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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窃风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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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薛王爷又是激动又是感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紧紧抱住了秀秀一只胳膊。
秀秀给他这一抱,手上一晃,差点没把蜡烛晃地上去,连忙道:“快放开放开,我手里有蜡烛,小心蜡油烫着你。”
“就不放。”薛王爷将脸贴在秀秀胳膊上嘟哝,“烫着便烫着好了,反正我不放。”
真是够无赖的。
秀秀红着脸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你的鼻子没事吧?让我看看……”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薛王爷将整个脸都埋在了秀秀袖子里,一提鼻子他就丧气,他那英挺无双的鼻子现如今给燕凌云整治成了天下第一丑,给秀秀看到不笑死才怪?
“那让我看看。”秀秀锲而不舍地扒拉他的脑袋。
“不给看不给看。”薛宝琉嘴里虽然说着不给看,但给秀秀那软软的手指碰着头脸,便有些神魂颠倒,乖乖便抬起头来给秀秀看。
秀秀看到他那副惨模样,先是一呆,随后便露出一脸的不忍,拿手指在他青肿的鼻梁上轻轻摸了摸,又怕摸疼他似地连忙将手拿开,问他道:“疼么?”
“嗯。”薛宝琉点头,“不过,你一摸就不疼了。”
他咧开嘴对秀秀笑,雪白的牙齿在灯下有些晃眼。
秀秀白他一眼,这个人就是不正经,鼻子被打成这样了,还要占口舌上的便宜。
“那个燕凌云找了个大夫给我看了下,说是稳两日便没事了。”
“是那大夫在你鼻孔里塞这么多纱条?”
“嗯,也不知干什么塞那么多,害得我都不能出气,难受死了。”
秀秀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你还笑还笑……”薛王爷哀怨不已。
秀秀掩住嘴将笑忍回去,好奇地问:“塞这些纱条做什么用啊?”
“说是怕鼻梁骨歪,正形用的吧!”薛王爷对中午那受刑般的治疗过程犹有余悸。
“那就还是听大夫的话好了。”
不听也不行啊,薛宝琉闷闷地“嗯”了一声,心想,他总不能成个歪鼻子王爷吧!
“是不是很难看?”他十分在意这件事。
秀秀笑了笑,左看看右看看,摇头:“不难看,就是有点肿。”还别说,这个死色鬼王爷虽然鼻肿脸青的,但人家天生丽质,英俊着呢!怎么看都跟“难看”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薛王爷这才放了心,拉着秀秀上下左右的打量:“秀秀,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当然不会对她怎样。”秀秀正斟酌怎么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就有人先一步替她回答了。
答话的是燕凌渊,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他二人顾着说话,竟没有留意到。
这小子本来就黑,看到薛王爷那爪子扣着秀秀的手,那脸就更黑的面目奇异。
“她是我姐姐,你想,我们能对她怎样?”燕凌渊板着脸,将秀秀一把从薛宝琉那里拉了过去。
“什……什么?姐姐……?”薛宝琉看看秀秀,又瞪一眼燕凌渊,一时竟有些糊涂了。



、第三十五章

“没听明白?”燕凌渊一脸鄙视地瞪着薛宝琉,“这么说吧!秀秀姐跟我是一个娘生的,你说她是不是我姐姐?”
薛宝琉呆了片刻,方回过味来,半信半疑地看住二人,吃吃道:“你说……秀秀是你姐姐?”
燕凌渊这时已懒得再回答他了,拉了秀秀便往外走,边走边道:“娘到处找你,你倒好,跑这里来。你是还没被他欺负够,还想着来伺候他?”
“谁说我欺负她来着?”薛王爷顾不上鼻痛,霍地站起怒声质问。
“你没欺负她?那是谁害得她爹到如意坊做苦力,又是谁逼得她有家归不得,最终只得在你秦王殿下的行馆为婢做牛做马伺候你?这不全都拜你秦王殿下所赐?还敢说你没欺负她?”燕凌渊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薛王爷在他这一连串的指责下哑口无言,只愣愣望住秀秀。
燕凌渊还不肯饶过他,继续又道:“说得难听点,你这根本就是欺男霸女的恶行,也亏你还是什么秦王,做出来的事真比下三滥的乡间恶霸还不如。”
“胡说什么啊你!”
