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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寒士谋-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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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便拱手一拜。
“若非军师急智,超等将士几乎丧命,军师大恩大德,超定然谨记于心,他日必然相报!”
“将军休得如此,你乃军中统将,我岂可受你如此大礼。”
成公英急忙下马,屈身还礼。庞德等将士亦接连感谢,成公英一一还礼。礼数之节过后,马超问成公英前事。
成公英言,他见马超等火燎火急赶救胡寨,若遇埋伏必然遭灭顶之灾。于是成公英速速征集城内兵马,作势攻取文营。若是这文营出军来抗,如此大多没有埋伏,若是据营而守,那多数定有埋伏。成公英引军赶去,那文营果然据营而守,成公英唯恐马超等人有失,立马令军将其营围住,发起狂攻,以围魏救赵之计,引文军外头伏兵赶回救援。
马超等一众将士听罢,无不对成公英之急智多加敬佩。经昨夜一役,马超兵损将伤,不敢贸然出击,令大军加强防备。之后马超更听从成公英之劝,亲自赶去胡寨,向北宫季玉赔罪,又拨予粮草资助胡军,北宫季玉因此怨恨多有消去,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北宫季玉即使怨气再多,也不敢发作。
后来马超又请胡军入城,因昨夜一战,胡军和西凉军损失近三万多兵马,城内一时多出不少空地,容纳四万胡军也非是不可。
胡军移入平襄,一路都有西凉军兵士在四周守护,因此文翰不敢轻易动军。平襄城又入一拨兵马,此时城内的兵力共达到十多万之巨。
文翰见平襄城内西凉军一副死守的态势,心中不由急躁,原本以为昨夜一战,定然能重创西凉军,起码能杀死西凉军中几员大将,哪知被成公英及时力挽狂澜,马超、庞德、马岱等将皆无能得以诛杀。
文翰正是踌躇不定,无计可施间,李优却是在寨外迎来了他一直等候的人。此人乃李优远房亲戚,王柯。王柯以前依靠李优在董卓麾下的势力,在凉州金城某个小县得以一闲职,后来董卓被吕布所杀,李郭二人又兵败于雍州,李优自此音讯全无,生死不明,消失匿迹。王柯为了保命,便是投靠了韩遂。因王柯不过是一城中小吏,而王柯又是极会做人,每年税赋必然准时交纳,韩遂之令,必然依从。于此,韩遂也懒得动手将他清除。
而此番凉州大战暴发之前,李优为了得知凉州后方的情报,便联系了王柯。原本李优以为,王柯迟迟不来,已经忘了昔日情义,成为了韩遂忠诚的爪牙。不过所幸的是,王柯并无忘恩,此番来迟,是因身份之嫌。毕竟在文翰麾下有不少,如张绣、徐荣、胡车儿等董卓昔日部将。
“哈哈,钟云!可知我等你,可是苦煞我也!”
李优朗然大笑,健步如飞。王柯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便知来者何人,正欲相认,还未看清来人面貌,就先见来者右边衣袖空空无物。
“堂叔你这手!!!”
王柯脸色刹地一变,再见李优面容,顿时又是再变!
“堂叔你的脸!!!”
只见李优满脸狰狞疤痕,哪有昔日那潇洒智睿的智者姿态,王柯仿佛认不出李优,一脸的不可置信。
无数往事,瞬间在李优脑海飞过。李优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闭目而道。
“往事如烟,便由它随风而去吧。钟云莫要再提,在你眼前的我再也不是那李文优,而是李忠文。钟云可愿随我投于冠军侯麾下?”
李优的话语间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王柯听其语气,便知他这才智绝伦的堂叔,近几年定是遇到无数风风雨雨。而当王柯听到忠文二字时,脸色又再一变,看来他这堂叔是铁了心一辈子效力在文翰的麾下。
“堂叔之命,克岂敢有辞,定途脑肝胆而随。只怕冠军侯,嫌克能力卑微,不肯收留。”
王柯拱手一拜,谦卑有礼。李优暗暗称赞,他这侄子虽是懒庸,但却深明为人之道,且又有几分急智,假以时日,多加培养,定能大用。


 第六百二十八章 文翰病倒

“呵呵,军侯求才若渴,若钟云真心来投,军侯岂有不收之理?不过你先入我帐内,与我详述一番凉州之事,我再与你引见军侯,如何?”
