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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后是女配 作者:西渊(晋江vip2014-08-17正文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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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然这一开口,另外一个墨衣人身子也颤了颤,起先那个人压低声道:“她怎么在这里?”
  “难道他们已经到巴西郡了?”另外一个忧虑道。
  “小声点,她看过来了。吃完我们走吧。”搁下钱,二人拿起桌上的斗笠带上匆匆离去。
  蔚然垂眸喝了口热茶,用筷子叼了一块牛肉送进口中慢慢地咀嚼着,又转头看着刚才墨衣人的位置思量了一番。半晌,她转头对老板娘朗声道:“老板娘,这附近可有供人住宿的地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还是对不起仍然是重写的剧情,我会加油的。轻点拍我

☆、行书翰墨

  二十二、行书翰墨
  蔚然在城外了一家农舍旅店住了一夜,价钱挺便宜的,就是环境太差,晚上并没睡好,但是出门在外要求也不能太多,能将就便将就。
  早饭喝了一碗淘米水和豆子熬成的豆粥,吃了一张金黄的粟米饼,五谷杂粮最是养身体的食物,虽然味道并不如山珍海味一般珍馐般美味,但吃的是肠胃倒是很舒适。
  背着包包进城大概是晌午十点左右,春日的太阳并没有出来,倒是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般,蔚然沿街买了些热的小吃暖身子。
  蔚然拿着梓潼酥饼当零嘴,芝麻渣糊了满嘴,这时她身后不远处驶来一辆黑漆木的马车,马车行驶的并不快,看起来像是有钱的人出来采办之类的。马车从她的左手边不急不缓的驶过,正巧车的窗帘被一袭带着寒气的春风吹了起来。
  她正仰头朝嘴里送了一颗迷你的小饼,不经意间竟从窗户窥见一个熟悉的侧影,愣怔间,鼻尖亦浮着一阵淡如水的木兰香。有行人不小心撞了她,小饼一个不慎卡在喉咙里,饼渣滓吸进喉咙里痒的要命,她俯身猛烈的咳着。
  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不见得孟姝瑶。
  秦乡附近有流匪作乱,荆和说在孟姝瑶窗外屋檐上致使他滑到的泥巴是白鳝泥,所以程青阳等人已经率先去了十里以外的金水湾找人了。
  可是如今见她端坐在车内,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往日的幸福的腻死人的笑已经不见了,她看到的只有一片阴霾。到底是因为什么,以至于她不和赵苻岩打招呼就偷偷的跑开?她还有一个侍女,两人逃走多少会麻烦重重,还是说一起带走,半路干掉侍女,自己独自跑掉?
  鬼使神差的她跟上了那两黑漆木马车,马车的终点站是巴西郡的郡守府。车停住,一个藕色侍女装扮的女子掀开车帘率先跳下车,这个侍女竟不是她的贴身侍女忍冬,侍女转身去扶孟姝瑶。
  一只素白纤细的玉手弹出,接着便是一个倩影弓腰而出,原本周围的一切本是木然黯淡无光的,只因她的降临一切显得蓬荜生辉。
  今日的孟姝瑶打扮简单且不失端庄,一种只有豪门小姐才有的气度彰显着不凡的身份。着黛色的右衽交领绫子如意云纹衫,腰束丁香色的缎面腰带,随意挽了个垂髻,头顶别插着一支紫色的梅开八面的步摇,额前缀着一枚紫色的华胜,耳垂两只丁香色的水滴形状的耳坠,如凝脂一般白细嫩滑的肌肤的衬得她格外的出尘脱俗。
  蔚然这时觉得自己此番行为委实是闲得慌了,严格来说她算是在逃命,好奇心害死猫,这样瞎掺和早晚害死自己。虽然她这身体状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也不能学蔚央糟践自己。果断拿起跟踪时顺手买的竹编斗笠挡住自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郡守府。
  绕出两棵歪脖子树便是集市,蔚然看着天色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便将斗笠戴上。垂着头没怎么注意路,绕过第一棵歪脖子树,不成想竟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哗啦’一声,好几本竹简洒在地上,有两卷的麻绳被挣断了,竹简摊了开来。
  “对不起。”蔚然扶正斗笠,忙蹲下去帮忙捡落地的竹简,“抱歉。”
  “无事,是我没注意你。”淡淡的嗓音带着一点喑哑,蔚然拾竹简的手一顿,随即掀开大斗笠朝说话之人看去。
  蔚然看见一个倾身拾竹简的人,身着墨衣,眉目轻淡,仅仅是个侧脸她便认出此人是一直照顾她的行书,一直信任的行书,一直当做家人的行书……
  行书见到是她面色闪过一瞬的慌乱,手中拾起的竹简又‘哗啦’的全部滑落,她意识到什么起身要逃,却被蔚然一把抓住手腕,她抓住行书喜极而泣道:“行书行书,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行书手腕猛地用力竟然没有挣开,蔚然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说:“这么久你都去哪里了?”
