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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渣夫不渣.市井琐事手札+番外 作者:蒋小韫(晋江2014.1.8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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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笑嗔道:“这疯丫头,又胡说什么呢!到时新郎官的轿子以来,你若不愿上轿我们是捆也要将你捆上去的。”
  
  我笑得花枝乱颤,只说她偏心。
  
  等到爹回来时我就又和他说了会子话,他便在庭院中的躺椅上半躺着,旁置一小方几,几上一碟子桂花糕一碟子菊花糕还有一壶桂花酿。我坐在一旁的棋枰上打谱。三两个丫鬟在一旁伺候,或是赶虫子,或是斟酒,或是托帕子与爹插手。
  
  我正摆弄着棋子儿,爹就惆怅道:“如今你大了,正是嫁人的年纪,也该学着管管铺子。”说完便似真个要安排的。
  
  我摇头笑道:“我是要常伴爹的身边儿的,管铺子什么的,现在有爹,将来有阿益,横竖我落得轻松快活,只和爹打打棋谱,赏赏景、绣绣花、写写字、逗逗鸟就是。”
  
  爹皱眉惆怅道:“这却是傻话。你的婚事本该你妈操心的,然你总是因她不是你亲生的母亲而不愿和她周旋,也只好我厚着老脸来操一操心了。”
  
  我抿唇:“我哪有?爹分明是在胡说哩。”
  
  爹叹口气道:“你以为这么些年你们面和心不和我是不知道的?她是个好的,只是不得你的缘法。你们两个乐得粉饰太平,我也乐得装作不知。然这婚嫁之事乃是人生大事,不可大意的,总得你自己看好。这些年我看这些老相与家适龄的小子们要么是不成才的纨绔,要么是花天酒地不知疼老婆的,是以也不大有主意。”
  
  我低头道:“这个事么,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急不得。我宁愿在家常伴爹的身边儿,也强似嫁到别人家去。等过些日子我学好了手艺,还要亲手给爹多多地做几坛桂花酿埋在地底下明年中秋团聚时好吃酒做耍子哩。”这话确是真心话。若是能够不嫁人我便不嫁,经历了那好时宠我跟宠孩子一样坏时如揍仇敌一样的柳寄生,我委实有些害怕嫁人。
  
  爹沉吟道:“你先前不是中意那个柳寄生么?如今他中了举,前途也看得,又是官身,又得你的心意,和他结亲后有我们撑腰他也不敢不对你好。”
  
  我闻言手不由得一抖,指尖的棋子儿就掉落在乱石砌地平整的地面上,即便在凹处也不大甘心地滚动了一番才静止不动。我在丫鬟将之捡起时又拈起一枚落在棋盘上,摇头道:“之前确是雅娘不懂事。我年纪小,不曾经历得,哪里看得人呢?不过是小孩子家的行事罢了。婚姻之事,本该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母亲。。。。。。如今雅娘所能仰仗的,不过爹一人罢了。”
  
  爹闻言也颇是伤感,他抬头,似是在追忆这什么般。低沉的声音中颇含了些沉痛:“在你母亲临终之时我曾应过她的,你的婚姻,全凭你自择,若是你看中了谁,我必不阻挠。如今你既然这样说话,少不得告诉你,我原是想叫你嫁把逸之的。这孩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难得得品行极佳,不恋慕权势,将来不至于招致祸事。更喜者,他从不流连烟花之地,亦不是招惹良家子的人,若将你嫁把他,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我亦可向你母亲交代得了了。”
  
  我看着棋盘上将成的棋形,将声音放得极是自然:“这般却是不好。他虽好,却有他所想的,咱们倒不可强要他娶我的。若是他不喜欢,这是害人一辈子的事儿,万万不可如此。”
  
  爹听见这话微微眯了眯眼,哼了一声道:“他敢不心甘情愿地娶你!我家雅娘如此好看相,谁不喜欢!把他原是他的福气!”
  
  我不禁扬起唇角笑道:“这话爹和我私底下说说就罢了,若是叫别个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哩。到时雅娘就不敢出门了。”
  
  爹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我家的闺女谁敢笑话!”
  
