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心计-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女人该有的自称吗?”
“怎么?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是你的母后,有问题吗?”
“荒唐,”赵回诚狠狠地皱了皱眉,“朕是大齐国君,怎么会是你这般下作官奴的儿子!”
严太后突然昂头,大笑了几声,好,真好,总算是撕破脸了。
“下作?皇上这是在说谁下作?”
“你还想狡辩吗?”赵回诚拾起这地上的一张薄薄的信纸,这正是淳美人三更时分偷偷送来的那封信,赵回诚指着信上已经被雨水沾了半湿的字迹,“上头写得清清楚楚,沧州松阳县县令沈浩受了你的恩惠,已经将你过去做官奴的记录抹清,这信,正是来向你报告讨赏的,”说完,赵回诚又是有些嫌弃地看看这地上的淳美人,“这女人也真是蠢,为了一己的虔前程,竟然会冒险,替你当信差。”
“是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呢?她把信给我看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沈浩是谁,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若是我要摆脱身份,又为何要选在这个风尖浪口呢?皇上,当局者迷,你别是被别人摆了一道,还迷途不知。”
“迷途?过去的二十六年,我才是迷途,竟然是将一个企图爬上枝头的官奴尊为我大齐的太后。”
“不是你尊的,”严太后看似有些神神颠颠的,摇着头,一步一步朝着赵回诚走近,又是伸出自己白白的胳膊,“你看,我们有一样的血,我是娘,你是皇上,我做太后,本就是应该啊,啊?是不是?哀家,是太后。”
赵回诚盯着眼前这个已然有些痴傻的女人良久,才是咬着牙,嘲讽一般的说道,“你,不是。”
严太后眼神略一踌躇,接着,却似失了神一般,身子不住地在颤抖,突然,又是扶住这殿中央的香炉,继而用一种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神看着赵回诚,“儿子,儿子你告诉我,你不是恨娘,你只是恨严家,是不是?”
突然,一声闷闷的雷响,似那东方怒龙猛然觉醒,一跃天高,捅破了这有如黑布的苍穹,哗啦啦地,一场瓢泼大雨就是突然来临,一滴滴雨滴,都似一颗颗坚不可摧的铜球,誓要将这浑浊的世间,敲出个浑然大洞一般的猛烈。
赵回诚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惊雷一怔,抬头望天,天色尽是浑浑的一片,再一低头,手里的剑,却不知什么时候,沾了半个剑身的血,鲜血如注,还在顺着剑身倾斜的弧度汩汩滴下。
严太后,已经倒下,眼神里,带着恍惚,手里,却还是半握着赵回诚的那柄长剑,面目如痴,看得出,已经是将死之人。
“算你有自知之明。”赵回诚良久,才是抽出自己这柄长剑,厌恶地看了看这沾了不少血迹的剑锋,一把,又是将这长剑掷到地上。
哄哄,又是两声雷响,赵回诚正是在思索,如何处理这一个晕一个死,两雷间隔之间,却是听到两声清脆的抚掌声,眼神一收一放,就是在这大殿门口,看到一个悠哉得似在看戏的身影,背后,正是气震千军万马的滂沱大雨,浓浓的雨雾,映得云璧的脸愈发的水汽氤氲了。
赵回诚下意识地,又是靠近了这地上的长剑几步,眼神里,似乎是要把云璧看透了一般,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何这副温婉含笑的样子,也会让自己觉得阴气森森。
云璧脸上带着一股难解的媚然之笑,“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竟然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赵回诚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云璧偏头,“陛下可是听说过‘戏子入画,一生天涯’这句话?”