  行书黑衣像是黑寡妇,灰布男装的蔚然像是好不容易见到娘亲死拽着不撒手的毛头小子。
  “我以为你出……”蔚然这句话只说了半截儿,身后猝得就袭来一阵短煞的寒风。
  “不要!”只是行书这句话出口到底是晚了一秒,蔚然来不及反应,后背就狠狠的挨了一掌。
  蔚然松开了行书的手腕,朝她趔趄了两步,身子一个不稳便扑在行书的怀中,她借着最后一点力气道:“见到……你没事……其实挺……开心……的……”
  “蔚然,蔚……”蔚然已经瘫软在行书的怀中不省人事了,行书红着眼睛怒斥道,“翰墨,看你都干了什么!”翰墨这时才注意调戏行书的竟是他们在杞国皇宫的主子,当下冲跪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蔚然颤抖着声音道,“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阴沉沉的天空压抑太久了,终于落下了细小的雨泪,用青石堆成的倾斜弯曲小巷路上渐渐地被雨泪染湿了,墙角的青苔更加的青绿了,歪脖子树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抽出无数颗嫩芽,嫩绿的嫩芽已经染满了枝头,吹来的清风伴着淡淡的青草味……
  蔚然想起来了,她有个爱说梦话的习惯。
  那还是一个住在忏思宫的夜晚,她被奇怪的噩梦折磨了半天,惊醒后身边站着的满眼闪着奇异光芒的行书,那时候的她只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具体的却说不上来。如今才醒悟过来,事先屋内明明熏得的是杜衡,醒后却是一种令人恍惚的香味,行书能叫出蔚然的名字定是在那时催眠了她。
  所幸的是翰墨那一掌有所保留,不然她真的就得再来一次穿越了。
  翰墨还稚气的脸堆着愧意,行书则是面色清淡的没什么表情。蔚然无声的笑了,一不小心自食恶果,笑岔气了,难受的她直翻白眼儿,导致她直接昏死过去。行书掐着她的人中,她手上的力道很大,蔚然痛的嗷嗷直叫。
  养伤的几日,行书翰墨这对姐弟俩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总觉得又回到了住在漱玉轩的日子,只是他们不再如以前一般有言语上的交流,气氛也不再其乐融融,这种如同陌生人的氛围让蔚然很悲伤,她怅然若失的快得抑郁症了。
  春雨连续下了三日,第四日的清晨终于是放晴了。翰墨从某处冒出来后,瞧见行书正在一口古井前打水,他跑上前来道:“姐,让我来吧。”
  行书拭了额头的细汗看了他一眼便让开,翰墨上前躬身用力拉起一桶清凉的井水,水满则溢,井边倾洒着一些水。
  行书瞧着翰墨沾了泥渍的靴子,眯了眯眼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翰墨步伐稍显混乱,抿了抿唇将水桶提到厨房,转身看着行书探寻的目光,他垂头坦白:“是郡守府。”
  行书拧眉,翰墨忙解释道:“不过我有一个重要的发现。”行书看着他等他说下去,“当今尚书令孟骅的公子孟长渊竟然在郡守府,你说孟家会不会是和主人也有来往?”
  行书抬手捏着下唇皱眉沉思着,这时翰墨高声道:“她好像要走!”
