他是怎么回事?薛王爷自不会给他好脸色,捂着鼻子狠狠地把他讥讽了一番。
根本就是明知故问,他被打成这样明摆着就是燕凌云授意,居然还来虚情假意地问东问西。
好在燕凌云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木这一张脸“哦哦”不停,还特地找了个大夫过来给薛宝琉看鼻子。
薛宝琉那鼻子果然是给财叔揍歪了,严重影响观瞻。
为了把鼻子正过来,大夫要给他做个特殊治疗,这治疗便是用一根小拇指那么粗的铁棍子裹上厚厚一层浸了酒跟油的面纱塞到他一边鼻孔里去,然后使劲撬,把歪了的鼻梁骨撬回原位。
滋味那叫一个**。
薛王爷做完这个治疗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损伤太大,薛王爷鼻血长淌。大夫赶忙就往他鼻孔里塞纱条,他那一边鼻孔本来就肿的不成样子,如此一来便更透不过气,只能张着嘴喘气。
什么治病?这分明就是燕凌云在故意整他!
“是不大好受,公子权且忍耐几日,这几日那纱条还是不能动的,不然您的鼻梁还可能歪回去。只有等断骨愈合,小人再来替您取鼻子里面的纱条。”大夫同情地道。
薛王爷瞪大眼,还要忍上几日!
干脆捅他一刀算了。
薛王爷这个恨啊!可为了他那风华绝代的容颜,也只得饮恨忍了。
燕凌云还在一旁假惺惺道:“燕某治下不严,还请王爷多担待!”
薛宝琉懒得听他这些不痛不痒的歉疚之词,干脆接都不接这茬,转而问起秀秀的去向。
“哦,家母身边少个伺候的人,刚好我看你那丫头挺机灵,就叫她去了。王爷放心,我水泊山虽说是你们眼中的贼寇,却远比王爷辖下那些贪官恶吏知礼义廉耻。秀秀在家母身边安全的很,王爷所顾虑担心的那些事,绝不会发生。”
薛宝琉还想说“你知道我顾虑是什么?担心又是什么?”奈何出气困难,便也就没说出来。
燕凌云又道:“我原以为王爷也同您辖下那些官吏一般无二,现而今看来,王爷其实也是铮铮铁骨的一条好汉,若非道不同,你我二人倒可成知交好友。哎,真可惜了!”
薛宝琉瞄他一眼,心道,这话说得还不错,我当然是铮铮铁骨的好汉,才不是秀秀说的那什么草包。人家燕凌云虽是山贼,到底见识不薄,比秀秀那有眼无珠的傻丫头强多了。
“多谢燕大当家青眼,知交好友便罢了……燕大当家打算什么时候送我们回去?”薛王爷捂着鼻子,虽姿态冷艳,话语却是含糊不清,一点气势也无。
“这个嘛!”燕凌云摸着鼻子想了片刻,“还真不好说。”
“妈的!”薛王爷气得踢了桌子腿一脚,而今仲明不在,也只有踢踢桌子腿出气了。不过燕凌云没看见,他在薛王爷骂娘之前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薛王爷遭受了从**到心灵的双重打击,情绪非常之低落。忍着鼻堵头痛度日如年般捱过下午,对着燕凌云叫人送来的丰盛晚餐也无心享用,只胡乱扒了几口便罢。
天黑下来,外面风很大,依稀夹杂有细细索索的雨声。
薛王爷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半开的窗口旁,平生第一次有了凄凉的感觉。
他原不是善感的人,伤春悲秋的事一向与他薛宝琉无关。
怎么会这样?薛王爷长叹一声,心想要是秀秀在该有多好,有她陪着他,至少不会感到孤单。
可是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如今怎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薛王爷从未这么想念担心过一个人。
后来,他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耳旁忽然响起一阵古怪的声音。“呼哧呼哧”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大喘气。
薛王爷蓦地就睁开了眼,入眼先是一团晕黄的烛火,而后便看到秀秀红扑扑湿漉漉的脸。她正手举蜡烛俯首看他,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怎么的,呼吸有些急促,喘吁吁的。额前乌发尽是湿的,一绺绺黏在脑门上往下滴着水珠串子,显然是冒雨来的。
“秀秀!”薛王爷又是激动又是感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紧紧抱住了秀秀一只胳膊。
秀秀给他这一抱,手上一晃,差点没把蜡烛晃地上去,连忙道:“快放开放开,我手里有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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