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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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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还没天亮,我一边在心里庆幸,一边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睡了不知多长时间,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我:“琪琪,琪琪,快起来,时间晚了。”
  我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帘缝,还是灰蒙蒙的,我老大不情愿地咕哝了一句:“别闹,天还没亮。”
  舒笑的声音表明她急坏了:“什么天还没亮,都十一点了。”
  我一激灵,卷着被子坐了起来:“什么,十一点了?”
  舒笑披头散发的脸这才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是啊,十一点了,已经到中午了。”
  我扭头看了看窗帘缝:“天还没亮嘛。”
  舒笑气咻咻的:“什么天没亮,那是阴天了,赶紧起来吧。”
  阴天了?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还是不太相信,但我知道,继续躺下睡肯定是不可能了,于是我抓过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结果却赫然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1:12 a。m。”
  我这下才真清醒过来,因为我开始心里发慌了:“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突然阴天的?”
  舒笑似乎这才放心,撂下一句“那谁知道啊”,便进了卫生间,随即里面传来了一阵哗哗的水声。
  我发现自己还是着急不起来,因为我慢慢蹭下了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并没有急着穿,而是先拿在手里捋了捋。
  衣服刚刚穿了一半,舒笑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洗了个头,这让我相当想不通。
  舒笑一出来就开始催我:“抓紧抓紧……”然后便开始坐下吹头发。
  我晃进了卫生间,先解决了一下问题,然后开始洗漱。
  一边刷牙,我一边看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即便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我长得也是相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只是,只是……
  只是我的脸上长了个青春痘,这让我相当的伤心,我不敢挤,挤破了更麻烦,而更麻烦的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长过青春痘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我一时有点儿束手无策。
  算了算了,不想了,我草草洗漱完毕,又梳了梳头,然后走出卫生间。
  舒笑已经吹干了头发,她正在对着镜子擦护肤品。我把剩下的衣服穿好,然后看了看她:“你怎么样?”
  我是想问她还有多长时间能完事儿,谁知舒笑带着哭腔说:“不怎么样,我的眼睛好像有点儿肿了。”
  我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你不知道睡觉之前喝水会肿眼泡啊。”
  舒笑说:“我昨天晚上没怎么喝水呀,好像还有点儿疼。”
  我压根就懒得听她哭诉:“水土不服吧,没啥,习惯了就好了。”
  
  等舒笑收拾好,我们拿上自己的手包,里面有我们随身的物品——手机、相机、钱包、水、房卡之类的,当然还有把伞。
  凌然和夏斯宇的房门早已经打开了,他们应该是早都准备好了。我们一出来,他俩也出来了。凌然笑笑:“吃饭去吧。”
  舒笑有点不太乐意:“赶紧走吧,哪儿还有时间吃饭呢?”
  然而,在这一点上,我必须支持凌然,因为我已经感觉到饿了,于是我说:“是啊,抓紧时间吃饭吧,赶紧吧。”
  舒笑半推半就地被我们拽到了宾馆的餐厅,凌然满脸陪笑地把菜单往她面前一推:“想吃点儿什么?”
  舒笑直摇头:“吃点儿清淡的吧,我眼睛不知道怎么肿了。”
  凌然连忙把脸凑过来了:“眼睛肿了,怎么回事,我看看?”
  舒笑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样,凄厉地大叫一声“滚”,随后便用手去捂自己的眼睛。
  自讨没趣的凌然缩回了座位上,而我见怪不怪地拍拍舒笑的肩膀:“放松放松,没啥大不了的。”
  舒笑这才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但她还是气鼓鼓地看着凌然。
  凌然的脸色明显有些尴尬,他不敢看舒笑,只能低头去看菜单:“那个,京酱肉丝来一个吧,还有家常豆腐,香菇油菜怎么样……”
  我有点不耐烦:“你看着点吧。”
  夏斯宇忽然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他也没等我们回话,一溜小跑地就向着挂了卫生间牌子的门口跑去了。
  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心里想着,喝了一口免费的茶水。
  那边凌然点了几个简单的菜,还想要一大盆米饭,然而却被告知没有米饭,我们只好点了一盆汤面。服务员走后,他看看舒笑,看那意思,还想往前凑。
  然而舒笑却一点儿原谅他的意思也没有,嘟着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凌然的嘴瘪了瘪,好像要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作为一个尴尬的电灯泡,我此刻只能尽可能地和缓一下气氛:“那个,等会儿咱们怎么行动?”
  凌然从包里摸出一张地图:“我们等会儿顺着这条山路上去,走大概二十公里左右就能到那个老宅了。”
  舒笑的脸都苦了:“二十公里啊,这么远。”
  我伸手去抚摸舒笑的后背:“好啦,别抱怨了,你平时逛街走的路哪只二十公里。”
  舒笑不说话了,而我看了一眼凌然刚刚拿出的那张地图,心里盘算,要说爬山,二十公里倒不算远,但要走起来,肯定是很费劲的,再看图上这条路七拐八弯的,感觉总是有点儿怪怪的。
  正在这时,又有人进了餐厅。我扭头一看,咳,冤家路窄,进来的是晏满堂和钱超英。
  这俩人本来是一边走一边说话,然而他们一看到我们,便闭了嘴,径自走到另一边,找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了。
  我们三个人一看见他们,也不自觉地闭了嘴,而夏斯宇这时候也回来了。
  夏斯宇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坐,长出了一口气。我溜了他一眼,发现他那张小白脸更白了,这家伙,应该是饿的吧。
  很快,饭菜便端了上来,看着倒不错,可是一尝却很咸,就像很多农家菜一样。我们勉强吃了点儿,一抹嘴巴站了起来。再回头看看晏满堂和钱超英,他们正在细嚼慢咽,看来还得一会儿。我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应该不会跟他们同路吧。
  
