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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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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一个纤细的人影形色匆匆,踏著街道上铺平延绵的青石路,在四处弥漫水雾的夜色中行进。 
  他早已计划好一切,摸黑离开京城,出城後在外头的小镇买马买干粮,往去苏州相反的方向,让以为他会回苏州便沿路追去的白青隐扑空。 
  就这麽离开,纵然有千万般不舍,但他明白如若自己不暂时离开苏州,完全於他们眼中消失,只会令白青隐郑凝霜这对夫妻承受更多的痛苦。 
  这一世即使他是女儿身,他也偿还不了白青隐前一生的情谊,因为他的情早在千年之前就全数给了另一个人。 
  对别人,他再也爱不了。 
  如今,就算阴差阳错,白青隐与姐姐郑凝霜也已经是夫妻,他看得出来,姐姐凝霜对白青隐的痴与情。如若他消失,假以时日,像凝霜那麽好的人一定能打动白青隐的心,令他忘了他接受凝霜。 
  ──是的,他明白,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如果深刻於心中的爱能够轻易忘记,那他今天又为何站在这里,那白青隐的上一世又为何到最後仍对他痴恋不忘? 
  而,他只能这麽想,并且仅能如此做,总比维持著原样继续下去的好。 
  於夜中,他凭借来时偷偷记下的路线,匆匆赶至城门下,然,当他正欲通过被士兵守卫的京城大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城门处,不知为何驻守了比白天更多的士兵,每一个趁夜出去的旅人都被拦下告之此刻不能离开京城,不管是谁,都不行。 
  长笑的心顿时沈甸如石,虽然不知详情,但他总觉得这件事与自己的私自跑出白府有关。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发现得如此之快,他预料之中,他最快也应该清晨才发现此事。 
  白青隐的父亲是一品大官,两位兄长亦是朝廷要员,当他发现自己的离开愤而向他们求助,让士兵严加看守城门也未必是件难事。 
  思及此,长笑不敢贸然去闯城门,而是渐渐退下,打算先回城内找一家客栈落脚,再等待时机出城。 
  然而他退却的身影却被守在城门外的一个士兵眼尖的发现,於是高喊他停下,长笑咬咬牙,衡量轻重後假意装作不曾听到士兵的呼喊,转身快步离开。 
  他听得身後有人追上来,脚步加快,但他未曾跑上几步,就被迎面策马而来的人拦住去路。 
  马蹄於他面前停下,待他仰首一望,看到一脸森冷的白青隐时,长笑心凉地不禁後退一步。 
  白青隐的目光过於冷骇,锁在长笑身上就像把他拽至冰冷的地窖,让他逃无可逃。 
  17 
  白青隐拽住长笑的手臂,不理他的挣扎一路拉他前至畅心园的屋内,最後把他狠狠甩至床上。 
  「你为何要逃?」 
  长笑还未曾床上坐起,白青隐便已冷声质问道。 
  长笑幽幽坐在床边,故意冷漠的脸庞却掩不住眼底的悲切。 
  「我没逃。」 
  「那你刚刚那算是什麽?」 
  「我只是想回苏州。」 
  「你可以跟我说一声。」 
  「说了你会让我回去吗?」长笑向他冷冷讥笑。 
  白青隐哑然。 
  当然不会,不可能会,好不容易让他自他父亲身边离开,怎麽可以还让他回去? 
