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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七折莲 作者:雨泠檐(晋江12-08-09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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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墨疏的描述,花南靖在成名之后的所作所为,唯有“但凡有人做过的坏事他都做,没人做过的坏事由他开始做”以蔽之。精通杀人放火,拦路劫财,强抢民女,血洗江湖门派等一系列高端业务,又同时扮演街头恶霸,纨绔子弟,花和尚,老魔头等多项角色……总之,他在当时已经成为了武林与民间的公害。
  
  他做过最出名的一件事情,就是曾经一夜之间灭掉了三个江湖小门派。这三个门派相距极远,他一夜之间来去无踪,做得血腥又利索。居然是第二天清晨才有人在三个地方的墙上同时发现了他用血写下的“花南靖”三个字。
  
  如此功力,如此嚣张,也算是个人物。
  
  镜眠听完这些,完全不能与她印象中的那个南靖和尚联系到一处去。瞠目结舌之余,又颇有些疑惑:“既然他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关到鸾升塔里?又为什么始终没能出的去?”
  
  墨疏道:“他再厉害也总有比他要厉害的人。”镜眠干笑:“我知道君上是天下第一,君上最厉害。”墨疏不理她:“他出不去,是因为他没有练过七折莲。”
  
  这总算是说到了个关键。镜眠有些惊诧,想了一想道:“你的意思是,只有练过七折莲的人,才能闯过这幻境么?”
  
  “可以这么说,也并非严格是这样。花南靖已经到了第四层,若是本事再大一些的,还能撑到更后面甚至走出去。但若是练过七折莲的,没什么本事也比他们轻松。”
  
  七折莲是当世最厉害的武功,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并不是每个练过七折莲的,都是高手。
  
  只是七折莲有一种不同于任何一家的武功套路,与鸾升塔幻境的特性有诸多吻合之处。所以练过七折莲的人进入幻境,会比其他人突破快一些,也会轻松一点。当然,这轻松也是相对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镜眠在这个传说中“极刑”中,貌似还混得下去。
  
  两个人说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屋外烈日当空,空气焦炙,屋内也没有好多少。镜眠擦了擦身上的汗,靠着墨疏身边坐下:“南靖不可信,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89 惊变

  
  墨疏斜倚在枕上——虽然是很破旧的床,他的仪态依旧优美。他伸出左手去握住镜眠的手,过了一会儿才说话:
  
  “要走,一要避开商队耳目,这个倒不难。但是二要避开花南靖,就很难了。鸾升塔里用不了法力,南靖又有趁手的兵刃,我没有,所以我打不过他。”
  
  镜眠道:“如果南靖知道我们要走,他会阻拦么?”
  
  “会。”墨疏抬眼望着布满尘土的房顶:“他没有见过我,我又化了名,他应该是认不出我的。但是我猜他已经认出你了,你很出名,南靖应该有能力通过后来幻境里的人知道你。”
  
  “这有什么关系么?”
  
  “有,因为是我把他关进鸾升塔的。他恨我入骨,所以要害你。”
  
  “要害我?”
  
  “嗯。”
  
  镜眠想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他恨你入骨,所以要害我?”他精神错乱了么。
  
  墨疏这才转过眼来望着她,定定看了一会儿。直到镜眠都有些退缩的时候他才轻轻笑了笑,眉梢勾起,神色温柔而妩媚:“镜眠,你真的不明白么?”
  
  镜眠摇了摇头,没来由地有些发毛,想抽手出来。墨疏却突然坐起来,侧身抱住了她。
  
  “你自从铜城大会起就出名了,别人都知道你。也都知道我喜欢你。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镜眠身子震了一震,但是没有推开他,只是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墨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下巴枕在镜眠肩上。镜眠被硌得生疼,伸手过去把他的头拨回来,仔细看了才发现他面色并不是很好,下巴也瘦得惊人。
  
  镜眠也就忘了纠结方才的问题,皱着眉道:“你怎么了?”
  
  “没事。”
  
  “别胡扯,你到底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离开上一层幻境之后,你在哪里?”
  
  墨疏换了个角度,重新把头枕回去:“真的没事,我可是天下第一。”
  
  镜眠说不出话。半晌,才道:“那么,天下第一,你不许出事。”
  
  墨疏笑:“是天下第一就不会出事儿么,天下第一还会死呢。”
  
  镜眠讨厌透了他这样的说话语气,挣扎着要推开他:“你敢死!”墨疏把她乱动的手按住:“别折腾,不死也热死了。”
  
  “嫌热就别抱着我。”
  
  墨疏干脆不说话,但是就是不松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一声响,像是衣袂不小心摩擦了一下。
  
  镜眠和两个人立刻都安静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刚才他们那段对话,随便拎出去两句给外人听见,都是天大的麻烦。
  
  门外有片刻的安静,随后有几声叩门响传来。
  
  “女施主,你起身了么?东家叫你去吃饭。”
  
  镜眠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示意墨疏先藏好之后才开的门。南靖站在门口,面色平静无澜,头也低着,并没有向屋里看。
  
  镜眠松了一口气,对他点点头:“多谢大师,我稍后便去。”
  
  “新来了一个爵爷家的公子,不知女施主是否已经听说了。”说道这里,南靖压低了声音:“我们找个机会见见他,届时带他一起逃走吧。”
  
  “是,大师想的和我一样。”
  
  南靖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离开了。
  
  镜眠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把门关上走回到屋里。对墨疏道:“你都听见了,怎么办?”
  
