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与林侯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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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暗忖:难怪母后说世王妃性情平和,这人温和本分,全不像她的女儿。
一个丫鬟领着待雪在世王府转悠,待雪折了支冬梅,装作不在意地问:“你们家郡主呢?不在府内吗?”
丫鬟回道:“听闻公主和我家郡主是极好的朋友,果然是真的。今日是上元节,郡主跟冠公子出去了。等日头落了,放过花灯,猜过字谜,两人才会回来。”
待雪听到“朋友”时,撇了撇嘴角,却没有反驳。反驳的了一人也难堵悠悠之口,随李付静说去罢。
“中元节?民间过中元节都这么热闹?”
丫鬟颔首道:“每年这个节日,妇女和未出嫁的少女都可放盏花灯祈福,可求长岁,可求安乐,可求姻缘。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热闹一时。还有名门闺秀,富家小姐的才艺比拼,我家郡主每年都是评委,今年为了冠公子才没有去。”
待雪听出丫鬟口中的自豪之意,不以为意地挑眉,径自在世王府内散步。忽然听见声声读书声,咬字清晰,童声稚嫩。待雪闻声寻去,只见冬梅迎风开放,树下石桌上一名深蓝色长袍的韶年男童在认真读书。
男童听见脚步声,突然停了声音,从书册中抬首,向待雪射来凌厉的目光。
待雪顿了脚步,打量他,这哪里是韶年该有的目光?他应该是浽帝吧?
男童冷冷地看待雪,然后自顾自地低首读书,仿佛待雪全然不存在似的。
待雪小心地走近他,注视着这个莫测的男童。
男童再度抬首看向待雪,“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待雪语噎,“我……你是李付丞?”
男童皱了眉,疑惑地看向待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待雪身边的那个丫鬟好像很怕男童,压低声音道:“世子,这位是庄嫄圣公主。”
男童看向待雪的目光更沉了,却没再说什么,低首读书,完全忽略了待雪。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再看霸王文,我就开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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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4
第二十四章
男童看向待雪的目光更沉了,却没再说什么,低首读书,完全忽略了待雪。
待雪见状也不欲与之说话,便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走出十几步,快至院口处,耳畔传来语带挑衅却略显稚嫩的童声,“站住。”
待雪回身注视这个年纪不过八岁,却气势惊人以至于让人忽视他白嫩可爱长相的孩子,只见孩子抬首仰视自己,露出与稚嫩的脸庞毫不相称的轻蔑冷笑,“你当真喜欢林书落?”
待雪面色转阴,很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他的问题,沉着眉不作声。
李付丞对待雪的沉默不以为意,挑眉道:“你不是喜欢祈晏的么?怎么?抢不过李付静?”
待雪暗地狠狠咬牙,才忍住以大欺小狠揍他一顿的冲动。小屁孩一副“你不要装了,我知道真相”的表情真让人讨厌。
他见待雪不作声,悠然低首看书,嘴上却不饶人的得寸进尺道:“你斗不过李付静的,离她远点。”
这算是替自己姐姐向我示威?待雪冷哼一声,头也不转地走了,愤愤地把手里的冬梅掷在地上。
小孩就应该像三三那样,再不济也要像待玥那样才讨人喜欢!一对比,待玥是多么乖巧、可爱、听话、懂事……
皇后跟世王妃尚算投缘,说了许久的话,见世王妃有些疲倦才停了。
待雪候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心中明白母后应该不只是不讨厌世王妃,或许还有些怜惜,甚少见到母后跟外人说这么多话。
皇后缓步走到待雪面前,神色有些哀伤,“世王妃尚年轻,竟生了这样的病,命运弄人啊。”
待雪好奇,“母后和世王妃是好友吗?”
