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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津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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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菰蒲默默地任锦琛将自己紧紧抱住,一路未语。到了皇宫,下马随失落的羯羽回太子宫时,锦琛悄声对他说。
    “你若是累了,便回头看看,我就在你身后;你若是倦了,我就在这,我的肩膀就在这;你若是厌了,这皇宫,我用命为你打开。”
    菰蒲未回话,只是应了锦琛嫣然一笑,没有平日的防卫,没有平日的伪饰,就像那年对那个为他摘花的少年的笑。
    谢谢你,锦琛。褚槐怕是又要负了你。
    回到太子宫,羯羽一头扎进书房,埋在折子堆里。菰蒲打理完宫里宫外的事,伺候羯羽用晚膳,歇息后已经夜色正浓了。菰蒲才闲下,想到锦琛白日里说的话,入眠不得,起身,穿了宽大白色睡袍去屋外散步。不觉间却来到了此时无人香伤湖,坐在月色朦胧,树影婆娑,荷香四溢湖畔。
    锦琛检查夜巡,路过香伤湖,看一白衣玉人坐于湖畔大石上,青丝散乱,下垂及腰。浅黛蛾眉,剪水明眸,乖翘粉鼻,绛色柔唇。月色下,明动双眸光澜泫泫。
    此时应该没人?
    走近些,却见是菰蒲。
    褚槐,他怎么在这儿?
    锦琛向独坐于湖畔的人走去。
    菰蒲起身立于大石上,夜风撩撩,青丝衣袂随风而动,轻薄的衣料紧贴在躯体上,着衣人更是单薄纤弱。跨出一步,似要倒入湖中。
    不,褚槐,我不允许你死……
    锦琛飞身起跃,施展轻功,点水过湖,搂住那快要堕湖人的腰,横抱到远离湖畔的凉亭。
    “你要死,我陪你!”锦琛双手按在菰蒲肩上,将他压制在亭内石桌上,吻住那绛色柔唇,不断啃噬。“我不允许你再一个人,就算死,也不许一个人!”
    被锦琛霸道袭吻,侵入口腔,菰蒲出语不得。只有不断推打身上愤怒的人。可是看到菰蒲自尽的锦琛,愤怒他如此轻视自己未注意身下人的挣扎。
    锦琛吻到之处无不在素白的肌肤上留下殷红的吻痕,牙印。如果可以,他想把他吞下。
    如果可以,他就这样一直抱着他。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现在唤着他的名字,而不是……垂泪。
    意识到菰蒲落泪,锦琛起身放开身下的人,整理好那零乱的衣衫,细细吻干那粉腮上的眼泪。
    “对不起,我……”未料菰蒲竟主动攀上自己的唇,锦琛睁大双眼,愣愣地看着菰蒲还阁着泪,睫羽湿润的面庞。
    “锦琛,我想要那更高树枝上的玉兰。”离开锦琛的双唇,菰蒲靠入面前人坚实的怀抱。
    “我替你摘。”锦琛轻吻菰蒲额头,欺身抱他平躺在石桌上。缓缓解开睡袍衣带。如黑锦缎的青丝盛着素白玉体,胸前乖巧桃蕊,纤细修长四肢。
    在锦琛疼惜的目光下,菰蒲面色潮红,素白胜雪的肌肤亦泛起桃红。可当锦琛目光下移时,曲起身子,用手挡住大腿深处。
    “褚槐……”锦琛爱怜地唤着菰蒲,翻平那曲着的身子,握住纤弱手腕拉开。
    丑陋,耻辱的伤痕。
    “不要,我……”菰蒲察觉锦琛的目光,泪涌而下,试图再次曲起身子,锦琛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身子,丑。”
    锦琛惜惜吻住头偏向一边,不断流泪的菰蒲。“不,甚美!”
    石亭内,菰蒲在锦琛身下,双唇微启,双眸迷离。
    “寒藤…寒藤……”
    李锦琛愣了,停下动作。
    他爱那人。他做出那种事,只因为爱着那人
    而那人,却如此践踏他。
    “褚槐,你还爱那人吗?”锦琛放开眼色迷离的菰蒲。
    为何我却愿你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去魅惑那人?
    “爱!”
    为何你吐出的这个字,让我心如刀割…
    “就算那人如此伤害你?你还爱那人?”
    “爱!”