秀秀拽着他往外拖,阻止他继续再说下去,这黑小子都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说得薛王爷脸色都发青了。
“我哪里胡说了?”燕凌渊不满地反驳,“这不都是你跟大哥说的?”
秀秀顿时傻眼:“啊?我说的?”当然,她好像是对燕凌云说过些什么,不过那时不都是为了博取燕凌云的同情心么?而且,她所说的也没有假呀!要不是薛宝琉暗地里使坏,她沈秀秀何至于落到在秦王行馆做工还债的地步?虽然这个工不那么辛苦不那么累,总归也是受人剥削不是?
她竭力让自己理直气壮一些,却还是无缘无故地心虚,竟有些不敢去看薛宝琉的眼睛。
“不是你这么说?大哥哪里会知道这些事?”燕凌渊这个混蛋小子这时候还叫上真了。
“你闭嘴!”秀秀急了,忍不住出声呵斥。
燕家这两兄弟怎么都是大嘴巴,好好的把别人说的话到处乱传什么?秀秀简直恼羞成怒了,心里七上八下地越发不安,她觑眼偷偷瞅薛宝琉,却见他神情间大有沮丧之色,一双眼就那么怔怔看着她。
“秀秀,你真这么想?”他望着她,幽黑双眸中分明有难过之色。
“我……”秀秀想要解释下,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
“走啦!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燕凌渊极不耐烦,抓着她连拖带拽硬是将她拉出了门外。
一出门秀秀就甩开了燕凌渊,她气得头疼,径直就往雨地里冲。
燕凌渊从后面追上来撑开伞帮她挡着雨,道:“这么大的雨,你不怕淋湿了生病啊?”
“要你管?”秀秀气呼呼道。
燕凌渊疾步跟着秀秀跑,一边无奈摇头:“哎,你们这些女人……可真麻烦!”
风很大,吹得紫竹大伞差点儿散架,大雨啪啦啦从伞底下飚进来,一忽儿便把两人的衣服浇得透湿。有伞也等于没伞,秀秀一把掀掉那碍事的伞,抱着头跑得疯快,燕凌渊在后紧追慢赶,一个劲儿嚷嚷:“喂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秀秀也不理他,只顾埋头往前冲,脚底下啪啦啪啦水花四溅。
等回了藕香榭,二夫人看到她这被淋成落汤鸡的一双儿女,那个心疼就别提了。一面让人赶忙准备热水给他二人洗澡,一面禁不住埋怨燕凌渊:“你这孩子不是叫你别带你姐姐走远了么?你看弄得这一身湿,你倒是跟铁板似的不怕淋,你姐姐瘦成这样儿,怎禁得起这么淋法?”
燕凌渊将外面**的袍子甩掉,大声地辩解道:“娘,你不知道,我秀秀姐跑得那叫一个快,不但跑得快认路也是一等一的厉害,都没告诉她怎么走,就跑到后山窝子下面那块竹舍去了。”
“跑那里去做什么?”二夫人蹙了两条细眉,甚是纳闷。
“我大哥不是把那王爷给关在那里么?人秀秀姐是去看那王爷了。娘,我看您就不要担心秀秀姐的终身大事了,她多半是看那王爷长一张小白脸,喜欢上人家了。”
秀秀没想到这黑小子不但大嘴巴,连告状造谣也在行的很。听到他如此说,一时又羞又恼,气得面红耳赤,双唇直哆嗦,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
二夫人愕然,有点迟疑地把脸转向秀秀:“秀秀,这是真的?”
“娘,我去洗澡。”秀秀被她娘这么一问,那张脸便红的要滴出血来,当机立断掉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跟着阿妙姑娘一头扎进隔壁去沐浴更衣。
秀秀生怕她娘会跟进来问长问短,在那里紧张的不行。暗地里直骂燕凌渊那混小子,心说死小子什么眼光,她哪里喜欢那个死色鬼王爷了?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无中生有的死小子,改日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秀秀一边使劲搓着胳膊,一边咬牙切齿。搓着搓着便想到之前薛宝琉曾抱着她这只胳膊亲亲热热挨着,不觉便红了脸,在那里出神片刻,心道:“我以前不是很讨厌他么?怎么他现如今挨我那么近,我也没想推开他呢?难道……我真的喜欢他了?”
