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得到了幸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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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村里的羊圈里，拽出几支最外边的羊，用绳子拴了往家赶去，想着你不给我付钱，我也要多少补偿一下下。早上起来，他到后院子一看，立即惊出一身大汗来，他家的后院外边，满满当当地卧着近200支羊，羊们见了亲人一样望着他，腼腼直叫。……他把村里羊群的头羊给偷回来了，其它的羊找头羊找了大半夜，天亮时，找到了他家。



　　最终，毛生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按照毛生福的话，他是连羊毛都没闻上呢。幸好他的外甥在市局预审处工作，通过关系把他要到这里，打算日后找个好些的监狱工厂送去，也学学技术什么的，毛生福说再不开饭馆了，谁开饭馆谁是他孙子。

　　我相信毛生福的话。以他一个农民的水平，能把故事讲圆满了就着实不容易。

　　我呢，我是什么也没偷，什么也没贪什么女人也没碰过，长到27岁初了自己以外，还没日过其它人呢。我是图什么为什么呵，想想真亏呵。

　　我的头公成了两个，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好像不是我。

　　你他妈的活该，谁让你收2000块钱了，你没见过阿？

　　我就没有动啊，他把钱放在我的包里，我就没动。

　　没动是因为你手里有其它的钱，不妨碍你对那钱来路的了解吧，

　　嗯。

　　那就对了，你主观上知道钱的来路，客观上收了钱，你还要什么？

　　我无语。

　　朋友，是朋友能和你一辈子，友谊能让你吃一辈子，还是

　　当然不可以，

　　既然不可以，为什么要担？

　　你以为我愿意吗？　不担又怎办？都进来吗？

　　都进来又怎样，谁做的谁认，他贪的钱比你多两倍，人在外边，你呢，你脑子有毛病吗？

　　没有。

　　你是不是放不下那个份？

　　什么“份”？

　　知道你讲究那个，总把你自己不当平常人，是不是？

　　我，，，，

　　你要想清楚，法律是无情的，一旦你进去一年，一且都完了，你的人生会从此改变，你不会为这个社会所欣赏，为会再走以上层的社会里来，那扇门永远对你关上了。

　　是吗？　是吗？

　　难倒不是吗？

　　法律就是这样呵，如空气，无处不在。

　　我再想想吧，我的头要炸了。

　　
　　6，女教师索玲

　　第二天，要去领工具清扫院里的数叶，这些小活通常都是由比较可靠的犯人来做的，干部让我到二楼最里边的一到门那里去找一个叫索玲的女犯，她会带人们去车库边上的工具房，上了二楼，走过长长的通道，到了最里面的号，我喊了一声，一个高个的女犯应声出来。

　　女犯20多岁，1米68左右，苗条，利利索索，隔着号服，胸前的大奶奶一耸一耸的，显然里面没穿奶罩。她那微微翘起的鼻梁，细腻圆润的鼻头配着纤巧的鼻翼，两片轮廓分明像樱桃般的小口和一双弯月形的眉毛，十分匀称地衬托着那忧郁迷离如梦似幻的大眼，略显瘦长的瓜子脸呈现着病态的苍白，她五官端正而神韵不足，身材匀称又似嫌单薄，连其出身阅历、学识职业、所属阶层等等，都给人混混沌沌的感觉，你很难分清她是来自山野涉世不深的村姑，或是久经磨练见过世面的城市女性。她给人一种懦弱而优柔寡断的印象，像已经霜冻的菜叶，冰雹袭过的花朵，总之，如不是神情萎靡且有些羸弱，她定是位婀娜多姿光艳照人，外貌虽无明显特征，又使人过目不忘的特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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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明来意，要她带人去工具房，一边暗想，这大墙里怎也会有这姿色女人？放到外边大街上回头率也错不了。

　　从侧面看上去，不施粉黛的她一脸青春气息，我很纳闷她会犯什么事进来、

　　“大哥，多大了？”

　　快30多了”，

　　“想女人吗？”，没想到这话能从她嘴里说来出来，刚才对她的一点好影响一下全没了、

　　“不想”。

　　不想？她有睦不信。

　　才进来的？

　　是

　　怪不得，

　　看过女人吗？

　　我支支乌乌没说话。

　　要不要看“。

　　女犯让我抬起头，闪电般

　　快速松开马甲最上面的一个扣子，一对超大的、白白的大奶，突然蹦了出来，又闪电般地扣上。

　　“哥，看看，好不？”，

　　你干什么有毛病啊？我又急又紧张。

　　“

　　。“没人，你来摸摸”，走道确空无一人，女犯抓起我的手，快速按向她的乳房，我只感觉到手指尖触到了她的外衣下一个又热又烫的皮球。

　　这女人是不是被关疯了？我在想。

　　后来我知道，她姓索，叫索玲，以前是体校老师，面容精致且有棱有角，说起话来吐字清楚，身体动作，大方自然。入狱已二年的她在谈话的过程中依然有说有笑。　

　　，曾当过市级三好学生，二年前因挪用公款罪入狱。

　　我漂亮吗，一次，没其它人时，她说？

　　我说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想摸我。

　　我有女朋友呵，我说。

　　她沉默了，“我也有男朋友，其实，我的事，就是为了他，，，，，”

