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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郡主不如人 作者:丹青墨宝(晋江2012-07-31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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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用那个探望你的?”
  白宛儿一愣,想起这时候应该拼命摇头的,可惜已经晚了,小心翼翼地问:“元帅,您发现啦。”
  “是啊,你一定要下车,担心你,我就多留了点心,然后让青月去外围守着,守株待兔。”
  担心,担心我才怪呢?又不是你的嫣儿师妹。尽量让自己不耻下问一些,虚心求教:“然后呢?”
  “然后我就过来啦。”
  韦落,多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在战场,剑指所向,从未遇到敌手……全是骗人的,装傻比谁装的都好。再不耻下问:“那,人呢?青月守株待兔的那个兔。”
  “宛儿放心,你的相好们,为夫怎么会为难,放了。”
  “相好”……还“们”,你才红杏出墙呢。
  “嗯?”韦落抓住白宛儿的手臂,用了些力度。
  白宛儿回神,撒娇道:“相公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报个平安而已。”
  “哦。”韦落也没再问,自己解着衣服。
  白宛儿内心构筑的城墙轰隆隆塌了,自己说了这么些话,就暴露了一个二哥派来的人,什么作用没有,韦落还脱,您去外面脱啊。
  “宛儿,外面冷。”
  发誓,自己再不把这个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毛病改了,她就……就不吃饭。一狠心,发嗲的声音比正常还生硬:“韦落,你别忘了昨天,你无故怀疑我……”
  声音越来越小,事实胜于雄辩,白宛儿撸起袖子,手腕上还有一圈青紫。昨天抓她力度有些大了,韦落轻轻摩挲着手腕的於痕,低头,舌尖轻触。一个小小的动作,白宛儿翻前帐的心思也飞了。只觉得现在的韦落好看的紧,自己受了蛊惑一般,只想这么看着。
  时间……并没有定格在这一刻。蓦地发现自己已经在韦落的身下,外衣也不知去向。吻落在耳畔,落在脖颈,颤栗传到全身。
  “元帅,外面有人。”
  “有人……”握住里衣的带子,“正好说明你刚才在外面说的属实。”
  刚才说什么了?说……啊,全身烫的厉害。小人,小人啊,不带这样记仇的。
  我不就是找个借口,出去给二哥的人露个脸,怕二哥那个傻小子冒出来,韦落,不带你这样报复的。
  “是不是小人,宛儿你还不清楚。”韦落上下摸摸,找着什么。
  心里的话又说了出来,白宛儿已经管不了许多了。韦落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白宛儿和那手叫着劲。可是,重点不在那只手上,一着走错满盘皆输啊。
  马车旁成了禁地,谁也不敢去破坏元帅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逛晋江有些累了……
以后专心码文吧




☆、30。怪雨遇袭

  第二天,睡眠不足的士兵占了多数。张春傻了吧唧的乐着,数着打哈欠的人。一个和张春打过交道的小兵,捅捅他。
  “张大哥,这么开心?”
  “那是,让你们说我吹牛,让你们也知道元帅不是吹出来的。”
  噗,众兵士拿着早饭做鸟雀散。张春蓦然回头,呆住。韦落有些后悔带着张春出来,虽说自己是赌气白宛儿,明明已经让那些兔崽子们撤到远处安营的。
  “张春,前几日晚上,我可是让你们在远处休息的。”
  元帅说我们偷懒?赶紧澄清:“元帅,半里地也能看到马车。”
  几声还没有跑远的闷笑飘飘悠悠。韦落利目一扫,被盯上的马上混入人群。最后看着张春。
  “你,早饭不用吃了。”
  张春咧着嘴,立在原地,自己说什么了啊。不就是说以前打仗时,元帅治军严谨,巡夜不许偷懒什么的,招谁惹谁了。
  