------题外话------
某早:其实我觉得这个章节的名字应该叫史上第一混乱
云璧:我也这么觉得
某早: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把下面那章一起发上来会好一点
云璧:我也这么觉得
某早:其实我觉得我应该遁土里去了,写不下去了我,都是渣啊,写的都是渣啊
云璧:我也这么觉得
某早:滚粗……。
、第十二章 敢与帝王博
话语落,又是一道惊雷,映得云璧的脸惨白惨白的,犹如那来自地狱的使者,要钩了这赵回诚的魂魄,下那十八层地狱。
赵回诚从地上拾起了长剑,又是确定了这所谓的严太后已经咽气,昂首看着云璧,这个女人让自己觉得恐怖,可并不代表,自己,就怕了她,以自己的身手,完全,可以在这个女人走出殿前就将她一击即杀。
“掖庭宫有个叫沈鸾的嬷嬷。”云璧突然提及这个人,“和皇上,长得还真有母子相呢。”
“朕查过她,她已经自尽了,死后有嬷嬷替她清身子,发现她到死都还是个处子,柳氏,你怕是查偏了。”赵回诚敛眉,若是这女人只是想拿着这个过气的消息来威胁自己亦或者是什么别的目的,那自己,可是太高看这个女人了。
云璧不可置否地低头一笑,用说书般的语气说道,“人人都在找这当年突然失踪的沈姓宫女,一个个地,又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这掖庭宫的沈鸾沈姑姑身上,谁知道,沈家有朵姐妹花,一名沈鸾,一名沈凤。”
赵回诚听到这,手里的力道不禁就是大了几分,警惕地看着云璧。
“只是沈凤做过官奴,早就没有了良民户籍,后来跟着姐姐沈鸾混入宫中,大抵,是这和当时已经两次流产再难有孕的真太后容貌相似,被真太后留在身边,借着雨夜黄昏黑灯瞎火,让这小宫女代替自己蒙受恩宠,借腹生子,这个子,就是皇上您,”云璧恭恭敬敬地一福身,“而可知,这沈凤最后的下落,却并不是如平常人所说的那样被杀人灭口或者,赶出宫门,皇上你猜,沈凤最后,去哪了?”
赵回诚下意识地瞟了瞟身后严太后的尸体,似乎不想回答,“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的荒谬推断。”
“荒谬?皇上,这事可是关乎您的身份问题,大齐的九五之尊,若是出生名门,也是血统华贵,即便是个宫女的儿子,也算是身份普通,但是政德高昌,可若是,皇上您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官奴之子,那便该是大齐最下等的贱民,宗族长老们,是不会在乎皇上您的政绩是多么的显耀的。”
赵回诚突然眼睛一怔,顺手就是抄起那柄长剑,纵臂一挥,破竹之势,再准确无误地将一滴恰巧从屋顶漏洞滴下的雨滴击散后,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云璧的脖颈间,雨水溅了云璧半张脸,左侧的耳环,正是被这坚韧的剑身撞得啷当作响。
云璧微睁眼,丝毫不慌乱,“皇上不愿意猜,那我就直接说了吧,沈凤生下皇上您后,并没有被赶出宫,相反,她反手却是害了利用她的严家大小姐严雨芙,一身宫装上身,又是遣散了当年宫里的所有宫人,凭借着八分像的样貌,鸠占鹊巢,一个官奴,俨然,就是这么成为了她自己曾今的主子,严雨芙。”
云璧颔首,继而又是说道,“可惜,演了二十六年的严雨芙,沈凤已经入戏太深,就如面具,戴久了,就取不下来了,恐怕,这沈凤独自看着铜镜里头的容颜的时候,也会质疑,如今的自己,到底是谁。我且不知道,这严雨芙的尸体当年是被如何处理的,我只知道,如今这殿里,躺在那里死在那里的人,正是陛下的亲身母亲。”
“荒……唐……。”赵回诚一叹,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两抖。
“荒不荒唐,滴血认亲就知道了。”
啪嗒,又是一滴水珠跌落在这剑身上,顷刻,就是碎成了水花,瓣瓣皆洒。
“你可知道,你来对着朕说这些,很有可能都走不出这寝殿。”
“那皇上又可知道,我来时就吩咐过我的婢女,若是我一个时辰还没有出去,她就会负责将流言散布出去,我出不了这寝殿没事,只怕,等皇上您出去的时候,宫里头,已经是流言四起了,只怕,连宗祠里头的前辈们,也都会接到一封密信。”
赵回诚轻轻地把手里的剑放下,却是愈发的看不懂眼前的女子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个交换。”
“哼,敢和帝王谈条件的,古往今来,并不多,能谈胜的,屈指可数。”
云璧慢悠悠地眨了眨眼,“有人要害我,我只是想要陛下的一道圣旨,让那个要害的我人害不了我而已,不过想自保,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笑话。”赵回诚敛眉转身,根本不欲和云璧多牵扯,圣旨乃是皇上的意思,岂是可以随意被他人左右的。
“我是不稀罕鱼死网破的,”云璧幽幽一声响起,“我本就是浑浑然孑身一人,在柳家,也是爹爹不疼大娘不爱,可陛下就不一样了,陛下,你赌的,可是你的皇位,是大齐的大好江山,你就忍心,拱手,让给别人,只因为你有个官奴母亲?”