    “那我在你心里有几分?”锦琛神色凄苦。他不想听到答案。
    “……”李锦琛用指尖阻止了菰蒲回答。
    “那你恨吗?”
    “恨,我恨的是……苏绎君……”
    李锦琛微微一笑,笑和惆怅,吻住面前的人,情深缱绻,他要在这一丝抓住这如梦似影的温柔。
    褚槐,不哭,笑笑我便不疼了。
    褚槐,更高处的玉兰,我也会为你摘下。
    菰蒲无法释以心中对锦琛的歉意,只有就此最热烈地回应,因为他的答案是……
    寒藤,我无法恨你。
    寒藤,我……爱……你……
    我只恨那不珍惜你的情意的苏绎君……
    苏绎君。




☆、第十九章   风雨花雕楼,宿篆沉谋,伏蛰惊

小立红桥半柳垂,越罗裙飏缕金衣。采得石榴双叶子,欲贻谁?便是有情当落日,只应无伴送斜晖。寄语东风休着力,不禁吹。
    缠绵缱绻后,菰蒲乏力躺在石桌上,铺开的青丝似黑色锦缎,扯过宽大的袖袍将自己细细裹住,依旧挡不住脖颈处,脚踝脚背处,枚枚殷红的吻痕。无不昭示这先前的绮丽风光。
    锦琛做在石凳上,把玩着菰蒲纤细手指,摩挲着半透明的耳郭。
    “这伤……”锦琛用拇指指腹摩这那左手食指的齿痕。“自己咬的么?”
    “无碍……”菰蒲缓缓抽回素手。“疼时,受不了,便咬了。”
    这伤,这伤,是那晚我自己咬得。疼得受不了,不只是身体,还有……
    锦琛将那手指放入唇间,濡湿的舌尖轻轻舔着那齿痕。
    指尖传来的灼热感,菰蒲不由身子一震,愣愣地看着这个细细为自己疗伤的人,早已蒙上水色的双眸又沥出泪水。
    锦琛你这又何必,这伤…好不了,好不了……
    “锦琛,我得回了,殿下夜里若是传唤……”
    “我送你回去。”锦琛横抱起石凳上那素玉胴体,用一袭体香。绕开有夜巡的地方。
    菰蒲默默地靠在锦琛怀里,听着那强健活力的心跳。
    锦琛,对不起,我的心窄。只容得了…一人。
    我又要负你了…
    锦琛从暗处越过太子宫宫墙,送菰蒲回到主事太监的房间,轻柔地放怀中人在榻上,似是那怀中人是琉璃盏,稍加用力,便会粉碎。
    “褚槐,我回了。”拉过被子,细细盖在那微垂双眸的人身上。
    “你若是累了,便回头看看,我就在你身后…”轻吻那微湿的翘长睫羽,锦琛起身离去。
    这一晚,菰蒲做了个梦。
    梦里,他没有入宫。
    梦里,他不认识寒藤。
    梦里,他和那个为他摘花的少年一起长大。
    梦里……
    “殿下,殿下,您该上早朝了。”菰蒲轻轻唤着梦中的羯羽。
    羯羽无奈地起身,人菰蒲与宫人为他梳洗更衣。摆出早膳,羯羽到桌前坐下。
    “菰蒲,你说这苏夜戟为何分封后一直都没来早朝?”
    “这夙熠将军,刚下了战场,不来上朝,定是在家休息。”菰蒲勾起丝浅笑,双眸闪动,“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个夙熠将军,为人淡薄,不喜朝事。又深得皇上喜爱,就算从此不来上朝,只要能上场杀敌,受命于危难之际,亦是可以。”
    瑞哥哥,为何我见你一面就如此之难……
    “殿下,为何问起夙熠将军?”
