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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刹那芳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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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代友好;本宫先干为敬!”
台下诸人见太子起身自然也都站了起来;面向太子举着杯子。
师北落也端起了酒杯;付青硕看见了抬手轻轻一拂便将酒杯撤去;换上了一盏清水。师北落看着手中的水;对着付青硕微然一笑。她接受她的一片好意温柔,若真的饮下这一杯指不定晚上会咳到何时。
但付青硕自己独饮,不知道酒量如何。
太子一仰头便将杯中之物喝尽,将空空的杯盏倒扣以示众人。众人自然也不能落后,也纷纷仰头将酒水喝下。
付贺自小好酒,在风尘之中游走的时候也对酒水颇有见地,这小小的一盏春风柳滋味寡淡,酒味甚浅,一口下去竟没有丝毫的酒意,不禁蹙了蹙眉头坐下来道,“太子也太谨慎了,这么一点酒怎么能醉人呢。”
付青硕又独酌一口,脸颊泛起一点嫣红,“这里宾客众多,有能饮酒的也有不能饮酒的,春风柳最能够调和众人的口味。再者,若真的是酒鬼便不该来此宴上喝酒,不是酒鬼的,也不能醉倒在宴上。”
付贺也发现了付青硕一直在饮酒,用眼神示意师北落,嘴中道,“皇姐,您这是。。。。。。”
付青硕微醺,轻扶着额头,余光若有似无地瞥着师北落道,“本宫无碍,这一点酒不醉人。”
师北落挪向付青硕一点,手绕过她的后颈将她拉靠在自己身上,付青硕没有回避,顺着她的意思柔若无骨地贴着师北落,双眼轻闭。
付贺看看这边,又瞧瞧那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苏和,恍然一笑,对着师北落悄悄使了个颜色,暗自赞叹了一下师北落的举动,然后端正了身子自顾自饮酒作乐。
他今日的第一目标是绝对不出风头,第二目标就是让别人出风头。
坐在横王边上的端庄女子便是横王妃了,她是世家之女,体态雍容华贵,举止也帯足了大家风范。横王长年生活在军旅之中,连坐姿都端端正正没有一点马虎,横王妃眉目清秀,时不时地替横王斟酒夹菜,横王虽然不会甜言蜜语安慰,但也会常常用眼神来与横王妃交流。
在场宾客都能够看得出这两位感情甚笃。
连南楚的小郡主段韶溪也看出来了。拖着腮帮张大嘴巴惊诧道,“想不到这个横王平时凶巴巴的,对待她的妻子倒是温柔体贴多了。”
白为永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横王妃就是横王的罩门。”
“什么叫罩门?”
“呃。。。。。。”白为永有些语结。这些武功术语对常人解释起来不难,若要对这位对武学一窍不通的而且对所有事情都好奇无比的小郡主解释起来,破费功夫。于是他打算不解释,“就是一种门啦。。。。。。横王让进去就能进去,不能进去就锁起来的一种门。”
一边状似在发闷的苏和听到这句话嘴角不禁抽了抽。
“哦——”段韶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双眼陷入一种无知的迷茫,后来百般想不透再要张口问的时候,嘴里却被迅速塞了一块苹果,她本想吐出去,后来觉得这苹果滋味尚可于是便鼓着腮帮在那里咀嚼。
这时候宫女们又上了一道菜点,看着盘中物段韶溪有些奇怪,“这东西长得这么古怪,能吃吗?他们该不会下毒罢?”
音量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苏和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刚端上来的东西海里有陆地上也有,但海里的显然比陆地上的肉质鲜美多了。琥国在中原之地,要吃这样的东西只有在寒冷的季节用快马连冰运来才能够保鲜。南楚国度偏内陆也偏北,可能南楚的皇帝不喜欢吃故而郡主也不知道这样东西。
“你笑什么?”段韶溪竟然也听见了苏和在笑,偏过头望着他。
苏和清理嗓子道,“郡主可认得此菜?”
