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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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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衍点点头,结账,离开,“承你吉言。”
  
  徐笙站在餐厅门口,看车流汹涌,心情还算愉悦。
  
  打车转了一圈还是转到了Bronze,开了自己的车回老宅。
  
  换了身衣服,坐在书斋研究美洲那边刚发过来的各种文件报表。金融、百货、房地产等各方面都如意料之中的平稳,只是傅氏的地下生意,不论是娱乐城、赌场,甚至是军火生意,都受到了周氏的阻挠破坏。当时为了方便管理,傅氏的大多数夜总会、俱乐部,以及赌场都实行会员制,并为工作人员和客人保了意外险,周氏的进攻并未在经济效益上对傅氏造成损害,只是损失了不少的客人,倒也是傅氏在地下娱乐这方面全身而退的好机会,但是竟然许多家查处了毒品,傅氏是出了名的不沾毒,分明是遭人陷害。而由于军火生意受到破坏,傅氏和不少大客户,包括军火商都结了怨。
  
  徐笙原本已将傅氏的地下产业逐渐漂白,并放弃了部分火中取栗的交易。可是在短短四个月,或许是因为四洲会的新头目还未上任,周氏已经不是简单地与傅氏抢夺生意,而是要让傅氏在四洲会尸骨无存,从而牵连傅氏的合法产业。这一点上,徐笙无可否认地估计失误了。而这一系列的问题的中心在于,即使说庞大的周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以其现在的全部实力根本不可能有这等通天的手腕,但是,到底是谁在与如日中天的傅氏为敌,徐笙百思却不得头绪。
  
  一脸肃容的徐笙,思索了良久,缓缓地拨通了福叔的电话。吩咐完之后,徐笙才得以微微喘息。
  
  昏暗的室内,天青色的纱幔之间,他捂住脸,在椅子上,将身体蜷成一团。
  
  聿甄……
  
  




Chapter5 机变 下【已修】

  
  思来想去,傅易辰还是驱车前往老友的住处。刚驶出路口,除了原本作为保护的两辆车,竟又多出了两辆。傅易辰拨通了福叔的电话,询问之下才知是徐笙刚刚下令安排的。
  
  看来,周氏已经开始行动了。
  
  傅易辰的唇边隐隐勾起一抹细痕,缓缓减慢了车速,轻巧地将方向盘一转,向徐笙所在的老宅驶去。
  
  秋凉飒飒的花园并无一丝荒凉之意,景致依然不减。朵朵蔷薇饱满垂硕,秾香馥郁。鸽子在碧天徘徊,偶尔落在草坪花丛间嬉戏。
  
  傅易辰正穿过香椿大片密织的凉荫。
  
  湘妃竹凉榻上仍是那一块大红锦缎的蟒纹软垫。软垫上仿佛可见一块温柔的塌陷,似乎刚有人在那儿小憩了片刻似的。
  
  又仿佛还有一个人,站在那迷离梦幻的新绿之下,缠绵悱恻的凉榻之前。
  
  白色长衫,檀香折扇,蝴蝶盘扣。
  
  令人意乱情迷,色授魂与。
  
  还未出花园,却见徐笙的得力手下之一的薛正荣便走上前来。薛正荣是军队出身,退役之后便跟了徐笙,帮着他打理傅氏的地下产业。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精明老道,名义上是徐笙的特别助理和保镖。
  
  傅易辰的笑意别有寓意地加深了。
  
  薛正荣都回来了,周氏果然把事情闹大了。
  
  不过是略施小计,故意让周彦祖获得傅氏的补分标书内容,好大喜功的周彦祖也竟不假思索地呈报上去,现在恐怕已经闹得地产界满城风雨。
  
  薛正荣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又道:“辰少爷,笙少爷在里头午睡。您不如先请回吧。”
  傅易辰浅浅一笑,却试探地问:“怎么回来了?投标不顺利么?”
  
  这次,可要让周氏死无葬身之地!
  
  薛正荣面不改色,脸上仍堆着笑,娓娓道来:“前些日子,笙少爷参加慈善拍卖会,今天把东西送了过来。”
  
  傅易辰眉毛上扬,不禁好奇:“都是些什么啊?”
  