皇后摇首道:“这倒算不上,只是她自幼以诗成名,是少见的才女。我待字闺中时便听过她的名声,偶尔读她的诗作便想见此人一面。”
“母后也是才女。”
皇后笑了,“若是论诗,还是她更胜一筹。李付静诗词之才倒随了她,却没随了她平和的心性。”
母女二人低声闲聊了几句,待世王走近便停了。
皇后端庄有礼地对世王道:“此番前来,你多有招待了。你不用送了,回去照顾王妃吧。”
世王还是客气周到地把人送到朱漆门前,待母女二人乘坐的华盖翠帷马车行远了方进门。
皇后悠闲地撩开车帘,眺望远方景色半晌,忽道:“许久未见你舅父了,今日去看看他和你舅母。”说完,便吩咐车夫转向向季府驶去。
马车停在季府门口,皇后、待雪候在门前,询问管家才知舅父不在府内,待雪便让管家去向舅母陶敏通报。管家见这位姑娘高贵有礼,暗想可能是贵客,不敢轻视,道了声“稍等”,急急进内通报了。等了片刻,管家便出来热情引路。
皇后携待雪入内,待雪环视季府,这座老宅子只有梁壁奢华古朴,室内的桌椅、装饰却平凡的如同略微富裕的百姓家中。季阳楼的妻子出生书香门第,一身白色烟笼梅花百水冬服,面上不作修饰,却难掩姣好的姿色,清新淡雅,遥遥立着放佛一副水墨古画。
她见着皇后和待雪连忙迎了上来,“许久未见皇后娘娘,娘娘风姿依旧。”
皇后对她很亲善,拉着她的手道:“敏儿,这几年和阳楼在外地过的苦了吧?”
陶敏摇首,“他怎么会让我吃苦?只是他被贬官心中不郁,过的不好。”
皇后赞许地说:“你一贯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无争无求,反而过的自在。”
陶敏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待雪,弯腰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皇后拉住她,“怎么给小辈行礼了?”
“依例应当行礼,礼不可废。”
皇后无奈道:“都是自家人,没外人在的时候讲究这些作甚?”
两人并膝闲聊了会,陶敏吩咐下人去领三三来,“夫君收养了个孩子,乖巧懂事,我命人叫来给娘娘看看。”
皇后惊讶,“怎么想起□了?”转念一想,季阳楼年逾二十五,陶敏也已经二十二岁了,二人至今无子承欢膝下,便安慰道:“你二人还年轻,来日方长,不急的。”
陶敏听了笑道:“娘娘误会了,我们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才领养的。子嗣一事,夫君与我看的都淡,若能有是上苍赐福,没有也没什么的,有三三养老送终就够了。”
皇后轻拍拍她的手,没再言语。
下人领了三三来,三三乖巧地叫陶敏“娘亲”,眼角瞥见待雪,扑进待雪怀里,“姐姐好久没来看我了。”
待雪低着头都能感觉到皇后射向自己的凌厉的目光,暗道糟糕,又惹母后生气了。
皇后隐去怒色,施施然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待雪认识这个孩子?”声音乍听温和,实则暗藏怒气。
待雪堆起笑容,“母后,这个孩子是我在北都遇见的,十分乖巧听话。”
皇后听了解释扬了扬眉,看向三三时却是慈善温和,“三三是吧?过来给姑母看看。”待雪的长相随父皇的多,气质上却随母后,三三抬头看着皇后,直觉这个女子是个很好的人,听话的走近她。皇后拉住三三地小手,细细地看他,然后朝陶敏道:“这孩子长的真俊,倒挺像阳楼小时候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你们亲生孩子呢。”
陶敏颔首,“邻里邻居都以为这孩子是我生的,也是有缘分。”语带感激地看向待雪,“还要感谢公主殿下给我们寻了个好儿子。”待雪讪讪地笑,被皇后瞥了一眼,连笑也不敢了。
陶敏对皇后道:“因着三三生父姓尹,便取了尹微翰一名,立意寒窗梅俏诗书妍;西阁风微翰墨香。”
“确是个好名字。这孩子生的俊秀,长大了定是个文官才子。”
申时,皇后向陶敏告别,陶敏遗憾道:“皇后娘娘难得来一次,夫君却不在。”
皇后摆手,“来日方长,下次再见也一样。”
待雪拉着三三的手不肯走,“母后,今日是中元节,我想去看看。”
皇后点头应允,“待雪从没在宫外过中元节,那就去吧,早点回宫。画善,戍时前送公主回宫。”画善点头应声。
待雪在皇后走后,与陶敏道了别,保证会将三三安全送到府上,便牵着三三离了季府,向集市走去。
承都夜晚的集市极为繁华,现下虽是傍晚,路边却已陆陆续续地搭起了摊子,贩卖花灯的居多,也有卖胭脂的、画扇的、糖人的小摊,生意还不错。
待雪难得出宫,兴致颇高,左顾右盼地看着,带三三在买糖人的摊子上,三三转了转盘,指针指向凤凰,老摊贩笑道:“小公子,好手气,凤于九天,日后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说罢,执起糖勺挥舞,几下就画出一只盘尾飞翔的凤凰,栩栩如生,三三兴喜地接过。
林福从人群中找到待雪,递给待雪一张纸条,待雪打开,纸条上写着:“邀殿下明影湖畔一聚”。
待雪牵着三三走往明影湖畔,夕阳西下,红日映着清澈的湖水,微风吹拂荡起一片涟漪。
湖边一袭玄纹云袖长服,脊背挺直,优雅挺拔,堪能入画。
待雪走近道:“这位公子可是在等人?”