“愿遵堂叔安排。”
王柯重重地一点头,随即便与李优赶往一帐。两人谈了约有半个时辰后,李优满脸喜色,带着王柯来见文翰。文翰正是烦忧眼下战事,但听李优有俊才推荐,连忙强打精神,唤其来见。李优带王柯入账,王柯甚是谦卑,先是施礼一拜,报之名号。
文翰在扶起王柯的同时,刀目细细打量着王柯,这王柯大概三十出头,面貌平凡,气质亦略显庸俗。但惟独他一双眼睛甚是晶亮灵巧。
既然这王柯是李优所荐必有其不凡之处,文翰正思虑着许予其何等职位,忽然王柯作揖又拜,说有事禀报。文翰沉了沉脸色,又见后面的李优,一脸神秘的笑容。
文翰当下便让这王柯畅言而告,王柯将马超在凉州打开粮仓、减少税赋等安民之策,一一说出,因王柯擅长外交,与金城其他城县的县令交好,对于金城各县此番用粮的数量都是了如指掌。后来因收到李优书信,王柯心思细密,临走前又用金银疏通一番,得知南安、陇西、天水各郡用粮的大概数量。
文翰一听马超先前两月用了如此之多的粮草,仿佛察觉了一丝,而王柯在李优的眼神示意下,急忙又道。
“军侯,据小人所知,马寿成和韩文约近几年在西凉连连征兵作战,西凉各郡存粮已是无多,此番马孟起为安民心,又支出如此之多粮草。小人多番打探,马孟起存粮几乎耗竭,要不有西凉各大豪门资助,他根本无法实施这安民之策!因此小人认为,此时马孟起军中粮草已显拮据,大概最多能维持不到三月!”
文翰刀目刹地睁大,将目光投向李优,李优微微颔首,好似也认同王柯的观点,同时亦张口而日。
“若是再算是主公与二将军烧毁胡寨的粮草,西凉军军中存粮最多能维持二月。二月一到,军粮用尽,西凉军必定军心动荡,不攻自破。如此一来,也就是说主公只需按兵不动,坚守二月,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十万西凉大军,将整个凉州收入囊中。”
“哈哈哈!!!好!好!!好!!!钟云你立下大功理应重赏。我赏你黄巾万两,绸缎千匹,玉带一株。且从今日起王钟云,你便为我麾下牙门将。钟云,你可愿在我麾下效力?”
“军侯威名震天,克幸得军侯青睐,实在惶恐,克愿为军侯效犬马之劳!”
“好!很好!你且退下领赏去吧。”
文翰一手重重拍在王柯肩膀,眼中满是欣赏之色。王柯受宠若惊,谢恩退去。王柯刚走,李优忽然施礼告罪,言这王柯实乃他之侄子,刚才不敢实报,全因避嫌。
文翰挑了挑眉头,只要这人是有能耐,是何身份,文翰也不理会。文翰一摆手,即免其罪,李优谢过。两人沉吟一阵后,文翰脸色忽地变得凝重。
“以近日所观,那成公英才智超凡,岂不知粮草乃军中命脉,他不似会犯此大错无能之辈。忠文,看来西凉军大多是有所凭依啊。因而有绝对的信心,在短时间内将我军击退凉州。”
李优眉头深锁,以他智谋之高,早就想到这点。文翰当下一提,李优脑念电转,速速思虑。文翰亦在沉思。
一炷香后,两人尚未想出头绪,文翰感觉气闷,走出帐篷,忽见一兵士正用车辆推着昨夜的战利品驶过。文翰看那战利品,刀目骤地一瞪,仿佛想到了什么,速入营寨。此时李优似乎也有了头绪,两人满脸惊愕,相视而呼。
“并州!!”
主臣两人竟是想到了一块,李优更是确定心中想法,急急分析道。
“主公,此番我等大动兵戈,辖下精兵重将大多都在凉州。并州兵力仅有三万,兵力空虚。北羌与西羌素来交好,而主公与羌人关系一直势如水火,近月那西羌北宫三子皆被军中将士所杀,若是这北宫季玉教唆那北羌之主柯拨乌水在并州造反,以北羌与主公积蓄的仇恨,和眼下的局势,柯拨乌水大多会趁主公无暇自顾之时,举兵造反!
