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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津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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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中未太阴凤毛麟角,太阴之躯者,身子较弱,若与男子交之,则能应孕。”
    “这事可大可小。”丽妃拔下金玉镶珠头钗,递于太医,“就看太医了。”
    “微臣明白。”太医将头钗收于袖中,“娘娘,放心。”谄谄退下。
    丽妃等宫人们伺候羯羽用药后,才走出内殿,见紫冥守在外面,盈盈道:“五殿下,大可回去了,皇儿他已无大碍。”
    “我想见见羽哥。”紫冥的视线越过丽妃探身向内看去。
    “皇儿他刚用完药,”丽妃款款挪步,让紫冥看见正在榻上歇息的羯羽,“五殿下,这恐怕是……不好打扰吧!”
    “劳烦庶母在羽哥醒后替我道声安好。”
    丽妃颔首,待在紫冥离开后亦离去。
    在丽妃离开还,紫冥折返,坐在羯羽所处之地的轩窗下,倚着墙,幽幽仰头,“羽哥,外面的星辰似珠。但星辰再亮也在月的光辉之下。你就似那瑶台皎月,我似那地上的茫茫潦草。你,我触之不及。手鞠一捧幽泉,载你一个,亦是幻影。”




☆、第十六章  情若游丝,错过,相思莫减却

紫冥在羯羽的窗外守了一夜,清晨初亮才离去。
    “殿下,该是用药了。”菰蒲伺候羯羽漱口后递上药碗。“今日,是解元帅大军进城的日子。晚些时候,皇上还要为他设宴接尘。”
    如是说,他就在那里面,瑞哥哥……
    苏夜戟。
    我要见见你,你究竟何人,让我如此魂牵思依依。
    “为我梳洗。”羯羽喝完药,掀开被子准备下地。
    “殿下,皇上说,殿下若身体不适可以不用出席。”菰蒲按住正欲起身的人,“再说,殿下余热未去,还是歇息吧。”
    “我身为大玦太子,为凯旋之师洗尘之事岂有不去的道理。”
    “殿下,去,去。”菰蒲笑着,扶羯羽躺回榻上,“可这大军还未到啊,宴会也是晚上设。”
    “那到时你定要叫我……”药效发作,羯羽昏昏睡去。
    央旗城内,大军进城。两旁百姓夹道而迎,铠甲兵器,金属声,人欢呼声,万马齐喘。
    解红身着红色骑装,鹿皮短靴。骑一匹褐色骏马,头微扬,欢快地玩着皮鞭与夜戟并肩而行。夜戟依旧一副冷脸,豹头银甲,玄色战靴,左配战魂乌鞘刀,噬风云驹;齐耳碎发,脑后尾发却长及腰际,狭长凤眼,沉幽傲戾,视万物为空。而相落却随意穿了黑色深衣,乌发随意束在脑后,散出的发丝随风而扬,斜吊微笑,骑一匹白色骏马,浊世公子遇着大军格格不入。
    红妆巾帼。冷面英戾中郎将。不拘一格的翩翩佳公子。这三位几乎吸引了全城的眼光。
    “喂,苏夜戟,本姑娘可是受欢迎了。你看你看,这些人都盯着本姑娘看。”解红扯了扯夜戟的衣袖。
    夜戟未回应,脸上无一丝波澜。
    “苏夜戟你……哼!”解红气呼呼地转过头。
    到了皇宫,君王坐于鎏金大殿上。
    为众将士列功分封。
    ……
    “苏夜戟,上前听封。”
    夜戟应召单膝跪地。
    “四品中郎将,苏夜戟。在于鬼方交战时,骁勇无畏,屡建奇功,擢升为二品大将军,夙熠将军。”
    ……
    分封完毕,君王命宫人备夜宴。
    饕宴上,觥筹交错,丝竹靡靡,乐舞罗袖,衣袂翩翩,君臣共乐。
    “苏丞相,您可是有福啊。”一位大臣捧杯来到苏定面前,极尽谄媚,“您的二位公子,都少年为将,特是那大公子,双二年华就已为二品大将。”
    “张大人,过奖…”苏定勾嘴一笑,举杯欲饮以回那位大臣,仰头间却见龙座上君王脸色肃杀的看着这边。
    苏绎君,你可是笑得尽欢啊……