  薛正荣道:“都是些老爷先前捐赠的古董。”
  
  又是父亲! 
  
  还有徐笙!他竟然这般守着父亲的约!
  
  傅易辰紧握双拳,立觉万箭穿心之痛。
  
  一见傅易辰瞬间发青的脸色,薛正荣只好将驱走之事作罢,不声不响地退了下去。
  
  独自伫立了半晌,傅易辰叹了口气,又觉得荒唐可笑。
  
  荒唐的是,自己的情敌不但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个死者;可笑的是,这样一丝不苟地履行着手札里的约定,徐笙怎么会不在乎父亲呢!
  
  书斋里垂了竹帘,落了轻纱,色调低迷而幽暗。炉子里依旧沉着几星香,氤氲着的紫雾在天青色的纱幔间浮动,仿佛蓬莱仙府,太虚幽境。
  
  徐笙正卧在老虎皮上小憩。丝质睡袍的衣带在翻身时微微带落,衣襟无意间掀开了,室内的微光柔柔地覆盖在那雪艳无瑕的肌肤,又如一笼若有似无的轻纱。大概是因为刚刚沐浴的关系,他白皙的脸颊尚浮着两片薄红,是胭脂沾了水一般的颜色。纤密的睫羽是潮湿的黑色,就仿佛金墨勾勒渲染而成。身上散发着幽幽浅浅的冷香,仿佛春夜香甜饶丽,却未免神伤凄离。当真是冰为肌肤,玉为魂魄,芙蕖含露,冷月扶霜,好似一个画中仙人。
  
  像一切的初恋,傅易辰觉得能看到徐笙,就怦然心动。有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快乐立刻由膨胀的心脏顺着筋脉滑向四肢,冲向指尖。顿觉两腋生风,身轻如燕,尽管这快乐须臾便会被挣扎和矛盾所代替。
  
  轻手轻脚地掀开低低垂落的纱幔,傅易辰忍住了抚摸他的念头,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把徐笙惊醒。只搬了椅子,坐得不远不近,贪婪又珍惜地凝视着他。
  
  这几天,忙着竞标,周氏还来肇事,定把你忙得焦头烂额。
  
  可是那单薄而娇弱,水栖动物般的眼睑,却开始颤动起来,仿佛睡得并不十分安稳。接着额头也密密织出了一层细汗,面颊上的血色渐渐退却。很快,徐笙双眉紧蹙,身体也紧绷起来,似一张拉满的弓,几欲弦断弓裂。
  
  傅易辰想他定是魇着了,伸手便要去摇醒他。可谁知傅易辰的手刚碰上徐笙的肩膀,半空中便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度,紧接着印有箭马徽标的冰冷枪管赫然对准了傅易辰毫无防备的胸口。
  
  傅易辰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给惊呆了,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呆若木鸡。徐笙则紧张地喘着粗气,瞪大的瞳仁逼视着眼前之人,举着手枪的手也因激动而战栗着。
  
  滚烫而咸涩的汗水不停地凝结,滑落到了眼睛里,阵阵刺疼,可是徐笙不敢抹去。他眼眸圆睁,鼻翼轻扇,说不出的紧张惶恐,好似一只惊弓之鸟。冰冷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枪对着眼前的傅易辰,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对峙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慢慢地恢复恢复了神智。徐笙站起身,利落地将枪收了起来,低低地道了声歉。傅易辰来不及整理思绪,忙取来湿巾为徐笙抹汗。
  
  徐笙抿唇不语,只是面无表情地在桌前站着,一双水一样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却空无一物。脑海中,那些温柔而残酷的往事一一飘过,犹如浮光掠影一般,却深深浅浅地刻画下了伤口,说好也便好了,但只要想起,又是一阵掣痛难敌。
  
  “帮我把留声机打开。”徐笙道,声音迷离而幽缓,瞳仁里暗藏着浓黑的悲凉,取了那柄折扇握在掌中。
  
  很快,熟悉的曲子便像缭绕的香气一般充满了整个书斋,就如徐笙清冷而凄艳的声音传入傅易辰的耳中。
  
  可不又是那一曲《皂罗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左右投袖,蹲了身,平抖扇儿——春光明媚好游园。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下指“断井”,上指“颓垣”——群芳自赏多生怨。
  