赵回诚脚步一簇,如今淮南形势紧迫,早朝时,更是有不少朝臣鼓励自己御驾亲征,好好地挫一挫这废太子淮南王的威风,先下,自己绝不能被这后宫琐事牵连,况且,赵回诚想到这,又是转头看了看这瘦瘦小小的云璧,又觉得,这不过是个有些心计的女人罢了,等自己解决完淮南那边的事,定不会留下此人活口。
云璧只是含笑看着赵回诚,心中似乎有了八九分的把握,赵回诚在担心什么,自己不会不知道,可惜,自己,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你……,”赵回诚长长地拖了个字音,“你且将你要的圣旨的内容说来听听。”
云璧轻声一笑,张口慢慢道来,纵然这寝宫外头是夹杂着电闪雷鸣的大雨,也丝毫扰不了云璧那分不惊不扰,话出口,都化在了风里,看着赵回诚脸色愈发阴沉,云璧却是博得一种能的快感,就似看着博弈里对方一子落错,自己正是抓着了这个时机,一子定输赢。
再出门时,外头的雨,已是成了霏霏小雨,打在人身上,冰冰凉凉的,很是提神。
“主子,你可是出来了。”安沁连忙是撑起一把油纸伞,踏着雨水就是替云璧遮雨。
雨水正是顺着云璧的脸颊一路往下,安沁又是连忙替云璧擦拭,看着云璧一脸忧思的样子,试探地问,“主子,如何?”
云璧慢悠悠地转过头,突然一下就是破涕为笑,“八成定了,他说要考虑,可是我知道,他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了。”
看着云璧突然展了笑颜,安沁连忙就是抚着胸口,“主子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主子出事了。”
“傻瓜,出事了,我还能活着出来吗?”云璧方落了话,却是听到安沁沉了沉口气,禀报道,“永福宫那边说董太医来了,等了许久了,说是有要事和主子相商。”
、第十三章 假死药
永福宫,傍晚,是被雨水洗过后的清新蓬勃。
董远道一脸的拘谨,端坐在这大殿内,身后两侧都是候着的宫女,方才通报的宫女说这皇贵妃淋了半身雨,正是在沐浴,要自己等着,这一等,不知道几盏茶的功夫就过去了。
总算,等得人终究是来了,屏退了两侧的宫女,安沁和玉暖又是在门口守着,云璧挽了挽半湿的发,看了看这董远道,半年多不见,依旧是老样子。
“娘娘要我配的东西,微臣配好了。”董远道低着头,从医药箱的一个暗格里头左右掏着,才是掏出了个小瓷瓶,里头登登作响,有颗药丸。“本想替娘娘多配一颗,以防万一,可惜时间仓促,姑且只能先交予娘娘这一颗。”
云璧微微一笑,接过这白净的瓷瓶,捡了个最近的位子坐下,上下打量着,“这种好东西,可是有名字?”
