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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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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铭不语,只是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一个声音说远了!
  静静地着衣,静静地梳头,挂上东珠,坠上发脚,永铭看着忙碌的小顺子,问:“累吗?”
  小顺子抬起眼,笑:“不累,能给九爷穿衣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事儿!”说完继续忙碌。
  永铭一怔,竟然想起了程潜。
  那一句“请让奴才今夜伺候爷……”千转,原来情不同,人不同!
  
  离开福府时,永铭和福恒彼此什么都没说,就像交错而过的风,刮向不同的方向。福恒没出来迎送,说是怕下面的人猜疑永铭的身份。
  永铭没说话,本来就是来自取其辱的,何苦又要抱怨待遇不周!
  
  胡乱的夜胡乱地纠缠着,绵延了一月,永铭觉得自己像漂浮的云没有归处,于是只能胡乱地栖息在福恒的臂弯,等待下一个领养的人。
  
  夏末,八哥的寿宴如期。
  无论多么□乏术,永铭和福恒都要给永炎颜面,亲自登门贺喜。
  永铭坐在亲王一列之末,福恒坐在贝子列之末,各据一方,好似天的一方,只能相望。
  但永铭望去时,福恒只是淡淡地撇开眼,与他周围的福家旧部耳语,似是亲密,相形之下他这厢竟然冷落。
  叔伯列成一列说的话都是戏,闲话的都是妻儿琐事。
  
  宴过,好容易开了戏,永铭赫然发现,那戏里的旦角竟然是旧识玥官,当年涩涩的模样越发出脱了。
  自从和甄宝玉挨了那一顿,永铭几乎不曾再见过这玥官,当年温柔可人的眼,竟然也有着倔强的味道。
  永铭坐在最前一排的位置,怕被认出——
  当年甄宝玉挨揍,把人家玥官的秘密给卖了,结果带回顺王府,后果不想而知……
  永铭从席间借故起身,转至后面的花园,端上一壶酒对月自斟,只觉物事人非。
  
  夜,月清冷。
  永铭倚树,站在月下独醉。
  永铭寂寞的眼沉沉看着,人群间就坐的福恒,似醉似梦,看着那么远,拥在怀里却更远。
  
  月下,福恒的侧脸美得如梦,但始终是冷冷的,满是疏离的淡漠,依旧美得让永铭恍惚。
  明明心里酸得可以盛出一坛水,永铭却只能在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笑。
  永铭的眼蒙着雾,福恒却始终视而不见,如果泪水可以唤回福恒哪怕一眼的关注,永铭想他此刻会哭,即使搁下颜面去乞求。
  挣扎了一月,为何还是想要?永铭不懂自己的任性。
  但福恒不会心软,他永铭也是个男人。
  要得到,就要不择手段,但不择手段得到的垂怜,只是同情,又能持续多久呢?
  他永铭不屑,明明世间本就没什么情啊,爱的……真是可笑!自己却在为此心伤,明明知道……
  
  永铭咬唇,品着喉间辣辣的酒,对自己说走吧,不要回头,回头又能如何呢?
  这一月来他不顾廉耻讨来的欢爱,算什么呢?
  福恒不会拒绝。
  但不拒绝又能代表什么呢?余情未了!
  冷冰冰的床只有他躺在那里独对寂寞,抽身离去的福恒,甚至没有半点怜惜与关爱,他永铭算什么,一个陪睡的伶人?也许都不如……
  果然……
  永铭仰头,举着酒壶倒酒入喉,笑对月——自始自终,他福恒要的只是欢爱,只是傻傻的自己要相信什么情情爱爱,所以才会被惩罚!男人之间怎么会有爱呢?
  
