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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窃风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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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说他这女儿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现如今秀秀也不是您的丫鬟了,要带走也得给个说法,平白无故带走算怎么回事?”
“这倒是。”
“王爷,秀秀爹这意思是不是要您去求亲啊?”
“嗯。”薛王爷点点头,他要是连这意思都会不过来,不是枉活了二十年?再说这亲确也该求了,有燕凌云这层关系,父皇一定会答应他娶秀秀,就算是拉拢燕凌云,他也会同意。
这可正正中他下怀了,他再不用费神考虑是不是要娶,还是能不能娶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娶。
想到此,薛王爷不禁微笑,道:“那就让胡总兵先去帮我去说合说合,她爹若同意,便把礼过了,先把亲事定下。”
“好,我回头就吩咐人去办,不过看秀秀她爹那意思,好像……并不怎么愿意攀这门亲。”
“啊?不愿意……为什么?”
“上次我去,他好像说什么王爷是贵人,他家攀不起什么的。”仲明挠挠头发,觉着这事有些难办。
“哦。”薛王爷愕然,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秀秀她爹还记着当日如意坊的仇,所以才不愿把秀秀嫁给他?薛王爷闭上眼思量半晌,心里跟猫爪也似只是难受,终归不放心,爬起来便要往车下跳,“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她。”
仲明生怕他扯裂了伤口,急得按着他求爹告奶:“王爷啊,我这就叫人去接秀秀姑娘进京,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她爹说通了,把人给您接来成不成?您别闹了,若再把伤口扯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仲明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圣上砍的。”
“你若有十个脑袋,那还不成妖怪了。”薛王爷给他这话逗得一笑,这才改了主意,又倒回去睡着,嘴上却一点都不放松,直催仲明道,“那还不快去,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赶快去把秀秀给我接来。”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感谢继续追文的同学们。




、61第六十章

秀秀一连烧了好几日;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晓得,等到完全清醒时,就看到她爹坐在面前唉声叹气。她还从来没病的这么重过,以往都只是烧一天,第二天醒来便生龙活虎;这一次纯粹是被吓的。
她是被她爹接回家的;沈老爹一连几日没见女儿便跑去找姜阿牛;一问才知女儿病在秦王行馆;老爷子担心女儿;当即跟着姜阿牛跑去把人接回了家。
至于薛王爷;听姜阿牛说并无大碍,只是点皮肉伤,失血过多而已;如今已被老皇帝接去了京城。燕凌云也随行进了京,听说他此次勤王有功,朝廷要予以嘉奖,恐怕要封他个大官做。
裘子路谋害王爷,罪名很大,也被押解入京听候发落。
水泊山那些山贼兄弟们一部分跟随燕凌云进了京,剩下的那部分则被编入胡总兵的西山大营,为朝廷统管。
然后澄阳湖——石州这一带的大小官员也被好好整顿了一番,于太守也在此中,被贬去州属之下做了个小县城的县令。
原本仲明是想把秀秀一起带去京城的,奈何沈老爹不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得靠她养老,哪儿能随随便便让人带走?那个什么秦王殿下,好色之名在外,以后也不知要娶多少老婆,那么大一家子,老少娘们整日勾心斗角,简直就是个大火坑。秀秀这样没心眼的丫头去了,还不得被烧得灰飞烟灭?何况秀秀跟了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妾,他沈宏昌好歹是个秀才,是个读书人,又岂会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人做妾?
就算是王爷也不行,除非他八抬大轿来娶秀秀。
当然这个恐怕有点悬,秀秀她爹也就只想想而已。
秀秀知道他爹最是要面子,也理解他老人家的苦心,而且她也不想去京城。
她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薛王爷的伤,虽然阿牛哥说他没事,她还是不放心。再怎样说薛王爷也是为救她受的伤,结果她连谢都没说一声,这人就走了,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跟他道谢?