董远道一拱手,“这是微臣从古书上寻来的法子,只因这种药丸可以让人气息变得微弱,犹如乌龟冬眠,看似已经死亡,实则其他生命迹象一切如常,所以,叫龟眠丹。”
云璧先是不可置否地笑笑,又是玩转着这小瓷瓶,“依本宫看,这丹,该叫菩萨心,它先是救了琼姐姐一命,可惜,本宫本想是拿它来给那淳美人使,来个依葫芦画瓢,偷送她出宫,如今,只怕她是用不到了。”
董远道一惊,倒不是惊这淳美人断断几日就生变故,后宫沉浮,自己也有领略,惊的是方才云璧的一句“救了琼姐姐一命,”难不成……
“琼贵妃她?”董远道带着疑惑问道。
“琼姐姐活着的时候赵回诚想要她的心,死了,也想要她葬入皇陵,和他陪葬,本宫倒是问他一句,凭什么?”云璧轻佻地讽刺着屁股尚还坐在皇位上的赵回诚,“一颗药丸,就可以三日气息弱似死人,他才将琼姐姐钉入棺材,本宫后脚就可以再把琼姐姐给救出来,赵回诚,他生生世世都是个被玩弄的命。”
“琼贵妃如今,还活着?”董远道试探地问。
云璧微微扫了扫这董远道谨小慎微的模样,“活着,活得好好的,纵然没了贵妃这个头衔,可是却比她在宫里的任何一天都过得痛快。”
云璧垂目,又是想到了那日自己冒险与严苍劲单独相见的场景。
“我定会,还你个活生生的琼姐姐。”这是那日自己对着严苍劲做出的承诺,起初,严苍劲自然是不信,直到自己将琼姐姐之前交予自己的半截玉笛拿出来,严苍劲才是姑且信了自己八分。
所以说,有时候死亡并不是件坏事,就如这龟眠丹,一颗和水服下,纵然会饱受那种临近窒息的痛苦继而失去知觉,可是只要解药一旦对着鼻腔点下,再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天空,就犹如自己,在现代的柳晓何其懦弱胆小,这死过一回的人,在这一世,总算是可以对对手痛下杀心了。
赵辉,白苏,当我是柳晓的时候你们害我,弃我,践踏我,这一世,当我是柳云璧,我们三个照样有着解不开的恩恩怨怨,斗吧,尽情地斗吧,就当我们三个,是那宿世的冤家好了。
三天后,淮南王举兵欲谋反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大齐方才从北辽的战事中脱身,如今,又是陷入了内乱的泥沼。
满朝的大臣大半劝着皇上御驾亲征,为首的,正是这已经贵为左相的白问江一党,白问江过去是刚正不阿,如今依旧是刚正不阿,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功劳到底是怎么来的。
想当初,自己作为大齐使者出使边塞和北辽谈判的事情才定下来,这第二天,自己就是收到了一封密函,本是抱着谨慎怀疑的心态打开,里头竟然是书写着谈判十疏,里头的独到见解和谈判秘诀是自己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精彩严谨。
就连自己这个游学多年见识颇广的儿子迟谦看了,也是忍不住地拍手称赞,此信没有署名,只有这来送信的干练小伙留下一句诗“云中锦书来,璧玉托国难。敬重江东老,上关抗北辽。”
自己起先还不懂,直到自己这女儿诗诗第一个率先想到,这四句诗里头的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正是“云璧敬上。”
自己过去只当这柳家姑娘才情绝佳,此时才知道,原来这当朝的皇贵妃,竟然还有此等胸怀,可以说,此番自己和谈能收获颇丰,后又被一步步提拔上来,这后宫里头皇贵妃柳云璧是直接的推动力。
前日又是接到了这柳云璧的密函,嘱咐了这朝中的动向和白问江应该做的事,虽然不知道这皇贵妃的意在如何,可是白问江,已经全然相信了这个有恩与白家在先,助自己仕途在后的皇贵妃柳云璧。
皇上有意御驾亲征的消息频频传开,自然,也是传到了这永福宫。
安沁详细地向云璧禀报的时候,云璧正是在慢悠悠地吹着茶,今个算是初夏了,这已经凉了好久的茶还是有些烫人。
“看来皇上此番,多半是要亲自上阵了。”安沁说道。“主子好计谋。”
“我不过是起了些助推作用罢了,”云璧放下茶盏,“赵回诚的个性自负又容易不甘心,在他看来,手刃曾近的对手废太子简直就是一件必须做而又让他十分爽快的事,我只是,要他早一点下决定罢了。”
安沁笑道,“娘娘似乎很了解皇上。”
“不过是了解一个和他很像的人罢了。”
云璧话音方落,这外头却是一声声高喊,云璧连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