  「才离开几天,你就想你爹想到难以自拔了麽?」说这句话时,白青隐是笑著的,冷笑。他的心宛如被谁在一刀一刀割著,每说一字就更痛一分。 
  长笑闭上眼,残忍而绝情。 
  「是。」 
  他一句是,让白青隐几欲站不稳脚,让他自己的内心更是凄凉。 
  几分真几分假?话是故意如此说给白青隐听的,为的是让他断绝对自己的念头,然,这又是真的,这是他心中已经沈淀了千年的爱恋啊,让他如何不想不念。遑论数日,他时时刻刻皆在思念。 
  「长笑……」白青隐双手握紧他的手臂,清澄的星眸含著让人不忍直视的悲,「别再想了,他是你爹啊。」 
  长笑哭了出来,完全不能控制,一句他是你爹就让他压抑了十数载的悲恸完全倾泄。 
  「我明白,我比谁都明白。」 
  最後一次轮回,睁开眼睛的那一刹,他就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场悲剧。想爱,但不能爱,不允许去爱,这是神明给他这个痴心妄想的烛台精的惩罚,终其三生,只能守只能盼,只能带著那一抹凄凉的幽魂回归佛前。 
  「但是,忘不了,不能忘啊。」 
  因此才会倒掉那忘却一切的孟婆茶,原想这一生无论如果求个结果,没曾想却必须承受双倍的痛苦。 
  「放了我,白青隐。别再折磨我和你自己了,让我离开。你是姐姐的夫,你们应该在一起……」 
  「我不放!」白青隐双目尽裂般瞪视他,咬牙一字一字道,「你想撮合我和你姐姐,然後去继续痴恋你爹麽?你这样让我情以何堪?我不许,绝不!」 
  长笑痴痴看他,泪水涌得更快。 
  自他身上,他看了白青隐上一世那倔强执拗的身影,那为了他守望至病死的可怜人儿。 
  为什麽上苍要如此安排? 
  难道上一世欠下的,这一世一定要有所偿还吗? 
  那他要怎麽还?他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只剩下的不过是具无用的躯壳罢了…… 
  「长笑……」 
  不知何时,白青隐的脸已经近在眼前,下一刻,他柔软温热的唇已经亲吻上自己,待他醒然欲推开他时,已经被他紧紧拥抱。 
  「没事的,长笑。」 
  他一边轻吻他的颊,一边柔声安抚。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长笑,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把一切都交给我吧,你什麽都不要再想,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 
  他脸上的泪被他啄吻,他的声音抚平他伤痕累累的痛处,不知不觉,长笑沈溺於他的柔情之下。 
  他们倒在床上,紧紧抱在一起,长笑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露出白晰的胸膛,白青隐虔诚地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亲吻。 
  长笑…… 
  耳边,谁的低吟,一句比一句真切,稍稍弥合了他空虚了千年的心,让他眼角的泪一滴一滴落下。 
  待白青隐再次吻上他脸颊边的泪水时,他们的下身已经紧紧纠缠在一块。 
  入侵的痛苦让长笑紧紧扯住白青隐身上的衣,察觉到他的难受,白青隐放慢动作,再为温柔的亲吻他的唇和脸颊。 
  因为力道太大,长笑蓦然间扯下了白青隐身上的衣,那一刻,他肩上破翼般的蝴蝶胎记印入他的眼帘之中,长笑全身僵住,前一世的悔恨顿时清明的回到了脑海之中── 
  「不──」 
  他几乎失声般地尖叫,发狂般的去推压在身上的身躯。 
  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长笑?」 
  白青隐错愕地按住他不断挣扎的身体。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一错再错了,不要,不要──」 
  太过於悲切,长笑语无伦次地哭泣著。 
  他绝望一样的表情让白青隐眼中的困惑渐渐转变冷鸷,以为他还是拒绝自己,心中就涌上一股黑暗。 
  「不放,不放!」 
  他低吼,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充满侵略的吻是残暴的,原想对他温柔的心情不复存在,强硬的进入他的身体後,白青隐不顾一切地占据著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 
  手被禁锢在头上,唇被咬出了血,睁著眼睛的长笑默默流泪,狂风骤雨於自己体内肆虐的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他望著某处的双眸,死一般的沈寂。 
  18 
  错。 
  遇见错,爱上错,轮回错,倾杯错,一错再错。 
  错至如今,心如死灰。 
  那一夜之後,白青隐为防他再次逃走,把他绑在床上锁在房内,每日出现每晚抱著他睡。 
  除此之外,白青隐待他如掌上宝,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长笑没有沈溺於他的温柔之下,待他依旧冷淡如昔,不管他如何讨好自己,不言不笑。 
  白青隐没有放弃,他坚信终有一日一定能打动他,让他正视自己。 
  那一日,进城办事的白青隐无意中购得一只金丝雀,见它逗趣可爱窜上窜下,不禁思及方遇见长笑时的模样,当时的长笑俏皮得像笼中的鸟儿。 
  想到长笑或许会喜欢这只鸟儿,白青隐再无心正事,不断身後人如此呼唤,策马直奔府邸。 
  他一回来,便已经闻讯赶来的总管老言拦下,不断对他好言相劝。 
  「爷,您怎麽回来了?」 
  「想回来便回来了。」 
  「与叶家商号商讨合作生意的事呢?」 
  「先搁著。」 
  「但时辰已经不多,叶家那边早在恭候您的大驾,您若是不马上赶去,怕是会耽误大事啊。」 
  「不能合作那就算了。」白青隐逗著笼中的鸟儿,心不在焉地回道。 
  「爷!」 
  总管大为震惊,以往公私分明,对事务一丝不苛的主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如何不惊? 