  白宛儿履行了自己的誓言,早饭也错过了,一个上午都趴在马车里养精蓄锐。实在是不想出去,昨晚到最后自己都不记得了。韦落的要求自己都做了,喊了,叫了,求饶了,外面应该也都听到了吧。
  自己还真不知道,韦落……还真是随意。也算是大庭广众的,怎么就不怕出丑?哼哼,估计周围都是士兵,到了他的地盘。估计他以前打仗时,没少和他那些兄弟们一起逛窑子什么的,说不定还一起强抢民女。
  以前说什么韦落不紧女色,从成亲到现在,自己怎么就没看出他不近女色来着?一定是恶名就留在军营里,和兄弟共享。怪胎。
  “呵呵。”
  笑声?自己才笑不出那么诡异的声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白宛儿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脑袋一寸一寸地转过来。韦落就在车头的地方,他是鬼吗?上来没声音。 看韦落似笑非笑的表情,坏了。
  “元帅,我又说出来了?”耷拉着脑袋。
  “是啊,还真是可爱啊。”韦落此刻的表情绝对不是愉快。
  “多少?”死就死,但要死个明白,问问韦落听到了多少,说不定还能讲讲价钱。
  “很多!”
  清楚地看见韦落手中的点心掉到了地上,心中无尽地哀嚎:我的饭啊……
  
  白宛儿趴在马车里,脑袋里一遍一遍的回放韦落那个恶人的所作所为,手掌一翻,就把诱人的小点心扔到了地上。哎,不知道中午饭还有没有。
  天公不作美,行到一处狭窄的地方。乌云密布,片刻间,暴雨倾盆。雨打在车棚上,一滴一滴,又连成线,最后像撒豆子一样打在车顶,发出咚咚的响声。白宛儿推开马车的小窗户,大雨狠狠地砸在地上,雨水混着泥浆,清澈又浑浊,雨幕隔住了视线,韦落仍在外面,大雨之中,只能看见一个身影,可是白宛儿却觉得那是最真实的存在。
  阴暗的天空,不好的预感。眼下军粮虽然没有运齐,可这里也有四分之一,再被劫去,大哥那边再也没法支撑了吧。
  本不是下雨的时节,突然的暴雨拖延了军队的行动,粮队向林子中转移。驾车的马嘶叫长鸣,随后就没了声音。马车骤然停住,喊杀声传来,隔着大雨,听不清楚。心中一惊,刚想挑开车帘,看见齐锦探身进来,身上已经全部湿透。
  “夫人,有人劫粮,元帅让我们保护夫人先行离开。”
  跳下车。不远处,韦落正被几个人围攻,白宛儿眯起眼睛,手遮住漫天的大雨。剑夹杂着雨水,看不清楚,但是能够看出攻击韦落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劫匪,几个人一个小组,攻守结合,威力上升了数倍。韦落的白衣沾染了鲜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眼前更加模糊,不愿看见,鲜红的血被雨水冲刷留下的淡淡痕迹,再也不感受生气被雨慢慢带走,留不住的生命的撕心裂肺,再也不想独自咀嚼那种滋味。
  伸出手,想留住那个人,抓住的只是流不尽的雨水。脚不自主地往那边去了,
  大良已经回到马车前面,拦住白宛儿。
  “夫人,请勿让元帅担心。”
  定定心神,劫粮的人数那么多,韦落一人双拳难敌四手。青月、紫月守在粮食附近,也是一阵厮杀,不可能分心救援。来不及多想,有几个人注意到马车这面,挥刀砍来,被张春敌住,一时间刀光剑影。小良趁机牵来几匹军马,张春一剑挑中左面人的胳膊,扭着脑袋大喊:“嫂嫂,走吧,老张我挺不了多久。”
  一跺脚,在这也是添乱,为什么当初不去学武功?自己不算什么,可是还顶着一个郡主的名号,若是折损了一个郡主,大哥和韦落都不好交代。接过小良手中的缰绳,大良小良在前面开路,白宛儿紧随其后,冲出重围。泪水融在雨水中,白宛儿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韦落而流泪。
  奔出几里地,大良勒紧了缰绳。
  “夫人,敌人应该不会追来了,在这等等齐锦和张春吧。”
  白宛儿翻身下马。敌人为劫粮而来,不会分出人手追击她。齐锦张春殿后,没有太大的危险,很快就会赶上。只是韦落被好几个人围着,传言韦落功夫奇高,耳听为虚。相处数日,也没看出韦落武功深浅,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脱险……只能祈求上天,护他能够安好。
  “嫂嫂,我们来了。”张春的大嗓门从后面赶上,白宛儿拍拍自己的脸,她怎么会担心韦落那个妖怪。
  镇定一些,跟张春打过招呼,看向齐锦。
  “接下来怎么办?元帅可有吩咐。”
  齐锦下马,观察地形,恭谨地回报:“夫人,这里是青州西侧,山脉延绵,南行三日就可到达崖剌城,到那里与元帅会合就安全了。”
  暗示思量,齐锦说的有理。劫粮的不像一般的劫匪,韦落纵然脱身,也会盯着那些军粮,无论怎样自己始终是个累赘,不如先行前去崖剌城,看到大哥,也有个照应。
  最后回望。韦落,你一定要平安,若是你出事,那我……
  