  我听见这话心中暖暖地。我又陪着爹说了会子话,侍奉他用了些茶点,方才回房。因着没带丫鬟,是以再院门外看见柳寄生时甚是不知如何是好。他的住处本就在这附近,听些碎嘴的丫鬟说他极是喜欢在这些个好景致的地方作干作湿的。
  
  他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如竹一般秀挺雅致。我没好意思的,行了一礼方才欲走过去。在经过西陵鹤身边儿的时候,他抿起唇道:“可叫我好等。”随后在我的老脸红了一红后他又道:“我是极喜你的。不必担心会祸害我一辈子。我倒是极愿叫你祸害祸害的。”
  
  在他的话说完之后,我的脸像是刚烙的烧饼一样滚烫滚烫的。眼下我欲说些什么却奈何口中不论如何也挤不出几个字来,于是只装作没听见就往我自己的院子去。
  
  自我附魂在这具躯体上后我便重写了一个院名裱了挂在院门儿,想是自己个儿写的字要看着亲切些,在看到“竹下小筑”四字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脸也不红不烫了。
  
  此时清风吹过,似乎将我那些不顺畅都带走了。这个西陵鹤前几日在我的墓前见到时还是恶言相向的模样,如今又是这般有情意的模样,都是对着我却是两般不同的模样,可见得他是个多情的人。之前我闻说他所做之事的动容在现下看来倒是更可笑了一层。
  
  经过这番谈话之后,爹虽暂时不再提我的婚事,学着管铺子这一苦宗儿着实没落下。他将一家专卖布料铺子把我管,又请了女先生教我看账,告知我市面上各种布料的价格,教我识质地好坏等。
  
  我在忙碌着这些之时,仍不忘叫青黛打听妈那边的消息,得知妈果然叫人往景云庵去做点什么事,顺带提一提我若是出嫁半点嫁妆也不与我这一消息。
  
  依着柳寄生爱财爱名的性子,必会将前来提亲之事一拖再拖,巴不得没人再提起。然后再拿话半唬半忽悠景云庵里的尼姑们不叫它们将他的事说将出去,日后也不再往景云庵去寻那些个人采战取乐,只将些众人送把他的银钱将来做些营生。
  
  若是有那长得合他心意的,嫁妆丰盛的,他就爽快地将人娶了也是有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的婚讯会传来如此迅速。在我死后不到十天,他就要另娶。我使银子雇来专盯着他随时将消息报与我知道的一个小子来报时,正在做女红的我惊得手一打滑,针就刺进了我的手指。拔下时刺痛的指尖析出小血珠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用存稿箱设置晚上八点准时发布的,结果一不小心点了直接发表。好伐,今日加更,即,八点还有一更




☆、萧郎另娶

  或许人活着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找虐,明明放不下却又爱计较些过往的事情。又或许是犯贱,分明知道了那人的真面目,却依旧有些放不下。
  
  我现下就是这么个情况。
  
  明明当我变成息夫雅时我是千方百计地不肯嫁把柳寄生的,明明我是要他为负我、害我性命付出代价的,然而见他贫困却依然要把钱将他花用,为自己寻借口只说是为之后的事情做安排,听见他要结亲的事情依然要将心伤一伤。
  
  这下这一针却是刺得好,好叫我清醒些。
  
  来告知我这些事情的小子唤作阿乞,原是一个市井的地痞,好在天性不坏,给他银子他就给忠心办事。他和些地痞无赖流氓等打交道原就是因为其寡母病重,一无手艺二无好亲戚好相与的他只好干起了欺凌小商贩、打劫的勾当。
  
  当年我与柳寄生行骗时也练就了几分眼力,知道这般的市井之徒哪些是可以收买哪些是可以放心用的。在寻了几人后我毅然决定用着阿乞。一来这人有些志气,不至于忘恩负义变节。二来这人极孝顺其母,想来也不是一个会害于他有恩之人。
  
