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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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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顿时愠怒不已,黑色羽翼张开,似乎随时准备扇对面的女子一翅膀,原本愉悦了一些的脸色也黑了下来,眸色血红,红炎滔滔。
“你什么意思?!”他的发顶尖角,幽蓝电流噼啪爆响。
对重楼来说,直觉比理智更重要。
他早已发现他对她有超乎寻常的感觉,只是一直不曾仔细思索,如今想来,不正是溪风口中的“喜欢”么?
他不是羞于承认内心欲望的人,魔族大都直接,爱和恨都简单明了。他如今爱她,就要告诉她知道。
他不会压制自己,不会隐藏自己,也不会委屈自己。
正如他斩杀三千叛乱魔将,身心俱疲之后,心头浮现的唯有她。
他想拥她入怀,所以他才过来。
他向来明确自己心中渴望,从不偏颇。
可她竟然质疑他?
疾风骤起,夙瑶的衣袂都在突如其来的狂风中猎猎作响,她端详着重楼怒发冲冠的样子,心中茫然。
“你… …心悦我?”她迟疑着,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语气,问出这句话。
“自然如此。”重楼十分笃定。
风卷走她的发带,长发纷乱一如心绪难明。她深感荒唐,却又隐约有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莫名欢喜。
——她认识重楼很久了,一直相处平淡。
大约有千万年的时光中,她都在神树上度过。
他有时会穿过神魔之井,与她一同坐在神树上,遥望仙山浮岛。
大多数时候她与他并不交谈,可能过几年,他才会对她说一些话。
他说的都是如何在魔界征伐的战事,但对夕瑶来说,这些事情都像是漫长无味的时光中有些滋味
的佐料,偶尔鲜亮的风景。
而她告诉他一些时间中的秘密。
她是时间的掌控者,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旧事。她把这些当做交换,只是隐去姓名。
他也从不问的更深。
在神界,有洁白而不谢的花,正如神之生命,不见尽头。
望着这些亘古不变的风景,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死去或者从未在生。
他是唯一的例外。
他给她以光。
她未曾到过魔界,却对魔界种种了若指掌,皆是因重楼之故。
后来她终于彻底厌倦了仙界,又是重楼第一个找到她。
原来不知不觉间,羁绊已经如此之深。
夙瑶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他,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花满正开

惊鸿一瞥的人已经远去,阿吒觉得初秋的风有点冷,胳膊上起了细小的疙瘩。她怕药罐中的药冷了,快步走到竹楼上,小心地推开一道门缝闪入其中,生怕冷风吹了进去。
转进卧室,卧床多日的暹目竟然已经坐了起来。阿吒不胜惊喜地说:“暹目哥,你,你醒啦?”
暹目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听见阿吒进来的动静,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阿吒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暹目喝了水,干涩充血的喉咙总算好受了些。他握着茶杯,脑中无意识地闪过夙瑶离去时的样子,断然潇洒,并不在意什么一般,连问他一句都不肯。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救他呢?
他知道自己内心刹那间的恐惧和惊疑必然已经落入她的眼中。那么,是他的表现令她失望了吧。。。。。。
他大病初愈,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趋于枯竭。只是稍稍动了些念头,脊背上已经是一层薄薄的汗。他能看到自己的手干枯蜡黄,指甲白中泛青,而她就是搭着这样的一双手诊脉。。。。。。
她待他真善,而他。。。。。。不提也罢。
“阿吒,这些日子多谢你。。。。。。我。。。。。。昏迷多久了?”
