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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窃风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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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还未结束,秀秀便带她娘辞别姜阿牛一家先回了家。
一回家便忙着安顿她娘跟她娘手下那帮子姐妹,家里房子都是现成的,其实也不需怎样安顿,只把房子门打开,秀秀娘手下自有人去忙乎。秀秀呢,就被她娘拉着说话儿。
两母女这许久不见,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
秀秀想起婚宴上的不愉快,忙替她爹跟她娘说好话。
她娘拍拍秀秀的肩,道:“行了行了,娘才不在乎那老头儿说什么,娘如今最在乎的是我的乖女儿。对啦,秀秀,今日那成亲的新郎官就是你说喜欢的那个?”
秀秀不想她竟问起此事,小脸不觉微红,摇头道:“不是……”
看她娘一脸不信,犹豫了下羞答答又说:“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那你现在喜欢谁?难道是你救走的那个王爷?”
她娘一语中的,秀秀实在是无语的很,想到薛王爷,便有些失神,呆了一会才红着脸点头:“嗯,是他。”
秀秀她娘看她那样,便觉出不对来,又问:“那他喜欢你么?”
“他说他喜欢我,想我……可我不知他是不是真心……”秀秀一想到这个就纠结烦恼,可若不是真心,薛王爷能来义庄拼死救她么?
“嗯,那你说说看,他是怎么对你的,娘给你说叨说叨。”秀秀娘对女儿的终身大事十分热心。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母女俩躺在一个枕头上,一个听一个说,从两人认识之始再到义庄薛王爷奋勇救人,等说完,已是半个时辰过去。秀秀娘道:“秀秀啊,依我看,那王爷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他怎能不顾性命地救你呢?你说是不是?”
秀秀道:“我也这么想,可他……毕竟是王爷,只怕……只怕不能娶我。”
秀秀娘叹口气道:“却也是,秀秀啊,你别难过,不嫁给他也许是好事……总之娘是会替你找个好夫君的,上次我说的那个素仁就很不错,这王爷要是不娶你,娘便做主把你嫁给他。”
“可我……可我只喜欢薛王爷怎么办?”秀秀眼泪汪汪地看她娘。
“那……你实在喜欢的话,便去京里找他,现如今你大哥也是朝廷的官了,你这身份也低不到哪里去?怎么就配不上了?”
秀秀眼睛一亮,拍拍脑袋,也是啊!这她怎么没想到?真笨,还好她娘提醒她。只是……还有桩事,她心头放不下。
“娘,我爹说失节的女子就该去死,真是这样么?”
“怎么问这个?”秀秀她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跟着便咬牙,“那死老头的话怎么听得?秀秀你别听你爹胡说……可是秀秀,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娘,我……我好像也失……失了节?”
“什么?”秀秀娘大惊,一骨碌爬起来把秀秀抓过来上上下下地看,一边看一边细问内情。秀秀就把当日在义庄被子路如何如何的事说了,一边说一边委屈地直掉泪。秀秀娘又反反复复问了几遍,这才松了口气,拍拍秀秀脑门道,“傻丫头,你没有失节……我告诉失节是什么样的。”
说着话凑到秀秀耳边,低语几句,说得秀秀满脸通红,差点没把脸埋到被子下面去。
秀秀她娘抚着胸道:“哎哟,好险,那该死的畜生在哪儿?娘带人去杀了他。”
“那人……被押解回京了。”
“该死的东西,一定要让王爷判他死罪才是。”
“嗯嗯。”秀秀点头,转而便又愁眉苦脸起来,道,“娘……可我那日被撕破了衣服露了身子,王爷他……他都看到了,这样,他会不会嫌弃我?”
“这……这就不好说了。”秀秀她娘托腮想了一阵,也就只这个话,弄得秀秀心头又是七上八下,好不难过。
秀秀娘看她这副模样,便又安慰她:“他若为此事不要你,只能说他心胸狭窄,不要也罢,娘还是把你嫁给素仁好了。”
正说着便听窗户外面吵吵嚷嚷的,秀秀跑去窗边一看,原来是她爹回来了,却是吃多了酒醉了,被小甲、小乙哥给架回来的。她忙穿好衣服跑出去帮着小甲、小乙扶住她爹。
沈老爹醉醺醺地,人是走一步晃两步,隐约看到秀秀身后有个美妇的影子,便指着大骂起来:“你这不守妇道的妇人,干什么还要回来?你丢尽了我沈宏昌的脸啊!啊啊啊啊——丢脸!”