  我叫青黛将些钱把他与他寡母治病,又叫他与我做事,我会将一笔不菲的工钱把他,然后与他寡母治病的钱就从工钱里扣除也就是了。
  
  青黛将他的消息带来与我后,我惊了一惊痛了一痛又将手指刺伤了立马就拾掇拾掇遮了面带着青黛去见阿乞,指望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我见阿乞的地方,是爹叫我管的那家专卖布料的铺子,叫做锦绣坊。
  
  李掌柜瘦的像干柴一般,却是一个实诚而精明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比爹还大些,慈眉善目的。爹叫他和我相见时说,说这人是看着我长大的,待我和待自己女儿一般,叫我多和他习学习学。后来私底下还告诉我说若不是这李掌柜的儿子年龄大些又娶了亲,他是打算将我许给他家的,说完还把玩着他自家手上的玉扳指叹息。
  
  李掌柜见我时就笑:“小姐过来了。”还亲自带领店里的伙计迎上来。
  
  青黛见了只把嘴儿抿着笑,她道:“李掌柜是长辈,小姐只有敬着您的,您还这般巴巴的迎出来,小姐又要不自在了。”
  
  那小伙计看着人也俊俏,说话也极俏皮,将我们引进内院时还不忘揶揄:“原本掌柜也是要打算听小姐的话不迎出来的,奈何姑娘你在旁边拿着架子大了些将小姐的气势都偷到了你身上狐假虎威起来,我们也只好迎出来了。”他说话时还极是调皮地和我挤眉弄眼。
  
  这厢话刚落,李掌柜就笑斥他:“整日价就知道贫嘴说些颠三倒四的话做耍子,小姐不和你计较你倒越发上脸了。”
  
  那小伙计弯腰笑觑着我道:“这也是小姐随和的缘故我才敢说些笑话逗大家伙儿笑笑。”
  
  青黛扬眉,将绢子掩了口笑道:“你倒是会说笑话,都是拿我来打趣呢。”
  
  我和李掌柜等进了铺子,我止住青黛的话对他道:“李叔叔疼我我是知道的。以后万不可再出来接我。只有我敬着您的,怎好再叫您劳烦呢?”
  
  李掌柜摇头笑道:“我年纪也大了,本该多活动活动的,小姐何须在意。”而后他将话锋一转道:“阿乞在里边儿等着小姐呢。”
  
  而后小伙计就将我和青黛引将内院去,阿乞正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等着。他腰板儿挺得笔直,也不拿眼睛四处打量,神色间甚是随意,倒没有身处别个家的不自在。他见了我进来后忙站起来行礼,立在一旁。青黛用手帕子将石凳拂了一拂才将我扶着坐下,而后在我的示意阿乞复又坐下,始和我说出他所知的柳寄生将取某富家小姐的始末来。
  
  “这柳举人自中奖之后,便有许多的举人秀才与他送东送西的,图个好相与。他也乐得与他们周旋,成日里不是这家请他吃饭就是那家邀他喝酒,席上自有小唱作陪,一群人嘻嘻哈哈,好不快活。他从这么些人处得了好些钱财,就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了个小院住着,又将些钱财买了个店面,置了些扇子扇坠儿等货物,开起一个唤作雅饰坊的铺子,请了一对年轻夫妇打理,许多百姓、举人、秀才都卖他这个举人的面子,要买这些物件儿都往他家去买。却说苏州府有个梅百万,家中虽有几十万的家资,奈何朝中无人,每每被当官的榨取钱财,苦不堪言。于是思量要巴结这个柳举人,要将女儿嫁把他,指望他日柳举人一举得中进士,自家好做老太爷的。就是不得中,也强似现在。于是便遣媒人来说。谁知这桩事偏被梅小姐知道了,她便前往雅饰坊去打探这个柳举人是何等人物。这一看,可是了不得,两下都颇看中对方的好相貌,故而提亲时竟是一拍即合。”阿乞说话不带一丝停顿。
  
  我又问他:“他现住的小院买在哪里?”
  
