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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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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你大爷,老娘才不矮呢,再说谁要配你啊,做你的白日梦去!”
  “呵呵……哎,对了,你睡着的时候奶娘说你以‘紫落妈妈’自称,敢问这是什么怪称呼啊?”
  “才不怪呢,小孩子会说话前,最先能发出的音儿,就是妈妈。其实和娘亲意思一样,只不过你们没见识不知道罢了。”
  “哦,那敢问这位见多识广的紫落妈妈,爹爹又能叫做什么啊?”
  “爸爸呗。”
  “爸爸?哪两个字儿啊?”
  我在地上比划着,十八大呼我骗人,说哪有这么个字儿,我懒得与他争辩,说爱信不信。
  “我想着,把月下烛居的名字给换了,改成玲珑居。”我说这话,带着问询的语气。
  “好啊,用莫玲玲的名字挂着,聊以思念。”
  我没再说其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十八:原来是真的,那个最懂我的人真的回来了呢……
  “紫落,你……”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说出口:“这是你……自那天起,第一次说起玲玲的事吧?”
  我埋着头,不言语。
  “我听荌荿说了……那天他迅岗发现人数不对,起了疑心才觉得危险。等他到了原上,发现本该在岗的守卫死伤惨重,再多走几步就看见你抱着玲玲,旁边还横着秦子敬的尸骨。他探过了玲玲的心脉才发现已经过世了,而你却不哭不闹,就静静的搂着玲玲。荌荿不经意发现孩子还活着,便问你要不要试着把孩子剖出来,可无奈他怎么着急,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幸好还是救了孩子。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他沉思了一下:“有三个月了吧?你每天乐呵呵的哄孩子,笑脸待人,对玲玲的事情却只字不提,甚至连他们下葬的时候你都没去。大家也不敢在你面前多说什么,就任你闷着。
  刚才听你说要改名字,虽知道你泛伤感,可我打心底儿却是开心的,你终于还是把心门打开了……”
  “嗯。”
  说实话,我一点都没发现,我能一直撑到现在,九十六天了——从雪唱出生到现在,九十六天,我掐着指头算过来的。没因为怀念玲玲和秦子敬的离去而落泪,而且把孩子照顾得很好——其实真没什么难的。
  “我觉得……我能做的,都尽力做了。不哭不闹,可能是因为……无力吧,无力折腾,也无力改变已经发生的。这么大的摊子,不还得有人撑着么?幸好……你回来了。”
  “我带你走吧。”
  “去哪?”
  “跟我去西域,和玄坤门的老老少少住在一起。”
  “不要。”
  “我也没让你现在就决定……毕竟你还有刑期,得在这里耗够两年,那时再给我答复,好不好?”
  我迟疑着点点头。
  “你到底有多拗的心性儿啊,玲玲的事,雪唱的事,玉钗谷的事,你自己的事……辛苦你了。”
  “我活该……”
  ……
  吧嗒。一颗泪珠子掉在土地上,摔出了一朵泥花……我还是没有忍住呢。
  十八虽笑着摇头,却又很慎重的把泪涟涟的我牵起来:“你且哭着,却还得随我去看看荌荿。”
  我一头雾水的跟着十八溜达进蒋荌荿的屋子,他小小的身影直直的跪在地上,沉着头。
  “喂,你跪着做什么?”我甩开十八的手去拉他,他却丝毫不动,也不言语。
  “回话。”十八冲他扬了扬下巴。
  “掌门罚我跪着。”小家伙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有病啊!他这么点一个孩子!”我戳十八。
  “既然做了继承人,就永远不是孩子。本应肩负将玉钗谷、谷中人守护周全的大任,可你没一件能做好的,就这样还怎么继任。当年十小侠客先掌门就因疏忽大意而让姜燕城失守,也因此玄坤门与安家签了百年守城约,要为他们做一百年的狗,这个教训你还记着么?”
