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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叹逍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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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楚予然小气,这九连环是他师尊所赠,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且他师尊两年前失踪,唯余此物睹物思人,自然不容有闪失。

“哥哥……”楚忆昔伏在楚予然胸膛上,擦了擦楚予然脸上的汗,小声道,“对不起,忆昔不是故意的……”

“大小姐你这是要人命啊。”楚予然掐了把楚忆昔粉嫩嫩的小脸蛋,抽出身子下了床,一步一扶墙的蹭到外间,从书架顶拿了个小箱,顺手把九连环留在了书架上面。

打开箱子,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当然,楚予然把它们摆在明面,就说明它们不是见不得光的,真正见不得光的藏的不是一般深。

挑了瓶金创药,带了桌案上以往换药剩的绷带,楚予然又蹭了回去。

这来回一折腾,等楚予然爬上床时,血已经从膝上的纱布里渗了出来。不趁血未干的时候换,等到凝固了可就有苦头吃了。

咬着牙一圈圈的拆着纱布,楚予然对一旁的楚忆昔道,“大小姐你先出去玩玩,一会儿我叫你进来。”

伤口血呼呼的,楚予然怕吓到楚忆昔,便将她打发了出去。

刚拆开左腿的纱布,还没来的及倒药,就听外间的楚忆昔惊呼了一声,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桌椅碰撞声。

楚予然眉头一皱,莫不是这大小姐把书架弄倒了?

“大小姐?”楚予然喊了声,没有得到回应。

楚予然渐觉不妙,放下药瓶向外一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出了大事!

给了自己一巴掌,楚予然暗骂了自己一声白痴,连忙跌跌撞撞的向外间跑。


第十六章 不得好死
外间的状况出乎了楚予然的意料,倒的不是书架,而是一把椅子和楚忆昔,短短时间内,楚忆昔的头下就已积了一滩血。按楚予然的经验来看,这后脑上定是开了个窟窿。

怪楚予然疏忽,他低估了六岁孩子的好奇心,尤其是一个娇生惯养大小姐的好奇心。何况他并未特意叮嘱楚忆昔不可再动那九连环。

若换成小时的楚予然,他是万万不敢的,一次是警告,二次就是板子上身了。

看眼前这状况,大概是楚忆昔站椅子上想拿书架上的九连环,没站稳摔了,不巧磕到了桌角。

楚予然到了楚忆昔身边就站不住了,腿一软咚的跪了下去。

没空消化疼痛,楚予然从旁边的脸盆沿上扯了块毛巾,捂住楚忆昔咕嘟咕嘟冒着血的后脑,揽起她欲起身,足足卯了三四次的劲儿才如愿,撞开门也顾不得隐藏实力避嫌,运了轻功就向云嫣然的住处跑。

冥鸩不在外面,十有□是又犯了酒瘾偷偷出去喝酒去了。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楚予然知道自己医术上几斤几两,包扎诊脉之类绰绰有余,像楚忆昔的情况他把握不大。更何况他这里也没那个设施条件。拿缝合来说,楚予然就只有针没有线,且针还是银针,他娘的不带针孔……

云嫣然十几岁时便以医女的身份成了逍遥山庄的客卿,医术可以说是一流,甚至是精湛,此刻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把楚忆昔送到她那里。

为了节省时间,楚予然挑的都是近路,自然障碍良多。跳下第四堵挡路的墙,巨大的冲击力让楚予然受伤严重的腿罢了工,一踉跄倒了地。

楚予然用手臂护着怀里的楚忆昔不被磕到,自己却被坑坑洼洼的地面磕得差点散架。

毛巾早就吸满了血,正在滴答滴答的把吸不下的血排出,并没有减少的趋势。

不能停,死也得起来!楚予然歇斯底里的低吼一声,抱着楚忆昔站了起来,边跑边喃喃道,“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那个会缠着自己讲故事,踢毽子的妹妹,心疼自己的妹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妹妹,小精灵一样惹人疼爱的妹妹,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睡熟了一般,往日红扑扑的小脸蛋白的透明,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指尖溜走,回到天堂……楚予然不敢再想,压榨着自己,只求快一点,再快一点……