秀秀急得不得了,忙去捂她爹的嘴,这嘴没捂到,便见她娘撸着袖子直冲过来,一个大耳刮子就上去了,只听“啪”一声脆响,秀秀她爹咕咚一声便倒在地上,扎手扎脚地还在嚷嚷:“谁……谁谁谁打的我?老子……叫我的山贼儿子……杀杀杀了你。”
秀秀跟她娘闻言都禁不住好笑,上前一起架起老头子好歹是把这醉鬼扶进了屋。




、63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沈老爹起得很晚;等收拾好出来,秀秀她们娘仨都已经在吃中饭了。
眼见沈老爹晃晃悠悠进来,秀秀忙上前扶着他。沈老爹还是迷迷瞪瞪地,摸摸脸颊皱眉道:“秀秀,我这脸是怎么回事?哪里来一道血口子?”
秀秀娘跟燕凌渊闻言都埋头窃笑;秀秀支支吾吾道:“大概是你昨晚喝醉……不小心磕哪里了。”
她娘昨晚这一巴掌还真够狠的;把老爷子打的脸都有点肿不说;还用指甲划出条血口子;幸好当时他是醉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看老爷子酒还没大醒;秀秀忙又去端了碗醒酒汤来劝着沈老爹喝下去。
一碗醒酒汤下去,老爷子稍微清醒了下,转目看到饭桌上坐着大吃的燕凌渊跟秀秀她娘;顿时便又来了气,道:“一个来白吃便罢了,这还一家子都来了。”
这分明就是把秀秀娘当外人了,秀秀尴尬道:“爹,那是我娘和弟弟啊!”
“谁准你认得?啊,你有没有问过爹就认了?你还把你爹放不放在眼里?”
沈老爹吹胡子瞪眼睛的,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我……”秀秀就怕她爹忽然发难,这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老头子还真的动火了。
“沈宏昌,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为难秀秀。”秀秀娘终于听不下去了,霍地站起身发威。
“你也配?”沈老爹斜眼扫秀秀娘一眼,冷笑。
“爹……”秀秀忙拉着她爹袖子使劲摇晃,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上别再跟她娘吵,一面又使眼色给燕凌渊,意思是你也赶快劝劝娘啊!谁知燕凌渊那臭小子这时候倒装起傻来,笑笑地问秀秀道,“秀秀姐,你老眨巴眼睛做什么啊?”
秀秀这个气,差点没冲上去打他一巴掌。
“秀秀,你带阿渊先出去,我有话跟你爹说。”秀秀娘并未因沈老爹那句“你也配”暴跳如雷,但面色却还是很不好看。
秀秀知道事情到这一步,有些事必得当事人自己说开了才行,他们做儿女的夹在中间,再怎么圆场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便过去拽着还不肯走的燕凌渊出了饭堂,回身把门关上,只留了沈老爹跟秀秀娘在屋里。
姐弟两人出了门却不敢走,一起蹲窗户底下听壁角,没听几句,秀秀娘走过来把窗户也关了。秀秀想一想,就把做贼的本领使了出来,拿手指沾点口水把窗户纸濡湿,钻了个洞,透过那眼往里看。
“咦,这办法好。秀秀姐,你真能干啊!”燕凌渊难得夸秀秀一句,也有样学样在窗纸上弄个洞往里瞧。
瞧了半天却没瞧见人影,估计是怕他俩听见,进里面那间屋去了。
两个人都有些沮丧,白费功夫捅窗纸了,过后还得把那两洞补上。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没意思正想离开,便听里面有脚步声。姐弟俩立刻又精神大振,忙都趴窗户上又去看,却见秀秀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就往外面走。过了会沈老爹背着两手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却是一脸黑云,走到饭桌跟前便一屁股坐下不动了。