    君王的想法尽写眼底。苏定只觉四周温度骤降几分,强作微笑。
    苏绎君,看朕今晚不好好收拾你。
    夜戟,相落吸引了众多问亲之人,无人注意这对神色异样的君臣。
    “大哥,那太子未来。听说他身体不适……”相落一边回着面前的酒杯,一面在人群中扫视。
    夜戟一副冷面,许多敬酒的大臣都碰壁央央而回,转去苏定,相落那。
    夜戟深锁眉心,被这吵闹声好生烦躁。
    夜已深。
    醉倒的大臣纷纷伏地,趴桌而睡。散落的果品。吃残的酒樽,斜斜倾倒,余酒淅淅而下。
    龙座上的君王早已趁众人不意时,挟苏定而去,鸳帐春意。
    夜戟推了推,醉去的相落,未有回应,便起身离宫,他还有一个必须取得地方,竹深孤冢掩玉骨。
    羯羽睁开双眼,睡得发昏的头,沉沉。见窗外夜色正浓,掀开被子,抓了单衣,赤足跑去夜宴的地方。
    “殿下,等等……”后面的宫人紧紧的跟着面色着急的主子。
    苏夜戟…
    你究竟是谁……
    瑞哥哥……
    夜风呼呼在耳边,抑制着不明狂跳的心,羯羽跳进花丛走捷径。园里种的玫瑰,刺划伤了白皙的小腿沁出颗颗嫣红的血珠,杂石刺伤了玉润的灵巧的双足。
    不要走,让我见见你……
    苏夜戟……
    瑞哥哥……
    看见了那设宴的宫殿,羯羽不由深吸,这心快压碎肋骨,劈开血肉。
    瑞哥哥…
    苏夜戟,你为何是我梦中那模糊不清的人……
    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未见过你……
    而你却在我心里……
    夜戟伏在大殿门棱上,急急地喘着。这一路奔跑,肤色晕着桃红,如瀑黑发散乱及腰,宽大的墨绿单衣在奔跑时松了衣带,滑到肩侧,随其胸膛不断起伏。双足满是划痕,小腿也沥沥沁血。
    瑞哥哥……
    一剪秋水微波荡,清泉明眸。在散乱的人群中不断找寻。
    “瑞哥哥……瑞哥哥……。”羯羽不断低声喃喃。虽没见过夜戟,但他知道自己要见的人已没在这儿,他错过了。
    他不在这儿,他已经离开了…
    为何我不早些醒来…
    错过了那人,清泉明眸溢满泪水,不觉便浥湿两颊。
    夜戟,来到那片葬着“玉儿”的竹林。
    月色浑,风袭竹林,沙沙作响。
    月影下,竹影重叠,错落婆娑。
    青竹深处,孤冢。
    夜戟,从盛满清水的木桶,舀出清水,细细淋洗墓碑。
    “玉儿,我回来了。”夜戟狭长凤眼盛满的温柔随月光溢出,他轻吻朱砂篆刻的碑铭,“你,有没有想我。”
    “你看,这是从玖塞带回的石头,这石头叫玖。”夜戟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墨玉似的石头。月下那精心挑选的光滑石头,映出夜戟满是微笑的脸。“还有,这是玖塞那边生长的紫色小花,相落说这个偿起来是甜的,香味可是清新。”
    夜戟用匕首在墓前掏出小坑,将花中轻轻种下后,倚着石碑而坐。
    “玖塞那边的月亮,总是那么苍凉,不及这边。这边的月亮不及玉儿的笑。”夜戟仰头看着那轮明月,与墓中人诉说着玖塞的事。
    皇宫。
    羯羽央央回到太子宫,四周宫人的话语,全不进耳,任那些人为自己换衣上药。在宫人的退后,羯羽坐到窗前,推开窗,月光如泄。
    仰头,那皎皎瑶台飞镜映在眼中,睫羽扇动,泪珠滑落,轻启绛唇。
    竹林。
    夜戟,伸手欲抓住那明月,轮廓明晰的薄唇喃喃着。
    在同一轮明月下,二人道出……
    “玉儿…”
    “瑞哥哥…”




☆、第十七章  东风不更事,风卷折柳枝,寄离情,伤离情

前夜,满心期待的羯羽赶去设宴大殿,到时夜戟早已离宫。
    翌日,羯羽已下了朝,昨夜未眠,颇觉疲惫,倚在美人椅上打眯。
    紫冥悄悄从轩窗爬入,却见羯羽在美人椅上睡着了。抓起睡着那人的一把青丝,放于唇间。
    真想带走这味道。
    “羽哥…羽哥…”紫冥轻唤睡着的人。