楚予然为人就是这样,你对他有恩,他定百倍回报。虽然嘴硬不肯叫妹妹,一口一个大小姐,但他心底已经认可了这个妹妹。

以最快速度将楚忆昔送到云嫣然面前,楚予然就再没了力气站起来,默默的靠着墙坐了下去,垂头独自咀嚼着膝盖上无法形容的疼痛。咳嗽被一声一声的压在喉间,吞咽着不断上涌的鲜血。

从未见过如此紧张的云嫣然,她的手颤抖着,面色几乎在看到楚忆昔的瞬间惨白惨白。

“夫人,要不要去请老爷?”小丫鬟咬着下唇,点着蜡烛问云嫣然道。

云嫣然看了墙角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楚予然一眼,吩咐道,“先别让老爷知道。”

楚予然抬了抬头,神色复杂,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缓缓开口道,“不必如此,他很快就会得知。”

“我知道。”云嫣然取过针在火焰上边烤边说道,“清雪姐姐对我有恩,她舍了自己成全了我和你父亲。如今她不在了,我便报恩于你。你趁你父亲尚未赶来,快出去躲一躲吧。”

“不是我。”楚予然摇了摇头。

“若是忆昔醒不过来,你就无法证明不是你。”

“你也不信?”

云嫣然沉默。楚予然为人如何,她没有任何了解,要怎么相信?是,的确是楚予然送楚忆昔过来的,但这也可以理解为他欲盖弥彰的手段较高。毕竟楚忆昔的情况不容乐观,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就算活了能不能清醒也是个问题。要她这当娘的,如何去信?她不去追究楚予然,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楚予然没走,他逃了就证实他心虚,不是他干的也是他干的了。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墙角,等着来自楚霄的怒火降临。

不消一刻钟,平静的可怕的楚霄就赶了过来。他一路看着点点滴滴的血迹,越看就越是平静。在那平静中,酝酿的是无尽怒意。可他不知道的是,那血,也有楚予然的。

楚霄进来时,聚精会神的云嫣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来临,反而是楚予然身子一僵。

没有打搅云嫣然,楚霄大步走到墙角,拎着楚予然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并顺手携了把红木椅子。

怕动静大了影响云嫣然,出了房门楚霄没有停步,一路拖着楚予然向房后的草丛走,带了一溜尘土。

楚予然像死人一样不说话也不挣扎,任由粗砺的地面磨破衣衫,再磨破从胸膛到脚背的皮肤,刷油漆般在地面留下了长长一条不窄的红线。

楚予然被掼到草丛间,□在外的皮肤被一串串拉拉藤划得满是血痕,却没让他感觉有多疼。是了,和身上的其他伤比,这又算的了什么。

“作死!”楚霄冷冷的道,举起了手里的红木椅子。

椅子呼啸而下,不偏不倚直冲楚予然脑袋而来,看那狠辣的势头似是要把他脑袋也砸个窟窿不可。

楚予然没了躲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椅子离他越来越近,无声无息的等死。

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而其中十有□会在临死前诅咒他不得好死,看来还是人多力量大,今天他们的遗愿就要实现了。

就在楚予然惋惜没能见冥鸩和北北姐最后一面时,椅子却在距楚予然头顶三寸时骤然顿住!

楚予然讶异的抬头看向楚霄,可惜仰视时恰是逆光,看不清楚霄的神色。

椅子再次破风而下,这次没有丝毫停顿,结结实实砸在了楚予然后背上,顿时木屑四散,椅子竟七零八落的散了架!

楚予然后背立刻青肿一片,骨头碎了一般,最要命的是这一下就如越过肉和骨头直接拍在了内脏上,似乎将内脏拍的尽数震碎。

一口粘稠的血被喷了出来,在楚予然嘴角和地面间连成一条线。吐血粘稠而色重,这是伤了内脏的症状。

“本以为你虽性格僻戾,但本性不坏,是为可塑之才。今日一见,却是我错了,冷血之人,如何能感化!”楚霄弯身在碎木间挑了根最为粗重的,在手里掂了掂。

“咳……”楚予然轻咳了一声,眼里浮现了久未出现的一抹阴冷邪魅。

上次被罚,是他从头错到尾,罚得再重也怨不得别人。而这次楚霄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痛打,生性高傲的他如何能服!