他的声音迟缓黯哑,落在阿吒耳中却是他有所好转的铁证。少女面上绽出一个春花般的笑,为他挺过难关而十足高兴。“半个月啦,暹目哥,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阿吒偷偷看了一眼暹目的神情,见他没什么波澜,微红着脸说:“这些天。。。。。。我很担心你。”
事实上她不知偷偷流了多少眼泪,跪在女娲神像面前发誓愿意减寿换他一命,心中做了多少祷告,几乎快要绝望。她想过他要是死了,那她也不活了。。。。。。幸好女娲娘娘垂怜,他醒过来了。
见暹目不说话,阿吒还以为是他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精神涣散,没有力气多说。她端过药碗,还有些烫。阿吒很自然地吹了吹,打算喂给暹目,直到对方一偏头,才忽然间反应过来——
他已经不是那个不省人事,事事需要她照料的暹目了。
她把药碗给了暹目,捂住发烫的脸:“你喝了药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粥。”她拿着已经空了的药罐,逃出了竹楼。
药大约是很苦的,暹目却丝毫品尝不出。屋子里重新静下来,他闭着眼睛咳嗽了两声,其实外伤已经好了——不管这个“好了”有多么天方夜谭——但亏空的气血却依旧让他四肢乏力,精神倦怠。
他好像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闭上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弥漫的药味与汗味无比浑浊。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片混沌中,却有一线清苦的香气,丝一样浮动。
桌子上,那一束翠绿的莲蓬如一丛玉石,坚固到天荒地老。
翠色围拥着小楼。
整个寨子里,唯有这里有大片竹海,整片竹海中,也唯有这样一幢竹楼。
夙瑶微微蹙着眉头。她在给重楼包扎。
重楼脱了上衣,坐在夙瑶对面。
他的身上重伤七处,轻伤二十四处。伤口简单处理过,流出的血结了紫黑的血痂,纵横交错。夙瑶按着他的手臂,给一道几乎割开脉管的创口撒药。伤口血肉翻卷,十分可怖,但她的手却自始至终都很稳,撒药,包扎,一气呵成。
“怎能既不上药也不包扎呢?”终于把所有伤口都处理完,夙瑶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替他披上外衫,原本不离身的贴身甲胄褪在一旁,整齐地叠着。
魔族生命力强横,不去多加关照,自己也能痊愈——只不过花费的时日多一些罢了。他有时连续征战,敌袭无休无止,何来时间疗伤?一次征伐,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反而能借着些微的疼痛保持战意高昂。
“就不怕伤口撕裂?”夙瑶洗掉手上的血迹,擦干。
包裹严实反而牵扯行动,撕裂便撕裂罢了,有什么要紧?他不以为然的神色相当明显,夙瑶并不气馁,只是说:“你啊,不知好歹。”
重楼看了看夙瑶,终是没再说什么。些许小事,他觉得无所谓,但又何妨顺着她的心意呢?
夙瑶在屋角悬挂明珠,夜间会有皎白光华,照彻竹楼。此时天色还亮,明珠暗淡无光,重楼以指截断丝线,拿了一颗在手中把玩。
“喝药。”夙瑶从里间端出一碗黑色的药汤,放在重楼面前。
重楼嫌弃地捂着鼻子,这辛辣冲鼻的气味堪比魔界气味最可怕的腥尸兽,所过之处可令草木皆枯。
“我是魔,是魔!不需要喝药!”
他一边叫着一边后退,出乎意料的孩子气。
夙瑶冷着脸的时候就像一尊冰雕一样。她看着不断后退的重楼,加重语气:“你喝不喝?”
桌子上有一堆碎块,切口整齐,十分眼熟。夙瑶把药往重楼的方向推了推:“你还把我的夜明珠毁了?作为赔偿,便喝了这碗药吧。”
重楼不肯妥协,黑着脸吼:“不喝!”他分出一只手指着那碗粘稠的古怪液体,“谁要喝这种。。。。。。”
一缕气味顺着没有捂紧的指缝飘入鼻端,他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打量了那碗药一眼,脸色便有些不对了。
浓黑的药液中,闪烁着些微绿色的荧光,好像一片泥泞沼泽中飘忽的萤火虫,细小却不容忽视。他欺近夙瑶,拧住她的手腕翻过来一瞧——她中指上果然还有一个新鲜的伤口。
“被你发现了。”夙瑶收回手,衣袖垂下来遮住了指尖。
药液中蕴含的木灵之气,疗伤的圣品,取自。。。。。她的。心头血。
重楼气冲冲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下死力气瞪了夙瑶一眼:“哼,你是傻的还是蠢的?这些小伤几日就能恢复过来,白白浪费了心头血!”
