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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如意王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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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恨当时不相逢。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岑修儒却愿意用最柔软的地方,去磕碰心仪之人的棱角。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傻瓜,岑修儒不是,他也有自己的衡量与选择。当紧紧相拥,血肉交融,剧痛之下,是悲是喜,冷暖自知。

    刘将军离去时已是放开,从初识时的偏执到离去前的洒脱也不过匆匆数月。

    “这些日子见他笑的次数,比这过去五年来还多得多。也许你说的对,的确一直都是本将军错了。”

    刘将军在如今形势顾自领军进犯瑜国,如何打算闭口不谈,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他也无从而知。只是严知问也信命,时也命也,每个人一生中,总有些东西,注定无法逃脱。岑修儒有,刘将军有,他也有。

    “往事已矣。”

    即便如此,他仍是看着岑修儒含泪的眼,重复了第三次,仿佛期冀命运会放过玩转其中的人一般,一贯淡漠的口吻已有恳求的意味。

    “…跟我走吧…………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遵循主角不死论。。生活已是不易,一个小说而已就不让姑娘们看得难受了。=3=||爱你们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本王不走……”

    听见这答案的时候,严知问没有半分讶然;他抬头看看床榻上那人未干的眼角;默然不语。

    “已未能见圣上最后一面;如何再能辜负圣上临终嘱托。此命是圣上以命换来的;本王更是生无可恋;又何惧一死。”岑修儒眉睫落下的阴影遮挡了双目中的神色;眼眶仍是微微发红;偏过头来;“严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欲离去另谋生路,本王不会怪你。”

    严知问叹了口气;眉梢微颤;离开床侧两步,却是捋起衣摆,双膝端正跪在岑修儒榻前。

    “臣愿万死护皇上周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左大人主张及早登基,以稳住朝中并未做下定夺的普通官员,登基大典,便匆匆拟定在半月之后。

    岑修儒头戴玉鎏冕冠,一袭龙纹金边黑色盛装,拖着绣着麒麟的长摆,高望册封祭台,经过两侧文武百官。

    丞相大人与手执拟诏书的太监立于高台之上,严知问侧立台下百官之首,静静望着他一步步走来。

    重伤初愈,面色仍没有太多血色,但身体的虚弱完全没有影响他眸子里的坚定。

    岑修儒的模样与先皇有几分相似,眉目中却更有几分脱俗的清气,如此一袭盛装,日光下不似皇帝,更像是好一副谪仙模样。

    当那人经过身侧,严知问手执玉笏拱手躬身,目送新帝步步拾级而上,走向高台,画地为牢。

    自此,岑修儒似是收起了他的唯唯诺诺,一力挑起了积累一月的政务,仍是时常彻夜批阅奏章,有时受不住了,便和衣倚着书案小憩。

    虽有左大人与严知问的帮辅,政事毕竟繁重。如此下来,养了半月的伤,面色反而更加苍白,但此举并非毫无回报,至少朝中原本举棋不定的普通官员算是稳了住。偶有闲暇,便在御书房偏殿抄写经文,将心中悲戚,埋没于字里行间。

    长案上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格外熟悉,因为都是自己先前精挑细选,隔三差五送来的。一日午时不慎将墨溅出了砚台,岑修儒见宫人忙着张罗午膳,便自己取了砚台和一旁的宣纸擦拭,此时无意间一翻手,却见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手指摩挲过工整刻字的痕迹,有些熟悉的笔锋让岑修儒顿时红了眼眶,他几乎落下泪来,带着些颤拿近了一些,一字一字阅过。

    “癸卯年皋月廿二修儒赠”

    送出这个砚台之时,皇上待他冷冷淡淡,虽是用上了,似乎也并未表现的十分喜欢。于是岑修儒当他不在乎而有些失落,可若真是不在乎,又怎会刻下这行小字?岑修儒放下砚台,伸手去取一旁的象牙镂雕笔山,檀木笔架,墨玉镇纸。

