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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非典型性清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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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大过的丫头,才叫着众人一起来看罚,却也是个警戒众人的意思。两个人心下大感稀奇,一时站住了脚,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厢。
赵氏发了威,丫头们都惶然落跑了,她便转过身来冲着静瑜同涟月歉然道:“都是小妇人治下不严,教两位爷看了笑话了。”
涟月尚且不知道如何答话,原先是没有人,只是一群丫头跟着,她还敢闹着要走。现下这妇人看着像是老鸨的,若是闹开了,教众丫头知道了,那些花魁们也听的了风声,到时候床笫之间同恩客说了,才真真是个大笑话。她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只能一时尴尬站住了,心下万分悔恨自家怎么就不仔细些儿。
静瑜分明那是笑得那样不对,她自诩聪明,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如今连走,都艰难了。
静瑜没有心思看涟月的脸色,见着赵氏转了头来,她便极为亲热地上前涎着脸笑道:“赵姐这样说,太客气了!这些丫头们,我看也是很活泼可爱的,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赵氏脸上笑得一朵花一样,却又幽幽叹了一口气说:“这是爷怜惜她们,只是……现今颜色好,便倚仗着这几分的好皮囊,轻狂得很。等将来了,可又怎么办呢。爷们儿,不过都是爱个新鲜罢了。”
静瑜在一边讪讪的,接不上话来,想着这老鸨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倒是个有点见识的。这不就是青春饭么,过了这几年,还不知道如何呢。
涟月也听得了这老鸨的几句话,心下不由得有些儿感慨起来,这青楼里,迎来送往的,也不过都是靠爷们儿们的一时喜欢罢了。只是这喜欢何等轻忽,就宛如浮萍一样,一时风吹来了,一时又吹去了。倒是若是有了几分愧疚,还是长久的生意。
赵氏却也没有挤兑静瑜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就又换上那副亲切的笑脸道:“小妇人一时感慨,不过是自家没见识的想法,倒教几位爷听着了,还莫笑话。放着贵客在这地方吹着风真真不该,两位爷还请随小妇人来。”说着,她亲自到了前面,引着二人进了正房。
二人到了正房,便有尚未垂髫的小丫头子奉上了香茶同糕点,她们倒是怕人得紧,奉了茶就一溜烟地下去了。余涟月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赵氏也觉出了她目光,却只是微微笑一笑,并不提起那些小丫头。
静瑜喝了一口茶,心下回忆了一把那些小说中女主前来妓院的样子,虽然这妓院并不如小说中说的是一座高楼,里面有一个大厅,楼上都是些房间,看中了便直接上楼办事去了,却也还有老鸨。她又想了想那些人在电视剧中的做派,觉得自己记得熟了,已经是万无一失,便对着赵氏开了口。
“妈妈啊,我这小兄弟刚刚成了人,他家里管得严,我是带他来开开眼界的。”静瑜从身上抽了一把撒金的川扇,妆模作样地扇着风。余涟月见扇面上有蝇头小楷,一时好奇便忍不住细看了两眼,却原来是贾宝玉那首著名的四时绝句罢了。
她知道静瑜是惯了装才女的,只是不巧穿来了清朝,前人李杜的好句子,断然是无缘了。就是后世那不少纤细女子钟爱的容若兄,也已经过了世——纳兰容若的好友安先生,还在她家做西席呢!说起这拼拼凑凑的功夫,也就只有倚仗那一本红楼了。好在红楼里,宝玉是个富贵闲人,写的那闲愁别绪多得是,几个月就慢慢儿拿出来一篇,也很够得上用个几年了。
“哎呦,这位小少爷,一看便是个家风严谨的!”赵氏听静瑜说了话,便放下了茶盏,用袖子掩面一笑,不住口地夸起来。横竖好听话是不要钱的。
事已至此,余涟月便只有木然坐在了座位上,也懒得反驳静瑜。横竖到时候闹了笑话,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现下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了,只求静瑜开了眼界,速速地回去才好,莫要拖累她这等无辜人。
她着实是无辜……余涟月忍不住想仰天长叹,不过是静瑜要找个出门的幌子,觉着她笨笨的,又不敢得罪郡王府上,口风必然是紧的,便带了她出来。
若是叫个满州贵女来同她逛这风月之地,只怕若是个严谨的,当场便训她一顿,若是个跳脱的,不出三日这圈子里就都知道安郡王家的格格带人逛妓院去了——
左思右想,都很是不妙啊。所以静瑜最后挑中了自己罢。涟月心里是一口血又一口血,待回了神,便见老鸨同静瑜两个都笑得很是开怀。
静瑜这次没有给她警惕思考的时间,笑眯眯地探了一只手过来,大力拍着她的肩膀,很是豪迈地哈哈笑道:“兄弟,这回我们可很是有福啊!那花魁顾宛然姑娘可巧有闲,我们竟有这一亲芳泽的机会呢!”