  墨疏沉吟了片刻:“你觉得他察觉了什么?”
  
  镜眠摇头:“我不知道。”
  
  墨疏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去吃饭吧。我先悄悄出去,你待一会儿再来。”
  
  “嗯。”
  
  墨疏亲了她一下,出去了。
  
  到了这天下午的时候,商队里已经无人不知有位家财万贯的贵族公子驾到。不是墨疏的来历不引人怀疑,但是他所给出的身份太有分量了。即使对方有怀疑,也不舍得把这样一块肥肉白白放走。
  
  尤其是,当那些人看到墨疏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的时候,就选择了更加相相信他。
  
  这个世界,谁不喜欢美人呢。
  
  镜眠坐在后院里,一会儿看看身边的美人,一会儿瞧瞧趴在地上的骆驼们,发呆。
  
  墨疏在看她。
  
  不时有人从后院经过,看到并肩坐着的两个人,表情都相当诡异。但是却没有人说什么,墨疏又不是南靖,他不是出家人,身边带个姑娘是常事。
  
  那些人步履匆匆地走过后院,然后跑出去和人八卦。
  
  而这厢,镜眠完全不知道那些人在外面编排她什么,她除了看墨疏以外,主要在研究骆驼——距离她迫害这些骆驼已经过去三天了。迫害是残酷的,但骆驼是刚强的,眼看它们已经在好转了。
  
  照这样下去,很快,商队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而他们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出逃计划。
  
  她转头看着墨疏,墨疏还在看着她。镜眠没好气道:“你看什么?”墨疏挪到她身边勾住她的肩,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说南靖是把墙面打穿了是么?”
  
  “是。”
  
  “我今天发现,我住的那间屋子,墙外面没有东西。”
  
  镜眠愣了一愣:“什么叫没有东西?”
  
  “就是没有院墙,可以直接到外面。”
  
  镜眠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墨疏忙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怕人听不见么。我的意思是我也回去把墙打穿,然后我们可以直接趁着无人悄悄溜走。”
  
  镜眠用力点头:“那你快去……”刚说到这里,就看见不远处的走廊过道上,一个灰色的身影缓缓飘过。
  
  墨疏和镜眠都住了嘴,看着那个人影挪移。是南靖,他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在路过他们这边的时候,望着他们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镜眠和墨疏回打了一个招呼。
  
  南靖默默地,转头走远了。
  
  镜眠有些后怕,不知道南靖究竟听见了多少。如果他真的是像墨疏说得那样的话……她不敢想下去,推墨疏的肩把他往屋里赶:“就这么说定了,快去快去!”
  
  墨疏摸了摸她的脸,笑道:“那今天晚上,你去我房里。”
  
  镜眠去他房里。
  
  虽然这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相比于他们真正要做的事情来讲,这还是好的。
  
  于是深更半夜,镜眠在守夜人惊奇而暧昧的眼光中,敲开了墨疏的门。
  
  墨疏在门前搂住她缠绵地吻了几下,做足了样子之后才迅速把门关上。拉着她往屋里走:“我们除了必需品以外,少带东西。准备一下,这就走吧。”
  
  镜眠点了点头,她只带了水。
  
  她走到墙面前看他打穿的那块地方。墨疏把他收拾好的一些东西包起来,匀给镜眠一些。镜想了想又问道:“我们如果迷路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认路。”
  
  镜眠虽然很疑惑他为什么那么笃定认路,但是想到他之前也是一个人只身找到林烟堡的,于是也就不再怀疑,将其归类为天赋问题。
  
  墨疏示意她站到一边,自己走上前去将那块穿透的墙面移开。
  
  他为了在今天夜里之前抢出来把这片墙打穿,费了不少力气。工作自然做得也不是太精细,挪了半天才挪开一半。他直起腰来歇了一口气,准备继续的时候,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墙上弄出这么一个大工程,如果有人闯进来,他们想挡也挡不住。
  
  但是偏偏那脚步声就是由远及近,到了他们这趟走廊。这时候外面更乱了,商队的人的叫喊声,重物互相撞击声,和奔跑的脚步都传了过来。镜眠惊疑地对墨疏道:“要不要先把墙弄回去……”就在这时,门被狠狠地砸开了。
  
  喧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近。
  
  南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前,手中提着一柄半月形的弯刀,望着他两人:“快走!商队要杀了咱们!”
  