见房门打开,秀秀忙跟燕凌渊迎上去,还没问秀秀娘便摊开手笑道:“没事了,你爹还挺好说话的,答应我跟凌渊在这里住一段时日。”
一见人来,沈老爹这面子便又搁不下了,在里面嚷道:“我不是好说话,我那是看秀秀的面子。”
秀秀娘也不以为意,揽着秀秀道:“走,娘带你上街做衣服去。”
她娘俩这边去买衣服,沈老爹后脚就跟上,生怕秀秀娘把秀秀给拐跑了。燕凌渊没事可做也跟着,跟着跟着老小两男人便觉得没了意思,瞅见街角墙根底下有人赌棋,便都凑过去看热闹。
秀秀看不对头,忙上去把他二人揪出来。
沈老爹现在是不敢赌了,却只惦着那棋,连说方才那人不该用炮打了对方的象,燕凌渊却不认同,结果两个人当街论起了棋,各说各有理,谁都说不服对方,干脆动真格的,并肩子回家切磋棋艺去了。
等秀秀娘俩选好衣料量完尺寸,定好要做的衣服,再买完东西回家,便看到那一老一少对桌下棋,若不是吵棋吵的太凶,真还挺像一家人的。
秀秀跟她娘所采买的东西其实都是替秀秀上京准备的,东西采买的差不多的时候,在裁缝店里为秀秀定做的衣服也都完工,娘俩欢欢喜喜将衣服取回来,坐在厅里一件件地拿出来在秀秀身上比划。
秀秀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心里甚是喜欢,听她娘夸好看,便更欢喜了。
沈老爹跟燕凌渊在厅里另一头继续切磋棋艺,嫌她二人吵,时不时朝娘俩这边瞅一眼。
秀秀娘就凶巴巴地瞪他二人,瞪了会却对燕凌渊道:“阿渊啊,你别下棋了,快帮娘写封信给你大哥,告诉你大哥秀秀要去京里找他,叫他到时来接秀秀。”
燕凌渊“哦”了声,还不及答话,沈老爹就先一步问话了:“好好的,秀秀去京里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秀秀红了脸不做声,她娘道:“去京里找她大哥办事。”
“大哥?什么时候秀秀有个大哥的?”沈老爹登时冒火了,“她是要去找那个什么秦王吧?看人长得好看,有钱有权有势就喜欢上了?没名没分地都要去找人是不是?”
“爹——”秀秀甚觉委屈,她而今是喜欢秦王不假,却并非是因他有权有势有钱才喜欢,而是因他对她好才慢慢喜欢上的。
“哪有你这么说女儿的?”秀秀娘怒道。
“你也一样,看人家是个小白脸,就算是个山贼你都要跟,还生下这个小畜生。”沈老爹越说就越悲愤。
他这么一说,燕凌渊就怒了,霍地站起身道:“你这老头儿说什么呢?谁是小畜生?”一面说一面就要挽袖子揍人。
秀秀见势不好,忙上前拦住他,道:“阿渊,他是我爹,你不能打他。”
燕凌渊却死活不肯依,道:“他骂我是小畜生,我就是要揍他。”
“可他是我爹啊,怎么都是你的长辈……”秀秀一边劝,一边拉他,可燕凌渊劲大,拉着拉着便有些拉不住,不由大急,“燕凌渊,你要敢打我爹,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秀秀娘也气得够呛,面色铁青地站在一边,道:“阿渊,收拾东西,我们走。”
沈老爹被燕凌渊吓得不轻,又见秀秀娘闹着要走,便觉没了意思,想要让她不走,却又顾着老脸,开不了这个口,一时进退两难,只呆站着。等到秀秀娘收拾了包袱出来,就再绷不住,上前结结巴巴道:“阿……阿柔,你别……别走好不好?”
秀秀娘道:“不是嫌我们在这里白吃饭么?我们走还不成?”
“阿柔……我……那……那只是气话,你走了,秀秀怎么办?阿柔啊……你听我说……”
沈老爹着急不已,连连使眼色给秀秀。
秀秀心道:“原来我娘的小名叫阿柔啊!”欲待上前帮忙,却被燕凌渊一把拽住膀子不由分说便拉到了一边,想帮忙也不成。
沈老爹见此,只恨得牙痒痒,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一个家人急急跑进来道:“老爷不好啦不好啦,西山大营的胡总兵带了一大帮子兵到咱们宅子上来了。”
沈老爹闻言登时大惊:“来做什么?该不是……”他把目光转向秀秀娘跟燕凌渊,“一定是总兵大人听说咱家藏了山贼,所以带人来抓你们,这可怎么办好?你们……还不去赶紧躲起来,这是要害死我跟秀秀么?”
