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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窃风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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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子路携着那块玉过来见他。
薛王爷因为脸上的抓痕有些别扭,半掩着面孔待理不理。
子路也不以为意,将那盛着玉佩的木匣子呈上去,道:“五哥,玉佩找着了。”
薛王爷还是提不起情绪,恹恹道:“找着便找着了呗,该如何你看着办便是。”
子路道:“五哥不想知道这块玉是怎么找回来的?”
薛王爷看子路一脸神神秘秘,知他必有紧要下文,虽没什么兴趣,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点面子,便假意配合了下,问道:“哦,怎么找回来的?”
“有人带着五哥的这块玉佩在如意赌坊押了二十两银子做赌注,那个人叫沈宏昌,听说也住在西城。恰好被如意赌坊的主人看到,因之前于太守携图到坊中特意交代,他便留意了下,没成想真还就是,知道事情重大,便紧赶着送过来请五哥示下。”
薛王爷先还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听着便坐了起来,道:“等等……你说那个人叫沈宏昌,姓沈……沈……嗯,他跟那个沈秀秀有什么关系?”
子路道:“眼下还不清楚,我已请如意坊主人回去盯着,相信不要几日便会水落石出。”
“好好。”薛宝琉噌地从榻上站起,搓着两手来回不停地走,“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沈宏昌……沈秀秀……”提起沈秀秀这个名字,薛王爷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沈秀秀啊沈秀秀,你最好祈告上苍,不要跟那个沈宏昌有任何关系……
且说沈宏昌,他自离开赌坊后就没回家,因怕面对秀秀,便找了个偏僻的茶馆去喝茶听书。到了晚上还是不敢回去,索性寻了家客店喝了点小酒闷头在那里睡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一早,他便匆匆赶到如意赌坊,指望今日能够赎回玉佩。
到了赌坊转了一圈,还是不见那执事的影子。昨日招呼他的小厮还在,见了他倒颇客气,说是执事这几日生病都来不了,不过他家小主人方巧在楼上,可以替沈宏昌通禀。说着话将他引到一间耳房请他稍候,端茶递水伺候得极为周到。
沈宏昌诧异之余不免有些得意,看来有钱就是不一样,他琢磨着等要到玉佩后再寻个机会赌一把,赢了银子好给自己和秀秀添置几套光鲜衣服,也免得老是被隔壁那姜老太瞧不上。
过了一会,那小主人果然来到,却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行动举止间一派清贵之气,望之脱俗。且知书达礼,对人也很谦和,一进门便与沈宏昌拱手施礼,连连赔礼道:“沈老爷久等了,快请坐,请坐。”
当下二人对坐,沈宏昌将那玉佩的事情说了,道:“还请小主人将玉佩抵换与我,感激不尽。”
那少年公子笑道:“沈老爷误会了,我并非此间的小主人,不才只是坊中管家,小主人还在楼上,劳烦沈老爷再等些时候。”
沈宏昌闻言不禁微微失望,心道:“只是个管家便这种气派,却不知那小主人是何等样人。”
那清俊的管家怕他等得不耐烦,便与他闲话混些时间,一时说得熟了,便问他家中都有什么人。
沈宏昌道:“家中并无旁人,只一个女儿。”
那管家听闻他有个女儿便很热心,又问起年纪,是否许配人家?说到后来竟还要替他保媒寻个当对的人家。沈宏昌一直为秀秀的婚事烦心,因着他家这等情形,媒人都不肯上门,听得这等好事自是喜出望外,一股脑儿便都说了,这其中自然包括秀秀的名字。
“秀秀……沈秀秀……”那管家含笑将那名字重复一遍,道,“好名字。”
说罢起身,道:“小主人怎地还不下来,我再去催催。”



、第十二章

秀秀几乎把整个石州城翻过来找了一遍,腿都跑断了,还是没找到她爹。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右边眼皮一直一直地跳,秀秀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她爹沈宏昌已经两天两夜没回家了,这两天两夜他在干什么?赌么?他输了还是赢了……如果赢了又怎会不回来?难道……难道是输了?
