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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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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自想着,这杏儿真是不简单,看样子算是后院的一把手了,说话办事,既达目的又不得罪人,说话委婉又不失身份,自是聪明的厉害。看长相虽不妩媚,但清纯秀丽,举手投足又极具气质,怎么也被发配到这后院了,难道也和我一样,宁死不进风月场?可也没落的像我一样毁容,难不成是有更聪明的办法?我暗捏一把冷汗,幸好她待我是不错的,若是看我不顺,对付起我来,我斗得过她么?
  
  之后我便在香料房扎根了,对这里略熟了才知道,杏儿是让荣大娘的女儿巧云去洗菜了,难怪荣大娘一百个不乐意,以至于打那起荣大娘还是气不过我占了她女儿的好营生,又忌惮杏儿警告她的话,于是就常暗地里使点小坏,大面上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倒也不在乎,能有个栖身之地就满足了,勾心斗角的事情,费神。
  之后的事,果然被杏儿言中,柳艳姨对我赏识有加,态度也由心灰意冷变成了恩宠万分。于是在柳艳姨的带领下,大家都对我十分照顾。
  偶尔照镜子看到这疤……觉得虽可惜了些,但换来了清白的身子,远离了莺歌燕舞的纠缠,也是值得了。
  
  在这生活这么久,也算对这里的青楼机构了解得透彻。这个时代,青楼都是分前楼和后院的。
  前楼便是姑娘们迎来送往、春意旖旎、开门做生意的的地方,中间天井下是正厅,正厅中央是表演场,四面设有席子和矮桌供客人们看表演的同时饮酒饮茶搂姑娘。天井四周一面是门和招牌,其余三面都是客房和姑娘们的房间,像梦春阁这样规模的青楼,前楼高有四层,顶上两层住姑娘们,下面两层是客房,这姑娘们住的两层又叫做“花阁”,顶上那层是上花阁,住着的都是正当红的姑娘们、花魁们和当家头牌;下面那一层是下花阁,住着尚未挂牌接客的新人和其他不出众的姑娘们。说来讽刺,这落后的时代里,青楼里却实行着先进的淘汰制,姑娘们的住房除了花魁都是不固定的,想要住上花阁就要努力凭本事,而住进了上花阁也要有危机意识,因为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后人超越换到下面去。
  相比风光的前楼,后院就像一个发动机一般存在。专属于自家青楼的厨院、织院、芳院都包括在在后院里。厨院包括牲畜圈、菜地和厨房;织院包括纺纱间、成衣间和首饰间;芳院包括各种花田树林、香料房、制料房。后院的人分为技术型和劳力型,但不管你是哪一型,都要遵守一个原则——后院不进前楼。后院的人有些是住在外面的,在这工作赚钱养家糊口,有些是像我这样住在院里的,附属于青楼,除了名声好些,本质和前楼的姑娘们是一样的,想出去得赎身。
  
  当年柳艳姨看我有调香的天赋,便找人系统的教我香料知识,从识别各种植物到制作各种原料我都一点就通。后来我成了梦春阁的首席调香师,前楼的姑娘们都明里暗里的向我示好,从而能够得到专属自己的独特的香料。我不贪财,也好说话,所以竟混得了一个好人缘,不管是挂牌姑娘们还是她们的服侍丫头都对我不错,我也乐得在梦春阁安逸的度过这八年。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某十在章尾写的东西都没设小悬念……没经验啊没经验
  要探索着前进啊……




☆、院落霜满天

  从前楼回来的路上,顿觉柳叶又青,天气也又开始暖和了,我取下面纱,做了个深呼吸。平时送香料去前楼,柳艳姨还是让我罩着面纱,以免被哪个爷看见了,扫了爷的兴。但只要在后院里,我还是懒得遮丑,就任着这疤招摇过市。
  正欲将面纱收好,不想一阵风吹来,竟把这面纱卷到了柳枝上,我蹦蹦跳跳的却怎么也扯不下来,后来索性不理了,决定回去寻条新的来。刚走了没几步,却听身后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你的纱不要了么?”
  我一转身,却看痴了。
  