  青州多山,本地人靠山吃山,打猎、拾柴,也都在附近的山上,崖剌城又是离战火最近的地方,很少有人走山路去崖剌城。开始还能看到人走出的小路,往后就越发的不好走。白宛儿虽然在外游荡多年,并不娇弱,可是走起这种路还是吃力。
  半身长的灌木,大良在前面还能勉强隔出一人走的地方,偶然刮伤手臂,不疼,只是有些痒。几丈高的古树林更难走些,长年的落叶积在树上,雨水一泡。走上去使不出力,看不出深浅,也容易踏空。
  在山里走了一日,翻过两个山头,来到一个低谷。天色渐晚,白宛儿衣服被刮成一条条的,脚也有些抬不起来。可怜巴巴的望着齐锦,齐锦看看天色,叫回了前面探路的大良,就在这谷中歇息。
  齐锦去林中打些野味,小良已经把火烧了起来。山鸡在火上烤的油滋滋的,白宛儿抱着膝盖,脑袋歪靠着胳膊。以前都是她在火上烤东西吃,张随便去打个山鸡野兔还行,让他做东西吃,像极了沐惜研究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外面黑的,戳开里面还带着血丝。
  随便和惜惜还在大哥那吧,很快就能相见,韦落……为什么总会想到他?白宛儿把脸埋在膝盖上,发生的一切,怎么跟他们说呢?说自己过的很好?或许吧。
  小良把烤鸡送过来,白宛儿笑眯眯地捧过来吃,只是眼角的一丝愁容还未抹去。
  “小小良,你做的东西好好吃啊,有什么秘方吗?”
  “哪有什么秘方,我哥做的东西只能喂猪,我自然就做的好些。”
  大良的拳头已经抬起来了。白宛儿举着鸡腿表示赞同,张随便就是那样的,做的东西猪都不吃。有些沉默的气氛被一个鸡腿打破了。
  张春骚着自己的脸,凑过来。
  “我说小嫂子,感觉你怎么有点不一样啦?”
  白宛儿放弃了与鸡腿的战斗,吐出一根骨头,大眼睛眨来眨去,装满了为什么。
  张春饶饶脑袋,就是怪呢,说不出来问什么。大良一脚就把张春踹了回去。
  “还不去巡夜,贫什么嘴。”
  张春揉着后面,一脸不情愿地跑了。看着那个背影,白宛儿淡淡的笑了,简单才是快乐的。兜里揣着齐锦给的信号弹,希望用不上它。
  
  入夜,几声鸦啼。梦中被吵醒,刚刚清醒,就被小良护在身后,几个黑衣人从四个方向袭来,齐锦张春大良和黑衣人缠斗在一块。
  三个人渐渐落在了下风,黑衣人的武功在齐锦之下,张春大良之上,小良看着心急,取出一把短剑塞到白宛儿手上。
  “夫人,快走,我去抵挡一阵。”
  短剑入手微凉,揣入怀中,也带不来丝毫慰藉。五个人一起离开队伍,现在只有白宛儿一人在树林中疾驰。接触时间不长,但也算相识一场,被人保护着,自己除了逃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将军的女儿,什么早慧的郡主,此刻都如此的苍白,现在自己只能尽力的逃跑,不给保护自己的人添麻烦。
  怀中的短剑,在自己的手中,也许只是不得已时结束生命的工具。如果这样,同生共死又何妨?白宛儿踩着树枝,借力转身,凭着印象往回找去。
  