这样的猜测只能让她更加惶惑不安,她不希望他赢,也不想他输,只盼着他不欠人一分银子安安稳稳地回来。
提心吊胆的等待令她耗费了过多心神,人也疲倦到了极点。她望着桌子上那一堆她爹带回来的鸡鸭鱼肉,一点胃口也没有,想要休息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后来终于睡着了,却一直在做噩梦。
梦里她在幽暗的密林里艰难行进,总也走不到头。
身周似乎有绿幽幽的眼睛窥伺,是虎豹是豺狼?她分不清,只是恐惧,这种恐惧一直持续到她醒来那刻。
醒来的时候,有人在大力捶门,咣咣咣——
秀秀刚跑到堂屋中间,便见大门被撞了开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五六个如狼似虎般的大汉便一窝蜂涌了进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秀秀按住心头惊慌,怒睁两眼待要发飙,才说两个字便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反扭住手臂按住,一下子就把她按坐在了地上。
“救命啊!”秀秀只当遇上了强盗,吓得大喊。
“还敢喊,喊就割了你舌头。”内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道。
割舌头!真太暴力太残忍了,秀秀激灵灵打个哆嗦,立刻把嘴紧紧闭上,稍后却又低声求饶:“几位大爷,我家什么都没有,你们要打劫也要去东城那家最大的宅子才好。”
“谁说我们是打劫的?”那人冷笑,一边指挥人道,“把那鞋子拿来,给她穿穿看。”
鞋子!?
秀秀尚未回过神来,一人便抢上前来,凶巴巴从怀里摸出只黑鞋来,扒掉秀秀左脚上那只小花鞋,便往上给她套。“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被人扒了鞋子握着脚折腾,秀秀简直羞愤欲死,但她怎么踢怎么踹也反抗不过几个大男人,最终还是被人往脚上穿上了那只黑鞋。
别说,还真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
给她穿鞋子那大汉起身禀道:“刚好合适。”
那人颔首道:“嗯,既如此,便请王爷过来吧!”
秀秀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鞋子……王爷……这鞋子怎这么眼熟呢?天啊,这这不就是她在翠红楼丢了的那只吗?脑袋里“轰”地一声,秀秀霎时明白了过来,那晚翠红楼的案子到底是被人翻出来了,可那鞋子不是在姜阿牛手里么?
那人眯眼打量了一下秀秀,挥挥手示意手下放开她,问道:“你就是沈宏昌的女儿沈秀秀?”
秀秀听到她爹的名字,心头更如油滚,心知她爹那里定也出了大麻烦,这可真是屋漏偏又逢夜雨,什么都赶到一块去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被勒得火烧火燎的手腕,色厉内荏地哑着嗓子道:“管你什么事?青天白日擅闯民宅,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皱了下眉,扯着嘴角不以为意地笑笑,从袖子里拿出张纸抖开,道:“哦,是这样的,你爹拿你家这几间屋子做抵押了赌注,如今输了,我们是来收这房子的。”
秀秀听了这话,险些没晕过去,勉强扶住桌角才没倒下去,道:“你们胡说,你们胡说,我爹在哪里?我爹呢?”
“小姑娘,这可是你爹的亲笔手书,白纸黑字明明白白。”那人将那张纸往秀秀眼前扬一扬,“看到没有,这底下落款可是你爹的签名,呶,还有手印。”
确实是他爹的字迹,秀秀很想扑过去把那张纸抢来撕了,那人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就把那张字据收了回去,道:“小姑娘,我们也是受人之命,你还是收拾收拾赶快搬走吧!”
什么?这是她的家,他们居然要她搬走!秀秀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们凭什么要我搬走?”
那人看她一眼,略顿了下,道:“对了,你还不能走。我大概估算了下,你家这屋子顶多值十五两,你爹那里欠了我们赌坊足足五百两银子,离还清赌债还差得远呢!”
五百两!