  下了楼,走到门口,外面仍然灰蒙蒙的——不光阴天,还起了雾,天气就这样,也不能怪我起得晚吧。舒笑看着天,愁眉苦脸的:“这要是下雨了可怎么办。”
  我看了看天:“咱不是带着伞呢嘛,走吧,别瞎琢磨了。”
  凌然连忙附和:“是啊是啊,走吧。”
  舒笑瞥了一眼凌然,没好气地说:“你带路。”
  凌然倒如奉纶音:“好嘞,明白。”
  他说完,拿出地图先找了找方向,然后大手一挥:“这边,这边。”
  他一个人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地便往左边走去,我看着凌然大踏步向前的姿态,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阵不踏实。
  
  我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字“清风山”。
  这个名字真够土气的,我心里想着。舒笑忽然说:“琪琪,咱们拍张照片。”
  她说完就摸出了自己的相机,往凌然手里一放:“给我们拍一张。”
  凌然接过相机,舒笑拉着我,和我一左一右往石碑边上一站。
  这个石碑毫无特点,我根本没看出拍照的必要来,但既然舒笑想拍,我就勉为其难配合配合吧。
  舒笑摆了个装可爱的姿势,我则站得笔直,凌然拿起相机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然后检查了一下,冲着我俩龇牙笑道:“拍得挺好。”
  舒笑似乎有点儿不信:“拿来我看看。”
  凌然把相机递到她手里,舒笑看得很仔细,而凌然借机讨好地说:“咱俩也合一张呗。”
  舒笑根本不搭理他:“没必要,想拍你和夏斯宇拍吧。”
  我们还没说完,一辆O牌的越野车开到了我们面前,段阿姨的脑袋从驾驶室旁边的车窗伸了出来:“你们刚出门啊?”
  我一看段阿姨就开始觉得亲切:“是啊,您要上山吗?”我在不知不觉间用了“您”。
  段阿姨说:“那正好,上来吧,我带你们上去。”她的声音好像没昨天那么亮了。
  我们欢天喜地地上了车,我依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上车我就看见驾驶座旁边放着一瓶含片。
  我有点纳闷:“段阿姨,你嗓子不舒服啊。”
  段阿姨“嗯”了一声:“今天早上起来,嗓子有点儿疼。”
  我有点儿同情:“要不要紧啊?”
  段阿姨摇摇头:“不要紧,你们是去那所老宅子吧?”
  我说:“是啊,您呢?”
  段阿姨说:“那顺路了,我也是去那儿。”
  我忽然联想到了什么:“您也是去那儿?那个失踪案不会是跟那所老宅子有关吧。”
  段阿姨眼睛盯着路,微笑了一下:“你这个鬼机灵,比你爹还难对付。”她可能确实是嗓子疼,笑得也不那么自然了。
  我的胃口一下子被吊了起来:“说说嘛,到底怎么回事。”
  段阿姨咳嗽了一下:“我嗓子疼,不太想说话,再说,这案子现在刚开始侦查,我也没法跟你说。”
  我很扫兴:“唔,好吧,你带水了没有?”
  段阿姨点点头:“后备箱里有一箱,你们要是渴了也可以拿着喝。”
  “谢谢阿姨。”我失望地说完这句话,段阿姨却没有回答我,看来她是真的不舒服。
  我无趣地望向窗外,二十公里的路不算长,但因为是山路,段阿姨开得并不快。我悄悄看了看仪表盘,时速只有四十公里。我看了看外面,这座山在白天看来,确实毫无生趣,树都很矮,草也不是很茂盛。整个山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被涂抹成土黄色的纸,又被甩上了星星点点的绿色。看来这座山确实只适合晚上看,朦朦胧胧的,还能让人有点儿念想。
  凌然却似乎并不感到失落,他虽然夹在舒笑和夏斯宇之间,却丝毫不怕麻烦,只是一味兴致勃勃地拿着相机对着外面接二连三地按快门——还好这是数码相机,要是胶片机,他可要花不少钱了。
  舒笑托着腮,靠着车门,看着外面,若有所思而夏斯宇这个不着调的,这个时候居然睡得东倒西歪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有点儿无聊,而这段路也确实像我刚才在地图上看到的,七拐八弯的。车子晃得很厉害,我真有点犯困了。
  正在这时,旁边忽然嗖地一下,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超过了我们。这车出现得太突然,我顿时被吓醒了。
  段阿姨显然对这辆车很厌恶:“山路上还开这么快,真不要命。”
  我忽然恶作剧地想到,段阿姨虽然长得漂亮,但这么彪悍,还到处出差,没准到现在还是单身吧,要是那样的话,我把她跟我前爹撮合撮合,也给韩姐找个竞争对手,哈。
  一想到这儿,我便忍不住问她:“段阿姨,你家住在哪里啊?”
  段阿姨显然对这个问题有点儿意外:“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了?”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太诡异:“没啥,随便问问。”
  段阿姨说:“住在北京。”
  我继续问道:“您老是这么出差,家里人不操心啊。”我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说这个,万一勾起她的伤心事儿怎么办。
  而段阿姨却是一脸很无所谓的样子,她笑了笑:“没什么,他们都习惯了。”
