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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渣夫不渣.市井琐事手札+番外 作者:蒋小韫(晋江2014.1.8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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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撑起一抹笑,正要说话时,西陵鹤已经拿起他随身的那支箫吹奏起来。其间的安慰之意不难听出。我亦叫苏叶回我的院子从书房将我的琴拿出来,放在腿间弹奏,一时琴箫和鸣,那外边儿的热闹声也已走远。
  
  很多年后,当我和西陵鹤的头发都已经花白,我们都变成老翁老妪坐在自家竹下的长椅上相偎着看夕阳之时,想起这一幕,我们都扬起了嘴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我说,我一生都在找救赎,一生都渴望着陪伴,是以再我难过伤心时陪伴我的最是叫我忘不了放不下。
  
  是以,西陵鹤的这曲箫音,着实吹进了我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欲谋复仇

  息夫益抿唇听我们合奏了一曲,面上别扭的神色不改,想是在为将才为我说话而别扭着。
  
  一曲罢后,我命苏叶叫小丫头子将琴抱回我的书房挂着,并往书房里的香炉里添些百合香,将窗帘子拉开用小玉砖压着,转头对着息夫益强笑道:“多谢阿益。”
  
  阿益将头一扭,闷声闷气哼道:“若非逸之哥哥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血亲之间无隔夜仇,我才懒得理你。”
  
  我一顿,有些酸胀的眼睛有些涩:“那我只领他的情就是了。”
  
  息夫益又将头一转把我一蹬,炸毛的样子很惹人喜欢。即便此前我还在伤心柳寄生另娶的事,现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西陵鹤已经收起了他的箫,通身碧绿的箫管挂在窄瘦的腰间,衬着那身儿白色的直裰煞是好看。俊逸出尘的脸此时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日后看人须要再将眼睛擦亮些。该认得的人不认得,不该认得的人倒是上心得很。”
  
  他的话音刚落,我拂着耳边发丝的手僵在了脸侧。以至于我在他们走后青黛说铺子里的人送来账本把我时我还在怔愣之中。
  
  谁是该认得的人?谁又是不该认得的人?
  
  我每日里算账看货,闲了些才看看书。在看到一篇文章时,那篇文章时这样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弗乱其所为,增益其所不能。”
  
  听外边儿的人说柳寄生娶了新妇之后对其极好,常常和娇妻在此处看枫叶,在彼处赏秋菊金桂。为娇妻簪花显恩爱,与娇妻把臂同游璧人成双。听阿乞说他们新婚第二日睡到日中才起来,我从未见过的柳寄生的公婆却毫无怪责。听说他们俩在房中成双捉对地嬉戏时房中笑语声不断。
  
  每个人都很幸福美满,我却埋首在账本之中凭着旧日还是林剪秋时父亲所教的算着这里的帐是否正确,哪里的帐是否有所遗漏。
  
  难道我就是那个斯人,天将降大任于我,所以才以此苦我心志?劳筋骨、饿体肤此前依然经历过,连鬼门关都走了一遭,难道是上天要叫我打造出一个商场的传奇?
  
  但显然又不是这样的,这只不过是伤感时的自我安慰罢了。我此刻犹为不能如此。因为我不甘心。我等不到他到达最为富贵的时候,所以我要先动手了。
  
  第一件事,便是要破坏他和他新婚的妻子间那琴瑟和鸣的模样。既然他此前喜欢打我耳刮子踹窝心腿,我为何就不能叫他也尝尝呢?
  