秀秀咕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五百两,就是把她自个卖了也还不起啊!她捂住脸,欲哭无泪,这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这五百两就像是一道霹雳劈中了她,令她好半天都喘不过气,脑子里嗡嗡嗡——嗡嗡嗡,好像有无数马蜂在振翅飞舞。
“小姑娘,小姑娘……”那人俯身唤她,“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这钱还等着你去还呢!”
还钱……五百两!
杀了她吧!
秀秀哽咽着说不成句:“我不还,不还,凭什么要我还啊?”
“你不还?”那人冷笑,“父债子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你敢不还,马上抓你见官,到时你可就不止一条罪了。”
秀秀的哽咽声登时止住,默了半晌忽然一骨碌爬起来,擦一擦眼泪,道:“我爹呢?先让我见我爹再说其他,不见到我爹我什么都不信。”
那人不紧不慢道:“着什么急?你爹那里不止欠赌坊钱,另外还跟一桩玉佩失窃案有牵连,如今正被秦王殿下盘问,待事情问清楚了还要他回来拿房契。”
秦王殿下,失窃案,方才那鞋子……
秀秀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某个人的影子,思绪尚未理得太清,便听门外传来声音:“王爷慢点,这边这边……小心,别撞着头。”
然后秀秀就看到了薛宝琉。
秀秀这时才发现他的身形很是高大,她家的门楣太矮,进门的时候他得勾着头才不至于碰到头,而且他一进来就把门口的光完全挡住了,屋子里因此为之一暗。秀秀现在知道什么叫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了。什么王爷,他就是一个小人,为了达到目的,他竟然……竟然连她爹都不放过。
他如今打扮得齐齐整整地站在门口,发束玉冠,身穿绯色窄袖短袍,脚蹬乌皮长靿靴,虽说脸上有道血痕,却是瑕不掩瑜,也足够耀眼夺目的。
秀秀被他耀眼的光芒刺的两眼生疼,差一点没落下泪来。
薛宝琉进来后只往秀秀脸上扫了一眼,目光便移到了地上,盯着秀秀脚上那只黑鞋瞅了半天,哼一声道:“果然是你。”方才冲进来那五六个人一个个忙不迭向他行礼鞠躬,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
“如何?”薛宝琉问那管事的,一边左右上下环顾秀秀家这几间鄙陋的小屋,这么破的屋子,除了张烂朽朽的八仙桌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就什么都没有。
真穷,难怪要偷。真想不出堂堂大夏国居然还有这么穷的人家,穷则思变,说得一点也不假。薛宝琉心里有点不好受,一时间却也不知是为什么。
“回禀王爷,小的方才看了看这屋子,大致估了下,至多只值十五两银子,还差得远呢!”
“十五两,照我看十两都嫌多,就按十两折算。”薛宝琉及时将他那份怜悯之心收了回去,又变得冷冰冰。死丫头敢打他的脸,这下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吧?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秀秀想冲上去指着他的鼻子尖大骂,却见她爹沈宏昌两手锁着铁链被子路仲明推了进来。
“爹——”秀秀的眼圈顿时红了,几步走上前拉住沈宏昌的手道,“爹,这不是真的,你说这不是真的。”
沈宏昌整个人都颓了,头几乎没垂到胸口去。听到秀秀的声音他总算抬了下头,眼光一落到秀秀脸上,他两颊上的肉就抽搐起来,抖着两手道:“秀秀啊,爹对不起你……可是那一把明明是五点的,为什么最后竟会变成二点?只错了这一局啊这一局……”
他说着就嚎哭起来:“我的银子啊,我赢了那么多钱呀!秀秀啊,爹真的赢了很多很多的银子……”
秀秀含着泪咬住嘴唇完全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他是被人栽害,没想他竟真又去赌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不知悔改,居然还想着赌,赌赌赌……赌赌赌,这下赌出大麻烦了吧!