秀秀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啪”地在自己脑门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在心里跟自己说:“我才不喜欢他,才不喜欢。”不过就是个死色鬼草包王爷,她沈秀秀才不喜欢这样的人哩!
这么想着,脑中却闪过薛宝琉那双蕴满失落之色的眼,不知为何,心绪便低落了下去。
一直到她洗完穿好衣服,二夫人也没见进来。
秀秀大松了口气,随后却又担心她娘是不是要等她出去后再对她大加盘问一番?不过还好,等她磨磨蹭蹭擦干头发出去,她娘已不在外面那间屋子里了。房中一个人也没有,秀秀觉得奇怪,东瞅瞅西望望,耳听得东边厅里有人声,便朝那边慢慢走过去。
她心里怕她娘在那边等着,有几分顾虑,也不敢贸然进去,只略走近些便停住。支愣着两耳细听内里说话声音,分辨到底她娘在不在其内。
谁想竟听到燕凌云的声音:“二娘,这是秀秀她自己跟您说的?”
“不是,是阿渊说的,他说方才在竹舍看到那什么秦王抱着秀秀的胳膊不放,两个人脸对脸地说话,都快凑到一块去了。”



、第三十六章

秀秀听到这话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只觉耳根底下烧的厉害,虽气燕凌渊多嘴,却又不好进去跟她娘和燕凌云解释。
便听里面她娘又道:“阿云啊,你们打算把那个王爷怎么办?”
燕凌云隔了片刻才回答:“二娘,这个我自有打算,现如今还不能说,二娘您就别问了。”
秀秀她娘有些生气:“这也不让问,那也不让问,好好!我不问不问。”
“二娘……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既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说,捉那王爷到咱们这里来做什么?咱水泊山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安稳日子,你便又去生事,难不成你又想跟你爹一样跟朝廷打一仗?”
就是啊,燕凌云把薛宝琉捉到水泊山关起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只怕不止是拿薛王爷做人质、给朝廷下马威这么简单。
秀秀也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这下便听得更仔细了。
可燕凌云也不知是不是吃了哑药,死活就是不回她娘这话,弄得秀秀好不着急,差点没冲进去直接逼问。
还好她娘又说话了:“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呀!我说阿云,你是要急死我么?”
“二娘,您该知道,即便水泊山不去生事,朝廷也不会容我们过安稳日子。您知道这秦王此来石州是做什么?不就是为了剿灭咱们这伙山贼么?”
秀秀她娘听到这话就没了声,好半晌才又道:“哎,该怎样还是你拿主意,只是秀秀那里若真喜欢了那王爷……倒不好办了。”
燕凌云道:“二娘,阿渊还小,看见什么也未必搞得清是怎么回事。秀秀早便告诉我她是被逼留在秦王行馆,根本就没说喜欢过那人。况且那薛宝琉本就是个风流好色之徒,来石州第一日便去青楼寻欢,这样的人你能安心把秀秀嫁给他?再说人家是皇子,眼里又哪里看得上秀秀,二娘还是趁早收起这份心吧!”
秀秀在外面将这些话一句不差地听在耳中,她也知燕凌云这些话都不假,但不知为何心头还是不大舒服。
二夫人叹口气道:“你说的确也不假。”
燕凌云又道:“二娘,水泊山与朝廷早晚逃不过一场大战,趁着目下官兵未到,不如您带秀秀、五儿、阿渊他们暂时离开水泊山,往南边素仁那里避些时日。”
秀秀想,南边……是哪里?