    癸卯年。皋月廿四皋月廿九暑月初二。

    修儒赠

    修儒赠

    修儒赠

    岑修儒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能做什么,将笔山握在手心,捧在胸前,不住无声流泪。一旁的宫女终于是发觉,忙上前问安,新登基的帝王却控不住泪,只是摇头。

    伤心之余岑修儒也庆幸着自己仍在这里,这里有他的字迹,他的气息,便是难逃一死,岑修儒也希望能死在这。

    +++++

    今年的梅雨格外绵延,淅淅沥沥,将整座京城掩盖在雨幕之下,严知问收到快马急件后打伞自刑部疾步赶到御书房。

    “所以,刘将军仍是不愿撤兵。”提笔坐在书案前的岑修儒眼神有些黯然。

    “……”严知问欲言又止,思来想去,还是保守答道,“是。”

    岑修儒从也没有想过猜透刘将军所为,但仍是担忧,如今他不顾朝廷调动,以一军之力战在前线,粮草吃紧只是时间问题。

    岑修儒一贯谦虚,自知没有治国之能,便只能知人善用,望向严知问道:“严大人怎么看?”

    严知问略一思忖,谨慎应答:“臣知这些时日早朝,有不少大臣请求皇上查封刘老将军府……但虽然朝中对刘将军此举有诸多臆测,为臣看,刘将军也不像是会被冲昏头脑的人。皇上不若静观其变,再以书信好言劝服。”

    岑修儒垂眸:“朕已寄出了两封书信……刘将军若想要回应,早该有答复了。刘将军不答复,定是隐瞒着什么……又不愿欺骗朕。”

    “……”严知问抬头看了看岑修儒,连自己都未能肯定的事,竟被岑修儒猜到个大概,不能令他不叹服。

    “只是刘将军在长江以南征战,长此已久恐怕后继不足。严大人,朕欲拨粮……您看,如何?”

    刘吟毕竟是堂而皇之的忽视朝廷召回,真正用意,恐怕谁也说不清。饶是严知问,也只是猜测打赌一半一半。如此情况下,不去为难刘府之人已是仁慈,而岑修儒竟要拨粮,严知问皱起眉来,一字一顿道:“皇上就如此信赖刘将军?”

    岑修儒有些为难道:“所谓虚怀宜虑,开心见诚,疑则勿用,用则勿疑嘛。先皇将内政交予严大人和左大人,而兵权尽付了刘将军,也便是将外事托付了刘将军。因而朕对你们三人,也是再无任何疑虑。”

    “……”严知问不知如何决定,只在心中暗想,望刘将军能对得住这份信任。

    岑修儒见他不说话,便作默认,准备提笔拟旨,却又放下:“左大人萱堂染了重病,府中用度吃紧,严大人可曾听闻?”

    严知问不置可否,只着重道:“皇上。……”

    岑修儒见他神色,先是怔了一怔,便立刻自嘲起来,而后正色:“朕对左大人也并无猜疑。国库固然充盈,只是毕竟要拟个名目,才可赐金丞相,便随口问问。”

    谈话间自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宫人端来温热的药盅,放在书案旁,细声道:“皇上,该用药了。”

    严知问看看药盅又看向岑修儒,见他稀疏平常地接过,仰头拧着眉头便一口气喝了下去。

    自上回之劫,岑修儒的体虚可说是愈发严重,一日四帖的汤药让他身周都弥着一股淡淡的苦味,严知问想到内务府打探到的消息,思忖许久,才是在岑修儒放下药盅之时开口道:“听闻皇上,常彻夜不眠?”