  行书见翰墨指的是屋外,她转眼看见蔚然背着行囊已经朝他们走来,她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嘴唇干裂,人倒是挺有精神的,说话的声音仍是琅琅然:“非常感谢这三天托你们姐弟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身体已经无恙了,是时候告辞了。”
  蔚然扯着僵硬的笑脸转身就走,却被翰墨先叫住:“蔚姑娘,你的伤还未痊愈,还需要在休养一段时间。”
  翰墨的关心让蔚然凉彻到底的心稍稍回温,可是她觉得的心里还是憋屈的厉害,一百八十度的转过身一双圆眼怨念的看着他们:“说心里话我还是不能原谅你们,我那么信任你们姐弟俩,可是你们……”她顿了顿缓了口气道,“骗我就算了,陷我于不义这个我就真的不能忍了。先前我对晏行书你说的关心的话,现在我全部收回!我这个人应该是很记仇的,以后江湖相见大家都是仇人。”
  说她矛盾也好,别扭也好,她当时再次见到行书时心里确实认为她没事就放心了。可是这三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她解释,就算是编个理由来糊弄她也不愿意,对她到底是有多不屑。
  反而是她自作多情了,到底是把真心用错了地方啊。
  一厢情愿的亲情,不得已放弃的友情,死了无数次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情,蔚然认为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可笑的大悲剧。
  翰墨看着愤然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带着些许寂寥和凄然,他忍不住开口问行书:“姐,这样好吗?”行书眼里有一层淡淡的抹不开的云雾,她反问道,“你说呢?”
  蔚然背着背包低着头心情很低落,连走路的心情都没有了,整个人干脆瘫坐在路边的黑石头上。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蔚然是穿着木屐一路走出来的,此时白色的袜子已经糊了好些稀泥。
  她幽幽叹道:“脏了就脏了,反正没人关心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变。唉……”末了气叹的更重了,像是一头生了重病的老黄牛,恹恹无力。
  春日的阳光越来越暖了,路边的榕树已经舒展开大片儿的嫩绿的叶子,野草丛也生出几株蓝的白的小野花,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甘露一般灌溉着新生的嫩绿,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春天已经完全的走到这个世界。
  眼睛只是那么不经意间的一瞄,她直接就从石头上滚下去,倒霉的粘了一身的脏泥。她忙不迭的撑地起身,脚步朝她渐近,蔚然的能力像是受到了极限考验一般,奋力站稳后抬脚就跑。
  死命的疯跑,木屐不知跑去哪里了,袜子糊在泥里脏的不成样子,胸口像是被一双手撕裂般难受,抬眼却看见索命鬼一副淡然的站在她路前方。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蔚然又艰难的咽了口气,苍白无血色的脸多了些坚毅,她从腰间取出短刀匕首:“抓我回去吗?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我是蔚然,不是那个又傻又笨的蔚央!”
  赵苻岩见到蔚然亮出在阳光下刺眼的刀具,眼眸微沉:“我知道你是谁。”
  蔚然整个人被整的很毛躁:“那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啊?”
  赵苻岩抬脚欲走近,蔚然突地竖起匕首指着他颤声喝道:“你、你别逼我!”
  赵苻岩像是知道蔚然没这个勇气杀人,无畏的逼近她,蔚然被这种左右不定的情绪折磨的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上的匕首骤然滑落,落地之时发出了单调的声音。
  视线一片恍惚,身子摇摇欲坠。
  赵苻岩把她带入怀中,支撑着她的身子,又垂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说:“我不逼你,也不拦你。”
  蔚然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反悔的就是孙子!”
  良久他才极轻极淡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_(:3_∠)_各种神展开

☆、不吃肉能活吗

  二十三、不吃肉能活吗?
  三月,莺飞草长,柳絮漫天。
  赵苻岩摸着肚子说饿了,蔚然指着某处说直走左拐那里有家馆子,可他竟说他出门没有带钱的习惯,蔚然看着他登时无语凝噎。
  果然是春天到了,蔚然哀叹,一个个的都耐不住寂寞脱离队伍,孟姝瑶这样,赵苻岩也如此。虽说有些事情独自行动会比较方便些,可是老赵同志您不是要去巴郡做调研的视察工作吗,现在独身一人留在巴西郡还跑到她这里蹭吃蹭喝的算个什么事儿?