……有福么?涟月默然,不知如何作答。
作者有话要说:有福不有福,这……
PS,想深入了解青楼相关的姑娘,推荐去看看九尾龟BY张春帆和花月痕BY魏子安……
课真多……
终于要开始虐静瑜了我好高兴【咦

、青楼记(三)

第二十八章
静瑜说要带涟月去开开眼界,见见那花魁。涟月教她闹得哭笑不得,却又不好闹大,只能跟着静瑜走。
赵氏已经不知何时退下了,叫了一个小丫头来带着二人去那花魁顾宛然的居所。静瑜一面走,一面逗那小丫头子说话。这宛然居的花园甚是精致秀丽,小丫头领着二人在假山花树间转了几转,中又有亭台楼阁,更有一汪活水盈盈绕着园子,一派江南水乡园林风度。
就是余国柱建园子,怕也不敢有这样大手笔罢。余涟月心下不由得寻思道,然这话却又不尽然。余国柱虽然贪,到底知道不能贪在表面上,余府里面也不过是普通略富贵的样子,只有进了内院的屋子,样样摆设都是有来头的,才知道那是泼天富贵,自然不如这娼家敢花钱。
静瑜住的是王府的院子,虽然富丽堂皇,中有奇花异草若干,开朗大气得紧,却没有这样的精致好处,不由得便好奇起来。她一路走来已经是同小丫头说了些话,此刻便直接开头问了道:“你们这园子好生秀丽,却不知道是那位大家帮着看的?”
小丫头子回头笑道:“这位少爷是第一次上俺们家么?这是宛然姐姐画的图哩!那图画的,好看的如天宫一样,宛然姐姐说到底银子不趁手,不能奢靡太过了,才说要个简单的小园子。宛然姐姐是南边儿的人呢,那些南边儿样子的东西真好看,园子好看,衣服首饰也好看,人也好看哩!”
她看了看周围,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道:“宛然姐姐听说以前是江南一个大官女儿呢!后来那个官坏了事——”
“哦?”静瑜听得这样的来历,一下子便教她勾起了好奇心,笑嘻嘻地塞个小丫头一块碎银子道:”你说的倒是有趣,还有什么?”
小丫头却没有收银子,只是推回来道:“不敢收大爷的赏,旁的事情,奴婢实是不知道了。”仍旧是笑嘻嘻的样子。
静瑜脸上有些怏怏,却也没说话,一把将银子又推过去道:“爷赏的,你就不用推辞了。”
小丫头看静瑜脸上有些不快的颜色,便没有再说话,只是收了那钱,福了一福,笑着再不说话了。
这宛然居到底不过是个三进的院子,再精巧也有限,说话间两人便到了西厢,小丫头再福了一福道:“奴婢就引到这里,下面还要麻烦宛然居里面的姐姐们了。”
静瑜点了点头,让小丫头自去了。涟月一直便无语,此刻不由得有些惊异起来,这赵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手下管教的这一帮子人,都严谨得很,不敢多踏一步,却不知道这赵氏手下的花魁顾宛然,又是个什么模样。
两个青衣的侍女讲二人引进了屋子,便有一股清凉之意。余涟月四下打量,却原来这西厢里摆设多是湘妃竹制成的,边上摆着一句竹屏风,二人剩下是一个竹椅子,好在主人家也想到了咯人,摆了个垫子,坐着倒是十分舒服的。两个侍女摆了两个天青色的茶杯上来,余涟月尝了尝,便知道是今年的龙井。整个屋子里一股绿森森的凉意,倒是沁人心脾,教人醒神得紧。
静瑜已经在正屋同赵氏灌了一肚子的水,看着又是丫头上茶,脸上就禁不住显出了一点子急躁出来。两个丫头惯会察言观色,见着静瑜这个样子,便淡淡笑了一句道:“还请爷稍待,我们姑娘片刻就来。”
“嗯。”静瑜本来也不是生气,只是点了点头,脸上表情也不变,两个丫头心里有些担忧,又不能再说,正不知该如何,进退两难之际,又一个声音响起来,带了一点笑微微的味道道:“阿绿,阿蓝,你们两个傻丫头,两位爷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公子们,偏生你们在这里啰唣。你们还不下去?”