  “他们是谁呀?”我故意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段阿姨这回真笑出声来了:“他们当然是我的家人了,有我父母,有我老公,还有儿子。”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还有儿子,我不禁有点儿沮丧,看来我前爹是没戏了。
  段阿姨却反问了一句:“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了?”
  我绝对不能实话实说,只能遮遮掩掩地回答:“啊,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段阿姨说:“你这丫头,我可警告你啊。好好玩儿你们的,不准给我们破案子添乱,听见没有?”
  “嗯,我知道。”我的声音很低,因为我有点儿口不应心,说实话,一听说这里出现了失踪案,我就有点儿兴奋。这是我第一次没跟爹妈一起出门,却接二连三地遇上案子,莫非这是老天爷暗示我,我是个天生的侦探材料,而且是旅情?
  但我一想起火车上那案子,就立刻不自信了。遇上的第一个案子就没破,推理了半天还是推错了,这不是在故意戏弄我吧。没听说过哪个大侦探会有这样的事情啊,问题究竟处在哪儿呢?
  而段阿姨似乎早就摸透了我的心理活动:“你这孩子,没事儿学什么福尔摩斯。小说都是瞎编的,你还真信。真要是遇上坏人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办。”
  我有点儿不服气:“好办,把他抓起来就行了。”
  段阿姨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就凭你?瞧你那小胳膊细的……”
  我气坏了,本来以为这阿姨人还挺好的,没想到也这么看不起人。于是我把T恤的短袖又往上卷了卷,攥拳屈臂:“别看细,我可很有力气。”
  段阿姨嗤
  地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把你的肱二头肌收起来吧,我看不到。”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开始堵心,但嘴里仍然要反驳:“你别看我胳膊细,我可是学过擒拿格斗的。”
  段阿姨“哦”了一声,好像有点儿吃惊:“你学过擒拿格斗,跟老李学的?”
  我连连摇头:“他这方面不行,我是跟我后爹学的。”
  段阿姨点点头:“廖有为啊,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你爸爸单位擒拿散打最厉害的应该是那个曾宪锋吧?”
  段阿姨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我不禁对她有点儿肃然起敬了:“是,曾叔是全省的散打冠军,我学的招数都是我后爹教的,但曾叔也给我指点过。”
  段阿姨点点头:“原来如此,你都学什么了?”
  “那多了,”我自信满满:“什么抱膝顶摔、锁喉抛摔、转身背摔,还有什么含胸切腕……”
  段阿姨有点儿惊讶:“你学了这么多啊,看不出来是个武林高手嘛。”
  “啊,那个,不值一提……”我这么说着,却一阵一阵地感觉到亏心,其实我后爹根本没教我那么多,有几招我只是听过个名字而已。
  而段阿姨却没对我的假谦虚发表任何看法,相反她说了这么两句话:“其实女孩子嘛,用不着学这种东西,学点儿简单的防狼术就足够了。”
  这,这好像是有点儿看不起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不是该撒花啦?




☆、牛家老宅

  上山的路和牛家村里的路一样,都是石板路,但这里的路年久失修,青石板大部分都碎了,上面还长了很多青苔,所以越野车开在上面一蹦一蹦的。
  就在我被颠得七荤八素、生不如死、呼天不应、唤地不灵的时候,车子却忽然停下来了。
  “到了。”段阿姨说完这句话,便拔了车钥匙。
  本姑娘终于又活过来了,我连忙跳下车,好好吸了口新鲜空气,太爽了。再回头一看,舒笑下了车,就抱着一棵树吐开了。
  凌然很关心地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瓶拧开了盖的矿泉水和一包餐巾纸,一边还关心地问:“怎么样?”
  舒笑吐了一会儿,这口气才算顺过来,她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狠狠白了凌然一眼:“你说呢?”
  凌然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滑稽,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合适了。
  我抱着肩膀看热闹,夏斯宇也凑到我旁边:“琪琪,你没事儿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说呢?”咦,他们不会觉得我是在学舒笑吧。
  而夏斯宇的反应则安定得多:“嗯,你应该没什么事儿。”说完他就把手往后一背,气派十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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