“父亲有……呃啊!”楚予然话未说完,便被楚霄一棒子抽了回去。

“我楚霄没你这好儿子!”

楚予然将手里的一把草叶捏成了一堆绿泥才堪堪缓过劲儿来,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楚庄主有三个……三个徒弟,大徒弟李晔……”

血涌了上来,楚予然不得不停了话,将夹杂着小血块的血吐了出去,才继续断断续续的说道,“李晔……咳……虽文武双全,为人却……刻薄……刻薄阴毒,不宜担当大任。”

“二徒弟萧泽……咳……”楚予然喘了好一会儿气,直接跳过了无甚可取之处的萧泽。

“三徒弟杨渊之,品行兼淑,你待之如、如亲子,最有希望成为……成为楚庄主的传人,不过……他失踪了,对……对吧?”楚予然戏谑的看着楚霄,满脸的血衬得他十分狰狞可怖,“他死了!我杀的!”

“畜生!”楚霄怒喝,怒火攻心,闷哼了一声,唇角溢出了鲜血。顾不得轻重,棍子不辨头脑招呼到了楚予然头上。

楚予然耳中一片嗡鸣,额上的血刷的流了下来,糊进了眼睛,世界一片血红。

“哈……哈哈……”楚予然嘶哑的笑着,“你很生气?哈哈……”


第十七章 不用当人
“哈哈……”楚予然边咳着血边笑着,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一身内力被楚庄主全废,楚庄主可有考虑过我日后如何生存?我六年杳无音讯,楚庄主可有担心过我的生死?若是我死了,楚庄主可会为我喋这一口血?楚庄主方才留我一命,不过是为了我娘的遗愿吧?”

“不错!若不是看在你娘面上,便早除了你这祸害!”楚霄拭去唇角的血迹,将手负到背后冷笑道。

楚予然没有看到的是,楚霄背后的双手相握,骨节泛白。他楚霄一向坦荡,今日却撒了谎。

第一次发现楚予然用毒,只是小惩大诫的给了一巴掌。就算第二次犯也只是罚他跪了跪雪地,关了三天。或许对楚予然来说重了些,但须知若是被他人发现,早就按山庄规矩“武功尽废,囚禁终生”来办了,他楚霄虽是庄主,但长老们也不是摆设,还不能他一人专权。所以第二次楚予然用毒败露弄得整个山庄人尽皆知,楚霄只废了楚予然内力并未囚禁,顶着的是全山庄的非议和多数长老们施加的压力。最后楚霄不得已代楚予然受罚,以一庄之主的身份挨了一百刑鞭才平息此事,到了楚予然眼里是没考虑过他。

当初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楚予然死了,只有楚霄坚信他还活着,不惜代价的坚持六年搜寻,到了他眼里是从未担心过他。

盛怒之下仍潜意识的不愿取楚予然性命,到了他眼里是为了清雪遗愿。

原来一切付出,在楚予然眼里都不是好意。呵!可悲!

“我杀了您徒弟,害了您女儿,楚庄主您也不能杀我,真让人遗憾……”楚予然止了笑,面无表情。

楚予然也觉得自己很可悲。云嫣然对他好,不过是在报他娘的恩情。楚霄对他留情,不过是在完成他娘的遗愿。这都是他娘的,他楚予然,又有什么?他什么也没有。

世间的误会与猜忌,大多是如这般在“你不说,我不知”间产生的。

蹲下身一挑楚予然下巴,楚霄眯了眯眼,“打你,真是脏了本座的手!”

“冥夏。”楚霄不再理会楚予然,在袖子上扯了块布擦了擦手,转身唤道。

冥夏应声落到楚霄身前,拜了一声主上。

“关起来罢,不用把他当人,留口气足矣。”

“听好了,别让他死了,”楚霄冷冷的看着楚予然,又加了一句,“本座答应了清雪,便定不食言!”