  我看十八面色铁青,竟然不敢插一句话。
  蒋荌荿点头说记得,十八又说:“我曾答应过你,为了让你继任,我一定会让自己活着等到你满十五岁,也希望你,到了十五岁时,真正会有十五岁的能力,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废物似的跪着。”
  “十八……你,你太过分了吧……”我终于听不下去,结结巴巴的为小家伙伸冤:“荌荿他……”
  “谢掌门亲口指点。”蒋荌荿脑袋在地上磕出一声闷响,样子又是恭恭敬敬的。
  “起来吧,门训结束了。”
  小家伙一咕噜爬起来,也终于有了表情,像是兄弟般对十八打趣儿说:“十八,还不快回去看孩子,雪唱哭闹起来很吓人的……”
  十八笑的更得瑟:“我可是听说,有个不染尘埃的小破孩儿,偏偏就拿那个糊他一脸哈喇子的小丫头没办法呢,自己想去还撺掇别人,这是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啊?”
  蒋荌荿没搭理十八的反讽,转脸特无辜特天真的问我:“紫落姐姐,你会调香,那可有听过有种花,叫做‘夕雾花’?”
  “听过啊。”
  “那你可知道那花背后的暗意?”蒋荌荿写了一脸的邪恶,瞥着十八。
  “还不快滚去看孩子!”十八跳脚道。
  “哼,知道了……”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师徒俩一会正经一会没型儿的,还有那什么夕雾花,做什么啊……?”
  十八猛摇头,说没什么,那死小子跪傻了。
  我们说笑着回去看雪唱,进门就瞧见雪唱湿乎乎、亮晶晶的下巴一直往蒋荌荿脸上蹭,我习惯性的提心吊胆,之后又习惯性的放下心来——小洁癖虽说凶得很,可唯独雪唱怎么折腾他,他都目如暖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起初我还惊讶,后来渐渐回想起玲玲离开的那天,小荌荿似乎也是不皱眉头的把血糊糊的小雪唱救出来,抱紧了……也许这么说不合适,但真的很像是,父爱?
  当然了,这种白痴的想法我是从没和别人说起的,谁都没有。
  
  这三个多月来,我一点一点的把发生的事情好好认清。就像大家看到的,我对玲玲的事只字不提,也不哭闹。起先是因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一场惨烈的诀别,之后却是因为雪唱的成长让我看到了生命的延续和顽强。我想,以我这样的身份,定该是相信有在天之灵的,那么我的哭泣与悲哀只会让活着的人更伤感,离去的人更不舍。
  不管我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点想当然,我都觉得我做的,是对的。而这份有些苛刻的理智后,也难免会有关于玲玲的记忆在时而拜访,即使忧伤,却也更是一份恩赐,提醒我更要好好地活着,因为不是谁都有资格期待下一场雪花的降临。
  “喂,作何发呆?该不是在打本公子的注意吧?”十八依旧很臭屁。
  “我说这位兄台,难不成您回西域是去用风沙糊脸去了?啧啧啧啧……真是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是在想啊,要不要给雪唱办一个‘百岁酒’啊?”在苏奈尔是有这个习俗的,小孩子出生的一百天办百岁酒,宴请亲友也被众亲友祝福,祈愿小孩子以后可以活过百岁。
  “可以啊,我来张罗。”十八笑出一口白牙。
  “怎么这么好心?说,有什么条件?”
  “就……就……就是让雪唱喊我年爸爸……”
  “没可能。”我就知道这小子没什么善心!完全无视姑奶奶我的情伤,三番五次的打趣儿我。“而且,”我声音突然弱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哎呦,逗你的啦……交给我办就好,这总行了吧?别皱着脸啦,来给大爷了一个……”
  “都说了不好笑!”