“姑娘!”余涟月见着两个丫头脸上如蒙大赦的表情,心下便猜度到约莫是那位花魁顾宛然姑娘来了。静瑜也想到了此节,眼睛不由得闪闪发光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双十年华的美人自屋后的屏风转出来,不由得叫人眼睛一亮。现下是暮春初夏时节,顾宛然梳着一个简单的堕倭髻,脸上淡淡扫了一层脂粉,柳眉是画过的,风流婉约,一双秋水明眸亮澄澄的,宛如能照出人的影子来。然余涟月却无端生出一股寒意来,像是看着深不见底的一汪泉水——静水流深。
顾宛然的衣服是浅淡的颜色,并不像先头那些侍女们穿的一样鲜亮,都是月白浅碧一样的颜色,只有头上戴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看着成色极好,火一样地跳着。
静瑜见了顾宛然,便欢喜道:“向来听说姑娘的名字,知道是个美人,却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美人!真是教我眼睛都看直了,看都看不够一样……”
顾宛然眼神扫过静瑜,又望了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涟月一眼,便不由得跳了一跳,才微微笑着道:”……公子,谬赞了。宛然不过是蒲柳之姿,能得公子赏识,是宛然的浮起。却不知道公子今日来,是——?”
静瑜漫不经心说:“都行,你挑一项你拿手的来便是了。”
顾宛然晃了晃神,才定定心微笑着回了一句:“妾身所涉虽然庞杂,到底都不精通呢……只有这琵琶一样,乃是自幼便学起的,约莫说得上略通了。且幼时也偏爱戏剧,倒不如为公子唱上一曲。”
静瑜本来就是来见花魁而已,并不在意她要舞蹈亦或是歌唱,便点了点头,道她不必拘束。
顾宛然听了信,便清了清嗓子,依依呀呀地唱了起来,余涟月细细听来,乃是牡丹亭里面那折著名的游园里的那首《皂罗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这顾宛然看着柔弱,却有一副穿云裂石的好嗓子,唱到激越处,越发调子高了起来,宛如珠落玉盘一样的清脆有声;淅淅沥沥,低回时又婉转动人,叫人愁肠百结。余涟月听着,不由得忽然起了伤春之思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到底那大好春光,都只能空锁庭院呢。
静瑜也像是若有所思,一曲终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姑娘唱的真好呢。”
顾宛然脸上却仍旧挂着浅浅的笑,倒像是那叫人怅然的曲子不是她唱的一样,她低低应了一句道:“不过是雕虫小技,公子见笑了。”
静瑜见顾宛然说了话,一下子回了神,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顾宛然道:“我替你赎身吧!”