也许这一别就再不相见。
秀秀颇觉伤感,想到那日薛王爷为救她不顾了性命,又怎么能不感动?他该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不然干什么要拼死救她?她心里揪的难受,她想,她这辈子大概是忘不掉那色鬼草包了。
事实上他就是稍微好点色,一点也不草包,不过她还是喜欢这么叫他。
秀秀退烧之后人还是恹恹的,整日提不起精神来,一半是因为当日所受惊吓未解,一半则是因思念色鬼草包王爷。
好在沈老爹不知内情,只当她这次病得太重,一面埋怨她不知爱惜身体一面忙里忙外地给她请医问药。得知她病已基本痊愈,沈老爹又忙弄这弄那的给她滋补身体。现在沈家有钱了,有好的当然要给女儿吃,他得把女儿养得白白胖胖的,嫁个好人家。
眼见沈老爹这么辛苦,秀秀也不好老这么要死不活的,整整心绪,到底还是打起了精神,又恢复成往日那没心没肺活泼好动的沈秀秀。
听说燕凌渊已被放了出来,只没跟燕凌云去京里,估计是回了水泊山侍奉她娘去了。
她这许久不见她娘,得找个机会去水泊山看看她娘才是。
她这么打算着,却没想还未来得及动身,燕凌渊便找了上门。
这一日正准备吃中饭时候,大门外忽然吵吵嚷嚷闹翻了天,秀秀待要出去看看,便见薛宝琉给她留的一个下人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说:“秀秀姑娘,外面有个叫花子说是你弟弟,非要闹着进来,我们拦都拦不住,要不要报官赶走他?”
沈老爹闻言,“噗”一声便把喝到嘴里的茶喷出去老远。
“哪里来的叫花子?打出去……”沈老爹拍桌子嚷嚷,穷的时候连乞丐都躲着他,这下富了,就有叫花子上门来认亲,这叫什么事啊?
秀秀忙拦住他,道:“爹别急别急,我先去看看再说。”
这一去看,就把燕凌渊领进了门。
死小子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浑身臭不可闻,熏得沈老爹捂着鼻子直往后躲。
“秀秀,你你怎么把叫花子带回家了?”
“爹……他不是叫花子,他是……”秀秀为难的很,不知道该怎么说。
燕凌渊倒是随便的很,就跟到了自己家一般。看到桌上丰盛的午饭,一屁股就坐了过去,抓起个鸡腿就啃,一边啃一边道:“饿死我了,老子好多日子没吃肉了。”
秀秀跺脚道:“我说你好歹洗洗手啊!”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燕凌渊嘻嘻地笑,冲沈老爹看一眼,道,“你这老头就是秀秀的爹吧?”
秀秀不满斥道:“阿渊,不要对我爹这样!”
“阿渊?”沈老爹越看越不对头,“秀秀,他到底是什么人哪?”
“我是燕凌渊。”不等秀秀介绍,燕凌渊就很大方地自报姓名了,“秀秀姐是我姐姐,她娘是我娘,我娘也是她娘,明白了没?”
“什,什么?”沈老爹被绕的有些晕,“她娘是你娘,你娘也是她娘?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乱啊!”燕凌渊这祸害笑嘻嘻的,“意思就是我跟秀秀姐是一个娘生的。”
“啊……一……一个娘。”沈老爹张口结舌,好半晌才醒悟过来,登时便直瞪着两眼倒在了椅子上。
“爹——”
秀秀吓坏了,生怕她爹有个三长两短,连忙跑去抱住他,又是给他顺气,又是掐他人中,好一会沈老爹那两眼珠子才转了一转,喉咙里响了声,人总算是回过了魂。
“秀秀啊,他说得是不是真的?你娘她……她……”沈老爹老泪纵横。
秀秀狠下心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老爷子总归是得痛一下的,便道:“是真的,阿渊他……是我娘亲生的……”
燕凌渊还嫌不够乱,笑笑地看着沈老爹道:“这下信了吧?”
沈老爹端起一盘菜便朝燕凌渊砸过去,跳起脚怒声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燕凌渊是个练家子,早抱着一盘水晶肘子转到了另外一把椅子上,摇头看看秀秀,待要说什么,被秀秀狠狠一瞪,忙道:“我不说,什么都不说,我就吃肉。”
沈老爹砸了一盘菜又觉心疼,一跤跌到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天哪,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失了节居然还有脸活着,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竟然还跟山贼生个小的,她把我沈家的脸都丢光了,天哪……”
秀秀听得心里极不是滋味,想到那日她差点被子路……那是不是也算失节?按照她爹这个说法,那她不是也该去死?
