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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宠无下限(高干) 作者:耳机与鼠标(晋江vip2013-06-27完结,未河蟹版,宠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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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叔叔,帮我拿纸巾来!”
  真真是女王范!
  季少杰活了近三十年,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接二连三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他也不恼,起身去拿了盒纸巾过来。
  “湿巾啊叔叔,这么黏!”女王甩着手又嚷。他又折身回去拿了湿巾过来才算完事。
  此时小猫咪大概是吃饱喝足了,战斗力倍增,武力值飙升。
  小脸一板,严肃得可爱,“叔叔,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喉间“咕”地一响,一口酒险些呛住,继而失笑,直笑到女孩开始咬牙发恼,才慢悠悠开口,“哦?怎么,我该爱上你么?”
  落落眼睛瞪得大大的,方才牛饮的酒意上来了,又吃了冰,冷热相交,那颊上如清水里滴了朱墨,红粉粉地漾开去, “当然不应该!你大我那么多岁!那么老!”
  季少杰方才还带了笑意的脸,突然似滴了黑墨,一层层黑下来,半晌没有吭声。
  女孩丝毫不知老男人也可能有颗玻璃心,兀自说,“看样子叔叔你挺有钱的,长得……也算不赖,虽然个子太高了些,但应该也有女孩喜欢的吧?”
  那当然!他冷着脸轻咳。就算他有一天瘸了,残了,只要他高兴,一样大把女人扑上来。
  落落无暇看他忽明忽暗的脸色,径直道,“既然您不是看上我了,又不是没人喜欢的变*态,那么,您就不应该管我和我哥哥们的闲事。
  就跟您抽烟一样,抽烟不是件好事,可不管好事坏事,都是您自己的事,只要您不碍着旁人,旁边便都管不着您。同样,我跟我的哥哥们要好,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碍不着季叔叔您什么事。所以,以后,请您离我们远点,寄照片什么的,这次就算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影响,但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
  季少杰听完,总算大概明白了女孩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原来她竟然真的和她的两个哥哥……他的眸色变得深不可测。
  “如果我说,我完全对这些事不知情呢?”
  “别装无辜了,叔叔。那天晚上,宴会厅外的花园里,只有您看见我们了。”女孩抬高下巴,不屑地说。
  “好吧。就算我看见了,”季少杰摊摊手,“但我的确没有这样做的必要。钟小姐,信不信由你。”
  他不再与她多说,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又进来,“钟静言小姐,我刚刚与你的哥哥钟震文先生通过电话,二十分钟后他会过来把你接走。现在,你可以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
  他似乎生气了,脸很臭;下巴绷得死紧。
  落落才不在乎,从他面前大踏步晃着手走出去,“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季少杰并没有挽留她,不过还是派了司机相送。
  刚坐上季少杰安排的车便接到震文的电话,听见那边人声不断,似乎在医院里,她着急地问:“二哥,你在医院?鞭伤好些没有?大哥和你在一起吗?”
  “落落,我们没事,上点药就好了。你怎么突然一个人跑去季少杰的办公室?”声音一如往常,温柔宠溺。
  “没事,我……我就是没课,闲得无聊,刚好路过季少杰公司楼下,就跑上去看看有钱人的办公室长什么样!他的司机现在已经送我出来了。”她不想多说,扯了个钟静言风格的谎,忙忙的把话岔开去,“哥哥,我现在去看你们,你们在哪家医院?”