  拭去嘴角的酒渍,永铭收回眷念的眼,朝向那边的戏台上。
  台上,唱着《霸王别姬》的玥官,满是凄婉。
  “虞姬啊”,只是戏。
  人生如戏,却不如戏。
  玥官沉在戏里忘了自己,却不知道世间已无霸王。
  
  永铭掠过福恒的身影,看着戏台上如痴如醉的玥官,心疼,恍惚仿佛那是自己,痴痴地恋着已经过去的故事,不知归路。
  福恒走了,梦也远了,只有这出戏还在眼里殷殷怯怯地依依呀呀,像是不愿归去的风,死拽着不能离去的树,却只能摇落一地的叶,最终只能孑然的离开,空余梦!
  永铭痴痴地看着戏,斜倚着树干,看着玥官眉目的凄婉与痴绝,恍然如梦,这痴,这怨,这情醉了心碎的永铭,也碎了永铭对福恒最后的期许。
  
  只有欢爱而已!
  永铭拿着酒壶,在戏散的那刻,走得跌跌撞撞!
  
 
作者有话要说:我恢复日更了~~~~~~最近卡文弄新坑 不好意思!!!依旧希望看见大家的留言,另外新坑《月光下的凤尾竹》希望大家能看一下,提提意见!谢谢了!
随便提一句,这个故事还有耽美版的,因为答应别人写的,所有才有了言情版的故事!



第十六章醋意

  福恒看戏,戏子在台前依依呀呀,大臣们一处交头接耳,满面堆笑,纷纷暗自点头。
  福恒却看不进去。
  永铭在身后的存在感在福恒的心头萦绕,福恒没有回首看一眼,心中的愤愤不平,与憎恶始终让福恒无法正视永铭,却又似乎放不下。
  本以为永铭会和前日一样走过来,无视他的冷漠,笑意惑人,迷乱他的心智。
  但一杯茶下去,几出戏过去,也不见来,忍不住寻思:难道被谁畔住了?福恒微微的侧脸,用余光去打量:
  只见不远处的永铭脸朝着他的方向,眼却直直地,失神地看着戏台上,满是凄楚的痴迷,让人心碎!
  福恒挑眉回首戏台,虞姬正在自刎,那凄婉,那娇媚,那份痴情……那双眼,让福恒的脸不自觉沉了下来:
  他看见的不是虞姬,而是玥官——永铭先前和那个甄宝玉最喜欢的小戏子!何时出了顺亲王府?
  手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茶杯,这第二杯茶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想怎么样,又不能怎样,他不想面对永铭,但永铭这份痴迷的样子,让他心里翻搅的厉害。福恒放下茶杯,起身,假装小解离开。
  走过时,永铭还看着那戏子,哀怨得要哭出来,他永铭倒是入戏得很——
  福恒迈着大步愤然离开。
  
  “爷?”景瑞不解福恒为何一脸怒容走来。
  福恒摆手,不语,走到远处吹风。
  景瑞不自觉地扫了怡亲王站处,皱眉,怡亲王果然是个妖物,那么一个阴狠的人,竟然也能有这么一副愁断情长的痴情模样,只是这模样……
  看样子与自己爷无关。
  叹气,他们老这么恼着,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难做啊!
  
  捱了半日,戏完了,福恒回来时不见了永铭,本该高兴的,但心里却空空的,不自禁四处张望,未曾预料的——无人!
  福恒没来由就心火翻搅,知道为什么,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那个“变质”的永铭仍旧情有独钟。
  
  “那个玥官呢?”福恒不能问永铭,但可以问问那个小戏子。
  “唱完了,大人们在打赏。”景瑞早就打听清楚了,因为福恒会问,凡是和怡亲王相关的,也都会想知道。既如此,又何必要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呢!
  景瑞不解,男风这类事,他不懂,既然翻脸动手了,怡亲王几句话又纠缠在一起,纠缠了又偏要如此冷漠,果然奇异!
  
  福恒其实想问怡亲王呢?但话到嘴边却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想暂时离开,暂时没有瓜葛。
  没有瓜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闻不问。
  他已经请旨南下巡视军务,随带观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了吧!
  但一个声音却问:“舍得?”福恒把声音压了回去,舍得!
  一刀两断就是自此陌路,他做不到,但放放……
  
  陌路……
  柔软间,福恒想起了前夜永铭问的那句:“这就是你说的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下意识,他摸向颈间,永铭前夜,指尖摩挲着他的颈,说:“不带,就还我吧!”
  玉,福恒不想说,已经弄丢了,他找过,几乎翻遍了木兰的那片地……差点掘地三尺!
  