　　我再也不信爱情的鬼话了，她的面孔忽然痉挛般拧在一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美丽的女人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索玲也不愿意回忆过去，沉默了半天也不肯讲她的故事。　

　　当我一再赞她长得很漂亮时，她才缓缓地摇摇头，说美丽是她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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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鼓励下，她说讲讲自己的事儿也好，可以提醒和她一样容易被爱情所迷惑的女人：即使你再爱一个男人，也不要为他去触犯法律，否则不但爱情会昙花一现，你也将为此付出青春和美丽。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红颜薄命，漂亮让我吃了不少苦。小时候，妈妈就告诉我不要因为长相好就让别人宠着，凡事要独立。为此，家人对我的要求也是格外严格。那时候我们家有二个女孩，我是老二，妈妈总是把漂亮的衣服给姐姐，我穿得一直很朴素。但因为漂亮还是给家人惹来不少麻烦。　

　　记得是上初中时，我们院里一个一个特别爱打架、学习成绩也不好的男孩子偏偏和我一个班，老师又所我们分到一个学习小组，那个男同学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纠缠我，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好，瞧不起他，不愿意与他接触，他竟然对别的同学说要打我，吓得我只能让妈妈送我上学，一到学校就不敢出校门。　

　　因为校内、校外的坏学生总是纠缠我，班上的女同学都不喜欢我，所以我一直都没什么知心朋友，心里总是觉得很寂寞。老师也总觉得坏学生为什么偏爱招惹我，肯定是与我的品质有关，对我也是不冷不热，慢慢地我的性格就有点偏执，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是重点高中，我一入学就给自己定下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的目标，因此学习格外努力，成绩也挺理想。临近毕业前，我的平静生活被打乱了。班上的一个男同学为了表达对我的爱慕之心，天天站在我家楼下等我一起上学。本来我对他很反感，但爱拨弄是非的邻居却到处说我不是好女孩，对我指指点点。为了报复他们，我还真和这名男同学交上了朋友，但这次无知的选择让我在考大学时付出了代价。　

　　我其实特别喜欢文学，本来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作家，可因为幼稚的恋情，本来可以轻松考上重点大学的我，却磕磕碰碰正好卡在本科分数线上。因为成绩低，我毫无选择余地，上了并不感兴趣的师范学院，与自己的爱好分道扬镳。　

　　大学毕业了，我被分配到一家中学任体育老师，工作平淡几乎无事可做，那时我刚刚22。一想到自己大学毕业、风华正茂却无处施展才华，我就苦恼不已。　文学爱好也丢掉了，看到其它的同学有的出了作品，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这就样，又过了一年多，我就把希望寄托在找个好男朋友身上经过多方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很有名气的私营企业家郭俊，他只比我大3岁，年纪轻轻资产却达几百万。他有钱我有貌，理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经过几次接触，很快，我和郭俊就举行了婚礼。　

　　婚礼过后，郭俊又为我营造了豪华舒适的家，但这间房子却成了我以后的牢笼。同时，我也辞了职。

　　因为没有工作，我的生活变得很单调，每日丈夫上班后，我就一个人呆着，想出去找人打打麻将，丈夫就说我长得太招摇，不要总出去招惹别的男人。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只能呆在家里靠看电视打发日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报纸上看到政府公开招聘公务员的消息。我发现其中几个岗位特别适合我，我就自作主张报了名。经过初试、复试我竟脱颖而出。在最后的面试前一天，郭俊从外地出差回来了，他竟一改往日的温柔，对我大发脾气，些不好听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我特别伤心。经过一个不眠之夜，我决定出去闯一闯，心想只要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坏女人，丈夫总会明白的。　

　　为了表###愿，我答应丈夫上班后绝对不晚归、不喝酒等等条件。

　　面试合格后，我被分到市民正局下属的一个单位，我也就是做些文书工作。

　　走出家门，在办公室里为那些伤残职工认真核算每一笔补助，然后再亲自送到他们的手里，看着他们如获至宝的样子，我的心里是那么满足。但一次意外却改变了丈夫对我的看法。　

　　那时是冬天，我要去较远的一个区去送些重要文件。因为单位的车临时外出，我就乘公共汽车去了，结果耽误了些时间，没能按时回家，丈夫竟把门反锁，一夜没让我进屋。我在外面反复解释，丈夫也不开门，我只好在楼道里的暖气片边上蹲了一夜。

　　这一夜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我就是丈夫的一个宠物而已，他看中的只是我的外表，相信把这身皮披任何人身上，奢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

　　他对我根本没有平等的爱，我经过几天思考向丈夫提出离婚。

　　他同意了，他告诉我，每天都想管着我，就怕我变心，他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淡然无味。