段韶溪刚要回答,却见到一个影子忽然落在自己面前,回过头去看,见到付贺正端着一只酒杯走了过来,嘴上勾着笑,举止放荡不羁。
“小郡主,知不知道这道菜要如何吃?”付贺的笑容渐渐加深,“要整个拿起来直接塞嘴里咬,外酥里嫩,人间美味。”
苏和一听不禁皱眉,海蟹需要剥壳才能吃,付贺却让段韶溪连壳一起吃下去,莫非他要捉弄这位郡主?
段韶溪略有迟疑,但最后还是抓起那螃蟹盯着它红红的盖子看了半晌,犹豫不决。
白为永却偏在此时饮酒,似乎没有关心这边的情况发展成了什么样子。眼睛抬起,不着痕迹地望向对面。
“小郡主难道连一道菜也不敢吃?”付贺激将道。
段韶溪果然中计,有些不服气道,“吃就吃。”说着就要张嘴塞入,付贺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段韶溪眼尖抓到了他掩藏在眼里的捉弄神色,突然将塞到嘴边的蟹送到付贺面前道,“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先吃。”
“啊?”付贺踟蹰,脖子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大眼瞪着面前红蟹的小眼,“来者是客,有好东西当然先给客人品尝了。”
段韶溪嘴角一翘,笃定道,“这东西果然不是这么吃的。”
“小郡主,”苏和站了起来走到边上,无奈道,“我来帮你罢。”他说着便拿过整蟹,轻车熟路地将外壳剥离,动作娴熟优雅,仿佛不是在剥一只蟹,而是在作一张绝世名画。
付贺摸了摸鼻子悻悻回去,背过身的时候不自觉地勾嘴一笑,抬起头却发现正面师北落那若有深意的笑容和目光。
他们都心知肚明付贺就是故意想让苏和接近段韶溪的。论人才相貌,还有在琥国的地位权势,苏和应该可以配得上南楚郡主,如果能让南楚郡主喜欢苏和那就更好了。而苏和果然不负众望,自动地跳入了付贺挖好的坑。
在段韶溪的灼灼目光注视下,苏和利落地拨好了海蟹,微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蘸酱道,“蟹肉配上此物,可谓人间美味。”
段韶溪尝了尝,双眸中绽放亮光,连连点头称赞道,“果然好滋味!”
宴上没有歌舞丝竹助兴,除了熟识的人相互在交谈以外,有些人就只能独酌时间越久就越发无聊了。
太子原本是想让段韶溪与众位皇子好好交流,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与苏和谈到了一处。眉宇深锁,心想着苏和身为太尉之子,虽然比郡主地位低了一些,但好歹累世公卿,赏赐一个官爵或许还能配得上南楚郡主。再加上苏和乃是一介文人,既不是武将也不是皇族,只要让太尉苏定与段韶溪适当保持距离,她所能掌握的军情就有限,日后若开战也不至于泄露军机。
虽然本次宴会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但这个收获也算不小,至少能够让太子向皇帝交差了。想到此处,太子付恒的心情略略转好了一些。
师北落对付贺道,“王爷这是将佳人拱手让人了?”
付贺回道,“自古美人偏爱才子,本王是没戏了。”
付青硕微微张开眼睛,睫毛扫过师北落的下巴,道,“也不是都喜欢才子,有些就比较喜欢呆子。”
师北落心里无缘无故地乱了一阵。
苏和那边已经连续为南楚郡主剥了好几只海蟹,这时候听白为永道,“据闻阁下是琥国第一才子,不知道可否抚琴一曲让在下和郡主欣赏贵国风范呢?”