也许是因为刚才失去了不少本命精华,夙瑶的脸色有些差,她不与重楼争辩,收起药盏道:“喝了药休息一会儿。”
他当初与飞蓬一战的重伤分明只好的五成,这才会压不住下面的魔将。外伤易治,内伤难愈,谁知还会不会有叛乱发生?她总要。。。。。。为他多设想几分。
药中加了三枝助眠的安息草,重楼果然觉得昏昏欲睡,又怕夙瑶趁他睡着再做一些损己利人的事情——哪怕这个“人”是他,他也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你和我一起睡。”
夙瑶此时也觉得自己精神不济,十分疲倦,在重楼身边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重楼伸出胳膊揽住她,定定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借同学电脑小更一章。

、拂衣去

入夜,山寨静谧。
山林间野兽的响动,踏过枯叶的奔跑,在树枝灌木间来回穿梭觅食的小动物,在这猎人安睡的时辰终于透出一口气。
荷塘中枯败的残荷,在风掠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偶有折断的,悄无声息地跌入池塘幽幽的水光中。
竹林的浓绿在夜晚消褪,唯有挺拔的身姿如故,像是一杆杆水墨浓重的丹青妙绘。
星光尤其璀璨,汇作闪耀银河,星芒尘屑,缓缓旋转。
南诏观星,似与在昆仑并无不同。
琼华有敬天之屋,夙瑶却不常去。她多是在卷云台上对苍天叩首,祈盼琼华久长。
如今想来,其实苍天从不眷顾她。
今夜紫薇星亮若启明,紫气东来,玄奥的轨迹划过半个天空,夙瑶推算一番,正是落在南诏。
——安宁已久,变故将生。
破军爆发出湮灭般的白光,夙瑶本欲放下的手一颤,立时重新抬起,遮住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晃花的眼睛,这针刺一样的白光只不过出现了一瞬,落在寥寥几人眼中,却无人能解其意。
除了夙瑶。
她凝重地看着在猝然爆发后暗淡无光的破军,破军主战,偏偏又是应在南诏。紫薇帝星尚未易主,缘何破军竟异军突起?此番,南诏只怕要有一场大变。
会是谁呢?这应劫之人来势竟如此汹汹,连紫薇宫的轨迹都发生了微妙的偏移。所有星辰的轨迹都受到了影响,不知有多少会互相碰撞着陨落。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悄悄包围了山寨,惊动了正在沉思的夙瑶。她轻飘飘地飞上竹梢,黑夜里,对方举着的火把星火盘旋,如一条火龙,圈起了整个山寨。
敌人来犯?
一共二百人,牛皮软甲、精钢长剑俱精良无匹,神情悍勇却不粗鄙,不可能是山贼宵小之流。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出自南诏国军,奉王命而来。
他们训练有素地挨家挨户敲开门,整个寨子都在这动静下醒过来,小儿惊吓啼哭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壮年男子的呼喝声零落响起,最后却只剩下妇人嘈杂的絮语声。
夙瑶手指划过刺云的剑柄,秘银菱纹的剑柄闪烁着星辰一样寥落的光辉。二百个士兵身后跟着山寨中的老少,他们渐渐接近夙瑶所在的竹楼,并且并未刻意隐藏踪迹。
她如一片羽毛翩然落地,拇指抵在剑鞘上,眼中映出了几百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当他们沉默地注视着她时,便是夙瑶也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
站在这二百人之前的,毫无疑问是他们的首领。他身上甚至没有穿着铠甲,一袭简洁的玄色长衣,头戴金色冠冕。
夙瑶并未出手。并不仅仅因为眼前之人毫无杀气。在他身上,滚滚的紫气翻涌如云,在紫色的云海间,一条寸长的五爪金龙若隐若现,游走不定。
“吾为南诏之主,阁罗凤。”黑衣男子面对夙瑶微微欠身,长袖相对时,在风中簌簌拂动。
他的臣民发出不安的低呼,而眼前的女子,神情寂静,毫无动容。
是那样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在意。
在火把的光耀下,她的眼睛如同含着冰雪,面容冷刻。
“夙瑶。”
她凿冰切玉般吐出自己的名字,却一动不动,并未还礼。
而这样本来应该寻常的举动在此时此刻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阁罗凤脸上飞快闪过诧异的神色,他很快直起了腰,却仍不改脸上温煦笑意。
“夙瑶姑娘。”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措辞。
“南诏的大巫前日预言:王城以东,北来之客。王庭多艰,变生肘腋——不知姑娘是否来自北方?”