顾宛然愕然起身,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的怒意:“姑娘请不要戏耍宛然!”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惊喜吗=w=

、花容月貌为谁妍

第二十九章
那花魁顾宛然美貌风流,教静瑜一见着就喜欢上了,她想起那从前看的小说里青楼的段子,那女主去逛了个青楼,总是能遇见男主的。
——虽然静瑜本人对于逛青楼的男人,是十分不屑的,然她也知道人在江湖的道理,想来人家去了青楼也是逼不得已的。
抱着这样的心情,又带着几分好奇,静瑜便对着舅舅安郡王玛尔珲扯了个谎,道是自家要去那闺中密友余涟月家里耍。
安郡王其实不懂为何自己这个外甥女只爱同汉女玩,与别的满洲贵女都只是淡淡的,这到底不好。她将来怕仍旧是要嫁入旗人家里的,若是同妯娌不熟悉,吃亏的还是她自家。然他到底只是个舅舅,且论起来还不是嫡亲的舅舅,隔了一层,更加不好管教。且朝堂上风云变幻,他应付这些就费尽了心力,实在没有多的心神来关照自己这个外甥女了。
倒是那余涟月的父亲余大学士是个有趣的人,只是……可惜了是个明珠一派的人。安郡王这样子想着,便对自家福晋说了,对静瑜也不必太干涉。到底她从小丧母,若是管教太严,怕出来个偏激的性子……
安郡王福晋本来就对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烦心得紧,而那外甥女又不是个省心的,三番五次地闹出新鲜事体来,今日要厨房做那新花样的点心——只可惜到时候厨房黑烟滚滚,叫人差点以为是走水了,好一通忙乱方才作罢。而正主儿却毫无自觉,仍旧是我行我素。然娇滴滴的大小姐,打不得,骂不得,又能如何呢?虽然说她是个有孝心的,最后几番实验出来了那个名唤蛋糕的点心来与阖府上下试用,只可惜那蛋糕太过甜腻了,教人头疼……她仍旧是喜欢吃稻香村的点心多些。
安郡王福晋有些头疼起来,想着自己这位外甥女素来闹下的花样,得了安郡王的令道是不必管得太严,心下不由得便欢喜起来,高高兴兴得了令,此后更加甩手不管了。
她原来还有儿女要教,后院的几个姨娘们又都不是省心的,这位外甥女既然这样麻烦,能得了王爷的令甩开才是最好的呢!这样想着的安郡王福晋,对着下面的管事妈妈们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认认真真地嘱咐道:“你们可不要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若是亏待了表姑娘,我饶不了你们!”
管事妈妈们听了话儿,都是人老成精的人了,知道福晋这话是认真的,更加不提表姑娘做下的事情。日后静瑜要溜出去玩,守二门的婆子们就更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横竖不是自家正经的主子,何必说出来叫人添堵呢!
静瑜同安郡王福晋说要去闺中密友余涟月家里住上几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她知道自己这位舅母向来是将满汉之分看得很重的,当然她是不以为自己高贵而涟月低下的,只是那外面人的眼光——
安郡王却并无阻拦之意,很爽快地点头同意了,还让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备了几样礼物,说是打搅人家了,送些礼物才是正道。
静瑜并不知道安郡王福晋那句打搅是真心话,只是很诧异而高兴于她的爽快。礼物还是要带上装装幌子,然住在人家家么——倒是不必了。
横竖涟月与父亲余大学士也见不着几面,涟月又是个汉女,绝不可能同那些满洲贵女说话,她的谎言也就无人拆穿了。当初选了涟月,只是觉得她木讷,正如那外国小说中所说的陪衬人,恰恰映衬出自家的美貌出来。且她是个汉人,人微言轻,到时候就是闹翻了也没地方说去……那些满洲贵女,可不会与她交心。现下看来,真真是个好选择呢!
盘算得心满意足的静瑜不由得又有些微的愧疚起来了……在她看来,涟月却是真心将她当一个好朋友的,那样耐心温柔听她说话,她却这样利用她……
不,没事的。将来她会选秀进了宫,到时候不拘到哪个娘娘宫里做女官,必然是能出人头地进了乾清宫的。到时候得了皇上的宠爱,叫皇上给涟月指一门好婚,也不算是亏待了她了。
静瑜越发觉得这个法子好起来,忍不住脸上也挂了微微的兴奋笑容——
然这个笑,到底教顾宛然打破了。
为什么她不愿意让自己替她赎身呢?静瑜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宛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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