  福恒摇头不想深想,既然决定了暂时让永铭冷一下,还期期艾艾,不是他福恒!
  就譬如一只手坏死了,再怎么舍不得,坏死了就是坏死了,必须一刀斩断。
  永铭就好像这坏死的一块肉——
  但却是心尖肉……
  
  戏散了,席散了。
  福恒无意识地继续在贝勒府拖延。
  永炎问福恒有话说?
  福恒只是笑笑说:“来日到我府里小聚!”
  永炎笑:“好!你等永铭?”
  福恒还没来得及摇头,永炎就说:“戏没散,他就走了,说不舒服!他没和你说?”
  福恒尴尬的摇头,他和永铭闹翻的事情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知道永铭没和戏子一起离开,福恒纠结的心烦,烟消云散。
  向永炎告辞,福恒驱马回府。
  
  这几日一直被永铭纠缠着,福恒心烦得不行,但此刻永铭不在身边,夜忽然寂寞得满是永铭。
  福恒枕着头,想着永铭,儿时的古灵机怪,年少时的别扭,如今的心怀叵测……不想深想,却偏偏又想,辗转一夜,竟然无眠。
  次日,继续为南下准备,只是忙碌的间隙,还是忍不住问,永铭此刻在哪里?今夜他会来吗?
  这夜永铭没来!
  第二夜,永铭也仍然没来。
  第三夜、第四夜……接连七天,断笔无数。福恒握笔写字的手也越来越紧——永铭仍然没来。
  
  七天,整整七天,永铭杳无音讯,那个缠着他,纠缠了一个月厮磨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福恒没有问,只是咬牙切齿地,继续在书案上为南下诸事筹备。
  “爷!爷?”景瑞喊了许多声,福恒才从书案上,抬起眼,带着迷茫。
  景瑞想叹气,真想说,你想见怡亲王,就是去府上找吧!
  但景瑞没说,近来他听说,怡亲王和京城名伶玥官不清不楚,而且那夜,据探子说怡亲王夜不归宿,而原因就是那个戏子……
  
  “有事?”福恒不记得今天这是第几次走神了。
  “老爷请你去!”景瑞装作无知。侧看福恒离开的身影,叹息,这样真的好吗?
  那个在风流,这个在发呆。
  藕断,丝还连。
  
  景瑞踏出门,迎面站着的就是薛珂,说见他不心烦,还真难!
  不是他,何至于大家都难做!福三爷不愿意见他,是谁都一样——
  和怡亲王那样了,还指望福恒原谅?
  景瑞,还真是不懂这个两面想讨好的人,难道以为一张脸,可以鱼目混珠吗?
  
  “我……”薛珂上前想说话。
  景瑞已经挡住了说:“我们爷,现在在忙南下的事情,你病好了就回木兰吧!你守在这里,也没用!他心里不舒服,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性格?你放心,如果你要的公道,你是营里的兄弟,福三爷自然会帮你讨!”
  触及前事,薛珂脸顿时通红红,转身要走。
  但他手里却捏着什么,转头看着景瑞,想说什么,见景瑞一脸不耐,便停住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
  
  景瑞看着薛珂的背影,皱眉,不懂何以这样的人是爷的同窗,难道就没点自知之明吗?
  福三爷对他薛珂真的是手下留情太多了……
  那张长得像怡亲王的脸,在今天也没用了!
  跟在福三爷身边多年,景瑞知道,福三爷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融,唯独和他抢怡亲王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
  
  但转念一想,景瑞不禁想,虽薛珂不知高低,但怡亲王那样做,也真是不够意思,至于把人弄成那样吗?
  不过够……生猛的,明明那样一个斯文的人……
  景瑞不禁羡慕,不知道自己爷和怡亲王……景瑞不禁浮想联翩:在福三爷心里,谁能胜过怡亲王……
  
  但如今,一点小韵事,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闹着各自天涯分道扬镳。
  要分就干脆点,却还要连着思,这不是自讨苦吃?
  但他一个奴才能说什么,陪着他们纠结呗,就是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反倒可怜他和那个小顺子他们两头苦!
  