“难道女子失了节就非得死?”秀秀眼圈红红的,望着她爹道,“那又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就非得死?”
沈老爹霍地站起,咬牙切齿道:“就是该死。”说完连饭也不吃,恨恨地回房去了。
从这天起,燕凌渊就呆在秀秀家混吃混喝了,任是沈老爹怎么骂怎么赶,他都不走。饭菜上桌就吃,吃饱了就在院子里练拳,练得差不多就回房睡大觉。沈老爹看他会武,一拳就能把棵小树砸个洞,多少有点忌惮,也就只过过嘴瘾骂骂人,动手那是怎么都不敢的。
没几日便是姜阿牛大喜的日子,秀秀一家一大清早就赶过去帮忙。
秀秀家搬走后,阿牛把以前两家中间隔得那堵墙给拆了,院子阔大了许多,两间小屋也被重新拾掇修砌一番,焕然一新。姜家大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转眼新娘子被迎进门,一时鞭炮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姜家人手少,全靠邻里帮衬。
秀秀跑东跑西,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帮后厨,一会儿跑前厅,等到新娘子进来,便又跑去忙新房那边。柳家姑娘虽不是绝色,却也是清清秀秀的一个女孩儿,秀秀看着蛮有好感,心想,阿牛哥真有福分,娶这么好看一个媳妇儿。
不多时宴席开场,燕凌渊那是不用说的,早坐到席桌上闷头大吃起来。
沈老爹怕给人问东问西,则离他远远地坐到旁的席上同邻里们说话。这些人以往都瞧不起他,见面便躲得老远,今日倒是一个接一个地过来给他敬酒,言辞恭敬态度有礼,真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老爹颇有些得意,高兴起来便天南海北地跟人胡侃。正说得高兴时,大门那里却忽一阵乱,沈老爹这里谈兴未尽,瞟一眼便又继续说他的,只是桌上宾客大都被一拥而入的那帮鲜艳夺目的女子吸引,竟没几个听他的,他便有些扫兴,心说这是哪儿来的帮娘们?尽搅人的兴。
他心里愤愤,便不由多看了几眼,就见众女子当中簇拥着的那个中年美妇有些眼熟。
这当口姜阿牛已上前去迎客了,也不知说了什么,就听一个女子尖着嗓子道:“我们不是来吃酒的,这是我们水泊山的当家二夫人,来找沈秀秀。”
众宾客闻言皆大惊,霎时都立了起来,这可了不得了,山贼居然打下山来搅姜捕头的婚宴。宾客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声,渐渐便开始低低议论,声音起先还低,后来就大起来,有胆小的便想逃跑,就听姜阿牛大声道:“什么山贼啊?现如今水泊山全都归附朝廷了,都是一家人,大家坐坐坐,没事啊没事!”
“就是,哪儿有什么山贼?都是客,都坐都坐!”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坐。”
小甲和小乙也来帮腔,众人见姜捕头跟衙门同僚尽都发话,这才稍微放了心,全都又坐回去。
沈老爹也自吓了一大跳,正自惊疑不定,便见燕凌渊跑了过去,拉着那眼熟的中年美妇叫了声“娘”,跟着秀秀也过去了,三个人手拉手笑得极是开怀。他脑中登时就“嗡”地响了一声,心说是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他不由自主便起身离桌,拨开围观的人群走过去,口中喃喃道:“阿柔……阿柔,真是你么?”




、62第六十一章

沈老爹眼看着那美妇人;她还那么好看,柳叶眉水杏眼,唇角两个小小梨涡,笑起来能勾人魂魄。
秀秀那眉眼就是随的她,只唇角没她那么好看的两个梨涡。
一转眼秀秀也这么大了;她倒一点也不见老。
沈老爹感慨万千;他们夫妻分离了这么些年;原以为她死了;没成想竟还能见着。老人家只觉一阵眼酸;眼圈便有点红;转而瞧见燕凌渊,这股子辛酸便化成了怒气。
这该死的妇人,他为什么还要想着她?