  「叶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与他们合作是您长年的夙愿,如今您怎麽……」 
  「此一时彼一时。」 
  白青隐不以为然。 
  「大不了,生意就不做了。」 
  「爷?!」 
  「好了,老言,我还有事,你别烦我,我主意已定,便这样吧。」 
  说罢,白青隐提著鸟笼快步走向畅心园。 
  「爷──」 
  老总管无可奈地看他离去的身影,思及这段时间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想到自从那个名长笑的少年住进白府後,白青隐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老总管的目光更是深沈。 
  如今畅心园除了打扫的丫环外谁都不能进,他除了知道少年住在里面外,什麽都不知情。想著不知道往後还会出现什麽事,陪伴了白青隐多年视他如子的老总管放不下心来。 
  思忖片刻,老总管唤来一名下人,低声交代数句之後,便让下人照他的话办事去了。 
  离开未久的白青隐突然回来,神秘兮兮地说有什麽东西要给他看,便抱著双手双腿被缚的他来到了亭子中。 
  他看到,亭子正中的上,放著一个精致的鸟笼,鸟笼中关著一只不停上跳下窜的金丝雀。 
  「喜欢吗?」 
  白青隐先坐到石凳上,再让他坐到自己腿上。看到长笑的目光落在鸟笼中,他微微一笑,轻轻松开绑住他双手的绳子。 
  长笑此刻就在他怀中,他有自信他跑不掉。 
  手被松开,一直冷落他的长笑稍稍抬眼瞟了他一下,便又把视线移到鸟笼。 
  「喜欢吗?」 
  看他凝视得如此专注,白青隐不禁再次轻声问道,见他不答,才继续说道:「我看到时,立刻就买下来了。你看它,是不是很逗趣可爱?让我想起了初见你时,也是这麽俏皮纯真。」 
  「像我?」 
  久违近半个月後,长笑终於开口说话,尽管声音喑哑细小,也让白青隐激动了许久。 
  「嗯。」他用力一点头。 
  长笑凝视著披著金色羽衣的小鸟,而後缓慢伸手摸向鸟笼。白青隐以为他是想拉近些看仔细,没想到他却突然把鸟笼的小门拉开,找到了出口的金丝雀很快窜出了笼子,飞到外面。 
  「长笑?」 
  白青隐深感惊讶,低头去看,只见到长笑一张淡泊的面孔。 
  「它在外面自由自在多好啊,为什麽要把它关起来呢?」长笑望著已经空了的鸟笼,自言自语般细语。 
  听闻他的话,白青隐的心狠狠的揪痛著。 
  他抱紧他削瘦的身子,脸埋进他的肩窝,悲伤地道:「因为喜爱得心都痛了,因为他若是离开一定会受不了,所以只能关著,期盼他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打动。」 
  长笑听得他的言语,默默垂下眼帘。 
  他从来都不怪谁,有因必有果,是他造成的孽他怎能去指责别人? 