他这话说得突兀,俨然是将苏和当琴师看待。但苏和却不生气,沉吟半晌后拂袖起身道,“那就容在下先去梳洗一番,免得污染了琴弦。”
他向太子告辞退下的时候,让太子帮忙准备长琴,特特经过师北落和付青硕的身边,脚步似急实缓,师北落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他落在付青硕身上的,依依不舍的视线。
苏和答应抚琴,大约是想借琴在大家面前舒展他的情绪,只因付青硕在此。所谓的知音人,知情人,便是如此。
“当年苏和施展美男计,先后以琴、画博得南楚公主李悠南的垂青,他的画工的确一流,琴却是几年未动,今日驸马有幸,能够借着南楚郡主的风光一闻这许久不曾出现的琴音了。”
师北浅浅一笑,眼中精芒一闪,道,“苏和的确是一个不可多见的才子,只是他今日越出风头,最后就越是难以控制事态的发展,对于苏和而言,或许就可惜了。”
她嘴里说着可惜,脸上却一点也没有惋惜的样子。
付贺微微一怔,望向摆设在台上的长琴,陷入了长远的沉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关心是HE还是BE的问题,某木以为,应当是HE罢

、第044章

太子送来的琴是特制的;用上好的乌木经过能工巧匠的精雕细琢制作而成。正所谓好马配好鞍,好琴师自然要配一把好琴。
苏和不负才子盛名;一拨弦便能让众人静下心来,闭目欣赏。琴音萦绕在耳;如山间清流般清润,又如天上云朵般飘逸,众人都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付贺摇晃着脑袋欣赏之余;还时不时睁眼偷瞄看南楚小郡主的神态举止。
苏和这把琴弹得出神入化;又擅长自己谱曲自己弹奏;一曲之间能够连续变化一十七种指法而不混乱;除了书画之外;苏和的琴艺也可算得上是独步天下。
但凡小郡主懂得一点点乐理;就会被苏和的才华吸引;就如同琥国京都其他见识过苏和才艺的女子一样。
付贺想要从段韶溪脸上找到一点痴迷的蛛丝马迹,但段韶溪却只托着腮帮,虽然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又大又亮,但那只是对苏和复杂快速的指法表示吃惊,而没有崇拜或者陷入迷乱的仰慕的迹象。
段韶溪发现了付贺正在盯着自己瞧,大大的眼睛眨了一眨,然后噗嗤一笑,调皮地拎着螃蟹盖子冲着付贺晃动,末了还配上古怪的表情小吐了吐舌头。
付贺见到她如此可爱模样,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迅速别开头闷着声儿笑。
段韶溪见到他别开了头,皱起了秀眉放下了海蟹壳。正纳闷付贺为何不理会自己而是别开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从前方传来的“呲——”的一声尖锐的声音,于是立即扭头去看。
而众人此刻也纷纷往苏和那处观望。
师北落感觉到怀中之人略微动了一下,一低头,看见一对褐色的眸子正寂静地瞧着自己。付青硕靠在她的怀中,稍稍一动便让柔软的发丝便顺顺滑滑地擦过师北落的肌肤,惹得师北落觉得心中一通□□。
“是苏大人的琴弦断了,”师北落目视付青硕微笑道,“公主若是想回府,北落便陪着公主回去。”
付青硕却一挑眉头反问道,“你舍得在此刻回去?”她挺直了身子,与师北落隔开一小段距离,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此番是太子设宴,你我先回去于礼不合,况且这里这么热闹,本宫怎能扫了驸马的兴致?”
她虽然双眼清澈干净,但脸颊上还有一点红晕,显然是酒力未褪。
“公主……”师北落正要坚持,却见付青硕摆了摆手道,“本宫方才只是有些头晕,现在已然没事了,很清醒。”她好似刻意加重了最后的三个字,看着师北落的目光里带着一点别有意味的东西,“驸马只饮水未喝酒,应当是一直清醒的罢,其实我们二人之中,最好只要一人保持清醒足矣,否则太过吃力。”
师北落凝望着她,心中警惕,反反复复揣摩着她的话语。
与此同时,苏和在琴声戛然而止之后还保持着那一刻的姿势,仿佛一尊僵化了的石像一般。只见他一手高高抬起,一手还按在琴弦之上,发带披在肩头,垂首凝视着琴面。七根弦断了一根,留下半截残弦孤单零落地在那儿无力地伏着。
初学弹琴的孩子或许会由于用力不均而崩断琴弦,又或者技艺不够精湛的制琴师傅会挑选错材料而造成琴弦易断。像苏和这样的琴艺大家,和他手中的这把好琴本应是不能断的,可却偏偏断了。