  “良辰美景奈何天!……”款款轻移,高指问“天”——一厢痴恨谁付与。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一眼明波,迷离如水,投向傅易辰——自古完满难相全。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双手拿扇,左右各摇摆一下,再向远处一指——可怜了有晴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后倒一步,抖着扇儿,双手打圈,缓缓下蹲——难为无情雨片。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徐笙背过身,缓缓收了扇,负手独立——万般事儿,都不若,自去也,莫留连。
  
  曲罢,徐笙情难自禁,一时怔忡,兀自呆立在了纱幔浮动之间。书斋里,只留那唱片里的女声凄切低回。
  
  “九岁的时候跟着联锦班的师傅学戏。四年多的时间,学了不少,”徐笙扶着额,陷在柔软的虎皮里,习惯性地躺入傅易辰温暖的怀抱,“师傅最后教的是《牡丹亭》。可惜只学到《游园》,还来不及《惊梦》。”
  
  俏尼姑思凡下山去,唐明皇夜梦杨太真,陈妙常琴挑书生,关大王单刀赴会,豹子头林冲夜奔,阎婆惜活捉张三郎……才子佳人,帝王将相,魑魅魍魉……
  
  已经那么多年了,做梦的期限已经到了,空缺的双亲,奢侈的爱情,那些结局完满的梦……只要让傅氏脱离了四洲会,就再也不用见到那些厌恶的人和事,可以安静地生活,只有戏陪着他。从此在孤山寒岭,一盏寒灯,衬着纤帘树影……演别人的七情六欲,礼义廉耻,离合爱恨,聚散悲欢……从此不再过问红尘,永世孤鸾。
  
  




Chapter6 离弦 上【已修】

  
  一样的季节,一样的天气,一样的机场,一样的舱位,甚至连这儿的人都是一样的……那是聿甄在徐笙接管傅氏在美洲地区的产业之后的第一次视察。徐笙不能说不兴奋,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和往常一样支着下巴,认真地听着班机起飞前千篇一律的播音,而聿甄则看着迷你电视里播放的财经新闻,手里是一杯苏门答腊黑咖啡。
  
  手中接过空姐递上的水,徐笙觉得连这个空姐也似乎是昨天的那一个女孩。转向舷窗,甚至连外面厚实的云层都是昨天的姿态。似乎唯一不同的是,身边的聿甄换成了易辰。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可一切似乎已一去不复返了。尽管自聿甄过世,已近一年了。
  
  徐笙看向同样关注着新闻的身边人,一时间分不清是聿甄,还是易辰,只觉大脑一阵眩晕。
  
  缓了良久,徐笙仍觉不适,便离了座,走向盥洗室。半途上不巧遇到小气流,身有微恙的徐笙一个不稳,腿脚踉跄,扑到了正迎面而来的人身上。
  
  目光相衔,彼此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抬头的那一刻,那绝艳而凄凉的眼神,仿佛西子湖上烟雨弥漫,平静遮掩之下爱恨纠葛,让潘子琛身心一惊,众里寻他千百度。而徐笙一触这似曾相识的目光,不好的预感无端地涌上心头。
  
  滚烫的咖啡溅了一身。一套双排扣的复古西装就这样被毁了。徐笙的右臂亦被烫得生疼,更觉晕眩加剧只扶着额头,忍痛蹙眉道歉。潘子琛随即一笑,要求徐笙帮他清理。
  
  狭小的盥洗室里,徐笙褪下潘子琛的西装,取了随身的手帕沾了清水擦拭着那块早已不可挽救的污迹。潘子琛坐在一边凝视着徐笙,食指抵在下巴上慢慢摩挲,目光流连在徐笙纤细瘦韧的腰际,色情而玩味,潜藏着一丝志在必得的锐利和嗜血。
  