书落看向她笑道:“正是,我在等我的未婚妻子。”
待雪装模作样地感叹道:“你那未婚妻子托我告诉你不必等她了。”
书落配合地作出惊讶地模样,“为何?”
“因为她今日去见她心上人了。不过,你也别伤心,我可以替她陪你放花灯。”
书落装作思考的模样,然后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一旁卖花灯的小贩愤慨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今的年轻人真是……”
待雪吐吐舌头,拉住书落和三三跑了。
三人跑去另一处,买了三只花灯,提笔写下心愿。
待雪在白色布巾上写下梅花小楷:“惟愿平定天下,与你相守到老。”
三三认真细致地落笔,心愿大致是长大成才,考个状元。待雪失笑,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还未看到书落写什么,书落已经写完放进花灯中,牵了待雪的手,走到湖畔,弯腰将花灯推入湖中。待雪和三三依样做了,三盏花灯徐徐漂入湖心,与千百盏花灯混入一体,再难找寻。
待雪好奇地问书落,“你写的是什么?都不给我看。”
书落卖关子,“看了就不灵了。殿下写的什么?”
待雪也卖起关子,“当然是愿天下太平,岁月静好。不然你以为呢?”
书落点点头,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三三拉着待雪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问:“姐姐看了我的,那以后我还能考状元吗?”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看来文说应该申玄幻的榜单,不申古言的……
这篇文就涉及了一点点点玄幻呀~~
可是玄幻比古言还冷!!冷就冷吧,不打算修文了。
这是小斯的第一篇文,很多不足之处,谢谢大家一直支持。~(≧▽≦)~啦啦啦
留言超过十条,我就马上更文哦~~~
、26chapter 25
第二十五章
不管待雪心里多不愿时间流逝的这么快,转眼还是到了一个月之后。记忆里春分之后突然传来父皇抱病身亡的消息,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世王软禁在歆音宫,一天之后才听闻母后殉情,从此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待雪心中忐忑不安,宫内却平静无波。只是冷宫里的丽妃郁郁而终,正帝听了沉默半晌,命人妥善安葬了她。
书落前来拜见太后或正帝时也来看望过待雪几次,朝夕相聚,难解相思之情。
待晟这榆木似乎明白了碧水对他的感情,但碧水的爽朗直白有些吓到他,他每每听闻碧水要进宫都会躲起来,把碧水气的跳脚。
季阳楼因办事得当,被正帝升了官职,成了户部尚书,一品大臣。正帝对季阳楼的提携之意满朝看在眼中,如今丞相之位空悬,季阳楼极有可能任位丞相。少许大臣改投季阳楼,还有一些人左右观望,世帝在朝中一人独大的势力已有削减,可是仍有许多朝中重臣站在世王一侧。
待玥年已三岁,虽未到进尚书房的年纪,却已经自学书画了。待雪见了他的字画,笔触虽然稚嫩,但运笔流畅,心中感叹果真是南斗第五星天相星下凡,凡人哪里有如此才智?但待玥毕竟是孩童心性,胸无城府,待雪再三叮嘱他不可在外人面前写字作画,他不明所以却还是应下了。
皇后见过三三后责怪待雪随意收留陌生人,怕她识人不清,可待雪知道三三非歹人,却难以解释,只好悻悻地笑笑,皇后也只得作罢。
画善附耳在待雪耳边悄声说了些话,待雪脸色一沉,“世王妃身体日渐转好了?已快痊愈?”