    黑色绒羽扇动,睡眼惺忪,深黑眸盈上一层淡淡的水色,意识模糊,“瑞哥哥……”
    紫冥再次听见这的称呼,哑然。
    羽哥,那次你叫的果然是他。
    你和这苏夜戟……
    羽哥,你心里果真没我。
    “羽哥,羽哥,我是紫冥。”强装微笑。
    “紫冥,什么事?”恍惚一阵后,面前这冬日暖阳似的微笑,羯羽从睡意中醒来。
    “我…”欲言又止,“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要走了,三日后便去封地。
    “我已好得差不多了。”看着紫冥的笑容,总觉和平日不一样,有一种怅然若失感。“紫冥,你有心事?”双手捧住紫冥那俊逸的脸。
    “没,我想和你去走走。”
    我想带你一起走,去封地。
    但你是太子,我又能做什么。
    “好,上次你不是说异兽园有新进贡的奇兽?我们去那看看。”羯羽任紫冥牵起手,随紫冥向太子宫外走去。
    苍鹤丝鹭,白象青虎。云豹啸,孤狼嗷。灵犀鸳鸯,巧舌鹦鹉。各类奇珍异兽,眼接不暇。在园之里晃晃了几个时辰,紫冥一直默默不语,只是痴痴地看着羯羽一颦一笑,听着羯羽的一言一语。
    “殿下,丽妃娘娘让殿下去檀心宫用午膳。”菰蒲找到和紫冥逛园子的羯羽。
    “你让人回母妃……”
    “羽哥,你回吧,不要让庶母等急了。”紫冥打断羯羽的话。
    “可是这园子还未逛完。”
    “日后…我在要你逛。”紫冥冲着拉住自己手的羯羽,落落一笑。“快回,快回去。要不庶母又该埋怨我了。”
    “那我……”羯羽随着菰蒲,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园子。
    在羯羽走远后,紫冥将那残留温度的手贴于脸上,贪恋着离去那人的温度,体香。
    羽哥,纵使你心中没我,纵使你我之间的鸿沟要不可越,纵使你我终身不再相见。
    这份情。
    纵使这份情早已弦断。
    我紫冥就刻在心上便是。
    只是我的,无关他人。
    和紫冥在异兽园一别后,羯羽随君王处理科举一事忙得分身乏术。三日后,大多的事已定音,才闲暇几分。想到几日前紫冥的异样,羯羽便来到了离若宫。
    “紫冥!紫冥!”羯羽跨进离若宫便唤着紫冥的名字。
    可偌大的宫殿里空空如也,只剩一扫地的老宫人。
    “紫冥,去哪了?”羯羽抓住那宫人臂膀。
    “五殿下去封地了,几个时辰前动的身,这时大概快出城了。”
    他走了。
    为何不告诉我,那日在园里……
    这皇宫少了你,便是死水。
    少了你便是冰窖。
    羯羽转身跑到马场,牵出赤色云驹,翻身上马,扬鞭追去。
    “殿下,殿下……”菰蒲的喊声渐稀渐远。
    策马到了魂守,侍卫见太子拿出通行牌,不敢阻拦。
    羯羽出宫后,片刻,菰蒲追到魂守,正巧李锦琛值班。
    “李将军……”菰蒲弯腰,双手撑膝,急急喘气,玉颜桃红,香汗淋漓,荷裳松乱。
    意外地听见菰蒲唤自己的名字,锦琛痴痴地看着面前的这尊玉人。
    “李将军…快…快跟着太子。”
    听见菰蒲的话,锦琛猛然清醒,骑上侍卫牵过来到马,捞上菰蒲绝尘追去。
    羯羽一路策马狂奔,不常骑马的他,如此速度,只觉着五脏六腑快要颠出来。
    紫冥。
    我无力阻你离去。
    但请让我送送你……
    一再挥鞭,只想见离去的人最后一面。
    追出城外五六里,紫冥一行人就在眼前。
    “紫冥。”羯羽尽力大喊。
    马车对停了。紫冥下车立于前方,看着一直策马奔来的人。
    羽哥,你为何来了。
    千里相送终须一别,万里他乡,非生非死,离情苦。
    羽哥,我是最见不了离别的,为何你来了。
    紫冥取出怀中斜插的墨竹笛,吹一曲《塞鸿曲》,低声幽幽,离人语,呜呜风卷折柳叶。
    听见笛声,羯羽在不远处停下,遥望吹笛者。
    紫冥,我明白,我不过去便是。