  此事该如何开始,脑瓜子不大灵光的我还不曾算计好。是以我去了自己的墓前,欲将我重生前后的事情都捋个顺畅。只有在将全局都掌控之时,才能备好战,才能百战不殆。
  
  我去的这日,正好是此前还是林氏时我的生辰,九月初七。我死后的第二十一日。在我还差二十一日就二十一岁时,我心心念念的良人将我鸩害。
  
  去之前,息夫益整日价和西陵鹤不是在这里和些公子哥儿半个什么诗会作个干啊湿的,就是在那里又有什么好风景要去赏闻一番,就是不知怎地知晓我要去白云庵之事。他便私下里来找我,吹鼻子瞪眼,神气道:“我听说你要去景云庵?我也要去。”
  
  我蹙眉,那么个淫窝子,他去做甚?我不悦道:“你该好生呆在家里做一做学问,再不济和爹学学生意经才好!做什么这里跑那里跑地做耍子?”
  
  息夫益眉头亦皱的死紧,好看的眉毛似要纠在一处。活脱脱的一个闹气的孩子。他扬声道:“不带我去也就罢了,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救你懂得道理?整日价说道有个什么意思。”
  
  我无奈,坐在我院中竹下的藤椅上,软了语气:“原是我的不是。只是尼姑庵里都些出家的女尼,你做什么想去?”知道这少年和我本不亲厚,我却拿出长姊教育幼弟的架子实是忒不懂策略了些。这万事皆讲究个因果,还是要问明了原因的好。
  
  息夫益抿唇:“前几日景云庵的妙观姐姐来见母亲,得闲儿时和我说过,景云庵就像是修在云中的房屋,跟仙境一样。”
  
  又是这个妙观。先引诱息夫雅和柳寄生两个,促成一段j□j,现下又要骗息夫益?她安的是什么心?
  
  我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笑道:“我并不去景云庵,今日要去的是白云庵,祭拜一个故人。山路崎岖,恐你不大受得住。”
  
  息夫益皱眉,站起身,摆手道:“罢罢罢!既是祭拜我也就不去了。那白云庵无趣得很,你自去罢!”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他既心里念着这景云庵,想必有天就要去的。他年纪小,又是将将懂事的年纪,哪里去得那种地方?那里边儿的人可都是会吃人的,他若是去得,只怕就难有命回来。便是回来了,此生的品行已亏,指不定性情儿就要移了,倒做个淫棍可不是耍处。
  
  想及此处,我暂时把要让柳寄生不好过的心思搁在一边儿,去见妈。
  
  妈正在张罗给我们姐弟及阖府上下裁制秋装和冬装,管事娘子正在下首的杌子上做着和妈说话。翠兮和翠屏两个在一旁立等着服侍。
  
  苏叶打起帘子时我走进去只和她说有话说,恳请她将屋中人皆悉屏退。
  
  妈听见我说息夫益想去景云庵时立马就怒了。顿时便直起身横眉竖眼将跟带着金镶玉戒指的手指指着我喝骂道:“你自家不正经也就罢了!如何还来勾我的阿益?”
  
  我闻言大惊,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哪一回见她她不是慈眉善目的?然我并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我淡淡道:“我只是来说知一声。那景云庵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你也知道,我不过看不过他一个小孩子吃亏上当才来说与你知道。你既不领情,也就罢了。日后我只不管。”
  
  她这才收了怒色笑道:“原是我失言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多谢你来告诉我。”
  
  我摇头道:“阿益年纪小,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爹妈如何不将好脸色对他?”
  
  妈叹道:“我何尝不想将他捧着?都是你爹说,女要富养才不不致被人骗去,男要穷养才有志气挣出家业。我何尝想见着他做事总是斥他不好?”
  
  我叹口气:“望子成龙是好的,也该有个度。若是太过反倒不好的,妈何不劝劝爹?”
  
  妈闻言看着我的眼神儿都有些不大像以往,倒复杂些。我的性子,本不耐与人打交道的,就不再说话,自行出去。回房将些账本看过,将屋里都料理停妥,带着苏叶和青黛两个出门去白云庵山后我的墓前。
  
  这么些天,见着妈将将那么一怒,我将息夫雅的事情大致捋了个遍。这息夫雅虽说得爹宠爱,但与后母不和,为弟所厌。后母尝叫景云庵中人勾她叫她做个不甚贤良的人,但不曾得手,反叫她和柳寄生勾搭上。继而有了我的被鸩毒,我的重生。这息夫雅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她曾和我说话时的模样可看出,这是个面上装作贤淑却内里十分泼辣的女子。
  
  柳寄生,你口味儿真个要特别些!
  