  我的一声大吼,吓哭了女高音莫雪唱小姐,于是更凄厉的声音延绵不绝,奶妈、蒋荌荿、乌茜、年十八以及正要躲远的我的第二人格纷纷带着怨念看向我……
  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日且方长

  当众所期待的“玉钗谷旅游节”流产,然后重生为“谷主女儿百岁酒”,光临本谷的客人依旧满到爆棚,看,这就是顶尖商人的能力——虽说众所周知,这次百岁酒是年十八大少爷一手操办的……
  所以,若不是还得抱孩子,此时的我一定是蹲在角落画圈圈中……
  整个宴席我没怎么露过脸,除了拖着十八陪在身边向最尊贵的几位客人敬献我那时叫工匠打造的玉钗谷限量纪念品……木钗子。
  十八虽为我一一引荐了贵客,可他只要一有空隙绝对是怨恨的瞪着我,弄得我一头雾水。
  走了一圈,腿酸脚麻,于是搂着孩子躲进屋里吃东西。无奈看着桌上堆的一大盘不知什么动物的拳头大小的脑袋,就一阵心抖。嘴里默默地咒骂着点这道菜的人。
  “乌茜……把这盘什么什么的脑袋给我端走。”
  “为啥,这可是年公子特意让厨子弄给你的,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馋这盘兔头呢!”
  兔头……?真残忍……我挥挥手:“我不吃,谁馋给谁去。”
  乌茜刚叫嚣着自己做不了主,得问过十八才行,十八这位“曹操”便应声而来,带着一脸怨气。
  “十八,你存心让我不好过是吧,摆一盘兔子头……”
  “你才是看不得我舒坦吧!你……谁让你仿制了那几柄木钗还到处送人的!”
  十八荣升咆哮帝,吓了我一大跳。
  被吓着的还有祖宗莫雪唱小姐,于是屋里瞬时炸开了锅。乌茜一脑袋黑线,翻着白眼溜出了屋子。我皱着眉头把雪唱塞在十八怀里:“你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反正你有的是办法。”
  “唔……”十八搂着雪唱也不看我:“那你……没事做的话啃兔头吧,我亲自监的工,毛褪得干净,味道也很好……”
  “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得了吧你,吃鸡吃鱼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善心,这是速塔他们猎回来的野兔子,正要炖着吃,我见他们把兔脑袋都扔了,看着可惜,就找人捡回来弄干净酱好了给你吃,你还不领情。”
  “领你个大头鬼,捡来的东西给我吃,你找抽啊!”我头顶冒烟。
  “啧……别找茬,快尝尝,好吃……”
  我将信将疑的从盘里拾出一个,仔细研究从哪下口。然后指头的触感突然泛涩,我转过来一看,兔眼附近果然有没除掉的毛!
  我慌忙尖叫着把它丢回盘里。
  十八被我吓的进步凑过来:“怎么啦!”雪唱也被惊得收了声。
  “你这个骗子!你看,毛根本就没弄干净,这……就像兔子还活着似的!这……我不吃了!你你你……你去把那个厨子拖出去揍一顿!太影响心情了……”
  十八一手抱着雪唱,一手拾起我刚丢掉的兔头,看了半天,煞有介事的说:“哎呀,你看你,这么多个,你怎么偏拣这个啊?喏,你瞧,不是厨子没弄干净,怪它是个双眼皮兔子嘛,你瞧这销魂的小褶子,分明就是诱惑你把嘴巴凑上去一顿乱啃嘛,来来来,紫落,你就成全了这只风骚妩媚的小兔子吧……”
  “哧……”我笑喷:“你家兔子还长双眼皮啊?切,一顿鬼扯……”我嘴上编排,手里却又捡起一个,不尝还好,一吃开竟停不下了,撇开那点罪恶感,我不由得感叹这还真是美味。
  旁边雪唱开始闻着饭香了,口水狂流,我则吃的满嘴油花,不亦乐乎。十八轻拍着雪唱:“小雪唱快点长大吧,长大就能和紫落妈妈抢好吃的了……到时年爸爸一定帮你全抢过来好不好……”
  我顿时呛住:“放你的狗屁!什么时候你成了年爸爸了,不要乱教啦。”
  “这有什么关系,叫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是不是啊雪唱?”