　　他还不错，于是他给我另买了一间住房，我们很快办理了离婚手续。　算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到六个月。

　　离婚后，我的生活平静而充实，在工作上我更加兢兢业业，受到领导和同事的赞许。对待同事也是个个都记在心上，哪个家庭困难，我就把自己的衣服送给人家，哪家的孩子交不上学费，我就帮助交，到后来，和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成了好朋友。虽然靠每月的工资不可能过以前奢侈的生活，但我因为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过得很称心。

　　工作上虽然一帆风顺，但我的感情生活一直很让父母操心。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我总担心别人只看重我的外表，并不爱我这个人，于是害怕与异性单独相处，并给对我有意思的男人说我是有家的人。

　　直到碰上孔新，一个腿有点残疾，却经过努力有了自己事业的男人。

　　有了一次婚因，我就想一定要找管委会包容自己的人，孔新让我感觉到一个男人的宽容，在他身边，我能放松，享受做女人的轻松，这是我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孔新长得还算帅气，比我大2岁，说话特别有男子汉气概，直率的性格的孔新特别支持我的工作，这让我对他有了良好的印象。他总是说像我这样善良的人最适合做一份有爱心的工作。能够重视我的工作，就说明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后来，我慢慢发现孔新很勤劳、朴实，他能和工人一样在工地吃馕饼就咸菜，也能穿一件T恤度过整个一个夏天。可对我却是毫不吝惜，他给我买最好的衣服，带我去最高级的餐馆，吃鱼时每次都是把鱼刺行挑出，　有进还扎着自己的手，看他对自己百般好，我想，一个女人，女又是结过婚的女人，还图什么呢，在一个月明星疏之夜，就在他的车里，我把自己主动交给了他，从此好，我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在我们都细心呵护这段感情时，他的工地突然出事了，一个工程有质量问题对方拒付孔新工钱，而他却欠了那么多民工的血汗钱，怎么办？我们一筹莫展。

　　这时候，因为要过年了，单位提前3个月将伤残职工的补助费发到我手里，总共15万。当我数着手中这一沓沓的百元钞票时，我突然觉得这钱能救孔新，我毫不犹豫地把钱拿到孔新面前，孔新愣了半天然后抱着我哭了，他说他用这笔钱去从事一个汽车生意，保证一个月内就能还上。于是，我把钱给了他。接下来就是难熬的日子了，孔新去了广州进车，我们只能通过电话联系。领导又经常问补助费的发放情况，我就利用自己多年来给他们的良好印象拖延时间。但是工人们也纷纷打电话，询问快过年了，补助费啥时能到。我当时都快疯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当我焦急等待孔新回来时，他突然消失了，电话停机了，一切联系方式都突然中断，我懵了，我向领导说了我的所作所为，在领导的劝说下，我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最让我痛心的是对不起那么多贫穷却善良的朋友。在得知我为了情人挪用公款时，那些熟悉的伤残叔叔阿姨们给我们单位写信，告诉单位他们不要这笔钱，说我是好人，就是一时糊涂，能够原谅。　

　　多么朴实善良的一群人，我为自私的爱伤害了他们，而他们却以德报怨，平时他们也有各种各样的牢骚话，但是在关健时刻，他们却站了出来，为我说话，他们很多人就靠补助费生活，没有这笔钱，他们的孩子就没钱交学费，可在知道我挪用了他们的钱后，他们有的人竟对我说：“你可真傻，你当时讲明白，我们可以等啊，最多不要这三个月的钱，也不能让你坐牢呀。”

　　为了减轻我的罪行，我的父亲卖掉了房子，我的姐姐，姐夫和他的家人，及我的同事为我到处借款，终于在判决前凑上了15万

　　我被从轻判处有期徒刑3年。　

　　为我和孔新牵线的老张，自从我入狱后就踏上寻找孔新的路，他说他不相信孔新能如此狠心，他一定要把他找到，否则就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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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这些，我就觉得痛不欲生。

　　一个男人，一个我爱的男人，在得到了我的全部所有以后，就人间蒸发了。

　　你说，他会去了那里呢？

　　发生了这末多事，我以前的那些理想啊什么的，都很轻漂漂的了，但是我觉得更具体了。现在也只剩下两件事，出去以后，好好赚钱，报答对我好的人。二呢，要找到那个害我的人，让他得到该有的惩罚。

　　入狱后，父亲告诉我，他和朋友开了家建材商店，等我出狱后，就用他赚来的钱给我开家商店，找些人大干一场，也了却我的遗憾。

　　我能说什么呢，人们忙来忙去，总是以为自己的目的明确，其实呢？

　　只有天知道。

　　后来有一次在没人的进候，索玲，给我讲了她刚进来时被人“赶毡”和“吊砖”的事。

　　原来，女号也有女号的规矩，凡新进来的人，一律要和男号这边一样，有所谓的见面礼，就是“赶毡”和“吊砖“的事。

　　赶毡就是让一个女犯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