  阳光正是和煦,暖风自是惬意,刚长成的柳叶绕缠着细软的枝条,正也驾着风,拨撩着鹅黄浅绿,我的衣袖,尚染芳香。
  什么都是不浓不淡,一切都是刚好,恰在此时,可以遇见一个刚好的少年……
  倘那少年又正是白衣飘然,眉目清冽,不笑不愠,仿若天人,那么……
  一切,便又是刚刚好。
  我就是在这样刚好的午后光景下,遇到了这样一位少年……
  他跳起如惊鸿,落地如仙鹤,他就这样,手挽一缕紫纱,在被小风微扬的洁白衣衫里,在错落斑驳的碎光下,向我走来——一步一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然后停下。
  他将绕着淡香的紫纱举在我的眼前,紫纱轻盈,踏风招摇,将我和他的面容——
  遮拦……
  敞开……
  遮拦……
  敞开……
  若时间可以停在这样刚好的瞬间,那么这样的凝视……
  一个世纪,都不会觉得太久。
  
  他的指尖触及我脸颊的长疤,方才将我从那停滞的凝视中唤醒,此时他已将面纱放回我的手中,看他微微皱起的眉间,我竟然忘了躲闪。
  却见他眸色一浓,竟是三分的忧伤,清朗雅致的声音叫醒我的耳朵:“可惜了……”
  小风吹过,一阵清凉,我这才完整的收回三魂七魄,退后一步,忙把面纱戴上,颔首道:“公子见谅,贱婢的容颜有浊公子雅视。”
  他收回刚才放在我颊边的手,微微一抬,说:“无妨。只是……没在前楼里见过你……”
  “回公子,贱婢面目狰狞,自是不能进前楼伺候的。”我说这话,心里竟是疼痛与安慰纠缠的感觉。
  第一次,我第一次竟幻想若我能是楼里的的姑娘,这样就可以总是见到他了……也是在同时,我又庆幸,庆幸我在后院里,以这样清白的自己认识了这样光芒万丈的他……
  “那……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又似乎是万种情绪揉和在一起。
  “调香料。”
  “可惜了,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品格,只因着……”
  “承蒙公子美言,贱婢却不觉可惜,人各有志,在风月场上拔头筹虽光鲜亮丽,但实非小女子之好。”
  “这话,也只是安慰自己吧,做女子的,谁不愿当那最出众的,谁不愿全天下的男人都来宠着自己?若不是你这一条伤痕……”
  “那公子真是有所不知了。”我蹙眉看着他,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方才一切的美好竟被这帅小子左一言右一语的打了个精光,看也就是十六七的样子,怎么这样自以为是!就算长得真是难以形容人神共愤的帅,也不至于狂成这样吧,他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为了男人而活么?
  我语说话的态度一句比一句差:“殊不知,贱婢这伤,正是当年为躲做着前楼的姑娘而自己划得。”
  这下,那小子似乎有点傻眼了。又过了许久,他却是一声轻笑,后道:“我若可以医了你这长疤?你可愿意一试?”
  我听了他的话,开开始思忖,医了这条长疤么?
  从我划伤脸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会有医好的一天,虽说毁容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毕竟一个女孩子,真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心动?
  然后我就开始了更深一层的纠结:不医,这机会可不是天天有,我在这梦春阁八年才遇上一次,明显是过了这村没了这地儿,况且我又不在这梦春阁过一辈子,等时机到了自会离开,自己闯社会时顶着这一条疤脸,办事肯定诸多不利;若医,被那柳艳姨看见,自然不会只是让我调香那么简单,恐怕我没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已经被各路男人折磨成残花败柳了,那我当年费尽心思守护名声不就枉费了……
  “喂!”那帅小子打断我的纠结,歪嘴邪笑着说:“看来还真是个不愿出风头的丫头,我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本想着你一答应就反讽回来戳穿你的虚伪,没想到,你居然说的是实话。”
  什么!随口一说?感情是逗我玩呢?这死小子,亏我还以为逮着个机会,纠结成这样……我正欲发作,这死小子却凑进一步,托着我的下巴,说:“还真让我在这假场面上遇见了真性情,你叫什么名字?”
  我甩开他的手,说:“第一,贱婢不是您所谓‘假场面’上的人,您说话分清楚了,别这样坏了我名声;第二,您虽是爷,虽是梦春阁的客人,可贱婢不是这的姑娘,既不卖身也不卖艺,所以您这动手动脚的可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了;第三,”我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贱婢承蒙柳艳姨赐名,就叫疤丫头。”
  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走。接着,后面就飘出了死小子的声音:“我问你的真名。”
  我停下转身,看他一眼,果然还是感觉心火一阵儿一阵儿的,于是没好气的说:“疤丫头。”
  转身欲走,死小子重现了他自以为是的功力:“你以为你不说,爷就不会知道了么?本……爷若想知道你的名字,全天下都会巴巴的跑来告诉我!”
  哼,幼稚!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在刚才有点小心动!我心里暗自鄙夷他一番,头都没有回:“那您就等着全天下来告诉您吧。”不用看都知道,那死小子的脸能臭成什么样。
  