    岑修儒用袖口擦了擦唇边,回避视线,却露出些许为难神色。

    严知问叹了口气,压下着急的情绪,中肯道:“臣斗胆……只是国事固然要紧,却也有臣等分担。可身体之事,却是容不得再怠慢。”

    “朕并非不知严大人所言……”岑修儒终于开了口,“只是……梦魇扰人,难以安睡。”

    严知问抬头望去,细看之下更见岑修儒眼神疲惫,那往日清澈的眼神蒙着层倦意,连眼下都隐现些暗暗的青灰色。

    “皇上梦见什么。”

    被问及此处,岑修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仍是道:“……梦见以前的一些事,一些或特别,或熟悉的地方。但是……”梦中的场景总是宜人,月下的琉璃顶,初冬的槐树下……可在他心境放松,最赏心悦目之时,却总忽然意识到,那本该在身侧的人,并不在梦境中。而后就是后知后觉的找寻,顾盼,陷入恐慌。

    最后,在胸口伤口的刺痛中醒来。

    岑修儒没有说下去,但严知问也能猜到大概,闭目道:“皇上,无论如何,您需要休息。若皇上真如方才所言推心置腹,便听臣下一言,暂且放下这些事务,于偏殿就寝。”

    岑修儒见他神色严肃,正弯起眉眼准备一笑带过,便见他沉着脸,一字一顿道:“皇上,请去就寝。”

    面对如此直接的要求,岑修儒终于没有办法逃避,纠结了片刻,还是应允了对方,起了身,严知问见状仍是不放心,紧跟在后一同离开了御书房。

    偏殿本是为先皇小憩所设,如今虽未曾停断打扫,但仍是没有生气。

    宫人们迅速的备好床铺被褥,严知问隔着纱帐,见岑修儒在人服侍下已躺上床,正欲离开,却听见岑修儒轻轻的开口,唤道:“严大人。”

    “皇上还有何吩咐。”

    “上回去将军府送礼,严大人吹的那首曲子,悠扬悦耳,朕闻所未闻,不知是什么曲子。”

    “……”严知问未料有此一问,竟有些惊喜,下意识便伸向了袖中的暖暖的竹笛,答道,“应是家父所谱的曲子,名为秋韵清辉……是首……团圆的曲子。”

    “团圆。”岑修儒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忽然记起那日,那人带着难得的柔和笑意,说他爱满月,每见它的明亮,圆满,便发自内心的喜欢。言犹在耳,那圆满二字,却让岑修儒眼角有些发涩。

    “朕想听那首曲子。”

    严知问没有多言,就像早已为这一刻做过准备一般,使了个神色回避了多余的宫人,便从袖中取出了随身带着的笛子。

    隔着床幔与纱帐,本就困乏的双眼已看不清对方的身影,但一曲笛声却透过厚重的床幔,细流般流淌过耳边,岑修儒不由闭上了眼。

    秋高气爽,月盘清辉,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一支神笔,能将那人月下的惊世容颜描摹出三分神似。

    作者有话要说:_(:3∠)_ 终于放假。我错了……躺倒领罪,允许家暴。

正文 第六十章

    有了粮草资助,刘将军率军一路南下;打得瑜国节节败退;直逼姑苏;江上游的徐国终于是按捺不住;调兵协助。先前刘将军不顾朝廷号令擅自率军攻打瑜国,已令部分深觉不妥军士撤回京城;刘将军所率人马已折损大半,战局一度陷入僵持。

    岑修儒顶着无形的压力以确保将士粮草在后,确是不知还能支撑多久。先前连连告捷朝中也是颇有微词;如今僵持,朝中更是非议不断。

    就在此时;快马来报;刘将军托人送回了先帝驾崩后的第一封信。

    岑修儒揭开金漆迫不及待的打开,却只在空荡荡的信笺中倒出一个平安符,红底上金线绣着平安二字,正是河南一役中,刘将军同自己讨去的那一个。

    岑修儒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是什么也抓不住,见包裹着平安符的信笺上空无一字,忙问风尘仆仆的信使:“刘将军还说了什么?”