  震文此时无暇关心季少杰,他看一眼坐在一边的马华,赶紧说,“……不,落落,我们没事。你先不要过来!乖,听哥哥的话,你现在先下车,找一家大商场呆着,千万别一个人乱跑,我让小刘过去接你。记得过马路小心。”那司机虽然是季少杰的人,但毕竟是陌生人。
  落落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不高兴地撅起了嘴。正想再打回去问个究竟,手机屏幕又亮了,是郑晓宣。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深情二撸……


13、令人阳*萎的歌声

  推开包间的门,震天音浪扑面而来,令人头皮一紧。
  郑晓宣和她男友阿阳贴在沙发上窃窃私语,另外一个高个子男生抱着话筒正唱得深情款款声嘶力竭。
  “哇哦!唱得不错!”落落不会吹口哨,却嘟着唇模仿吹口哨的“霍霍”声。
  踩着五颜六色的射灯走进去;将手袋随意一甩,窝进皮沙发里,先掏出手机回了短信给钟震文报告行踪,才抬眸看过去,唱歌的男生穿着简单清爽的天蓝色短袖T恤,牛仔裤,板寸头,居然是陈君墨那厮!
  郑晓宣暂时离开男友的怀抱,坐过去伏在落落身上咬耳朵:“亲爱的你可来了,快救救我吧!我们在街上遇到陈君墨;也不知他少爷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纡尊降贵;非要跟着我们来唱歌!”
  “你有没跟他说约了我”
  “说了啊!我知道他跟你不对盘;可是我越说约了你;他越坚决要来!我也没辙了;只好真的把你叫过来。”
  落落翻了个白眼,起身作势要走,“不带这样的啊郑晓宣!你为了假戏真做才叫我过来呢我是那不招人待见的电灯泡吗!我像招之即来的救火队员吗?”
  郑晓宣慌忙拉住她陪笑脸,“我说错了还不成吗落落!赶紧的把陈君墨弄走,他那双眼睛跟刀子似的嗖嗖地,他可是我的暗恋对象,这样下去我在他心里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再说他这样我跟阿阳还怎么亲热啊?我瞒着我家郑老爹偷摸儿出来一次容易嘛!”
  落落只差把白眼翻得脱眶,她这还叫不怎么亲热呢? 502胶水粘得都没那两人紧。“你不是说最喜欢陈君墨么?看来宣*淫还是比意*淫来得重要啊!”
  眼一抬,陈君墨好像知道她们正说他呢,恰好也看过来,目光不期然地一撞,他挑眉,脸上偶遇的惊讶恰到好处,却又有点不自在地背过身去。
  落落心里嗤笑,转眸一瞟屏幕,出来的一首歌正是她爱唱的《离歌》,当下不再理会郑晓宣,冲过去,一把夺过陈君墨手里的话筒。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那歌唱的……啧啧!几个人见她抢话筒那份自信霸气,都纷纷竖起了耳朵,结果眼睛越听睁得越大,最后只剩“切……”声一片!
  高音的时候她学蚊子哼,低音的时候她吼得小脸通红,更别提那幽灵般飘忽的音准,配上她陶醉沉迷的表情……
  阿阳忍不住了,“妹妹,求你别唱了,哥给你钱,别要哥命了!再唱哥阳*萎了晓宣找谁哭去!”
  惹得郑晓宣作娇羞状捶着他连说“讨厌”。
  落落不乐意了,我爸我哥都夸我打小就歌唱得好,你们耳朵眼儿都堵死了吧?
  她咬着牙看郑晓宣,晓宣把头埋在阿阳的肩窝里扮鹌鹑,摆明是不跟她坐一条船了。
  她扭身一瞪陈君墨,“陈君墨,你说!”
  陈君墨一张俊脸跟便秘似的,愣是从米勒憋成了黄渤,一堆损话涌到了嘴边,可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带着点无意的娇嗔,包间旋转彩灯交错辉映在她脸上,直映得那一双眸子流光溢彩,仿佛那里住着一个魔幻精灵,瞬间他心里一软,她,还从未这样专注地望过他呢;仿佛眼里只剩了他一人。
  “我觉得吧,”他摊摊手,“还……还凑合。”
  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口。不过换来女孩满意的一笑,陈君墨觉得也算值了。
  接下来阿阳和郑晓宣情侣对唱,你侬我侬,郎情妾意。
  陈君墨远远地坐在沙发一角,脸端端正正冲着屏幕;就像MTV里一男一女牵着手互相傻笑真有多么好看;可眼尾余光却一直扫着落落;看她慵懒放松地窝在沙发里,单手撑头,马尾甩在脸侧,越发显得那小脸尖尖的,发黑,脸白。
  ——与他不由自主的紧绷截然相反,她一脸饶有兴味地听歌;娇憨得傻气,傻气得……可爱。
  “咳!”他曲指唇下,咳了又咳,坐姿换了又换,直到落落的大眼睛不耐烦地瞪过来,才坐近了一些,说,“钟静言,你,最近,还好吗?”