  她偶尔脑子一热没上没下的对他大吼大叫,至今虽没把她怎么样,但这并不能否定他有将仇恨值累积起来,到时候对她十倍报复的可能。
  蔚然无奈,能做君王的定是有极深的城府,她这种智商平平的小白是望尘莫及的。
  她为了将来能死的舒坦一点,只能忍痛带他下馆子,虽然他点的都是些素食,但也能把蔚然口袋里的仅有的钱给消耗光。一顿饭下来,饭没吃几口倒是生了满肚子的窝囊气。
  因被翰墨劈了一掌,致使她原本的行程计划被打乱。身体就如他们说的还需要调养,现今没亲没故的她自是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最起码要等身体好点再说,去夜郎国的计划可以往后搁几天。
  接下来蔚然找了一家当铺死当了一枚翡翠戒指,换了一百金铢和五百银铢。再来她又周到的或者说她就是个老妈子,在几番打听下她给赵苻岩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客栈住下,一切亲力亲为,称职的就如赵苻岩的贴身保姆。
  收拾完床铺蔚然累的快要吐血身亡了,心里狠狠地把自己的从里到外的鄙视唾弃了一番,她都是为了什么这么折腾自己,她完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捶着腰杆子,颤颤巍巍的撑坐在床沿喘气歇息。
  此间赵苻岩推门而入,只是他不曾抬头看蔚然一眼,他一直低头专注着手里的一卷颇有年代的竹简。竹简瞧着眼熟,只是她体力有点透支,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去管他在哪捡了一堆破竹条当宝贝。
  自从把蔚央曾经的记忆捡起来后就不在如以前一样惧怕赵苻岩了,阖眼抵着床柱子哼哼道:“一个手脚健全外加身强体壮的成年人,还怕生活不能自理?我真是婆婆妈妈的,瞎操心。”
  眼前又四五个赵苻岩晃来晃去,揉了揉眼睛起身:“我回屋了,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又补充道,“没什么事最好别再劳驾我了,我大病初愈需要休息的。”
  “嗯,好。”赵苻岩仍是专注着手中的竹简并没有抬眼看她。
  不以为然的态度让蔚然着实不爽,她可是累死累活的为他张罗,你不说谢谢就算了,总该看几眼她的成果吧。她瞪着他的侧面咬牙切齿道:“像你这样的人注定就是个悲剧,想要的得不到,就算得到了也会马上失去,因为你这种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蔚然愤然出门,手中的竹简正好看到最后一竖行,他慢慢的合起来,有条不紊的从袖子里抽出另外一卷竹简,摊开来继续看着。半晌,他将手中的竹简摊在桌上,抬手揉着太阳穴深深的叹了口气。
  回到屋子的蔚然拉上被子倒头便睡,直到屋内黑麻麻的才醒来。喉咙很干,趿着鞋子在屋内的桌子上摸到茶壶和茶杯,倒了杯凉茶喝下。突的就有种回到现代刚毕业时找不到工作的那种黑白颠倒的颓废状态,口渴的时候连一杯热水都喝不到。
  有人敲她的房门,她仰头喝茶没顾回答,门外的人语调淡淡:“醒了吗?出来吃晚饭吧。”
  蔚然被这个意外声音惊得喷出一口茶来,甩掉手中的茶杯惊慌失措的迈向床榻,因为太过着急,不小心被椅凳绊住脚,整个人摔趴在地下。
  房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外面的人只要不用蛮力是进不来的,但这世上毕竟还存在着一些不懂得爱护公物的奇葩。只听‘砰’的一声,门闩直接折断,飞奔起来的小木块儿飞砸到蔚然的头上。
  蔚然撅着屁股起身的动作一滞,她赶紧收了不雅的动作直接跪坐在地上,拥着袖子遮住脸。
  客栈走廊的灯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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