  




☆、31。再也不流泪

  兵器交错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屏住气息,白宛儿轻落在树枝之上。远远看去,生的火还没有熄灭,附近几个人影。捂着嘴,压住自己的气息,看了好久,瞪大的眼睛,眼前这一切有多么不可思议。
  静静地,映着月光,两股水痕顺着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掉落到下面,悄无声息。
  火光最后暗下,人影也追向了白宛儿最初行进的方向,白宛儿仍站在树上。
  一块乌云飘过,遮住了满天的月光。那些在光亮下暴露无遗的,也消失了踪迹,仿佛从未发生过。夜半受了惊吓,跑掉的鸟儿也偷偷飞回了巢穴。
  白宛儿终于笑了,仰着头,止不住的眼泪。小时候有人曾经说过:宛儿的笑最美。所以开心不开心,白宛儿都会摆出那人最喜欢的笑,只是现在笑容中再也看不见那抹明媚。
  天快亮了。
  选择了另一个方向,行进了半个时辰,汗水混在身上,累了,不想再走。天刚刚微亮,拿出信号弹抛向天空,焰火趁着天幕,格外地明显。找了一丛小灌木丛,白宛儿藏在里面,本来就一条条的衣服更加可怜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也应是乱七八糟。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齐锦找了过来。随后,张春、大良小良也到了。白宛儿把四个人看了个遍,还好,只有齐锦胳膊上带着伤,其他人虽然狼狈了一些,但也安然无恙。
  齐锦胳膊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只是连续使用轻功,血又渗了出来,染在黑色的布料上,越仔细看越觉得沉重。轻轻拉过齐锦受伤的手臂,齐锦微微挣动一下,另一只手刚要上来阻止,被白宛儿瞪了回去。
  解开胡乱包扎的布条,清理伤口,没有碰到骨头,拿出在沐惜那搜刮的金疮药,白色的药末撒在伤口上,细细的一层,白宛儿扯开一条干净的里衣,仔细地包扎。眼睛又红了,低声闷闷地说:“为了我,不值得。”
  齐锦没有回答,白宛儿也没有多话。张春在旁边呲着牙。
  “嫂嫂,老齐那肉厚实着呢,这点小伤算什么。倒是你这装束,让大哥看到了,还不又得拿我出气。”
  低头看看,白宛儿的衣服破破烂烂,里衣又短了一截,确实有碍观瞻张春不说还没有发现。只不过张春怎么也有点欠揍,嫂嫂、嫂嫂的叫个没完,她在韦落眼中只不过一颗棋子,还当不起那个名字。傻张春,自己的兄弟与棋子走得太近,你的大哥当然会拿你出气。
  将包扎的布条系上死扣,白宛儿勾起嘴角,放下齐锦的胳膊:“这样就好了。”
  看到了一切,也想通了。一场灾难毁的不仅是一个人,还有许多无辜的人的生活因此改变。有些人本来可以快乐的,天赋异禀,出身显贵,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成了枷锁。时间消磨了人的情感,却磨灭不掉人的本性。
  是的,这样就好了,因为韦落在我眼中,也只不过是个过客。
  
  随后的一天,过的很平静,大良领路,在林子中穿行,除了遇到一只野猪,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动物总是比人好对付。
  第二天中午,众人依旧赶路。白宛儿手放在眉前,看看太阳,正午时分。
  “歇歇吧。”
  齐锦没有做声,张春又蹦了上来。
  “嫂嫂,再走一段吧,不然晚上到不了崖剌城了。”
  抹了把鼻尖的汗,白宛儿无视眼前的张春。
  “齐锦,我累了,就在这等元帅吧。”
  齐锦定住,目光有些漂移。白宛儿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
  “不走了,都过去两天了,应该可以了吧。问你些问题可好?”
  看着齐锦还在纠结之中。白宛儿反倒笑了,笑中的浓浓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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