    烟河异地,伏雨朝寒,望你好自珍重。
    紫冥徐徐奏笛,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神色寂寥。
    羽哥,你自是好生珍重。
    菟葵蔓生,重来相见。
    一曲罢,紫冥收好竹笛上车,马车驶动,辘轳远去。羯羽看着来渐行渐远的车辆,不觉已视线模糊。
    “殿下,殿下……”与锦琛共成一骑菰蒲这时赶到。
    “紫冥已经走了。”
    “殿下,这皇子及冠后便要封王,去封地,是自古的规矩。”菰蒲明眸皓齿微笑,“有缘,殿下自能与五殿下相见。”
    “紫冥,我们有缘再见。”羯羽驱马调头,往回去。




☆、第十八章  你笑一笑,我便不疼了

东风惜那小眉弯,芳草绿波吹不尽,只隔遥山。
    送走紫冥后,羯羽双眼阁泪,默默回宫,身后,菰蒲与李锦琛共乘一骑,带着侍卫隔他一丈远,跟着。
    李锦琛环着菰蒲,由于先前的追赶,菰蒲的发髻松散,散发随风,柔发撩撩,在李锦琛剑眉星目,骏鼻直挺的脸旁。锦琛伏动胸膛,深吸风中发香。
    “锦琛,你下来,上处危险。”幼时的褚槐,仰头看着树上的锦琛,急急俏唇,替树上的人捏紧衣摆。
    这广玉兰,树干高直修长。
    “没事,”锦琛踮着脚,伸长胳膊,想要抓住那朵最是美丽,香味正雅的广玉兰。“我拿……”锦琛专注于那朵花。倏然,脚下一滑,枝桠晃动,掉下树去。
    “锦琛,”褚槐牵起衣摆,快步跑到地上的人身边,深褐幽泉的眼睛泅出泪水,莺莺沥沥“可伤到…若是不要…不要那朵花…不贪那…你就不会摔…”
    “褚槐,别哭。我很是强壮,这点高度没事。”锦琛掸这身上的尘土,爬起身,将护在怀里的玉兰花,别于轻泣的人耳边,“这花配你最是好看。”
    “都是这花,害你摔了,我不要……”褚槐正欲取下耳边,那朵清丽幽芬的玉兰,锦琛抓住那纤纤素手。
    “你若是不要,我不就白摔了。”锦琛刮刮那乖巧微翘的鼻尖,“笑笑,我便不疼了。”
    耳边别着洁白玉兰,轻泣的人,扇动浓黑睫羽,弯起泪光微动的双眸,檀痕依旧,天然绝代。
    锦琛沉在这动人一笑中,似如立于烟雨玉兰,清泉曲径之边。
    嗅着风里怀中人的清幽发香,锦琛失神忆起幼时与褚槐的事。
    “那朵玉兰……”锦琛轻轻道出往事。
    他可还记得?
    怀中人身子微微一震。
    他还记得,未曾忘却…
    “若是那玉兰在更高处,我照样会为你摘下…”锦琛加大力度,环住怀中纤细的身躯。“只有你,才配得上那玉兰。”
    “将军,我是菰蒲,只是一阉人。”菰蒲抓着马鞍的把手。“那玉兰,我已是配不上了,我这身子,只会污了那清白的玉兰。”
    “不,我想通了。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是什么,不管你心里是否有过我…”锦琛用唇轻轻摩挲着怀中人的耳郭,“以前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管,你就是你。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个心性似水,会为我哭的褚槐。”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菰蒲在锦琛怀里反复摇头喃喃。
    在我毫不自量地爱上那人时,便注定了今日,是我太贪心,想要那人心里一席之地。
    我的存在对于那人,毫无意义……
    对不起,锦琛……
    “回得去,回得去,”锦琛更加用力地钳住菰蒲,“只要我守着你,你就不会一人。”
    菰蒲默默地任锦琛将自己紧紧抱住,一路未语。到了皇宫,下马随失落的羯羽回太子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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