  景瑞也开始叹气——
  不知道自己家主子,怎样想,照传言下去,那边真要弄假成真了!只怕他们这些奴才又要遭罪!
  主子好歹有句明确的话,真要一刀两断,就别和九爷夜夜厮磨在哪里,给人想法,又对人冷冷的,寒人心。
  不冷不淡,福三爷装深沉——景瑞只怕到时候,怡亲王真死心了,自己主子怎么办,又和以前一样,守在人家门口堵人,玩苦肉计?
  但如今可是怡亲王府,淋雨死守人家王府大门?就担心怡亲王还没到,皇上就知道了……
  哎,一句话,何苦呢?
  ——小兵就只能叹气!
  
  七天……整整七天……
  福恒捏紧手中的酒杯,永铭没来,也没消息。
  仰望着天,福恒坐在酒馆里。
  看着对面走来永炎强拉一抹笑。
  今日的永炎,笑得春风满面,真是,刺目。
  
  “永铭忙呢!他说不来了!”永炎笑得如沐春风,在福恒面坐下。
  福恒的心一沉——不来了!
  福恒笑:“兴许真的忙?”兴许……据说皇四子请他去帮忙整理户部的账务……
  永炎笑着让人斟茶,喝了两口说:
  “别理他,最近迷戏呢,神叨叨的,没事就捣鼓《霸王别姬》,和那个小戏子叫什么玥官的,一个霸王一个虞姬,伊呀呀的,不过别说,还真有些模样了,两个眼对着,还真有那么点郎情妹意,康安……”
  永炎说的轻松,福恒握住杯子的手勉强止住,才没有颤抖——迷戏?迷戏子才对!而且……还郎情妹意了?他怎么不知道?
  
  永炎话音一落,抬眼忽觉福恒脸色难看。
  心里就隐约明白些许,昨儿看见永铭迷那个戏子时,他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如今看来:“你和永铭又闹别扭了?”
  福恒笑:“不是小孩子了!听说八爷今日起协助太子了。”太子也是个棘手的对手。
  永炎会意一笑,点头:“战事一起,皇阿玛把重心移到了战局上,琐碎的事情不大,但是杂,我作为臣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言语之中,闭口不谈永铭,省得福恒不自在。
  哪里知道,福恒此刻心里翻搅的都是永铭和那个戏子到了什么程度?
  上、床了?
  那是肯定的!
  永铭心里似乎一有事情,所以对这事的热衷程度非同一般……
  几次?
  他们多久了?
  福恒想得心乱。
  以至于永炎问什么,他只能淡淡的敷衍。
  思绪之乱,却是前所未有!
  
  好容易挨到小聚结束,福恒绷着脸一进书房。
  二话不说,对着他眼前的八仙桌就是一脚狠踹,顿时只见银□的桌子瞬间灰飞烟灭,杯杯盘盘碎了一地,众人皆噤声,众人小心退出房间,不敢言语。
  
  福恒气仍未消,把负责报告景祺等人喊到屋中一个个质问。
  才发现,原来都知道,独他福恒被蒙在鼓里。
  永铭和他就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他狎戏子,就不怕他福恒知道,还是故意的?
  要找永铭算账,但脚刚迈出门,却被硬生生收了回来,为什么每次他不忠,都是他找他永铭……
  他不找!
  但进屋又觉得怒难消。
  想一脚踹死那小戏子,又觉得自己和一个戏子争风吃醋,让奴才们笑话。
  
  思前想后,福恒只能冲到后院,对着那一排排的木马好一阵拳打脚踢,凶且狠,叫嚣着胸中难言的怒气。
  也不记得打了多久,当福恒打无可打时,只见后院木屑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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