  打了一场胜仗,心情自是大好,不觉哼起小曲儿来。
  “不要命的丫头,命都快没了你还乐呵!”我被人狠狠一扯,顺势歪进芳院的林子里。
  我抽出手,侧头一看,正是莫玲玲莫大小姐,我揉着胳膊手,嘴里嘟囔着:“您可是练家子,动起手来不比常人,本就被荣大娘捏了一把,你又来扯我,这我还受得起?若不是心情好……”
  “你还说!”我可怜的脑袋又被狠狠一戳,莫姑娘下手果然狠毒,“你可知道你刚才惹得是谁?”
  刚才?哦,感情是说死小子呢,我不觉一笑:“你都看见了?是个自以为是的死小子呗,长的倒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莫玲玲勾魂儿的大眼睛此时都快喷火了,她一脸焦急,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说:“你惹得,可是那霜公子!”
  霜公子!
  我不觉心中一颤,这霜公子的事儿,我听过的还真不少。
  大家都只称他为霜公子,具体姓甚名谁大家都隐讳不提,闻言似乎是从淮国来的,看他来梦春阁的频率,估计他也不是永安人。这霜公子的相貌气质是顶出众的,就因他只来梦春阁,多少人为了看他一眼而在这里砸银子。果真是人如其名,霜公子似乎不喜结交,性子又甚是暴戾,之前有位姑娘不知怎么得罪了她,竟被他的手下当众扒光了衣服,然后赶到大街上。这姑娘受此羞辱,当晚就跳河了,连个尸首都没捞到,更过分的是,这么大的人命案,居然在永安城没人敢管。柳艳姨自然是怵这位爷的,但是依旧有那么多人为看一眼霜公子而流连梦春阁,所以她决定不和银子过不去,找了好些姑娘候着,幸好这祖宗看上了兰姑娘,打那以后也没再处置人。
  可是!今儿这位祖宗心情好来帮我取面纱,我这个贱婢有眼无珠忤逆了他,我这以后……
  正想着,肩头又被狠狠一拍,玲玲义愤填膺的说:“莫怕,有我,他若是敢叫人来扒你衣服,我就打断他们的手!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些才是。”玲玲的眼里又甚是担忧。
  我听了这话,忙点头,玲玲又说:“方才你撂完话就走了,我见那位爷可是痴痴地望了你许久呢,看也不像是要置你于死地的样子,你且放心吧,别吓着。”
  “呵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玲玲你也莫挂记这件事了……”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从怀里一顿好找,才取出了一只小瓶,然后递给玲玲:“这是新调的‘别生气’,旧的快用完了吧?”
  莫玲玲收好小瓶,轻轻地搂过我,说:“紫落,当年我说要保护你的,可这些年一直都是你护着我,我真的……”
  “我知道的,你这不都快及笄了么,你若报答我,有的是机会。”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感叹这丫头何必这么过意不去,这几年我早把她当做亲人看待了……
  