这所谓预言似是而非,但南诏的大巫已算通灵。夙瑶并未否认自己的来处,在她看来,这便是她卦象中所要“等待”。
她对南诏王点了点头,后者脸上露出了更深的笑意,三日搜寻,终有所得。
“可否请姑娘随我回去?”预言看似凶险,但其实他并不想为难她,毕竟预言中人吉凶难料,诚如最老的大巫所言,或许正是解开预言中灾厄的关键。
阁罗凤还要再说一些话打消夙瑶的顾虑,夙瑶却已经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请南诏王带路。”
阁罗凤一怔,劝解的话全然派不上用场。他深深看了夙瑶一眼,道:“姑娘如此通情达理,实在令人惊讶。”
夙瑶淡淡道:“南诏王谬赞。”她知道他本就有打消不了的猜忌,名为相邀实为挟持。若她不肯,这列甲胄森严的卫兵,将是他的依仗与威慑——即便她其实并不惧怕。
预言是真的。破军大变将生,帝星煌煌,他命中该有贵人相助,所以定将安然度过这个劫难。她便是那个应劫而生的破局者,并且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毕竟她需要帝王的紫气遮掩行踪,这不过是彼此利用。
她自北来,并非指昆仑山巅,而是指北斗星辰所在的方位。自古北斗注生,南斗注死,她手中握着南诏国接下来三年的国运,成与败,皆在她手。
“若无他事,此时便走吧。”
竟然比他还要急迫?南诏王觉得今夜的惊讶已经足够多,他笑问:“夙瑶姑娘若是不介意夜间行路艰难,便是最好不过了。”
少了劝说的周折并不能令南诏王安心。面前的女子如此迷雾重重,看不清深浅。
转过身他的笑意淡去,唤来手下禁卫军的统领,悄悄嘱咐他一路上看紧夙瑶。
一直安安静静的人群里,暹目压抑着喉间的低咳,身边的阿吒担忧地看着他。
暹目只是出神地看着夙瑶离去的背影。她像是早有离去的预感,穿着一袭他从未见过蓝白衣衫,庙中供奉的神女也没有她那般满身仙气。。。。。。仿佛下一刻就要踏云而去。。。。。。
她这一去,山高水长,此生或许再无相见之期。
而她竟吝啬地连一个告别的眼神都无。
夜间道路崎岖难行,一行人走得缓慢。火把的光照不到多远,脚下重重叠叠的影子反而因此而更加扰人。哪怕是南诏国最精锐的士兵,此时的速度也大受影响。有了这样的对比,夙瑶仿佛完全不受影响的动作顺理成章地引起了南诏王的注意。
“英招,你看她脚下的动作,竟似完全不受山路起伏的影响。”一袭玄衣的南诏王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禁卫军的统领,南诏王口中的英招,此时也正观察着夙瑶奇异的表现。她走路的姿态并非有多奇怪,相反是太娴雅了一些,在一群略有蹒跚的卫兵中显得尤其扎眼。
以他之能,自然看出夙瑶并非是避开了路上的石子坑洼,而是整个人仿佛不受力一样翩然虚点着一路行来的落叶飞花。
“此女身怀绝世武学。”英招只能得出这样一个解释。
“若能为我所用。。。。。。”
话音未落,原本不疾不徐走着的夙瑶突兀地一停,旋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举步。这个细微的停顿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阁罗凤剩下的半句话散在了风中。
她。。。。。。。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姿送断

淡金色的帐幔轻软地垂下,未曾完全合拢,狭缝中隐约可以窥见玉枕罗被的一角。
两枚小银钩闲闲坠着。
望望花窗外的日头已然耀眼,床上沉睡的女子却犹自毫无动静,已经等了一早上的侍女在诸多姐妹眼神的催促下,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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