她想不到的是自己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沈宏昌这一次确是中了人家的圈套,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子路公子便是诱他去赌的罪魁祸首。沈宏昌那天原本没想赌的,他是真的只想要回玉佩,然后过几天安稳日子的。可惜事与愿违,如意坊的小主人实在太难等,当等得百无聊赖,子路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空小赌一把”时,他还是没忍住。
于是跟着子路上了楼,在那里与眼前这位脸上即使有疤都英俊的无与伦比的王爷一赌就没个完。起先他都是赢的,以少赢多。因为他下注的筹码都很少,而这位薛王爷每下一注却是大手笔,不知不觉我们沈老爹面前就堆满了银子。当他赢到一千两时,薛王爷不干了,非要跟他赌个大的,要他以面前所有的银子做赌注,当然人家薛王爷也不含糊,直接叫人搬来了一箱银锭,与沈宏昌那一千两相比,只多不少。
沈宏昌赢得多了,胆子便大了,他被那一箱银锭晃花了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姓啥。就是这一局,他栽了进去。之后他完全昏了头,输红了眼的人怎肯甘心?所以当赌坊老板提出以他家房子做抵先支他五百两做赌注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可惜时运不济,老天不长眼,他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沈宏昌蹲在地上老泪纵横,悲切不已。
子路不耐烦地踢踢沈老爹的鞋子:“住嘴,王爷还有话要问你。”
沈宏昌立刻改蹲为跪,对着薛宝琉抱手作揖不止:“王爷,您就饶了小老儿吧!五百两银子……小老儿就是还一辈子也还不起啊!”
薛宝琉皱眉摸摸下巴,道:“那五百两与孤王无关,你要求就去求如意坊的肖公子。我只问你,这玉佩你打哪儿的来的?”说着话已将腰里的那块羊脂玉佩解了下来,提溜到沈宏昌眼前晃悠。
“我……我捡的。”沈宏昌结结巴巴道。
子路怒道:“还敢胡说,方才问你时,你不是说偷的么?”
“我……是我偷的,是小老儿偷的。”
秀秀气得两眼发红,既然之前问过,那如今还问什么?他们把鞋子都给她穿上了,还明知故问,这不是在故意戏耍着人玩吗?
薛宝琉顿了顿,目光在从如意坊借来的那几个打手身上一转,道:“你们几个先都下去吧!”
将那几人打发到门外,薛宝琉这才又问:“是在哪里偷的?”
“哦……是在是在……街上。”看到薛宝琉脸色不对,忙又改口,“不对,是在茶楼里……不是不是……是在……”也难怪,秀秀根本就没告诉过他,这块玉是从哪儿偷的。
秀秀再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爹一把拉起来,愤然道:“是我偷的,有什么话问我就是,别再戏耍我爹。”
沈宏昌大惊,他虽不成话,却还知道护着女儿,连忙推开秀秀,一径道:“王爷,是我偷的,不管我女儿的事。”
秀秀道:“是我偷的,我在翠红楼偷的。”
“好,不用再说。”薛宝琉抬手制止她,微闭上眼静了片刻,道,“念在你有几分孝心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你也不必再拿那张字据来要挟我,这桩事我不与你计较便是,不过当日有些事我还是要问个明白。”
秀秀没想到他会这么自觉主动地提到那张字据,倒愣住了,呆了下道:“你要问什么?”
薛宝琉冲仲明抬一抬下巴,指住沈宏昌道:“把他先带出去。”待两人出去,子路关上门才又问:“是你将我打昏的?”



、第十三章

对于这个问题,秀秀非常迅速而坚定地否认了:“不是,我当时在床下躲着,什么都没看到。”
“果真?”
秀秀举手发誓:“若有假话,我沈秀秀便被天打五雷轰。”
薛宝琉略有些诧异地看看她,咕哝道:“你也会发誓……还真是稀罕。”
子路问:“既没看到,那你可有听到什么?”
“听到……”沈秀秀想起那晚在翠红楼花魁娘子房里听到的那些不雅声音,由不住微微红了脸,鄙夷地斜了薛王爷一眼,直接便跳到了后面的情节,捡紧要的说了个滴水不漏。
“你是说那打昏王爷的是个男人?他叫燕凌云?”子路面无表情地继续盘问。
“嗯,我听花魁娘子这么叫他,他还想杀那个色……王爷来着,被花魁娘子拦住了。”
薛王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额上不自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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