    信使缩了缩头,从袖中取出一块红绢包裹着的巴掌大的东西,道:“刘将军遣派得匆忙,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小人将此物也一并交予皇上。”

    严知问存了点心,从信使中接过那事物,打开红绢确认过后,方递交岑修儒跟前。

    红绢之上放置着的,是一块对岑修儒来说并不陌生的玉佩,那是刘将军曾送予自己,又几经转手,物归原主的腰佩。腰佩佑他一生平安,红符护他杀荆斩棘,岑修儒感到身后一寒,几乎无法坐住。

    “刘将军要做什么?”

    如今刘将军将两样东西都放弃……定是要做些没有退路的事。

    严知问淡淡道:“刘将军既不愿与朝廷联络,皇上也别无他法,当是继续稳固朝纲。”

    “……”岑修儒缓缓偏头向严大人,却不知为何觉得他眼神闪烁,最后干脆低垂了眼帘,一时便无法控制的问出了口,“严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严知问还未开口,左大人便接口道:“刘将军从未来信,臣等实不得而知。”

    左大人言之在理,可岑修儒却无法停止怀疑,直至严知问抬起眼帘来,道,“刘将军同皇上同窗之谊,若是愿意开口,也必定是告予皇上,而并非臣等。”

    岑修儒这才是细想了一番作罢,严大人的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刘将军确实并无口信返回京。

    ———————————

    “小刘将军心思比旁人明白得多。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毋需太过担心。”焚了六炷香,王妃递过三支,又在佛祖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便催促着岑修儒上香。

    王妃自打入住了宫中,便也是不问世事,为儿子的身体,已吃斋还愿许久。她心中应当是记恨着先前的事,从来闭门不出,也未曾拜访先皇太后。在寝宫中设立了个小佛堂,终日与慧文禅师专心修禅。

    “……可是……母妃”

    “倒是你,怎么身子总也不见好。”王妃转移了话题。

    “……儿子已好了许多。”

    王妃看看他的面色,只能叹了口气,但想起那慧文禅师的几句话,便又略微安心。'人之所谓命数,有命定,亦有变数,王爷的阳寿本该尽了,如今却能平安无事,可见命数已然全盘改变。'

    王妃只能期冀,但愿真如慧文禅师所言。

    岑修儒在母妃处也未能得到任何建议,便只能惴惴不安的继续遣人探查南征军的动向。一日途径御花园,忽见远处一个白衫身影,笑着对他摆手道别,岑修儒一怔之后,却又不见了踪迹。当时只道是错觉,不了过了几日,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将他彻底打懵。

    刘将军率三千精兵欲直取临城,反被瑜国徐国两军围困于城中,算算时日,启程之日,正是他遣人送来信物之时。

    莫将军握着地图歪头瞧了又瞧,摇头道:“此地易攻难守,若是论往常用兵,刘将军不应先去夺临城。属下实在是想不通啊?”

    “莫将军,京中尚有多少士卒?”

    莫将军放下地图,略一盘算,道:“约莫两万。”

    消息一来一回已不知还来不来得及解救,岑修儒当即欲遣莫将军率军南下,却不料站在一旁同样听见消息的严知问立刻开口阻拦:“皇上,万万不可。”

    “……?”

    严知问紧紧蹙眉,显然也是明白南边战事的紧要,但仍是道:“刘将军只率三千精兵攻入临城,江北还有数万大军等待军令,蓄势待发。可如今京中形势动荡,莫将军在京中可稳固朝政,若是连莫将军也离了京。恐生事变。”

    “可是刘将军他。”

    “论用兵,刘将军远远在众人之上,此事他定是另有打算。”

    听到此处,岑修儒终于忍无可忍,控制不住声音:“什么打算?严大人,您看不出来吗……他已没有打算要活着回来了。”

    “……”严知问低下了头去,脸上也不知是悲戚还是其他的复杂神色,过了半晌,才低语道,“皇上……恕臣直言。”

    “率三千精兵杀入临城……远水难解近渴,即便您命莫将军即刻南下……也是鞭长莫及。”

    岑修儒微微后倾了身子,目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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