  现下,息夫益和我的关系并非不能改善,且已有好转。妈那里么,经过今日她应该略略放下了些戒心,我不需她喜我,只要不给我使绊子就行。
  
  唔,还漏了一个西陵鹤。此前他因以为我害了林氏,也就是我自己,对我颇无好脸色,最近却常与我走动,说出些奇怪的话来,实是匪夷所思。我必不会以为他为我的风度所折,欲成为我的裙下之臣,难道他是想和我走得近些,好查出我的死因?以及我害死自己的罪证?
  
  人们常说,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有毒。尽管他尝以一曲箫音安慰我,我却不能再次去信一个人,让他有隙可乘,伤害我。
  
  这般看来,我到底是一个人。父亲虽好,奈何不亲。丫鬟虽好,不是知音人,不懂我心中所想。想来现下我房中近十个丫鬟、父亲、息夫益和我都不过是在共赴一场宴席,终究是要散的,就是不知道那时光景又如何。
  
  他们也会和柳寄生一般,没有了我,只会活得更好吧?只是凭什么大家都幸福安逸了,只有我一个人苦哈哈的呢?是的,人人都可幸福,人人都可平安喜乐,但是,你不行!柳寄生,你不行!
  
  一路上轿子颠簸,颠得我好容易压下的愤慨又汹涌起来。直叫我脑仁儿疼得慌。
  
  这般的疼,在青黛和苏叶将我扶着顺石梯拾阶而上时,犹不罢休。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想起:“骗子!骗子!骗子!我一定要让你比濒死的我惨十倍!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我曾多痛苦,我就要十倍地返还在你的身上!”
  
  就在我快要压制不住耳中跳跃着的声音时,我看到了柳寄生。不过几十步之遥,我看到了他!我看到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伊人不再

  
  柳寄生!负心薄幸的柳寄生,你在这里作甚?这是我的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抑制住使劲儿地颤抖着的手,示意苏叶和青黛扶着我往旁边的树荫处躲着。
  
  柳寄生席地与我的墓碑对坐,一手拎着一壶酒,一手持酒杯伤怀地说:“今日是你生辰,我特特地还了好久来与你吃。”说完一杯酒便被他倾在了地上。
  
  我看见我的墓前摆着好几盘菜,不由的好笑,自三年前他便不再把我放在心尖儿上,更别提与我过生辰了。就是我自己个儿不要脸地向他提起想要他给我过生辰时,他也不把我搭理,如今又何必再这里来现眼?
  
  若不是我命不该绝,早已是死人了,他现在才做出这般形容,不嫌晚么?
  
  我恍惚间听见青黛极轻的声音:“小姐,我去骂他一顿给你出气如何?横竖这会子这里也没什么人,小姐只当自己不在此处,也不会损及闺誉。”
  
  我摇头。继续看柳寄生怎么做。
  
  柳寄生对着我的坟茔,似乎颇为感伤,那咏怀感叹的声音中还带了些惆怅,就和读些伤春悲月的诗词一般:“你跟了我几年了,都不曾有好日子过。如今日子好过了,你却长眠在此,叫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你便是给我托一个梦也好啊,这般我们还能在梦中相聚。只是你这么狠心,狠心到连梦里也不让我见到。”
  
  “你知道吗?我没娶息夫雅。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娶她。”听到这一句我只觉得好笑。是的,他是没有娶息夫雅,而是另外的去了一个富家小姐!若是按照我的喜好,我是不喜欢我的丈夫有别个女子的,他做到了吗?很显然的是,他没有!如此,又何必在此故作深情呢?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还在响起,如往昔一般好听,那声音中所含的沉痛直叫人心痛。只是如今,我再不会被这声音迷得五迷三道的了。
  