她这般不守妇道;被人抢上山贼窝,就该找根绳子勒死才对,为什么她要贪生怕死?被人玷污失了节还要活下去,她甚至还跟山贼生了个儿子……耻辱啊!他沈宏昌的脸全都给她丢尽了,她竟然还有脸回来,她怎么就有脸回来?
沈老爹越想越气,忽然就顿住脚,朝着秀秀娘冷冷看一眼,打鼻子眼里哼出一声,一句话不说掉转身又回了席桌。
有宾客看着好奇,问他道:“老沈啊?那是你什么人?我怎地听秀秀叫她娘?”
沈老爹端起一杯酒闷闷喝下,结结巴巴道:“哦,那……那是秀秀认的干娘。”
“干娘?”那宾客道,“我看她二人模样那般像,倒像是亲娘俩。”
沈老爹只干干咳嗽,正想找个托词走掉,才一转头,便见秀秀娘仨站在面前。
秀秀她娘显然是听到方才他那番话了的,面色微有些难看,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这老头儿多半是知道她在水泊山的事了,恐怕正为此事生气,却也难怪。虽说当初她是不得已,却终究还是有对不住他的地方,这么一想,秀秀她娘便觉理屈,心里虽生气,却也只得默不作声。
沈老爹看她不做声,便觉她这是做贼心虚,越发火大起来,干脆掉转头不看秀秀她娘,却跟秀秀道:“秀秀,还不跟你干娘看座。”
秀秀心里忐忑不安地,待要去搬把椅子来,那边燕凌渊就已拉过把椅子放到沈老爹身边让她娘坐下了,他自个也跟着在旁坐下,一脸的幸灾乐祸,分明是来看热闹来了。
沈老爹瞅着那娘俩,越看越不顺眼,嘴里嘀咕道:“还有脸回来!”
声音虽小,秀秀娘却是听到了的,便也低声回了一句:“我回来是看女儿,又不是看你。”
“谁稀罕你看?”沈老爹恨恨地,却又怕人听出端倪,咬了半天牙,道,“你怎么就不死在外面?”
“我为什么要死?要死也是你该死,看把我的秀秀养的瘦成这样。”
秀秀看俩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怕他二人会打起来,忙拉拉她爹的袖子,叫她爹少说几句。谁知她爹气性上来便犯了浑,硬是不理她这茬,反而说得越发难听起来,当然他还是顾着脸面,没把那日说得那些话说出来。
两个人越吵越凶,声音渐渐就大起来。秀秀劝这个不是,劝那个也不是,忙求救般地望向燕凌渊。可燕凌渊那混小子根本就不肯管这事,由着他二人吵不说,时不时还说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火上浇油,促使两人的战火逐渐升级。
“自个没本事护不住家人,反叫家人去死,你叫什么男人?我呸——”秀秀她娘虽然美貌依旧,却已不是十几年前那般好性儿,一句也不让着秀秀爹。
沈老爹气得面红耳赤,登时跳将起来,“啪”地便把手中酒杯摔到地上,怒道:“你滚,秀秀没你这样的娘,没你这样的……干娘!”
他这一下动静就大了,一时引来满堂宾客的侧目,姜阿牛正在那边敬酒,因为沈老爹这一打岔,便不得不停下来。阿牛他娘顿时就恼了,出来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今日是我家阿牛大喜的日子,就不能给我个面子?这么摔摔打打的,算是怎么回事?”
秀秀拉了这个,哄了那个,一时忙得昏头转向,看阿牛娘发威,忙又跑去跟阿牛娘赔不是。
还好姜阿牛也过来替她打圆场,方把阿牛娘的怒气给平息了。
秀秀叹了一声,这两人一见面就吵成这样,以后还不知会怎样。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琢磨了半天决定让阿渊把她娘带走,她这边守着沈老爹,可不能再让他两个吵了。还好小甲哥小乙哥也来帮忙,等她转回去时,沈老爹已被他二人带到别的桌上去喝酒了,燕凌渊那小子也不知跑哪儿玩去了,席上就只剩一堆女山贼守着她娘。
宴席还未结束,秀秀便带她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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