——————

逍遥山庄,地牢。

对楚予然来说,这里并不陌生,他当年用毒之事败露,便在这里被关押了三天,并在这里结识了当时的十四,现在的冥鸩。

楚予然被重重枷锁束缚着,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回响在空旷的牢内,极为凄凉。

每一次咳嗽都会牵动受了伤的内脏,而咳嗽又不听楚予然的意愿根本停不住,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撕心裂肺。

手腕上锁着副长七寸,宽四寸的枷,并不显笨拙,却因精铁打制十分的沉重。枷上打有两孔,俱穿有铁链,上与脖颈上锁的铁环相连,下与脚腕上的铁镣相连。因铁镣和铁链的长度都不是很福足,楚予然很难做什么大动作。

俯卧着那铁枷放在身下硌的慌,放在身侧铁链不够长,上得弯腰下得屈腿极为累人。仰躺着咳嗽时易被血沫呛到引得五脏六腑一起疼。这样一来基本只能侧躺着蜷身,偶尔翻一翻身换另一面侧躺解放一下麻得没有知觉的胳膊,身体长时间一个姿势的结果就是腰酸脖子疼。而铁枷本身又很有几分重量,再加上铁链之类,每次翻身都会使已经极为虚弱的楚予然筋疲力尽,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势也随着动作痛入骨髓。简简单单一铁枷,让楚予然受了不少折磨。

被关在这里已有两日,却一直没有楚忆昔的消息。楚予然不由忐忑,难不成……

担心着楚忆昔的同时,又要挂记着冥鸩,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当天没有在场当职,估摸着免不了要遭殃。

想着想着楚予然就会疼清醒,都这步田地了还有空担心着别人!

楚霄说是别把他当人,实际上还是当了,要不怎么还按三天一次饭一天一次水的规矩待他呢?畜生禽兽好歹有食吃,他连水都喝不足。

两天只喝了两碗水,楚予然胃抽筋的同时还替楚霄遗憾,这么下去用不了三天,他不疼死也得饿死。

——————

今日正轮到天冥一零六和九十四在地牢值班,两人盘膝坐在地牢进门处安置的床上,一边侃大山一边打着哈欠。

山庄对地牢的看管一向不严,里面关押的全是犯了错正在受罚的山庄之人,是不会有什么暴动或劫狱之类的事情发生,值班的主要任务就是送送食水,剩下时间就是聊天睡觉的好时光了。

不过今天却出了意外,也该这二人倒霉,地牢创设几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劫狱就被他们赶上了,更憋屈的是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只见水蓝轻纱铺面,香风一过,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水袖一卷,卷过了九十四腰间的大把钥匙,握在莹玉般的手中,水蓝裙摆随着纯白绣鞋翩翩而舞,向深处走去。

若是两侧牢房内有人,淡淡的白烟便会被水蓝的轻纱水袖送入,所过之处没有清醒之人。

水蓝裙摆在楚予然所在的牢前停住,见楚予然血人一般,被锁着蜷缩在一角,一双秋水眸子瞬间凝聚出了水雾,如佩环相撞那般清灵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不可置信,“小幽灵?”

楚予然猛的抬头,铁链扯得脖子生疼,待看到那水蓝罗裙的蒙面女子不是一点半点的惊讶,“北北姐?”

说话间的功夫,被楚予然叫作北北姐的女子已打开了牢门。她运气很不错,试的第二把钥匙就打开了楚予然的牢门。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楚予然身边,看着楚予然半死不活的可怜样儿,女子恨恨的一跺脚,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你就是贱!”

虽然嘴里毫不留情的数落着楚予然,女子还是急急的找着铁枷的钥匙,几次试不对让她很烦躁,“该死!到底是哪个!”

“咳咳……”楚予然抬了抬铁枷,手指指了一把钥匙,“这个。”

束缚了楚予然两天的铁枷打开,楚予然缓缓放松被迫蜷起的身子,吐了口气。从来不知道,能直起身子躺着也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北北姐怎么来了?”楚予然左右手十指相扣活动着僵硬的关节,发出清脆的骨响声,“墨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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