  并不是第一次被人紧紧注视着,但徐笙觉得异常难忍,他恨这种被人当成猎物锁定着,进而控制,却无力挣扎、甚至是反抗的感觉。
  
  低眉敛目的徐笙在盥洗室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柔弱虚脱,红得异常的唇在喘息之间,显露出晶白牙齿。潘子琛舔了舔嘴唇,眯缝起了湛蓝的眼睛,毫不掩饰着嗜血而危险的眼神,浑身散发着黑暗而原始的气息。他优雅地执起手中的针管,慢慢向徐笙走去。
  
  原本的晕眩加剧,心脏阵阵紧缩,冷汗盈额,面孔发白。徐笙迅速摇了摇头,一丝凉风灌入,却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连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这场景为何这般熟悉,似曾相识……犹如噩梦的前奏,无声无息……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昏沉的脑海,随即掏枪回首,却已来不及。
  
  轻微的刺痛感过后,徐笙意识到了,是……他……
  
  白光。
  
  白光。
  
  白光。
  
  ……
  
  直至新闻结束了好一会儿,仍然没见徐笙回来,傅易辰觉得不妥便起身想去看看。不巧遇见了周氏的董事,告诉傅易辰上次计划的一个合同有点问题,傅易辰立刻唤了刘劲坐到一边的空位上与之详谈。其间,收到了徐笙报平安的纸片,并告知他遇到了朋友,晚上在酒店与他会合。
  
  刚刚坐上专车来到下榻的酒店时,傅易辰收到了薛正荣的电话,电话内容使他如遭雷击。
  
  徐笙失踪了。
  
  微微仰首,郁金香杯中的酒液尽数入喉,轻滑如丝绸,浓艳如美人。品味着舌尖驻留的芬芳醇厚,慢慢踱步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将饶有兴味的狂野目光肆意地击打在那犹自昏睡的白色身影之上。
  
  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高傲清狂的人物竟会向自己道歉,还这般毫无防备地随着陌生人到了别处。
  
  “嗯唔……”微微伸直优美如天鹅的脖颈,无意识地溢出甜腻的呻吟。焦躁而痛苦的徐笙,无力地挠着衣领上的繁复的蝴蝶扣子,却不得要领,指尖只抓出了数道红痕,合着薄汗在莹白的肌肤上凝成了诱人采撷的石榴红,仿若春梅绽雪,杜鹃啼红——这是药开始生效的前兆。
  
  审视良久,他取过一条丝质领巾,将那一双软弱无力的皓腕束缚了起来。黑色的真丝分外浓烈,好似一涎金墨,更显得那人肌肤莹白,琼花为神,冷玉作骨。
  
  玉体横陈,青衫半解,软红泛化,桃色渐染,恰似雨打碧荷,雾薄孤山。
  
  直看得潘子琛心猿意马,下腹火热。
  
  “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但目前还是没有什么回应。”徐笙的特助兼保镖——薛正荣道,一脸沉毅之色。“按照经验和诸多迹象表明,这极有可能是绑架。”
  
  傅易辰面如土色,如焚如釜,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厅中来回踱步,原本工作时审时度势的冷静清明已经完全瓦解。
  
  “不过,请辰少爷放心,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来处理。”薛正荣镇定地道。
  
  “什么?曾经发生过?”傅易辰一下子跳起来,大惊失色,“已经发生过了,怎么还……”
  
  “请听我解释,”薛正荣不慌不忙,安抚了一下傅易辰,“那是笙少爷刚到这里不久……”
  
  如果说傅聿甄带给徐笙的,是一个浓情而痛楚的屈辱噩梦,那么第一次来到纽约后的不幸插曲便是徐笙终其一生多无法祛除的梦魇。
  
  刚到纽约的徐笙一下飞机便被专车囚禁到了一处未知之地,并遭到了长达一个星期的性虐待。正式接管了傅氏寰球美洲地区的产业之后,徐笙无意间从一份合同中发现,原来这只是一笔交易,一笔能让傅氏的正规企业在美洲受到最有效保护的交易,一笔让徐笙彻底堕入黑暗并从此沉沦的交易。当然,薛正荣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因为一切知情的人都被徐笙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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