  小东西咯咯的笑出声,新一波的口水淌下来……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完全无法沟通的样子,默默的拾起一个新兔头,接着啃……
  
  当一切都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帘子被掀起来,光一晃,走进来一个颀长的男人,眸深唇抿,欺霜傲雪。
  “这么热闹?”
  “出去。”我冷语道。
  “年公子还真是风流倜傥,弃众宾客不顾,独躲在这里,与……两位佳人共赏春光啊?”安君羽似是完全没有听到我的逐客令,反而凑到十八身边,打量雪唱。
  “我说殿下,尊贵如您,要进来也找人提前宣一下吧,这突然闯进来反倒显得我们平民百姓不懂礼数了。”十八无害的与安君羽说笑。
  “还用报备?玉钗谷主千斤的百岁宴,本王自然是要亲自祝贺的。况且云家一别,三月有余,即便是对故人如紫落谷主,也是想念得紧,来看看也不唐突。”
  十八和雪唱先后打了瞌睡,这一对泪汪汪的眨着眼,不知不觉往门外凑:“你们聊,我和百岁星去招呼客人。”
  来不及阻挡,十八拐着我闺女就消失了……王八蛋,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为何与我置气?”安君羽说话时给的温度,向来吝啬。
  ……
  “气到连话都不答?”
  “不敢……”我深深叹气。
  “不敢?还不敢啊……”
  “殿下,我真的不敢。从前就我自己,自是什么都不怕,如今有了女儿,就有了诸多顾忌,刚才冒犯了,还请您恕罪。”
  “真不懂你还别扭什么。事情的原委你早就知道了吧,且都过了这么久,饶是无缘由的脾气是不是也该散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装的。
  他可以深谋远虑,他可以运筹帷幄,他可以忍辱负重,他可以步步为营——这世上绝没有什么是他一眼看不透的,包括我所有的心念。
  我别扭什么?
  人命啊……玲玲,秦子敬,秦的爹娘,还有那些无名的炮灰,数的清么?
  交代啊……云家一场调戏,便没了后话,我以为的两清,换在今日,却依旧是他意味不明的言语,与我的错愕。他说那些不远不近的话,我厌自己死灰复燃的期待。
  这些如我都看得清,安君羽,他定更是通晓。十八匆忙避开,也是因为这些吧。
  他突然笑了:“你不会……还对我……”
  “对你什么?”见他不再往下说,我摆出一脸很真诚的困惑。
  他收了笑容:“果真如你所言,我细想过,还真是无法对一个女人全心全意,你若真的看开了,那真是皆大欢喜。不过那日,听你说到‘就此错过’这四个字,还真是心生悲凉呢。”
  人渣。
  我只能想到这两个字眼,难道这不是最贴切的么?
  “我也觉得悲凉,为我曾经的日思夜盼。不过幸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迷途,昨非……”
  “紫落,你真的觉得,是‘昨非’么……”他就像鬼上身一样,那一脸的忧伤转瞬浓郁。
  只要他露出这样忧虑神色,我的理直气壮,准会灰飞烟灭。刚才我还气愤他大言不惭的说那席话,现在就全然不介意了。如同在云家我枉然释怀,空抱遗憾,可泪干人远,思念便卷土重来。
  “是。”即使输了,也千万不要承认。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想对他说,我输了。可是他早就恢复了那一袭器宇轩昂,即使他说着“好像我走这一遭,要问的都明了了”,也依旧满是不悲不弃的漠然——似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倔强。
  我也终于信了,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甘心的、重复的抛弃着自己。
  “到底哪个时候的你,才是认真的。”
  “对你,我从来都很认真,我曾以为,这样的毫不隐瞒和坦诚会让你珍视,原来,也不过尔尔。”
  于是,明明我才是那个悲戚怨恨的人,最终却心怀愧疚的目送他离开。
  我连“凭什么”,都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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