    “不知为何,我好想见见他。”
    听罢羯羽的话,菰蒲神色异样。
    这伊巫的蛊术虽可以封住人的记忆,但对于最爱的人,在心底总会有印象,难道这苏玉对苏夜戟……若是这样,那苏夜戟便是重开他记忆的钥匙……。
    面色异样的菰蒲,迎着羯羽又即刻换上明艳笑颜。
    早朝散后,羯羽回到太子宫,一把抓住迎面而来的菰蒲。
    “菰蒲,我们出宫去。”
    “可是…殿下…”
    “菰蒲,求你,求你了。”羯羽来回摆着菰蒲的手臂。“好菰蒲……”
    苏夜戟,既然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我定要弄明白,为何你是瑞哥哥…
    “殿下…”
    “你若是去,我就一人去。”羯羽摔开菰蒲的手,背过身去。
    “好,我陪,我陪便是。”
    羯羽化身成太监跟在菰蒲身后,来到魂守。侍卫照例上前盘查,菰蒲道是为太子出宫办事,
    亮了腰牌。离开之际,在羯羽没注意时递了封信与那侍卫,让其交予锦琛。便出了魂守,来到繁华依旧的大街。
    来到上次同紫冥到的衣店,换衣物。
    “这位公子好生面善。”掌柜的拿出羯羽,菰蒲所要的衣物。
    “呵呵,掌柜的好记性。”羯羽接过衣物,递了一套墨绿长衫递给菰蒲,“上次掌柜的那了那件衣物给我。”羯羽指着一件与上次穿的鹅黄薄纱套裙。
    掌柜的顺羯羽的手指看去,猛然想起,“公子莫怪,公子莫怪,当时是在下张狂了。”
    “无碍,掌柜的也是无奈。”羯羽拿着一套白色长袖深衣,往里间走去。
    换好衣物,一个素白深衣,羊脂玉人,一个墨绿长衫,肌肤胜雪。一个妩媚中透着英气,是个华贵公子,一个娇羞玲珑胜过万千女子,是个倾城可人。
    “掌柜,这苏丞相府在何处?”
    听见羯羽打听苏定的住处,菰蒲的双眸光闪异动。
    不,不可以。伊巫封存记忆的蛊术效应已经在减退了,他若是见到那人,我的经营便功亏一篑。
    皇宫内。
    锦琛接过部下递上的信,看完信的内容,便引火焚烧。随着盘里渐渐化为灰烬的娟秀字纸,锦琛闭上眼睛,深吸叹气。
    褚槐啊褚槐,你竟变得如此。
    若这是你想要的。
    我便照办。
    禁军元帅楚狂,刚愎自用,军中多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而锦琛在军中深受拥护,有许多死忠的部下。锦琛叫来最忠诚的部下,面对这群人,锦琛沉默良久。
    “将军,你有难事就说吧,兄弟们平日受你的照顾,只要你开口,刀山火海兄弟们也替你上。”最前面的人说道。
    “将军,说吧。”
    锦琛看着这群死忠的将士,默然开口,“替我杀了…苏夜戟。”
    面前的这群将士诧异地看着他们的将军,一人带头说道:“不管将军出何原因,既然是将军要那苏夜戟的命,那便有他该死之处,这事便包在我等身上。”
    “那苏夜戟,是二品挂名将军,若是突然被杀,皇上定会追查。这楚狂素来与苏家不和,自傲自大。我等化身为楚狂府里的家丁,引他去西郊下手。”
    “将军,这是个好法子,皇上追查,只会查到那楚狂莽夫身上。”
    锦琛沉吟,默默点头,众将士领命而去。




☆、第二十章 情本多折,难道多磨更好,错过亦错过

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
    奉锦琛命令去杀夜戟的将士换装为楚狂的人,一部分来到苏府附近,一部分埋伏在西郊。
    夜戟此时正在苏府内,一处杏林练刀。
    “头,找到苏夜戟了。”
    “那我们按将军说的办法将他引去西郊。”
    一人取出一暗镖,绑上信件,向夜戟所在的林子丢去。
    暗器擦身而过,刺入杏树干上。夜戟过去拔出暗镖。
    打开信件,竟是玉儿坟上边开的芍药。这芍药,叫翠衾,是夜戟从外地得来,央旗鲜有。
    夜戟将信件揣入怀中,策马出府,前往信上的地点。
    引我出府,竟去扰了玉儿,我不许。
    菰蒲跟着羯羽在街上东窜窜西窜窜终于找到了苏府。
    “我是苏夜戟的朋友,我有事找他。”羯羽向看门者道明来意。
    “公子,可巧了,我家少爷刚出府。”