并州乃主公辖地之腹地,并州一乱,在凉州作战的将士顾忌后方,岂有心思在前线拼杀。若西凉大军再趁此时,倾覆大举来攻,我军必败无疑!无需一月,定然败走凉州!”
文翰大大地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的心几乎乱成一团的瞬间,忽然在他脑海里升起一人的身影,此身影一现,文翰脸色即时变得无比煞白!
此身影并非什么妖孽鬼怪,亦非文翰当今或是未来的大患之敌。在文翰脑海升起的,正是他的首席谋臣,戏隆,戏志才。
虽然文翰严令戏隆在河东安心养病,不得插手任何事务。但北羌当真在并州造反,必定求援河东,河东兵马火速筹备,定然满城动荡。以戏隆的绝世神智,焉不能借此推算,料知危机!戏隆脾性如何,文翰深知。若是被他得知并州之乱,定然不顾病疾,前赴前线!
安华早前有言,戏隆在这半年内绝不能再有操劳费神!若戏隆参赴并州之乱,定会耗竭他身上仅存生机!
文翰刀目骤生无尽恐惧,这种恐惧他这一生从未有过。一阵诡异的飓风猝然袭来,吹开帐篷,直冲文翰。文翰踉跄数步,刀目圆瞪,两行泪水蓦然而落,满脸青筋凸起,一口滚烫烫的血液当场喷出,连连惨呼三声。
“志才!!志才!!!志才!!!”
文翰呼毕,双目一闭,仿佛被鬼神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还有五魂六魄,昏死过去。
“主公!!!”
李优见原本还是龙精虎猛的文翰,忽然好似生了怪病般昏死过去,吓得惊呼起来,连忙往文翰赶去。此时,关羽、赵云、张辽等将亦闻声奔来,见文翰昏倒在地,个个吓得脸色煞白,手无足措地往文翰身边涌去,七嘴八舌地疾呼,帐篷内可谓是乱成一团糟。
大约半柱香,惊慌失措的混乱后,众人终于冷静下来,将文翰扶上床榻,张辽急寻安华赶至帐篷。
安华听到平时身矫力健,少有病痛的文翰竟会昏倒,也是吓了一惊。以文翰的身体素质根底,绝不会说病就病。安华正是惊愕,被张辽急声一吼,安华这才记起文翰乃当世拥有近三州之地的诸侯雄主,更是他的主公。安华心脏一揪,急色上涌,连忙随张辽而去。
安华刚进帐篷,无数火热得仿佛能凭空生火的目光,几乎将安华整个人烧起来。安华脸色一紧,唯恐迟疑半步,被那些目光的主人,生生撕开两半。安华急赶到文翰身旁,把脉一探。关羽丹凤目威凛骇人,直盯着而来。赵云剑目急躁,紧紧而瞰。张辽、李优皆是目光火燎,急得好似恨不得要替安华去为文翰把脉。
安华心中悚栗,但却不敢分神,替文翰把握足有一炷香时间,却发现文翰身体并无大碍,但精神却极为衰弱,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悲大痛。
这根本非是药物可治,安华不敢禀报,一直迟疑不绝。关羽怒声一喝,怒问安华病情。安华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言文翰身上根本无患,为何如此,他亦是不知。但他唯一敢肯定的,文翰定是因经历某些大悲大痛之事,以致体内精气神识受到重创,因而昏厥不醒。
安华这个回答,关羽岂能满意,关羽急得怒不可及,连连逼问,赵云、张辽等将亦在旁声声紧逼。这怪病纵使华佗在场,亦是无计可施。安华心里有苦说不出,吓得蜷缩一团,只能磕头认错。
李优在旁一脸神色怪异的沉思,安华刚才那句大悲大痛令李优忽然察觉到某些蛛丝马迹,又想起文翰昏死起,连呼戏隆之名。李优脸色剧变,再是联想到并州之忧,立即醒悟过来!
“诸位稍安勿躁,优已知主公为何会如此!当下事态极为紧急,还请诸位将军静心而听!所谓蛇无首而不行,在此之前,还需找一德才兼备,声威足以服众之人暂领主公统军之位。
二将军,无论声威、身份、德治你暂领这军中统领,可谓当之无愧。不知诸位将军可有异议?”