诸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在异样的安静中,苏和愣怔了一会儿,最终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跪在太子面前请罪道,“苏和弄断了太子的琴,还请太子降罪。”
付恒看着他的头顶好一会儿,苏和的消瘦和消沉他一直看在眼里,这一次是在众人面前复出弹奏,到了最后却落得一个断弦的下场,不知道苏和心里究竟是如何滋味。
方才的情况付恒看得很是清楚,付青硕面对苏和显得有些漠然,她和身边的驸马师北落举止亲昵,显然是不打算给苏和任何的希冀。付青硕此举和以往大相径庭,无论喜欢或者不喜欢,只要苏和还是苏定的儿子,只要苏定还是太尉,付青硕就不会一口回绝。
但现在,付青硕似乎只要师北落。
“苏大人起身罢,此琴怕是放得太久才会断弦,苏大人不必介怀。”付恒温言道。
“谢太子。”苏和回礼之后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期间再也没有再往对面看上一眼。此番入宴,本只想远远地瞧着付青硕,心中百般告诉自己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自己不可以逾矩。
抱着如此心态,苏和婉拒了父亲苏定替他推辞的好意,最终出席太子宴,但等他亲眼见到付青硕和师北落靠在一起的画面之后,好不容易拼凑好的心似乎又被寸寸撕裂了。原来心中安抚自己的话全都变成了看不见的粉尘,散在四面八方。眼眶涩涩,做什么都不是滋味。
看到心爱之人和他人在一起是这般愁肠百结的滋味,叫人痛不自禁,但更可悲的是,还要强扯出笑容去忍耐。
“你刚才弹的很好。”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耳边说,苏和一抬眼,看见一只拨了壳的蟹脚就在自己盘中。他诧异地循着声音的方向偏了偏头,看到的是一双同样清亮的眼睛。
段韶溪撑着腮帮认真地说,“你弹的曲子,比我听过的所有的曲子都要好听,不过听起来有点悲伤,让人想要流眼泪。”
苏和扯出一个笑容,方才的确是首悲伤的曲子,情之所至,有感而发,这南楚的小郡主竟然也是一个知音人。
白为永突然走到中间,对着太子拱手为礼道,“启禀太子殿下,外臣有话要说。”得到了付恒的允许之后,白为永转了回去,背对着太子面朝着众人朗声道,“吾国皇帝命外臣和郡主携带国礼出使琥国,这几日外臣和郡主已经见识到了琥国京都的繁华景象,而现在更是见识到了琥国第一才子苏大人的琴技,实在佩服。”
他说到此处,礼貌地冲苏和点了点头。苏和也从座位上起身,回了礼。
白为永继续道,“南楚人喜欢习武,琥国也多出将才,”白为永视线一转,定在了一边端坐着的横王身上,嘴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道,“尤其是二皇子横王殿下,您素有战神之名,令敌人闻风丧胆,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横王听着他嘴中赞誉自己,但浓眉却越攒越紧。连身边的横王妃也觉出越来越强烈的煞气,一个外国使臣不会无缘无故站在席上说这些话,他既然提到了横王,接下来的事情必然与横王有关。
果然,白为永话锋一转,道,“横王殿下虽然战场上高明,但武艺未必如传闻中的精湛。至少外臣以为,在场诸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带来的南楚高手。”
“放肆!”横王尽量压抑怒火,语气低沉,但着实严厉。伸手拍案,桌上的碟碗震动,酒水也洒出一半,结实的桌几裂开了一道口子,若不是还有方寸相连,几乎就要碎裂开来。
面对着这样暴怒气势迫人的横王,白为永出奇地镇定,眼珠子一转,加深了笑意,“王爷不要动怒,若王爷以为能战胜外臣带来的南楚高手,便让你们比一比如何?”
太子付恒见此形势,不得不开口打断道,“所谓刀剑无眼,切磋武艺难免会伤了和气……”
哪知道白为永不依不饶道,“莫非琥国人才济济也会怕了不成?横王殿下,您也怕了?”
横王是一个习武之人,对武学沉迷成痴,若听闻有人比自己还强不免动了想要出手比较的念头,此刻正仰头望着太子,眼神中的意味已经表露无遗。
太子沉默半晌,无奈应下道,“既然如此,便让南楚的武士上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木最近真的忙晕了。。。如果我忙的不可开交,写文的质量不如前,你们是选择质量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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