  “……也没什么不好的!”落落思考了几秒钟才回答,目光重新回到大屏幕上去,有一下没一下跟着音乐哼哼。
  说出这句话,其实在陈君墨已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可她总是这样,骄傲,漫不经心,从未将他瞧在眼里,不像其它女孩子,见到他便像苍蝇一般赶也赶不开。这样的认知,让同样骄傲的他无奈而悲哀,忿忿地想;她有什么好的?鼻头太圆唇太厚,就只那双眼睛长得还行,他陈君墨身边什么样的女孩没有?比她漂亮的多的去了,可他身段已经放得这样低,她就不能给他一点点鼓励么?
  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突然就生气了,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臭着脸远远坐开去。而她,钟静言,却像没感觉一样,兀自听歌,高兴处粉唇微抿,颊旁两个小米涡若隐若现。
  仿佛兴致盎然,落落又连着抢话筒唱了几首歌,拿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她朝郑晓宣二人做个手势,提了手袋走出去,在包间门口回头,“陈君墨你还不走啊?灯泡几瓦的你?”
  “我这正唱着呢!“陈君墨仍然黑着脸,话虽如此说,人却早已扔下话筒追出去。
  出了KTV的大门,陈君墨叫住前面走得急匆匆的女孩:“喂!我们去哪啊?”
  恰逢红灯,落落立住脚,在路口的斑马线前回身,“陈君墨,别跟着我!我去哪儿跟你没关系。”
  金色阳光在她头顶跳跃,微风拂动颊边碎发,她的头微微摆动晃去那丝搔痒,甚至都懒得伸出手指,仿佛那影响对她完全微不足道,“还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你!”
  一瞬间陈君墨的脸胀得通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上脸去。他想说你有喜欢的人关我什么事;他想说不是我才好呢;是我我该多亏啊,可心底喉间像被一团棉花紧紧堵住。
  落落言讫已然转身,他冲动地一把拉住那柔若无骨的手腕,冲口而出:“他……怎么可能给你幸福?”
  “当然会给我幸福!”落落笑得恣意张扬,甩开他的手, “再见,陈君墨,喜欢迟到的女生那么多,下次别只顾着抓我一个!”
  红灯转绿,落落将书袋甩在肩后,蹦蹦跳跳地跑过斑马线,就像前面真有幸福在等她。
  陈君墨呆呆站在路口,指间柔软滑腻的触感仍在,太阳很辣,晒得他脸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原来她不是看不到,只是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陈君墨是个别扭的小清新。


14、玩弄与被玩弄

  转过街角,落落拿出手机回拨过去,“妈妈,找我有事吗?”