“二将军忠义无双,乃当世英豪,我等愿受二将军所统!”
赵云、张辽等将齐声而喝,李优望向关羽,关羽见昏睡在床的文翰,脸色一凝,当即重重地一点头,答应暂统全军。李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令安华照顾文翰,众将赶去另外一帐,李优将有关预料并州之乱,和文翰的病因一一说出。
文翰突生怪病,还好关羽、李优等人严密遮掩此事,军中因而未有大乱。不过纸包不住火,文翰乃军中统领,若多日不现身于军内,始终会遭人怀疑。


 第六百二十九章 戏隆绝笔

而大军正临大敌,平襄足有近十万敌军,若是一旦忽然来攻,文翰不能现身领军作战,士气定遭莫大的打击,病倒之事,只怕隐瞒不久。
文翰病因,乃心虑戏隆。一主竟能为一臣之生死,而大悲大痛,可见戏隆于文翰心中之重。文不凡,戏志才。两人就如鱼水之系,绝不能相离。
在七天前,高顺、田丰平定并州之乱,歼灭十万胡贼,诛杀北羌之主柯拨乌水,捷报传到河东。徐晃得知,大喜过望,想戏隆定然多日都在忧虑此事,急忙赶去告之,也好让其安心养病。
安邑,神智侯府。
昔日的四香中的兰香,虽是嫁为人妻,但那花容月貌之绝色仍未有变,她身穿一件鹅黄丝衣,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兰花。在她身旁,有一五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脸圆玉润,清秀英俊,特别是他那双大目,晶晶发光。他略微羞涩,小手紧紧地抓着兰香的丝衣。
两人正行往戏隆的书房,只见书房仍旧大门紧闭,冷冷清清,无声无息,内里静得令人不禁生出一阵悲凉的感觉。
“母亲,父亲他为何多日紧闭房门,灯火不灭,不见休眠?华大夫不是说父亲不能再做操劳吗?”
小男孩乃戏隆与兰香之子,名叫戏攸。兰香娇躯微微一颤,那绝美的面容上强露出一丝笑容,小戏攸看得心痛无比,他知道母亲这个笑容是苦涩的。
“攸儿乖,你父亲忠心为主,此时正为军侯想计,若他想出,自然会去休息。”
兰香伸手轻抚小戏攸的脑袋,柔声而道。小戏攸面容一紧,晶晶大目涌出几缕水幕,急急说道。
“可是那天孩儿听华大夫说,若是父亲再!就会!”
小戏攸的话,仿佛一柄钢刃,狠狠地插在兰香的心扉,兰香面容刹时煞白,死死地忍住眼眸内的泪水。
“母亲,父亲为何明知如此,还要执意而为。难道他不爱我们母子了吗?我们母子会被他抛弃吗?呜呜呜呜!”
小戏攸拥入兰香怀内,放声大哭起来。兰香心如刀割,静静地在小戏攸耳边柔声说道。
“攸儿,你父亲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可是,就如你父亲常教你那般,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父亲原乃寒门出生,空无一物,幸得军侯赏识,才有今日你我母子之富贵。
你父亲感恩军侯,鞠躬尽瘁,为之忠。军侯待你父亲,亲如手足,敬爱有加,你父亲甘愿为之,死而后已,为之义。
攸儿,你身为男儿之身,当要谨记,要做一个像你父亲那般忠义之人。如此你才不会愧对你身上流着你父亲的忠义血脉!”
或许小戏攸尚且年幼,不知兰香话中大义大理,他越哭越是厉害,哭得嘶声裂肺,府中下人仿佛都料到了什么,纷纷止住了手上的事情,想到自家这么好的主人很可能将会!神智候府内的下人无不在低声哭泣。
府中一片凄凉,而在戏隆的房舍内。
内里灯火通明,不分昼夜。戏隆在书房,已有五日。在这五日内,他修书二封,手中正写着第三封书信。
戏隆面容煞白无色,身瘦如材,皓目光华不再,尽是无尽疲惫。他手执文笔,挥笔写落。
信中文字,如此写道。
“想我懵懵之年,出身卑微,却是放纵不羁,藐视天下英雄好汉。今日想之,实乃惶恐。隆这一生,因寒门之身,原是潦倒贫苦,有志而难投。幸有几分才智,结识天下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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