  阿乞便告诉我在哪条街哪一处。尔后又道:“和小姐家的宅子就隔了一条街呢。”
  
  我又问他:“可曾探听明白他们何时成亲?”
  
  “大约就在八月底。”
  
  这样看来,柳寄生也就娶不得我了,如何我还是伤心呢?眼下这形景儿也算是如我的意了,只是我依旧不快活。那要怎样才能叫我快活呢?是知道柳寄生心中依旧有我还是叫柳寄生身败名裂?我无从得知。
  
  眼下我拾掇好心情,问阿乞:“你母亲可好些了?”他家我去看过,虽说住处是要比我和柳寄生刚到苏州要好些,然家中值钱耐用的器物一概没有。其母面黄枯瘦,卧床仍不忘要起来招待我们,还是青黛将她劝住了。延医用药后也不知好些没有。
  
  阿乞摸了摸头,笑道:“现下好些了。多谢小姐请来的大夫。”
  
  我亦笑道:“虽说现在已经延医用药,然你母亲抱病在身,要茶要水的甚不方便,何不请一个丫鬟照看着?若是没有合适的,便是从我家拨去一个也使得。”
  
  阿乞闻言,震动莫名,就要诶我跪下。青黛将他扶住,他复又坐下,声音亦有些颤抖:“全凭小姐安排。小姐大恩,阿乞没齿难忘。小姐的任何差遣,阿乞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摇头强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谁又没个难处呢,指不定将来我们还要指望你帮忙的。此话勿要再多说。”
  
  阿乞走后,我伏在石桌上哭了一回。青黛咬牙骂道:“那个酸儒,整日价贪慕富贵,将来必定不得好果子吃。”而后声音转柔了安慰我,“小姐莫要再伤怀,为这般人哭,甚是不值当。”
  
  我拿手帕子拭泪:“我何尝不知道?我只是为他的糟糠林氏而哭罢了。那林氏一个千金小姐跟了他过了几年苦日子,头七才过不久,他又定下了别家的女子。”
  
  青黛绞着手中的手帕子咬牙:“若是如此,小姐只叫他娶不成也就罢了。”
  
  我摇头:“万不可因小失大。娶了别家的女子也好,也免得我入了虎口。然我心中的这口气却不得不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现在的柳寄生并没有到达他一生中最为风光的时候,是以我非但不会破坏,我还要将他往上再推一把。只有到达了足够的高度,摔下来的时候才会痛。
  
  青黛去取了水和锦帕来与了净面,而后我又和李掌柜请教了些关乎账本的事体,方才回府。
  
  八月二十九日的时候,苏州府就传来了柳举人新娶梅百万家的小姐的消息。因只隔了一条街,锣鼓花轿等从我家门前路过之时我怔愣之下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分明是知道他要成亲的消息的,在此事真的发生之时我还是不大能愉快地接受。正在我站在前院里那几杆翠竹下伤神之时,息夫益和西陵鹤走过来,未曾带一婢一仆。
  
  息夫益一见我就阴阳怪气道:“枉你费尽心机,人家还是没有娶你。”
  
  眼神儿里的嘲弄让我怔在当地硬是找不到话来驳他。我想起初知息夫雅将柳寄生抢走时的震惊伤痛,想起柳寄生鸩杀我时的不可置信和愤恨,想起变身为息夫雅时的荒谬,想起换丫鬟时的疲惫,想起对妈的错看,想起息夫益的排斥,那眼泪就止不住要落下来。我咬住了唇,将它们逼回去,就是不说话。
  
  苏叶行了礼,请西陵鹤和息夫益坐下。息夫益跺了跺脚,没好气道:“你哭什么!他既另娶,原是他有眼无珠。眼下你既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就不该再为他伤神才是。”
  
  或许这就是亲人血浓于水的天性,亲姐弟间没有隔夜的仇,眼下我伤心之时息夫益再不待见我却还是向着我的。
  
  我强撑起一抹笑,正要说话时,西陵鹤已经拿起他随身的那支箫吹奏起来。其间的安慰之意不难听出。我亦叫苏叶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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