  马华的声音在电话中听起来陌生又遥远,“我在你刚刚唱歌那间KTV对街的时光咖啡厅。我要跟你谈谈。”
  放下电话,落落一时忘了问她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她盯着蛋糕房玻璃橱窗上自己的影子发怔。
  其实自从爸爸给她买了第一部手机,她就保存了马华的手机号码,这几年,她的手机换了一部又一部,这个号码每次她都记得转移到新手机上去,但却从未看它在屏幕上亮起过,今天,是第一次。
  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时光咖啡厅大厅里人很少;一眼便看到马华坐在最角落靠窗的一个镂花隔间里,一如她印象中的每一天;脊背挺直;盘发一丝不苟;穿着深色套装;表情渗透出长期身居国家政府部门高位的严肃,仿佛时刻在保卫祖国领土; 端正得凛然不可侵犯。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令钟静言害怕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马华。
  她从小便一直知道马华并不喜欢她。这么多年,对这个被她称作“妈妈”的人,她的感情从复杂到简单,——渴慕过,期盼过,努力过,却,从来没有走近过。从希望到失望,直到只剩下习惯性的麻木。
  “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冷淡疏离如同陌生人,是她们之间相互默认的相处方式。
  如果忽视马华偶尔阴冷得令落落脊背生寒的目光,她对她其实还算不错,因为马华并不明显地影响她,对她只是纯粹无视而已。
  在钟家,爸爸和哥哥们将她几乎捧在心尖上,没有这个叫“妈妈”的人,她一样公主般长大。
  有那么几次,哥哥们很晚了从她的房间走出去,被她指使着,或者是拿一包零食或者是取一本漫画,在打开的门缝里,她的视线不期然与晚归的马华相遇,她吓得面如土色心跳如雷,而这个叫“妈妈”的人却只是如常般漠然地走过,即使那时的她衣衫不整。马华居然也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此刻站在马华的面前,落落甚至隐隐存了期翼,也许马华是知道并默许她和哥哥们在一起的。
  “坐!”马华目光在她身上一绕,指指对面的沙发;语气就像对待去她办公室汇报思想工作的下属。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可能比昨天更糟吗?如果哥哥们和她一起坚持,难道做父母的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这么想着,落落反倒坦然了,生出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来。今天既然找了她来,不管妈妈说什么;她忍忍,说几句软话,这事应该也便过去了。
  以后,她光明正大的和哥哥们在一起,一定会比以前更加幸福。
  她坐下了,穿黑西装打暗红领结的侍者很快过来,她为自己叫了杯加冰西瓜汁。看看马华面前的杯子,笑着说:“妈妈,你胃不好,少喝点咖啡,还是让人给你换杯普洱茶吧?”
  沉默的审视。目光如冰。
  直到落落上扬的嘴角尴尬地掉下来,侍者知趣地离开。
  落落突然就理解了“下马威”这个词。
  “我还真小看你了!”
  落落杯里的果汁下去一大半,马华才这样开始了这对十三年来形同陌路的母女之间第一次谈话。
  冷淡,居高临下。
  落落眼皮一跳,装死,继续小口小口的喝果汁,将果汁在嘴里由冰的含成温的,再徐徐入喉。
  “昨天说你一次爬上两个男人的床,还真是小看了你!三个男人?还是更多?”
  落落愕然抬头,顺着马华的视线,看到马路对面刚刚去唱过K的那栋楼,以及与陈君墨分开时经过的斑马线,“妈妈,我想你误会了!陈君墨他只是我同学,我跟他并不熟。”
  马华嘴角挑起讥诮,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按亮,递给落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还好,刚才手机我正好拿在手上,拍下了这张照片。”
  照片上,天蓝短袖T的挺拔男孩子正拉着粉色运运装女孩的手腕,而女孩,扭头,长发纷飞,笑得嫣然。
  “这张照片,我已经同时发送给了钟邦立和我那两个好儿子。”马华满意地看着落落的脸色变白,眼底有了一丝捉奸成功的笑意。
  落落并不担心哥哥们看到,如果这样的照片都能影响哥哥们对她的感情,那她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她只是不愿意在钟邦立心目中的形象变得不堪,尤其在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之后。
  “妈妈,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叫这个同学过来对质。”她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发白;咬着下唇说。
  “你还不明白吗钟静言!”马华的声音陡然尖锐,目如利箭,“你跟谁,跟一个还是十个搞在一起我并不关心。你还在娘胎里我就知道你的本性是什么,现在只是你自己现出了原形而已。将照片发给他们,我只是希望我的丈夫和儿子也能明白,你们这对母女是什么样的货色!”
  “妈妈!”落落急促地打断马华,眼睛难堪地避开去,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请你,别说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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