画善颔首道:“已考察过,消息属实。”
待雪沉吟:前次见世王妃已面带死气,印堂发黑,不久于人世,居然转好了?
“是寻到了名医吗?”
画善摇首:“不曾,只是一夜醒来便转好了。府中人有的道是世王妃心善,上苍不忍将她收去,也有的说是世王造福百姓,积下阴德,阎王爷都不难为于他。王妃康复一事倒没有人多加猜测。”
“王妃康复之后性情可有什么大变化?”
“这倒没有,就是有些精神不济,反应有些迟钝,估计是大病初愈。公主以为此事有异?”
待雪沉思半晌,摇首:“只是猜测,尚做不得准。”
“妖界作乱,有妖物误入人界,改了已定的命盘。”尹微翰清冷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妖物作乱?”待雪敛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之色。
画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公主,世王和王妃送来夜明珠给皇上贺春。”
待雪冷静叮嘱画善,“你派人注意夜明珠是否有异,若有不对,立即拦下它。”
画善郑重点头,退下了。
待雪凝视她退下的身影,心中感激皇祖母送来画善和画善身后的一众暗卫在自己身边。她愿意是怕自己嫁入林侯府后受欺,却帮了待雪许多忙,否则以公主身份如何暗中做这些事。
又过了两日,待雪坐在院内看书,心中杂事纷扰,注意力全不在书上。
这一个月来,待雪尤其注意正帝的身体安康,多次询问御医被告之正帝身康体健。她也总是对正帝言道“父皇身负社稷,多保重身体”,正帝对女儿的关怀颇欣慰,总是笑着点头应允。
待雪的烦躁被皇后看出,皇后询问缘故,待雪随便扯些理由遮掩过去了。
画善从外入院内,见待雪心不在焉的样子,安慰道:“公主会不会是多虑了?暗卫来报,那夜明珠可照明如白昼,除此外并无异常。”
待雪心里的不安,旁人哪会知晓?待雪又无法言说,只能自己焦虑忐忑。
正帝身体无碍,世王夫妇除了送了对珠子,便安分地待在府内养病,待雪实在难不对那稀有的夜明珠起疑。
“如今那夜明珠送到哪里了?”
“内侍总管刚刚验过珠子,正要送去给正帝瞧瞧。”
待雪不再犹豫,搁下手中书卷,毅然起身,面露坚定之色,“我们去承乾殿。”
承乾殿乃正帝的办公居所,正帝勤勉克己,大多时日是待在那里的。正帝国事繁忙,而待雪也不愿去打扰他,父女俩见面甚少,待雪来承乾殿只有寥寥几次。
待雪踏入殿内,宫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陈设皆是稀见珍物,乌木桌椅,低调而奢华。
正帝于朝文奏折中抬首,温和地看向待雪。
待雪缓步踏入,万福请安,“儿臣叩见父皇。”
正帝抬手,示意待雪平身,赐座,等待雪坐下,道:“往日里常给你祖母和母后请安,来父皇这儿倒是少,今日怎么想起父皇来了?不会也是来给朕贺春的吧?往年都不兴贺春,今年怎么这么多人来送礼?”
待雪听了看向一旁桌上的贺礼,便知是世王和世王党送来的。那对夜明珠在一堆华丽贺礼中倒不显目了。
待雪温婉一笑,对正帝道:“儿臣此番前来可不是为送礼,是来求礼来了。”
正帝疑惑地看向待雪,待雪有些羞赧,但为了那对夜明珠还是厚了脸皮,“父皇忘了儿臣生辰了么?”
正帝恍然大悟,“倒不是忘了你的生辰,只是时间过的快了,不经意间都到春日了。等到你生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