  只是现在啊,他对未来一片迷茫。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就像他此刻的心际,四周一片黑暗,找寻不到出路,以後会怎麽发展,还会出现什麽呢? 
  他想不出来,也不敢想,深怕陷入更绝望的苦痛中。 
    19 
    廿日後的晚上,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辆马车匆匆赶至挂著灯笼的白府大门外,须臾,马车停下,马车夫从车跳下,来到大门前不断拍打大门。 
    过了好一阵,大门才被人由里面打开,当一个下人探出头来询问来者何人时,马车夫立刻告知。 
    下人一听,再看到被从马车中走出来的丫环扶著下车的人影时,顿时瞪大双眼,随後匆匆把门打开,接著马上去通报总管。 
    因为老总管曾再三交代过,若是此人回来,就立刻去通报他。 
    不一会儿,白府的前院点亮了一盏盏的灯笼,言总管一边披上外衣一边匆匆赶至门外,迎接来人。 
    「夫人,您算总回府了!」 
    言总管一见到久违的身影,立刻激动的迎上前。 
    虽然郑凝霜才嫁来白府不久,但温柔娴良的她却早已掳获府中上上下下百余人的信赖。前不久见白青隐不务正事,造成了生意上的不小损失,令言总管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到或许凝霜不但是长笑的姐姐,又是他们的夫人,或许能够规劝白青隐,他便叫人快马加鞭送信到苏州郑府,请凝霜回府。 
    见到言总管,郑凝霜微微一笑,然後道:「老总管,你叫人传信叫我速速回京,是不是府里出什麽事了?」 
    「这……」言总管露出为难之色,随後才道,「夫人,其实叫您回来的事爷他并不知情。」 
    郑凝霜轻蹙柳眉,面上露出些许不安:「那我突然回府会不会让相公感到不快?」 
    「夫人,您说的是哪儿的话。这是您的家,您什麽时候回来都可以。爷他怎麽会责怪您呢?」 
    「那便好。」郑凝霜闻言,才松开了柳眉,「那老总管叫我回府又所为何事?」 
    言总管想了想,才告诉凝霜:「老奴并没有责怪小舅爷的意思,但自从小舅爷来到府上後,爷他就开始松懈於正事,天天到畅心园里不知道陪小舅爷在做什麽……」 
    「啊,果然被爹猜对了。」凝霜听罢,无奈又怜爱地一笑,「看来果真是长笑那小淘气孩子闯了什麽祸吧。」 
    「闯祸?」言总管微感不解,随後他想起什麽,复又道,「对了,小舅爷刚到京城那晚还私自离开过白府,急得爷连夜去求助於老爷帮忙去找人,幸好发现得及时,很快便找到了小舅爷,但那晚之後,爷他便把小舅爷关进畅心园里,再不见他放人出来过。」 
    凝霜听完後,惊讶地用手捂住唇。 
    「天,长笑居然这麽卤莽?相公他会这麽做,八成是气坏了吧。自回府相公就把长笑关著了吗?不就是说,长笑被关在畅心里近两个月了?」 
    言总管没有回答,只是连连点头。 
    「虽然我能体谅相公的心情,但他这麽做未免有点太过了?」凝霜心疼弟弟,纵然心都放在了白青隐身上,但听闻此事,她也觉得丈夫的作法过於极端了。 
    「只是,夫人。」听到凝霜言语中的责怪之意,言总管不由又道,「爷他虽然把小舅爷关著,但对他还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什麽都以他为先。甚至为了给小舅爷送去一些吃的玩的,他不惜耽误好些个生意,其中就有可能危及本家商号的大生意啊。」这才是言总管请凝霜回来的真正原因。 
    「是这样麽?」凝霜一听,放宽了心,但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还有,除了打扫的几个仆役外,爷他不准任何人进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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