  这些年,莫玲玲和其他几个丫头,都被一个叫苏虹的姑娘带着学本事,那苏虹原来也是梦春阁的头牌,后来落魄了,柳艳姨怜惜她,让她教新人,她却心有不甘,总是变着方的欺负打骂这些孩子们,柳艳姨略有耳闻,可一来念旧情,二来严点也不是错,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可怜了这些孩子们。
  有次我见苏虹蜷坐在后院种忘忧草的花田里流泪,甚是恬静温柔,我猜许是有什么故事吧,但一琢磨,就偷偷取了那花提了汁液,做成了一种香料送给莫玲玲,果然自打玲玲涂了那香料,就很少挨打,甚至经常受苏虹姑娘的赞赏,莫大小姐一高兴,便给这香料取名“别生气”,还说等她及笄挂了牌,就报答我。我说本就小事一桩,何况帮她也不为求回报,只要别被别人发现自己使伎俩就行。那莫大小姐果然就江湖义气上来了,说若不让她报答,她就把命给我。这把我吓得,忙说行行行,您说了算。心说上辈子我不知帮沈克强捡回多少次命,他也没曾想过把命赔给我。然后又是一阵唏嘘。
  就这样,我偷偷做“别生气”给莫玲玲少说也有五六年,往来多了,加上又是这样的交情,自然成了最好的朋友。她虽一直说要报答我,但自己却不知道,她的存在早已为我在这梦春阁添了无数的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  




☆、曲神挑惊魂

  就往常的经验,这霜公子一旦出现,少说也会在梦春阁住上三五天。自打我惹完这位祖宗,就一直小心躲着,生怕被撞见了,然后不得好死。躲了有一周了,心想人也该回他的淮国了吧,这才敢再亲自给各位姑娘送香料。
  今天是给柳艳姨送她之前在莲月之那里试过的一种新样品,她手下的小丫头接过去,我便往回走。不料却被人一把抓住,心里一惊,不会是那死小子吧!定了定后,体谅着这手劲,一回头,果然是玲玲。她也不顾我的惊惧,竟一把将我拉进门内。
  “喂,你想害死我啊,后院不进前楼……”我正想这妮子抽什么风。
  玲玲只是用一只手堵住我的嘴,然后一边拉着我贴墙根躲着人向里面走,一边低声对我说:“今儿来了一个厉害人,琴弹的出神入化,我长这么大,都没听过那么神的曲儿,这一定得同你分享……就在前厅,你且随我来,悄悄听一阵儿我再把你送出去……”
  我和玲玲躲在前厅门廊的拐弯处,这地方黑灯瞎火的,不过甚是安全,正想说这什么也看不见,光听声儿也太无聊了吧,就听前厅那里传出来一个声音:“下面弹这首曲子,不知可有姑娘愿意以舞相伴?”
  然后等了好久都是沉默,突然我灵光一闪,对玲玲说:“玲玲,去,你去跳舞。”莫玲玲一脸迷茫,我一把把她推出去,探头一看,门廊里竟挤得都是人,我想,十有□是被我猜中了,我急着向玲玲挥手,看她试探的要过去,我才缩回来躲着,同时也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先听里面一阵骚动,然后是明艳清脆的女声:“小女莫玲玲愿为先生献上一舞。”然后是更大的骚动声。
  几声拨弦后,一串扣人心弦的音符生猛的冲出,紧接着我听到拔剑的声音,暗自欣慰,玲玲果然聪慧,知道这样峥嵘的曲子正配剑舞。
  回想她今日一身红色劲装,彩线绑的一条麻花辫,腰系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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