  “一朝生死两茫茫。然你的音容笑貌却是深深地留在我心里的,每日睡里梦里都想着能再见你一面,只是不能如愿。若是,若是能回到当初,就是不要那些劳什子荣华富贵又如何?就如你所说,只有我们两个,日子虽贫苦些,到底两个人在一处。然而如今我醒悟之时,你却不见了。”
  
  “你还记得吗?你曾说男人是一家子的门面,所以自家总是不大喜欢制衣,反倒将些好布料裁衣给我穿。那时我受得心安理得,心中还怪责你不大爱打扮,整日价灰头土脸的,连别个家的丫鬟也不如。现在想来才惊觉其错。自古以来,女子皆爱新衣,你不过是因为把钱都将我制衣花用了只得将就着穿旧衣罢了。只是你,只是你,只是你已。。。。。。我连弥补都不知道该去补给谁了。”
  
  他开始哽咽。声音中亦带着些哭腔:“我生平最悔之事有三,一是不该错待了你;二是不该叫你为饵去骗人钱财;三是不该将药倾在酒里送你性命。可是,可是,那时的我怎知,你之于我,是极重要的呢?一朝醒悟,你已不在。除开你的坟茔,我竟无处可追寻你的去处。我想让你穿锦衣华服,想让你婢仆成群,想让你在回到家乡时能扬眉吐气,想让你在和人说话时别人会说你嫁了个良人。。。。。。”
  
  他哭了:“我,我想和你白头偕老啊!娶了别个我才知道,她们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你,只是你啊。我想和你相偎相依,春听雨声,夏听潮声,秋听风声,冬听雪声;想和你生下一群儿女,一家人和乐温馨地过日子;想和你在暮年之时能够携手去寻访我们走过的故迹,笑忆年轻时候的我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想和你在此生将尽时十指紧扣,定下永生之约。”
  
  “只是,你又在哪里呢?你何其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碌碌人世!这就是你因为我要另娶而给我的惩罚么?让我因为自己的错误失去你,却又在失去之后才知道你之于我的意义?”他拎起酒壶,仰脖狠灌了自己一口酒。酒顺着他的唇角漫溢流过了他的下巴,他白皙的脖子。他抬起手用袖子狠擦了擦嘴角,而后竟然将外衣解开,抱住了我的墓碑,闭眼哽咽。
  
  在这萧瑟的深秋,是有些冷的。他穿着单薄的衣衫,这衣衫还被酒打湿了,我看着他时,眼睛都忘记了眨,据后来的苏叶说,那时我的眸中凝结了眼泪,欲下不下。整个人就僵硬了,不离开,也不走上前。这日,柳寄生在我的坟墓前带了一整天,我在柳寄生离开后,才走上前去,抚摸着自己个儿的墓碑,那碑上像是还残留着柳寄生身上的温度一般。
  
  何必呢!何必呢!既然要将我害死,如今又何必来说这些话?这些话听着深情,却叫我觉着恶心。
  
  原来我的五年相伴,我最好的年华,我倾其所有的付出,都只能换来死后的一场悲叹,几句怅然相忆的话。
  
  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凭什么他在这里掉了几滴水回去后依旧和娇妻成双捉对,和家人相谈甚欢,过着富贵安逸的生活,我却要顶着别人的皮囊做着本该别人做的事用一颗早已腐朽的心挨过每一个春夏秋冬呢?
  
  纵然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伤了阴鹜,该得到惩罚的,绝不该只是我一人!
  
  柳寄生,你别想逃。我不好过,怎么能放过你呢?
  
  我闭了闭眼,将杂乱的思绪定了定,苏叶道:“他对林氏倒是个情深意重的。还好小姐不曾嫁把他,他心里装着的,乃是别个女子,对小姐也不见得能有多好。”
  
  青黛在旁扶着我冷笑:”叫我说,他就是一个负心汉。若是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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