秀秀摇头道:“不可能,爹您别着急,水泊山都招安了,朝廷一概不咎,哪里还会抓什么山贼?哎呀,你们两个再去看看,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家人忙又跑回去,隔了一会又跑回来,喜笑颜开道:“老爷老爷,胡总兵不是来抓人的,是来咱家跟秀秀姑娘求亲的。”
这下不单是沈老爹大惊,连秀秀娘跟燕凌渊也是大惊。
燕凌渊道:“那胡总兵都一把年纪了,还想娶秀秀姐,赶快去回了回了,就说秀秀姐已经有人家了。”
沈老爹也道:“赶快回了,快去回。”
家人白欢喜一场,忙又往回跑,还没跑出厅去,便见满脸胡子、五大三粗的胡总兵携了个小吏进来。
胡总兵一进来就道:“哎呀,误会误会,我是替秦王殿下来提亲的,我这把老骨头了,怎么还敢再娶新妇,要娶回去,我家葡萄架可就该倒了。”
沈老爹听闻此话悬着的一颗心方落了地,忙叫人看座倒茶,送上点心瓜果,一时忙得不亦乐乎。眼看胡总兵招呼手下兵丁抬着大箱小箱的各色物品流水介送入房中,顿觉老脸增光不少。
他之前正为秀秀没名没分都要去找薛王爷的事生气,胡总兵这一来求亲,总算打消了他心头顾虑。人家薛王爷连来做媒提亲的人都找的是石州城最有势力的胡总兵,可见对秀秀还是认了真的。
再看秀秀那丫头满面羞红地模样,显然也是愿意的。
沈老爹一边感叹女大不中留,一边与胡总兵热络寒暄。
那胡总兵虽是武将,说起话来还是极有水平的,几句话便将沈老爹说得欢喜不已,飘然若仙,一时完了纳采之礼,算是把这婚事议定了。胡总兵便又提出让秀秀即刻去京里见薛王爷的事情:“皇家子妇必修宫廷礼节,秀秀姑娘如今既已为秦王殿下的未婚妻子,便少不得还要进京学习这些。”
说着话指指身边那小吏道:“这是殿下派来接秀秀姑娘的王大人,便请姑娘收拾准备一番,尽快跟王大人进京去吧!”
他既这么说,沈老爹自也不好说什么,虽舍不得女儿,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就只有忍痛答应了。虽然秀秀一再表示日后要接他跟秀秀娘一起去京里,老人家还是觉得蛮伤感,秀秀临走时,竟比秀秀娘还哭得厉害。
“爹,我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您别哭了好不好?”
他这么一哭,秀秀也觉难过,情不自禁掉下泪来。
沈老爹拉着秀秀的手道:“秀秀啊,爹以前没好好照顾你,这日子才好起来你又要走了,以后只有爹一个人,爹可怎么过啊?”
秀秀拿帕子不停给她爹擦眼泪,看她爹不停地瞄她娘的脸色,便知他心意,心头不由好笑,忙道:“爹,您放心,我娘会陪着您的。娘,您说是不是?”
秀秀娘抹抹脸上的泪,狠狠瞪沈老爹一眼,心道这死老头就知道拿女儿来降着我,但当秀秀的面,也不好说不陪,只好胡乱点点头。
沈老爹这才收了泪,道:“秀秀,日后若那什么秦王殿下对你不好,你就回来。”
秀秀娘立刻啐他道:“呸,乌鸦嘴,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咱家秀秀千伶百俐,又乖巧又懂事,王爷喜欢她都来不及,又岂能对她不好?”
秀秀闻言脸红,心道:“这算不算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两个老人家这么叮咛那样嘱咐,本是大清早就出门的秀秀,硬是给他们留到了中午。王大人急得没法,一催再催,总算才将人催出了门。秀秀拜别二老,又同前来送她的姜阿牛一家,小甲、小乙哥道了别,这才上了马车,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石州城,朝京都方向而去。




、64尾声

去京之途漫漫;足足走了有十来日,秀秀他们方赶上边走边等着他们来的薛王爷。好在一路之上有燕凌渊陪着,才不至太无聊。燕凌渊是作为娘家人前去送亲的,其实这只是个幌子而已;这小子一是想出门见识,二是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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