  镜眠和墨疏异口同声:“什么?”
  
  南靖双眼赤红,走上前去不由分说扯住了镜眠的袖子向外拖:“快走啊!商队的人等不到城镇了,现在就要杀了我们!两位快随我来!”
  
  他这一拉之力奇大,镜眠一个踉跄,被拽到了门前。墨疏连忙跟上去,紧紧握住她另一只手。同时沉重脸问道:“大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为何他们追逐的人是您,而非我们呢?”
  
  “我半夜里醒来听到动静不对,出来看才发现的!他们立刻就要杀我灭口……不说了,快点这边来!”
  
  其实无论南靖所言真实与否,现在从墨疏房间墙上的空洞逃出去是最保险的。但是无奈南靖偏死拽着镜眠不松手,而商队的人已经全涌到了这条走廊里,封住了他们所有的去路。
  
  要折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虽说有南靖在前面开道,镜眠也是左被抓一把右被撞一下,跌跌撞撞地极为狼狈。就在她想出手使些招式打退身边的人时,手却被墨疏按住了。
  
  “不要轻易伤人。事情有些不对,先别激怒他们,问清楚的。”墨疏在她身后道。
  
  可是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南靖却突然厉喝一声,将手中半月弯刀举了起来!
  
  “这群无耻歹人!老衲今晚就大开杀戒!!”
  




☆、90 半刃明月半刃血

  
  这一着可是大出镜眠和墨疏意料之外。
  
  他们本不必和商队的人针锋相对。但南靖来这一手,就是将三人生生推到了那一步。
  
  他手中的弯刀少说也有百十斤,刀刃雪亮,而靠近刀柄处确实殷红玄黑,又多年染血的痕迹。这样不可不谓沉重的兵器,在南靖手中却相当灵活。挥舞起来之后,风声大作,所到之处鲜血蓬飞。
  
  镜眠还沉浸在他方才那一吼之中,眼见着如此血腥的画面就涌入了眼。四周敌我难辨,哀嚎震天。温热粘稠的血液扑面洒过来,想躲,但是空间狭小,根本闪避不开。
  
  何况几乎所有人都在南靖这样猛烈的冲杀中乱了阵脚,推搡着拿出各自兵器,也跟着乱打一通——这这个鬼地方大家都没有内力,墨疏和镜眠也未必比这些人厉害多少,交手之间也极为狼狈。顶顶多多是自保,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双方一旦打了起来,就再很难停下来。这样的混乱,一直到南靖一刀结果了商队的首领,双方形势才发生了剧变。
  
  剩下的商队的人连首领都没了,再难成气候,攻击散乱微弱,渐渐的人也越来越少。
  
  血流成河,南靖一手持着乌黑的佛珠,另一手毫不停顿。手起刀落,解决了商队的最后一条人命:“我们走!”
  
  无论是墨疏还叫镜眠,此时都已经感觉到大大地不妥。但是此时南靖已经杀红了眼,染血的脸上凶煞之色浓重,只怕是两人不顺遂他的意思,他就会毫不迟疑一刀劈下来的。
  
  这个时候,还是别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好。
  
  墨疏和镜眠在关键时刻看问题的角度,几乎是惊人的一致。两个人没有交流,而是对着南靖,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南靖将弯刀向腰间一别,浑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向门外走去。墨疏和镜眠走在他身后,离开了这座人间地狱一般的庙宇。
  
  茫茫沙海中,月色无垠。
  
  风掀起黄沙,被月光轻薄地笼盖,显得广袤而幽远。
  
  南靖独自走在前面,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跟在不远处的镜眠可以看到,他刀刃上一点一滴流下的血迹,在沙地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暗色的斑点。
  
  镜眠有些心悸。这样走了一会儿,她转过头去轻声问墨疏:“我们这是在向哪里走?”
  
  她话音刚落,墨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却见南靖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冷冷扫过镜眠,最后盯在墨疏身上。
  
  镜眠心中感觉南靖的情绪不太稳定,立刻不再问墨疏,而改口向南靖:“大师,我们这是向哪里走?”颇有些讨好的意思。
  
  南靖冷冷一笑:“原来你竟不知道我们在往哪里走,那你也敢跟着,好胆色啊,镜眠姑娘。”
  
  镜眠心道就是因为没胆所以才不得不跟着你走的。然而却被他下一句话震惊住:“到现在还能不发一语,君上也不错。”
  
  墨疏皱了皱眉,望着他。
  
  只见南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居然都在微微抖动。方才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见他如此激动的样子,镜眠心里咯噔一下——只见他举起了那柄血迹未干的弯刀,遥遥点在墨疏眉心的位置,突然仰天狂笑起来!
  
  墨疏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他是真的镇定还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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