    为何又错过……
    “那他何时回。”
    “这我可不清楚,我家少爷若要出门的话一般要花些时候。”
    为何见见你一面就如此之难……
    “公子,可进府一等。”
    “不必了,我下次再来便是。”羯羽是太子,如是进苏府凿然不便。
    “殿下,现在回吗?”菰蒲看着央央转身的羯羽。
    “不,我等,我等他。”
    我今日定要见着你……
    瑞哥哥……
    我要弄清你究竟何人……
    羯羽走到一角落,蹲下。菰蒲见着如此坚决的他无奈地摇摇头。
    你见不到又若何…
    苏夜戟来到那约定之处。
    寂静无声,夜戟撰紧缰绳,握了握夙熠刀。风过,习习树响,林间黑影闪动。
    霎时,风袭刀刃声四起。八方白刃齐齐砍来。
    夙熠刀(封将军时皇帝赐的)出鞘,寒气逼人的刀刃上,映着主人一无波澜的脸。
    夜戟抽刀挡击。
    金石相击,鸣噪耳郭。对方刀刀向致命之处击来,夜戟在过招时注意到对方的腰间,隐隐闪动刻了楚字的腰牌。腹背受敌,好在人数不多,招招都是有惊无险。
    苏府外。
    “殿下,我们回宫吧。”菰蒲弯着如月双眸,“出宫时已晚,回宫路程远,再等会儿回去,就只怕到了门禁时。”
    坐在地上的羯羽起身,翘首望望苏府那朱红铜钉大门。
    “可否再等等…”无力地说出,“可否再等等……”
    瑞哥哥…我就在这儿…
    让我见你一面。
    让我弄清楚,心心恋恋的那人…
    让我弄清楚,我恋你的原因…
    几回合后,夜戟已占上风,击伤多人。突然一枚信号弹,划过天幕。蒙面者相觑示意,一人发出尖利的口哨,多匹骏马从林子深处跑出,翻身上马,消失在林子中。
    夜戟摸这胸口,放着芍药花的地方,骑马向那片竹林去。
    风动墨竹,翩翩竹叶落在“苏玉”的坟头。夜戟抚着那被折了一支的空头花枝,掏出被摘下的翠衾。
    “玉儿,我没能护好这花。”夜戟将残花埋入花根,“翠衾孤拥醉,醉拥孤衾翠。翠衾,你说这名字甚美。我道是取名者有心。”
    夜戟放下夙熠,斜倚墓碑而坐。
    “只有在这才最是清净,”他絮絮道,“玉儿,刚才我遇袭了。你别担心,我没受伤,要我命的人应是那楚狂元帅。”
    “这楚狂自来与父亲不合,我封将了。他在朝中势力大,苏家势力变强,他自然眼红。”
    “你喜欢竹,我找到了一些紫竹,下次帮你种上……”
    风卷撩撩,竹声寥寥,虫鸣了了,人寂寥。
    轻闭双眼,只有在这,那蹙着的眉心才会平展,只有在这儿,那无一丝风澜的脸庞才会露出疲惫,才会挂上笑意。只有在这那少言的双唇才会轻启轻合。
    夏末的风甚知人意,萦萦绕绕。
    等了良久,未见夜戟回府。
    “殿下,回吧。”菰蒲脸上依旧一成不变的是明艳笑魇,“殿下,回吧,想是夙熠将军有要事,下次再见吧。”
    “下次再见…他是个挂名将军,朝上我见不到他,他家我亦见不到他。我…”
    “殿下,有缘……”菰蒲脸庞的酒窝更深,“自会相见。”
    “有缘…”
    有缘…这缘多磨,情多折…这缘何来…
    “……”羯羽猛地闭眼,欲将滑下睫尖的泪珠拦回去,“回吧!”
    瑞哥哥…
    眼幕颤抖,徒劳。
    泪珠滑到小巧的下巴,垂挂。
    “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羯羽喃喃地吟着梦中人曾醉吟的诗,回头离去。
    忆君,恋君,君不知,不解相思浑相思……
    夜戟牵马度回苏府,岔路处。
    夜戟牵马来。
    玉儿……
    羯羽垂头往。
    瑞哥哥,我何时才能见到你……
    两人拐入不同的街道。
    对面亦错过……




☆、第二十一章香伤畔花骨媚颤,水沉浓情仇无限

香伤罗衣薄,花骨媚颤,水沉夜色浓,情愁无限
    迷醉,贪念。只为那世间仅于我的那丝温暖,温柔。锦琛,褚槐只能与你下一世。
    袭击者换下衣物回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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