不过,不管是哪里?她也不能去,她爹还在石州呢!她得回去跟她爹在一起。
看这样子燕凌云是打算孤注一掷,那么必定是会对薛宝琉不利了。
秀秀想着想着便觉心口有些发凉发冷,他会把薛王爷怎么办?燕凌渊不是说要喀嚓嚓……
她顿觉喉咙发紧,一瞬仿佛看到鲜血飞溅,薛王爷那颗漂亮的头颅落地。
那边厅里秀秀她娘沉默了许久,道:“也好,叫人准备一下,我这几日便带她们去南边。”
啊?这就走……
秀秀心说糟了糟了,我得赶快拿主意,不然等娘准备好,就走不掉了。
“嗯,我先叫财叔备着,这几日天气不好风浪太大,不宜行船,等天晴了再走。”
听见燕凌云此话,秀秀摸摸胸口,将梗在喉咙处的那口气顺了下去。为防她娘跟燕凌云忽然从厅里出来发现她偷听,忙轻手轻脚退到离厅门老远的那张桌子前坐下。
幸亏天气不好,这么一耽搁就等于给她留出了时间,那她便可好好筹划一下。
而且她也不想这么快便跟她娘分开,秀秀心里矛盾的很,一边是养她多年的爹,一边是初初相认的娘,掂量来掂量去,好像谁都舍不得。若能聚在一处,一家人再不分开那该多好,刚好阿渊他爹也死了,娘回去跟爹在一起岂不是皆大欢喜?
就是不知她娘愿不愿意?
不过就算她娘愿意,她爹那里也不行呀!虽然那老头儿好赌,在某些事上却还是很有坚持很有节操的。
这件事怕是难如她愿。
秀秀托着腮叹气,正好她娘进来,便问:“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
秀秀道:“我想我爹了。”
二夫人愣了下,半晌无语,只轻轻摸了下秀秀的头发。
秀秀试探着问:“娘,我们一起回石州去救爹好么?”
二夫人轻喟了声,道:“你爹那里,阿云会安排人去赎他,娘不能去。”
“为什么?娘……”秀秀抱着她娘的胳膊不放,“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么?爹好想您的。”
“你这傻丫头。”二夫人无奈苦笑,话语里有几分忧伤,“不成的,秀秀你不懂,这么多年,有些事已经回不去了。”
“娘……”
“别再说了。”二夫人蓦地背过脸去,脊背僵直,微微发着抖。
秀秀见她如此,心里也是难过,知再要强求必定惹得她娘伤心,只得闭口不言。她抱着二夫人的胳膊舍不得放开,也不知该说什么挽回,迟疑了良久,将脸贴在二夫人腰上轻道:“娘,对不起。”
二夫人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头发道:“傻孩子,娘不怪你。”
秀秀紧抱住她娘的腰将脸在她怀中蹭了又蹭,道:“娘,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如此才算哄得她娘笑起来:“好好好,娘求之不得呢!”
接下去的两三日,风雨依旧,澄阳湖上风高浪急完全无法行船。
秀秀趁着这几日便开始筹措。
要回石州城的话就得乘船北上,第一先得有条船。其次便是怎么让薛宝琉逃离竹舍,那里只有一个出口,怎么都得过守卫那关,所以第二个问题便是想办法把几个守卫撂倒或者弄走,这个事情比较难,得仔细考虑下才行。最后便是离开的时机,现时天气不好贸然行船的话危险很大,但等到天晴又没机会,真叫人头疼的紧。
不过看那天暂时还没转晴的迹象,连日来都是阴雨连绵的。偶尔露个晴脸,转眼便又遍布阴霾,很快便又会淅淅沥沥滴下雨来。
秀秀在天要晴不晴的时候就往东北一带的湖岸那边转悠,寻摸着弄条小船。
水泊山的船大多都泊在那里,大大小小总共有二三十来号,除了五六只大座船跟七八只乌篷船外,剩下多是些舴艋跟小舢板之类。
秀秀最瞧得上眼的是乌篷船,既能遮风挡雨,又轻快便行。
摇橹驾船这些她都是会的,不需要太担心,唯一就怕遇上大风大浪。
她在一条泊的隐蔽点的乌篷船附近转了许多圈,湖岸边的守卫这几天差不多少了一半,因为知道她的身份,看见她在那里转悠也不以为意,并不上前盘问。秀秀这胆子便更大了,趁着守卫们不注意,便想将那船拖到湖岸以外的那片垂柳底下藏着。
正解缆绳,却忽见不远处的湖水中冒出个湿漉漉的脑袋来,还没看清便被一浪打了下去,只剩一只黑黑的手臂在水里乱挥。
秀秀惊吓不已,“啊”地叫了一声,忙跑去喊人。
守卫们听到有人落水,都跟着秀秀过来,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在哪里?怎么没有……是不是看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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